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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做得好,由谁来当妇女主任
    看看窗外,窗子关得紧紧的,又看看门,门也关着,但愿别有人来,一会儿就完事的,一会儿。慧君下乡了,去处理榆树村的妇女主任的事情,榆树村两个妇女主任,一个是余副镇长任命的,一个是麦副镇长任命的。

    还用担心谁?余副镇长?除非他在这屋里安了摄象头,可是可能吗?想到余副镇长,麦收的热情立即消退了,他感觉余记昌就象是一条潜藏在暗处的蛇,眼光阴冷而凶狠,只要让他逮住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地咬他一口。

    麦收的心一下子收紧了,满腔的欲火渐渐熄灭了。他坐在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用桌子上的火机点上,长长吐出一口烟雾。

    纹纹在桌上躺了半天,见麦收点着了一颗烟,拧着眉头抽着,知道麦收心里正想什么,便从桌子上下来,说道:“没胆了,怕余胖子抓你的小辫子?”

    麦收说:“不得不防呀。”

    “那咱们开个包间,到包间里做?”纹纹副镇长问道。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握住裙子两边,轻轻撩起,露出里面那薄纱一样的黄色小内裤。

    望着纹纹那戏谑的眼神,麦收气得在她那肥白挺俏的香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说道:“你个浪妹子,是不是没有人给你插,你就X痒痒呀。”

    纹纹笑着跑开了,说道:“麦镇长,村西头那个歪脖柳树下,我等你,不见不散哟。”

    麦收也乐了,骂道:“这个死妮子,真是越来越不着调。”

    慧君在榆树村处理两个妇女主任的事,刚进村,就见道边围着一群人,一个女人披头散发,正坐在地上骂大街。

    “草你爹那个棍儿的,你打了我不行,咱没完。”

    “草你娘那个黑窟窿,没完?你怎么着?”周围人围着笑,尤其一些小媳妇,一个个捂住嘴,有的笑弯了腰。

    女人一眼望见了慧君,说道:“这不国家干部来了,你着干部给评评理,谁对谁错?”

    慧君怎么说也个姑娘,听两人骂得难听,脸色绯红,但还是说:“你们两家的事,我也弄不清楚,上村委会去说吧。”

    “他打我,还给我撕裤子,你看我这裤子,都露着屁股了,他得赔我裤子。”

    “打你呀,谁让你不要脸了?你就是该揍!”男人三十多岁,剃着光头,一身衣服脏得不见布丝,满是汗碱的白印子,远远得就能闻见汗味。这个人叫淘气,他伸出一双满是泥的黑土,拽住慧君的袖子,拽到了一边说:“我弟弟刚没了,小桃就招野男人,你说怨我揍她呗?”

    慧君说:“你看见了?这种事可不能瞎说。”

    “我就是看见了我才说呢。昨天晚上,我看完电视,上厕所,看到有个黑影进了她的屋。我就在窗户外面听着,这个不要脸的跟人家谈价钱,怎么打一炮一百,那个说五十,说了半天,两人就上床了,我在外面听得真真的。我弟弟刚没才几天,这个不要脸的就跟别的男人上床,你说有这么不要脸的呗?”

    慧君强忍着作呕的汗味,捂着鼻子说道:“那个男人是谁?捉奸要双,你要是真有证据,到派出所告他去?”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淘气搓了半天牙花说:“咱惹不起。”

    慧君一听说道:“怕什么,出了事,有村委会给你做主,你自管说,那个男人是谁?村委会不做主,我给你做主?”

    淘气一听,才说:“他是我们村的村长陈登科,也就你们镇政府敢管,别人谁敢管呀。”

    慧君一听,不由苦笑,心说,我怎么碰上这么个事。有心不管,但现在骑虎难下,便说道:“你到镇上去告他,只要有证据,镇长会给你做主。”

    正说着,坐在地上的女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把拽开了慧君,对着男人说道:“淘气,你今天打了我,给我撕了裤子,就是不行,我要到派出所告你。”女人两眼露着凶光,一边说着,便扑上前去,抽淘气的耳光,一边抽一边骂道:“叫你撕我的裤子,叫你撕我的裤子。”

    围观的村民,尤其是年轻的小伙子,低下头去,从露出的半个屁股蛋上,往里看。

    淘气被打急了,看慧君在一边乍着手,不知怎么办,一伸手拽住女人的裤子,又猛然一扯,只听哧拉一声,女人的裙子撕到了头,露出了女人穿着花裤头,可能是长时间不洗了,立即从里面散出一股尿臊味。

    村民们一个个捂着鼻子,两眼紧紧盯着春光大泄的地方看。

    女人嗷地一声叫,立即捂住裤子,大喊:“抓流氓,抓流氓,流氓强奸妇女了。”一边叫着一边躲到了慧君的后边。

    慧君二话不说,拿出了手机,拨打派出所的电|话:“孙所长吧?这发生了一场民事纠纷,你带人过来一下,我是谁,我是镇长麦收的秘书。”

    慧君挂完电|话,说道:“你们也不用打了,有什么事到派出所去讲,待会派出所的人来了。”一边说一边扭过身来对女人说道:“你也要注意影响,赶紧回去换件衣服。”

    “我不换,正好让派出所的人看看,他耍流氓。”女人脸色铁青地说道。

    “你还不换,你看有多少人看着你?也不嫌丢人?”一个老太太骂道。慧君心说,这是两个混人,什么都不懂。

    妇人终于被当家的老大娘拉着进了屋,换衣服去了。

    慧君想走,却被淘气拉住,说:“村长跟派出所的孙大呲牙那是拜把子的兄弟,他肯定不会管,你别走呀,还有我弟弟死得不得不白的,你们得给我好好查查。”

    慧君一听这话,好象另有隐情,说道:“先经派出所吧,如果派出所的处理你不满意,可以到镇上告他。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慧君终于摆脱了淘气,来到村委会,刚进村委会,正听里面两个女人正掐架呢,她走进去,说:“我是麦镇长的秘书,今天来问一下,你们村委会怎么会有两个妇女主任?”

    小莲一见慧群来了,立即笑逐言开,说道:“张秘书,这不,咱们麦镇长要我到村委会上班,我就上班呗,谁知道上班没两天,又冒出个主任。”

    张慧君看一眼坐在一边不吭声的小香说:“你叫小香吧,你不用来上班了。咱们上边领导已经安排了新人,你跟她交接一下。”

    小香一听,大声说道:“凭什么撤了我,我哪干得不好?哪出差错了?你们这样不明不白地就不让我干了?咱得说道说道。”

    张秘书说:“这是上班的安排,上边自有上边的考虑,你要是有什么意见,你可以到镇府去反映。”女人不吱声了,耷拉着脑袋。

    陈登科把慧君拽到一边说:“张秘书,关于小香当妇女主任的事,也不是她非要当,是余副镇长安排的,余副镇长说,小香干的时间不短了,什么情况都熟悉,就让她接着干吧。”张秘书似笑非笑地说:“我来时,麦镇长跟我交待了,说如果你连谁能干谁不能干都弄不清的话,你这个村长也就当到头了。”

    陈登科一听,立即象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耷拉了下来,说:“我一定按照麦镇长的指示去做。”于是从张秘书身边绕开,来到小香面前,说:“小香,你回家吧。”

    小香嗷一声叫,提起小挎包便跑出了村委会的门。

    这时候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声,张秘书从窗户里往外一看,只见余副镇长从汽车里冒了出来,叫道:“小香主任,你怎么了?谁欺侮你了?”

    小香一看到余副镇长,象是盼到了救星一样,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说道:“余镇长,你可得给我做主呀,陈村长他不让我干了。”

    陈登科一看,心中格登一下,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哭,只好迎了出来。

    一进屋,余副镇长便问:“登科呀,这是怎么回事呀?小香干得好好得,怎么让她回家呀?”

    陈村长为难地说:“是麦镇长的命令,这不,杨秘书也在。”

    “杨秘书,怎么回事?”余副镇长面沉似水。

    杨慧君看他那个官架十足的样子,很不爽,但人家怎么说也是副镇长呢,于是只好强装笑脸说:“今天麦镇长来让我调解一下。”一边说,一边看着哭天抹泪地站在余副镇长一边的小香。

    “小香工作也没出差错,工作能力也有,为什么要撤人家呀,给人家一个理由吗?”余副镇长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两只手比划着。

    “这,这是麦镇长的吩咐,我也是执行命令罢了。”杨秘书低了头说道。“要不,你给麦镇长打个电|话。”

    余副镇长叼着烟,却并不点着,来回走着,额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终于他把烟从嘴里拿下来,夹在两根手指之间,挥着手说道:“我看这样吧,要不让两人比比武,能者上,庸着下。你看怎么样?”

    “好,同意。”众人纷纷赞成:“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正这时,只见从外面哭着跑进一个女人,一进门就喊:“活不了,活不了了,求村长给我做主。”

    张秘书听声音觉得耳熟,抬头一看,原来是街上碰到的那个妇人。不由眼睛一亮说道:“余镇长,要不就把这件事,叫给两人来处理,谁能处理好,大家伙看着行,这个妇女主任就由谁来当,你看怎么样?”

    众人一听无不拍手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