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晋飞是早上的时候去等着的,一直快要到中午的时候才等着了人。他们一群人好像出去干什么去了,詹殊然走在了最前边,别思泓在衙门不远处看到了,想要上前,被詹殊然的下属给挡住了。
“詹大人,詹大人!”他不得不大着胆子叫人。
跟着詹殊然的人都吓了一跳,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叫詹千户。随即反应过来,看向詹殊然。
詹殊然眼睛都没有向白晋飞瞄一眼,大步踏进了府衙的门里。
白晋飞争着皱着眉站在门外,问系统:“难道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接近他家里不行?”
“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不行。他家里肯定守卫防备,我过去,他还以为我是什么探子什么的,把我拉起来打一顿。白晋飞快速的想着办法,最后决定还是再试一次,实在不行,就去詹殊然常去的那个戏园子里等人。
可是好贵,虽然进去不用交钱,出来时却要交啊!不交打死你!那个园子也是一个锦衣卫千户养的人开的,没人敢胡来。
詹殊然进了卫所里,坐了下来,马上有人捧了热茶和毛巾上来。他拿着毛巾将手细细的擦了,端起茶杯,慢慢的喝着。
喝了一半,他把茶杯放下,问:“门外是怎么一回事?”
“早半个时辰就等着了,说是要找您。”
有胆子来找他的可没有几个。詹殊然最近挺忙的,也没有心情去管一个找他的人是什么事,无非是求情什么的。但正因为他心情不怎么好,所以才要见一见。
“人带来。”
马上,就有人来给白晋飞说,詹千户要见他。
白晋飞有些怀疑,刚才对方就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的样子,真的是见他?不会是别的什么人想要找他,有什么不好的事?
不过他一想,要真有那个人,也早就骗他进去了,于是,就跟着一起进去。
进去的时候,房屋也就是古代的房屋,还没有看到什么不正常的。
等见了詹殊然的面,白晋飞心里就一个想法:长的好美!
是的,詹殊然男生女性,皮肤很好,细腻光滑,很白净,但并不娘气,整个人身上都有一种戾气,给人一种见过很多血腥的感觉,让人看了有些胆战。
白晋飞瞄一眼就低下了头,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表情。
一般男人长的女气,尤其在古代,都被很多人不喜欢。
詹殊然喝着息怕茶,也不问白晋飞来找他干什么,白晋飞只好主动开口:“大人,晖洲新任知府何大人是被人诬陷的,小人想请大人帮忙。”
“我为何要帮你?”詹殊然放下了茶杯,打断了白晋飞的话。
别人自然没道理帮他一个小人物,这个问题白晋飞早就想好了怎么回答,正要回答,詹殊然又已经开口了。
“小的这里有一份忠诚和一世的善意与真心,不知老爷要不要?”詹殊然突然开口,抬起头,看着白晋飞笑了笑。
白晋飞觉得一胆寒意顺着脚底爬了上去。这是他对何父当初说的话,没想到詹殊然竟然知道,不但知道,还说的一字不差,那是不是他对何父说的那些话,詹殊然全都知道?这样的话,那他的话也不用开口了。
“你能给别人善意与真心,你能给我什么?”
“大人想要什么?”白晋飞超冷静的问。
“你身上还剩下什么?”詹殊然可不是两句话就能被人绕着走的人。
“除了没有的,能给的,只要大人想要,都能给。”
“哦,那什么不能给?”詹殊然终于起了一点兴趣。
白晋飞:“……”你这样绕口令很爽?
詹殊然好像也觉得这样没有意思,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白晋飞看着他的背景,跟了上去,发现詹殊然也没有什么阻止的意思,就知道他的意思是跟上去,于是在两步外跟着。
詹殊然过了走廊到了后院,在一间正房门前站住,转过头,笑着问白晋飞:“知道里边是什么?”
“牢狱?”白晋飞试探着问,只要知道的身份,就知道地下是干什么的了。锦衣卫的千户,也有职责划分,詹殊然司抓捕、刑讯这两类。
詹殊然勾起了比一般女人还要亮一点的唇色,呵呵的笑了起来,大步进了正堂。
门外的两人看了白晋飞一眼,放行了。
转过堂,来到后边的左侧室里,这里又有人把守,进去后,就能看到通向地下的阶梯。
白晋飞走到阶梯口的时候,猛然感觉到了一阵阴冷的声音响起。
下到了一楼里,有一道门,这道门打开,白晋飞鼻子里闻到了血腥味。他一步不停的跟着詹殊然下阶梯,每下一步,就能将里边的声音听的更清一步。
他听到了叫喊声,再下几阶,听到了痛苦的□□声。
守牢的人看詹殊然进来早都站了起来,面色恭敬。
詹殊然让不用跟着,走到第一个牢门前停了下来,白晋飞看进去,牢记三面有墙,这一边是防护人逃走的木栅,里边有一个全身黑污的缩在角落里的男人,头发花白,背对着这边,关键是:没有穿衣服。
“这曾是河西省的巡抚。”詹殊然盯着人看了对方两秒,转过头来,对白晋飞道。
不给衣服,那是将人的尊严践踏在了脚底,将折杀文人风骨的手段,对古代有气节的人,是比最加狠毒的酷刑都要严重的惩罚。
不过,白晋飞没感觉。
再前边一个牢,里边的人被吊了起来,牢门是开着的人,有人在里边审讯。
白晋飞跟着詹殊然走进去,看到那人身上被带着倒刺的鞭子抽的全身皮肉外翻,血液结成紫黑色的痂,被抽一鞭子,浑身颤一下,旧的伤口裂开,红色的鲜血冲开一些发黄的脓水流出来,味道刺鼻极了。
这人下身只穿了一条裤子,已经被抽的破烂不堪。
“还是不肯说?”詹殊然问。
“回大人,不肯。”行刑的人回答着,詹殊然一伸手,对方恭敬的将鞭子放到了詹殊然的手上。詹殊然接了过去,递给白晋飞:“试试?”
白晋飞心里一惊,很快的冷静下来,接过了鞭子,却是没能动手。
第一次看见如此血淋淋的刑讯,他心里有些震动,但也能很快平静过来。可是,让他去抽人,哪怕知道这是个虚拟的世界,他还是有些做不出。对他来说,这是游戏里的一部分,对别人来说,却是真实的事情。
他的良知,或者说是仁慈,还在。
“现在舍不得,将来要这样被对待,可是你的何大人啊。”詹殊然笑着,拿着了白晋飞手里的鞭子,用鞭尾在白晋飞稚嫩的脸上轻轻划着。小孩儿长的倒是挺好,眉目漂亮,就是有些黑。
又不是必须得抽人詹殊然才会答应去救何父,这两者之间可没有必然的有关系。白晋飞笑着道:“大人是说,只要我抽了,您就会帮何大人吗?”
詹殊然手上的动作一顿,突然扔了手上的鞭子,脸色阴沉沉的走了出去。
白晋飞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或许是以为自己想拿那句话激他,或许想到了别的什么,他快速的跟了上去,部系统,系统说他也不知道。
不过,白晋飞反倒是觉得这样的詹殊然真实了一点。
这样过了几个房间,里边的人不是被鞭子抽,就是被烙铁烙,还有很多他没有见过的刑罚,白晋飞竟然还看到了有个女人也被关在了这里!
再走下去,是一个大房间,里边没有人,放着各种刑具,什么鞭子、棍子、绳子、碳火盆、长条凳,各种各样的刑具,满目不及边,挂满了事个房间,有很多白晋飞都不认识。
中间只有一张椅子,詹殊然走过去坐下去,对着白晋飞说:“现在,你还要求我吗?”
白晋飞点头,心里对着系统说:“要是一般的人,已经被刚才那刑讯的样子吓破胆了。”
“可你不是一般哒人。”小白团子萌萌哒声音响了起来。
“不,我是,我是个一般的人!我好害怕,只要一想到詹殊然要给我用刑,用了刑还不一定答应帮我,也许只是逗我玩一下,我就吓得要死掉了!”白晋飞带着哭音道。
“别怕,你死不了哒!”小白团子安慰他。
“就是死不了才怕啊!”白晋飞嘤嘤嘤,问出自己的目的:“要是詹殊然给我行刑,你有办法让我感觉不疼吗?”
詹殊然认真的打量着白晋飞的脸色,看到他是认真的。他可不信一个新去了主子家里几天的仆人,能对主子那么忠诚。
他双手放在椅子扶手住,身子靠前:“你不求情,来我府上做下人,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事,到时候何大人出事,你还能帮何文才;现在你无论求了谁也没有用,走出去这里,以后被关在牢里的,可就是你了。”
“求大人帮忙。”白晋飞语气丝毫不变。
詹殊然脸色变冷,靠回了椅背上,微微抬头睨着白晋飞,脸上带着冷笑:“你求人就是这种态度?衣服脱了!”
白晋飞吃一大惊!
他瞪大眼不置信的望着詹殊然,詹殊然也同样回望着他。
白晋飞咬了咬牙,屈辱的将外衣脱了。
“全脱了!”詹殊然翘起了二郎腿,整个人坐姿很不稳重,补充完了息怕话:“袜子、鞋子、亵衣,全脱了,速度要快,我可没时间跟你耗!”
白晋飞脸上羞辱极了,不过还是快速的解开了衣服的扣子,迅速的将全身的衣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给全脱了,羞耻的低下头。
春天里的天气有些冷,白晋飞全身打着轻颤。
詹殊然没有想到白晋飞为了何父能做到这种程度,像是真的忠心,有些意外,也有些莫名的恼意。
他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了白晋飞白皙的全身,在他下身重点部份注视了一阵,恶意的笑了:“跪下,爬过来。”
白晋飞的身子僵了一下。
他其实没什么感觉,不过詹殊然想要整治他,他要是面色无常,詹殊然就能想出更加厉害的方法来,还不如表现的承受不了。
“嘤~”小白团子在白晋飞脑子里哭的伤心,“詹殊然怎么是这么个变态啊,他又跟你没仇。”
“你不是都说了他是变态吗?要有什么仇,想污辱你没理由,我就当我们玩□□。”白晋飞快速的安慰完小白团子,跪下去,爬了过去。
其实两人离的近,也就三四步的距离,白晋飞一跪下去,手再一着地,人就已经到了詹殊然的面前,连爬都不用爬的。
“舔干净。”詹殊然扬了扬翘起来的右脚,盯着白晋飞白嫩的背看着。真没想到,脸上看着黑,身上倒是挺白的,就是瘦了点。
白晋飞的手指紧紧的扣紧了地面,低着头,心里苦恼极了。
他向系统诉苦:“香蕉啊,你说他刚去过了哪里?要是去过茅厕,那不是脏死了?他的脚要比他的鞋子干净多了啊!他要是让我舔他的脚我还能当情趣,可舔他的鞋子,我觉得我的自尊还有那么一咪咪,做不出来这种事啊!”
“你不是想救赵映吗?”系统问。
“那好吧。”白晋飞很郁闷的说。
“不是吧白晋飞你醒醒,你真的坐的出来?”系统急声道。
詹殊然像是觉得还不够,又扬了一下脚,说重点:“鞋袜脱了,脚。”
白晋飞伸手将詹殊然的鞋子脱了,袜子也脱了,望着眼前白净的男性脚掌,形状优美,色泽干净,很漂亮,让他想拿在手里把玩。他压下心里的念头,问系统:“你能告诉我,他今天起来洗脚了吗?”
“没有,最多昨天晚上洗过。”
“舔吧,你舔了,我就帮你。”詹殊然语气轻柔极了,带着蛊惑。他觉得,这样的侮辱,对于一个人来说,已经非常的严重了,他不知道白晋飞会不会做。他一方面希望拒绝,又一方面给他压力和动力。
至于为什么这样做,詹殊然自己也有些不明白。
白晋飞觉得詹殊然的脚真是漂亮啊,差点就抓在手里摸了个够。他听到詹殊然的语气,伸出了手。
詹殊然脚一侧,躲过了白晋飞的手,一脚踩在了白晋飞的脸上,嫌脏:“用嘴。”手上那么土,也敢碰他的脚!
詹殊然的脚上带着淡淡的香味,好闻极了,白晋飞心里卧槽了一句,想着一个男人脚怎么会是香的,难道还喷了香水不成?很快他就想到了古代的人衣服好像是薰香的,应该是袜子上的味道。
古代一个大男人的脚上竟然不出汗,还是个香的,真是对得起他的那张漂亮的脸。白晋飞觉得他真是对不起他的脚二十八年!
白晋飞伸出舌尖,在詹殊然脚心里卷了一下。
詹殊然觉得脚心痒极了,那股痒意,伸着脚心顺间传到了心尖,痒的他全身起了一股酥意,腿反射性的收了回来。
他低着头盯着白晋飞,心里惊疑不定,想起了有些男人就是喜玩兔儿爷,脸色黑沉无比!
玩弄别人,却被被他玩弄的人给耍了!
他把脚伸到了白晋飞下巴下,用力的抬起了他的头,犀利的目光盯着白晋飞的脸,只要在上边看出半点不对的神色,就能给他窝心一脚,将他踢个半列死。
白晋飞也望着詹殊然的眼,低声道:“大人,我舔了,还要再舔吗?”那脚长的真好看,用手摸不了,用唇舔一遍也不吃亏啊!
“啊啊啊,白晋飞,你太污了!”小白团子出现在了白晋飞的脑海里,双手捂着息的脸。
詹殊然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可是他看白晋飞眼睛干净,想起白晋飞的背景来,佃农之子,何氏父子也是正派人物,他看年龄又小,没有接解到那些事的机会,所以说并没有别的意味在里边。
他应该是,……怕痒?
詹殊然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怕痒。
不对。
他突然又意识到不对。
不是怕痒!
怕痒的话,他身下不会不舒服。
詹殊然的脸色又不好了,身子向前,靠近了白晋飞,弯下身了,对着跪趴在地上的白晋飞说:“这帮忙,也分心和不用心,你要我用心呢,还是不用心?”
“自然是求大人用心。”白晋飞心想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你这么问了,我来求你还会说不用心?
“那好,既然你这么想求我,给你用心的机会。”詹殊然坐了回去,靠着椅背,屁股下移,指了指息长衫的的中间:“那这里也侍候一遍,侍候的舒服了,我一定用心。”
白晋飞瞪大了眼。
靠!
詹殊然这么重口味?
“大、大人什么意思?”
詹殊然脸色一冷,并不解释。
白晋飞还真怕他生气,连忙接话,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窘迫一些:“可是,可是小的人手脏着,会脏了大人的衣服。”
詹殊然手一摸,从椅子下拿出来了一把匕首,笑着说:“没关系,将你手上那层皮肉割下来就好了。”
白晋飞都没有看到詹殊然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把匕首,看到匕首上泛着冷光,脸色有些白。
“衣服你不用担心,胆了扔掉就是。”詹殊然笑着说,左手拿着匕首,左手在匕首面上轻轻的摸着。
看到白晋飞终于迟疑,詹殊然心气顺了很多,他也不知道白晋飞到底有没有真的懂,反正他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只是故意为难而已。
他拿起椅子边上的袜子息穿好,再穿好鞋子,走到墙上拿起了一根细细的鞭子,走到白晋飞身边,看着他的身子在这阴暗的房间里白的显眼,手一扬,一鞭子就抽在了他的身上。
白晋飞的背上很快就泛起了一道红印。
他抽的也不疼,白晋飞在心里给詹殊然下了一个定语:神经病!
詹殊然换了个方向,又抽了一鞭,连着换了几个方向后,他刚好站在了白晋飞的身后,看到他跪趴着的姿态撅起的双股圆又翘,空想想上手摸一摸。
“闭上眼。”白晋飞突然听詹殊然说。
“大人,眼已经闭上。”白晋飞闭着眼说。
詹殊然轻轻的蹲在了地上,想弯头去看。他也知道有些男人喜欢玩男人,但起不知道男人有什么好玩的。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过,这次想看看男人的身子跟女人有什么不同。
当然,上一点他当然知道,他好奇的是,玩的时候不同的地方。
不过,他堂堂锦衣卫千户,做这个事情好像不太好。
詹殊然最终忍住了自己那些微的好奇心,让白晋飞站了起来,瞅了眼白晋飞的小兄弟,拿匕首在他大腿面上拍了拍,整个人欺近白晋飞,整个匕首尖都搭了上去,声音轻柔:“把你这东西割了,我一定帮你把人救出来,成吗?”
冰冷的刀匕尖戳着白晋飞的小兄弟,他明显的感觉到了一丝疼意,整个人吓得腿都要软了好吧。
流血了流血了,一定流血了!
妈的,这个詹殊然真是个变态啊啊啊!感觉他真的有可能一刀切下去啊啊啊!
“大人、大人要这东西也没用。”白晋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镇定不下来啊,他在心里疯狂的叫着系统:“香蕉香蕉快出来,快告诉我这东西掉了你还能帮我让他长出来吗?”
系统没有说话。
白晋飞心里骂了靠,总是关键时刻不管用。
“我用来玩不行?”詹殊然将匕首换也个方向,询问白晋飞:“你说我从哪个地方下手好一点?”
没系统白晋飞也可以自救:“现在玩也没意思,要不,你先留着?”
他试探的问。
“你跑了怎么办?”詹殊然表示自己不信。
白晋飞就想翻白眼了。他怎么能跑?他怎么可能跑得了?这又不是小说电视里,你是主角,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别说出省市了,就是出洲县也要路引的啊!他的路引上可是奴籍!又不是要到深山老林里过一辈子,能跑到哪里去?!
“不跑,不会跑。”
詹殊然上下打量了白晋飞一眼,伸手在他大腿根处狠狠的拍了几巴掌,转身走了。
白晋飞连忙穿好衣服跟上去:“大人……”
詹殊然不说话,白晋飞看他脸色不好,边上台阶边想着詹殊然是什么意思。
到了地面以后,哪怕春天的树还没有抽芽,白晋飞也有种春暖花开的感觉。
空气真是清呀个新啊,太阳真是暖洋洋啊!
衙门里很多人都向外走中,白晋飞听着偶尔的两句招呼,知道他们下班了。
詹殊然坐着轿子回去,白晋飞看他没有说什么,就一路跟到了他的住处。
詹殊然洗手,他就跟在旁边拿毛巾,詹殊然等上菜,他就快速冼完手,詹殊然吃饭,他就递筷端汤。
等詹殊然吃过了午饭,这才有空跟白晋飞聊了起来。
“你说何大人是被诬陷的,可有什么证据?”
“大人这里,可还有第三个人听得见?”詹殊然既然连他当时说的话都能知道,鬼知道锦衣卫到底有多大的手段?或许他对何父说过的他已经全部知道了,便还是要小心。
詹殊然扫了白晋飞一眼,换了个地方,白晋飞这才将晖洲粮食、河堤、定边王养兵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显然这件事并不小,詹殊然听的也面色认真了起来。
听完了后,他问:“这么重要的事,你如何知道?”
“大人不信可以派人去察,反正小人说的是真的。”有系统这种事怎么解释?根本就解释不了!解释了没人会信,还以为他疯了。
詹殊然当然会让人去查。
詹殊然看白晋飞不想说,也不逼问他,反正他总会有办法知道,不急。
这个时候,下人来报说是范永求见,詹殊然让人进来。
人进来的时候,詹殊然已经带着白晋飞又换回了吃饭的厅里。
范永进来后,先是上下打量了白晋飞一眼,眼里含着笑意:“这孩子倒是长的乖巧漂亮。”
白晋飞心里翻白眼。他是长的好看,但是这身体长年干家活晒太阳,黑的很,跟他们见过的那些真正好看的可没法比。
这人一进来就先夸他,什么意思?
詹殊然没有接这句话,问他来干什么,范永就明白了。
两人谈事情,白晋飞自动出去了。锦衣卫的事,能不知道就不知道,太危险。
等人一走,詹殊然对白晋飞说:“我去坐班了,你等着。”
白晋飞只好就等着。
不过,裤子前有些湿湿的,白晋飞有些难受。可他人在詹府,又不能指使詹殊然的下人,只好先回了何府。
何文才听白晋飞去找詹殊然,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想着白晋飞能说要去找他,应该有什么关系,嘱咐他小心,就在家里等着。
好不容易等白晋飞回来,却看到他有色苍白,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想起锦衣卫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更别说是詹千户了,连忙上前关心的问:“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白晋飞摇了摇头,问:“家里的创作药在哪里?”
何文才让人去找,找到了以后,白晋飞拿着药和纱布就回了自己房间。脱了裤子一看,妈呀,前边掌心大一块血迹。
牢里的时候,他穿衣服时看到的确是出血了,都有两滴滴到了地面上,可那时着急,见血流的不多,就急忙穿衣追出去了。就算是流的多,在牢里也没办法啊,那里又没有伤药。
伤口也不大,不是很疼,伤口处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但是一碰,就向外渗着血,白晋飞连忙上药,心里问系统:“你说我不会就这么废了吧?”
“才不会,这么一点伤。”系列很正式的说。
“那一呢?”白晋飞非要问出来。
“真有万一,你那东西也用不了!”系统冷冷的一箭正中心窝。
白晋飞似乎看到了第一个世界里那个跟他斗嘴的冷面系统,奇怪道:“你的颜表情呢?怎么不见了?”
“用了两天,懒得用了。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喜欢我萌萌哒的样子。”系统正式的说。
白晋飞:“……”你喜欢萌萌哒的样子你用一把死人脸的声音跟我说话!
无力吐槽,包扎好后,白晋飞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本来想洗了,但天冷水冷,烧水太麻烦他等不及,冷水的话,他刚在牢里脱衣服,冻的现在还没缓过来,真是半点都不想碰冷水。于是,他就将脏衣服藏起来,去找了何文才,将詹殊然愿意帮忙的事说了出来。
何文才很高兴,郑重感谢白晋飞,白晋飞向他道别:“现在还不知道结果,我去詹府等着,今晚可能回来的晚,也可能不回来。”
何文才很担忧。他找过父亲的很我同僚,但诬告父亲的是定边王同党,得天子信任,也没有人有能力帮这个忙,可就算詹千户答应了,又哪里有那么简单?
“有些事情怕泄露了,所以我很有可能要在詹府待十几天。”白晋飞说着靠近何文才,低声对他道:“要是我你父亲来了京城我还没有消息,你就按咱们最后的那个计划来。”
何文才抬起眼,盯着白晋飞,认真的点着头。
何父还在的时候,他们就定好了计划,私写传单,在各大人上朝等着进宫时人手发一份。满朝人不可能全部当了哑巴,总有人会把这件事说给皇帝听,只要皇帝愿意审,事情就能明白。
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皇帝被蒙骗了。
白晋飞说完后就走了。
詹殊然还让他等着呢,万一回来看到他不在,生气了怎么办?反正变态的心思最难猜,你猜也猜不着。
何文才等白晋飞一走,想到白晋飞不好的脸色,还有缩着身子的样子,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还是到了白晋飞的房间里。
很快,他就找到了白晋飞那件带血的裤子。
刚开始看到裤子上的血迹,他还有些不明白,再一想起一些曾经听说过的话,脸色猛然大变,拿着裤子的手都抖了起来。
他、他竟然受到了如此深重绝望的侮辱吗?!
恐怕他师父交待给他任务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吧?
何文才只要一想起刚开始时他还拿白晋飞的化名来取笑他,就深感愧疚。他觉得,他们何家,这一辈子是欠定了那个人了。
如果白晋飞在这里,知道了何文才的想法,一定会大喊一声:哥们你醒醒,我脸色发白是被冻的,我全身缩着也是被冻的啊!古代冬天要比现代冬天冷很多度你知道不知道?
白晋飞回到了詹府里,詹殊然还没有回来。
詹府里他能活动的地方只有一间厢房,还不知道晚上詹殊然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白晋飞抓紧机会靠在椅子上眯觉,顺便养伤。
这等他都睡到了晚上,点心都吃了两碟,茶喝了一壶,厕所上了一次后,还是不见詹殊然回来。
詹殊然去了哪里?
中午来找詹殊然的范永在衙门里的时候就听说詹殊然带了个男孩儿进去,就想着这是什么意思。反正他这个上峰吧,女人不喜欢,他以为喜欢的是男人,可是男人也没有见他有多喜欢,也不像是喜欢男的。
范永本身是腥晕不忌,别的人不知道,詹殊然却是知道的。他中午一进去就夸白晋飞长的好,就是在试探詹殊然的态度,看到他没有反感,也没说什么送你之类的,无论是无所谓的送你还是警告的送你都没有,表明应该是有点重视的。
可从没听说过上峰玩男人,那么有些事,他就不知道。于是,下午下班后,范永就带詹殊然去喝花酒。
当然,去的是不是一般的喝花酒的地方。真要想上女人,谁不会教?
所以,等詹殊然回来后,已经“见识”过一番了。
白晋飞出去过,詹殊然一回来,就有人告诉了他。几时出去的,几时回来的,去了哪里,都能知道。
詹殊然听到白晋飞去找何文才,心里就有些不高兴,就这么忠心?!
再看到白晋飞殷切的眼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的家伙还在你身上放着,怎么,想割下来给我玩儿?”詹殊然瞄一眼白晋飞,有些气闷。
“小人拿别的东西换成不?”白晋飞双手虚虚的挡在了面前,笑着问。
“拿你一世的忠心和善意?”詹殊然语气有些酸。
都说第二次了,白晋飞自然发现了詹殊然对那句话有着在意,于是笑道:“等何家无事了,小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从前到后都是大人的!”
詹殊然轻蔑的哼了一声,表明了自己的不稀罕。
过了一会儿,他却开口:“你说的。”
“啊?”白晋飞正在跟系统说话,不明白什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然后才反应过来。
他怔愣的样子,让詹殊然有些心痒,手指敲着放在桌面上的盒子,那是范永今天送他的一盒“礼物”。
男人也可以做那种事,今天看着也不恶心啊,要不他今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