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玉叶好奇的将表捡了起来,他也是在会所待过一段时间的人, 眼光还是有的, 分得清一只表是真品还是赝品。
他手上这只绝对是真品, 还是世面上非常少见的款式, 应该出自定制, 若是卖到黑市上,没个几十万一定拿不下。
就在他好奇的时候,手掌一痛。
被生生把表拿走, 一道冷厉的视线犹如一头失去母亲的狼崽, 散发着寒光, “我准你拿过吗?”
“对……对不起。”
不再关注木玉叶, 将表再次揣入怀里, 身体的头痛似乎也能减轻一些。
哥哥,我不再是你身后需要保护的孩子, 等我回来。
安静的病房内,经过那天醒来后, 阮绵绵就开始安心养病争取早日出院, 直到某一天醒来他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是直觉,并没有什么依据, 经过几个情圣的调.教, 他的神经也比以前敏锐了不少。
[禁.书, 房间里是不是多了什么?]
[你睡觉的时候装了监控器,一共大约12个吧,可以把你全身上下360度无缝隙衔接照射。]
[白霄也有这种掉价的时候, 哈~装监控器,他想知道我的行踪还不容易,外面那么多保镖都吃干饭的?]气极反笑,创造这种看似自由的空间,实则事事都在他的控制下。
这种不为人知的控制欲简直令人窒息,那天之后他门外的白家保镖明里暗里的增加了不少,搞的这层楼像是被白家包下了,要不是目标太明显他怀疑白霄会直接买下整家医院,虽然依旧安静,
但有禁.书这个最大的bug,该知道的阮绵绵都没落下。
[白霄是隐性控制狂,谁叫你这段时间不断挑战他那条蠢蠢欲动的神经。再说,以前他和大儿子感情很好,若不是后来父子两的隔阂越来越深,兴许现在你就是他身边的乖儿子也说不定。]
[乖儿子?等着被他上吗?]
[以他的性格,不会强迫你,也不屑干这种事情。]
这点绵绵还是相信的,白霄还是有一个做父亲的底线。
绵绵沉默了下来,二弟的失踪像是在他心尖上打了个圈儿,根据之前二世祖的性格他闹过绝食,也摆过脸色,最后还叫了不少发小过来庆祝喝酒,最后以病情加重告终,连人都不能喊来病房了。
[厕所呢,装了吗?]
[那到没。]白霄还是有底线的。
那就好,阮绵绵起身站了起来,刚有动静,门就被打开了,一个长相甜美的护士笑着说:“白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去厕所,要一起去吗?”阮绵绵笑的勾人,那双狭长的眼性再也不是猥琐,深邃中似乎划过淡琥珀色的流光,迷人的心醉。
“没……没,您请便!”小护士闹了个大脸红,快速后退关上门。
她突然觉得那些同行实在太没有眼光了,看男人怎么能只注重外貌,像人家白大少这种气质型才叫有品味,这么有魅力,难怪不让她们这些护士太接近这个病房,看来是怕缠上大少了。
进了洗手间,掏出刚才就藏好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友人的电话。
贾杰矛是发小之一,家里开征信社起家,后来越做越大,横跨多个行业。
找个人并不难。
“矛子,帮我个忙!”
“我说大少,你太不够意思了,那天之后你知道我被我老子怎么批吗,说我不务正业就算了,还让你病情加重,我现在可是跑车连着房产都被没收了!”贾杰矛一听是白展机的来电,连日来的怨气憋着总算有了发泄的出口。
“这事等我出院了赔给你,先帮我办个事,事成后我名下的跑车送你一辆!”
男人爱车这话不假,特别是在金钱方面从没亏待过儿子的白霄,更是什么限量版都帮儿子购到,阮绵绵这话的含金量十足,大少的跑车没有一辆是拿不出手的。
“哈哈,大少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兄弟一定帮你!”果然,贾杰矛语气也变了。
“帮我查我二弟去了哪里。”
“你什么时候有弟弟了?二少……不会是那个吧!这事你直接问白叔不就好了,何必舍近求远。”贾杰矛闹不懂了,看白父这紧张样就知道对大少是外冷内热,紧张的不得了,这父子间的那是家务事,外人随随便便不想参合进去就是两头不讨好,特别是这父亲还是像白霄那样的男人。
“别管那么多,帮不帮!?”
“……”
“我知道你有办法! ……”
“好吧,这事我应了,别忘了你答应的跑车。哦,对了,你还记得那个杨柳吗,你那未婚妻。”
“自然记得,她让我赚了不少!”
“哈哈哈,你还好意思说,那可是据说你白大少名义上的未婚妻!”
“别卖关子了,她怎么了?”
“啧啧啧,这姑娘不知道是惹了谁,那可怜的我都要同情了……”
“她怎么了?”
“她……”
倐地,门外响起了白霄的声音,“展机,你在和谁说话?”
阮绵绵眼疾手快的关掉手机,把门打了开来,见到面色不郁的白霄,不慌不忙的打了个招呼,“父亲,你来了。”
“和谁的电话?”白霄扫了眼儿子,抿了抿嘴角,回身将手上的鸡汤放到床头边。
说着打开床头的灯,顿时室内被一片暖黄色的光渡了一层温馨。
柔和了白爷的冷硬的的轮廓。
“穿上拖鞋。”白霄蹙了蹙眉,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阮绵绵一开始还不明所以,一低头才想起刚才急急忙忙去打电话,是赤着脚的。
等他换上拖鞋,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床边椅子上多了个冒着热气的脸盆,白霄手中拿着热毛巾,这么望过去竟有些暖融融的温馨。
[我想你大概是白霄第一个伺候的人吧!]禁.书幸灾乐祸道,被道上的白主伺候,可没几个人能受宠若惊。
[无福消受!]阮绵绵暗自翻了个白眼,还是坐到床沿。
“这些让护士来就好了,父亲不必……”还没说完,白霄已经将阮绵绵的腿搁到自己的大腿上,一阵温湿的热气袭向脚掌,让他舒服的几乎想呻、吟出来。
“背上的伤好了吗?”暖光下,白霄的模样缓缓流动着动人的光彩,像是专注在擦着那一根根莹白的脚趾,如同对待一件艺术品,仔细而认真。
“好了,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白家的保镖下手分的了轻重,就算是体罚也只是表面看上去狰狞,那些伤过一个多星期就好的差不多了。
“是吗!”放下儿子的腿,白霄只是轻轻一个动作就将阮绵绵隐藏的手机掏了出来,一双眼眉带着极深的精光,“所以就有精力在我背后搞小动作了?”
“我……”果然听到了,白霄的突然爆发阮绵绵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他到底重生的是人家的儿子,但慌乱也只是一瞬间,很快镇定了下来,“父亲为什么那么不喜小桦。”
一个小小的孩子能做错什么,最多也只是自闭症而已,而且这病外因的可能性更大。想到前世对白言郎这个私生子都能宽容,为什么会对白廉桦那样……
白霄突然笑了起来,他很少笑,大部分是冷笑嗤笑,而这个笑就带着冷意,他抬眸沉沉的望着阮绵绵,将他刀削般的下颚勾出优美的弧度,“想知道?”
周围似乎被白霄营造的气氛紧绷了起来,眼皮稍稍动了动,阮绵绵低了下头,这一刻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了。
突然被白霄捏住了下颚,几乎要被卸下来的力道,眼前似乎涌上了一层湿意。
白霄深邃的眸子眯起,带着森冷的笑意,眼角淡淡的细纹反而添了份成熟男人的魅力,突然他凝住的唇开口了,却说了一句令人措手不及的话。
“他是我母亲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蜃月萝华亲的二次补分,感动的无以言表,为了你再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