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照例等到乐乐睡觉后,老大才起身离开,一边穿着衣服,老大一边对梅好嘱咐道:“我走了。你们睡吧!”
“等一下,穿上试试。今天我跟明月又逛街去了,就买了这么一件。”梅好打开服装袋拿出一件红色的外套。
“这太艳了吧?我这种风格的人穿这种衣服对吗?”老大穿上后仔细在镜子里打量了半天。
“那你也不能老穿那件呢子大衣呀。明月说人的年龄感是衣着给界定的。其实你长的一点都不老。那件大衣我给你洗一洗。”梅好整理了片刻后,满意地上下打量起来。
“真挺好看的,穿着走吧。”穿好衣服的老大看起来年轻不少,梅好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的赞扬让老大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腿也跟着又抽起筋来。
“那傅老师就谢谢梅好同学了呗。”老大喜滋滋地在镜子前转了几圈。
“等等,把兜里东西掏一掏。”见老大往外走,梅好忽然提醒道,同时把口袋里的东西逐一掏了出来,不过当看到驾校的介绍时,她犹豫了一下藏在了一边。
“穿这衣服就得踩着模特步回家了。”老大不疑有他,穿着新衣服踩着模特步笑嘻嘻地出门离开。
目送着老大离开,梅好转身走进房间,拿出驾校的宣传材料,仔细地端详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辛雯就开车早早来接老大。
“哎呀,你说你一天在公司多忙啊,为了陪我把你整个全搭进来了。”老大诚恳地说道。
“是啊,傅总把我在公司的事全给停了,专门为了陪你。傅总对你这个大哥可够重视的。”辛雯看了老大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这个二驴子……犟啊,不过你放心吧,辛总监,你不用着急上火,我会尽快让你重返工作岗位。”老大胡乱地说了一句,顿时引来辛雯奇怪的眼神。
“啊……没事儿。哎,辛总监,你看我这衣服咋样?是不是有点儿太艳?你说我是属老虎的,扔四十奔五十的人了,这有点儿太扎眼了。后来我一琢磨也是,有道是虎老雄心在,越老越来派。心态就在于自己调。”老大爱惜地摩挲着自己的衣服。
“我看还不错,挺好的。到了驾校你就练车吧。我得整理点东西,随后去找你。”辛雯微微笑了笑,开车向驾校而去。
来到驾校,老大和教练开始装模作样地准备着,时不时拿眼偷瞄着办公楼,等待着辛雯的出现。
“出来了,好,预备,开始。”远远地看见辛雯走出办公楼,老大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与教练上了车。
看见老大的车背对着她停在那里。辛雯想了想朝车走来,刚走到车后,她就听见好像有人在争执着什么,驾驶室里还有肢体碰撞的声音。辛雯好奇地走过去,立刻发现老大和教练互相拉扯着,纠缠在一起。
“哎呀,你痛快儿的得了,这让人看见多不好,你快快快!”看到辛雯出现,老大立刻大声嚷嚷起来。对面,教练也夸张地撕扯着。
“哎?你们干嘛呢?”辛雯有点糊涂,连忙问道。
“辛总监,我跟你说,他愣要给我个那玩意。你别这样啊!驾校教练是个光荣的职业!你给我这个不是贿赂我吗?你再撕撕吧吧我急了!”教练急忙跑下车,指着老大说道。
“你别告诉她,你拿着就完了,辛总监你回避一下,好不好?”老大也跟下车,拉着教练继续纠缠着。
一直到两人走到近前,辛雯才看清老大手里拿着的是金鸳鸯,可就在她准备说话的时候,那边的教练有点急了。
“哎呀?我劲老大了,来硬的你白给啊。”教练忽然把老大拿着金鸳鸯的手背到身后。把老大卡在车上,一阵痛苦的呻吟声顿时从老大嘴里传来。
“哎呀!哎呀!我的手!”老大哀求着叫喊道。
“分开,分开!怎么了?”辛雯见状连忙上前制止,可是当她费力把两人分开时候,老大被拧的手臂已经低垂下来,金鸳鸯也滚落在地。
“别动!别动!腕子可能折了。”老大木然地看了两人一眼。
当经理赶来的时候,四周已经围了一群人,看到教练呆呆地站在那里,经理立刻走过来劈头盖脸地质问道:“你凭什么拧人家你呀?你不想干了你呀。”
“哎呀,经理,你消消气儿,是这么个事儿,我不是怕浪费学费就不想学了嘛,就寻思送点小礼品给小马,让他别教我了。其实也就是两百多块钱的东西,结果你教导有方,小马的素质太过硬了,拒腐蚀永不沾。就是不要,完了我就愣给,小马也是好意,一失手给掰成这样了。”老大连忙凑过来拿着金鸳鸯解释道。
“大哥,首先吧,我们无论如何不能要你东西。小马,你说你这手也太重了。”经理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为难起来。
“经理,你啊,你应该表扬这个小马,真的,我都有心给他写封感谢信呢,题目我都想好了,叫《面对捧着黄金的手,小马毫不犹豫地扭》,然后在等你过程中呢我就构思了一首歌,‘北京人民,不收礼啊不收礼,不收礼啊不收礼,送礼就让你的胳膊断,胳膊断……’”相比经理,老大却兴奋得多。
“哎哟哟,太过奖了。但是这学车这个事怎么办哪。辛总监,这个手腕也这样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得回去慢慢养,学车这个事就告一段落了吧。”经理看着辛雯为难地说道。
“唔,学不学咱们还是问问傅总吧。”辛雯冷眼看了半天,终于开口道。
“那……不用问了,我这都离了啷当儿的了还问啥呀?”老大连忙急切地制止。
“还是见一下吧。不管怎么样,也得有个交代呀。”辛雯高深地一笑,转身离开。
“什么?腕子折了?”听说老大受伤了,老二先是一惊,可是,当看到神色如常的辛雯以及惺惺作态的老大后,老二一颗悬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老大摇晃着手腕子:“啊,你看,都这样了……”
“这个事不能埋怨人家小伙子,人家是拒腐蚀永不沾。但是,也不能怨我,我想省点钱。另外学我也学不好,现在就是这个情况。”看着老二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子,老大立刻解释道。
“哎哟,没想到居然伤成这样。辛雯,你陪大哥到医院去拍个片子,看看伤到什么程度。不行咱们就养呗。养好了咱们再学。”老二放心地坐回到位置上。
“大哥,你赶紧去吧。啊,我还有点事儿。好了。”看着老大傻愣愣的不知所措,老二说完翻起桌上的文案径自忙碌起来。
“傅大哥。你看咱们去哪个医院,还用去拍个照吗?”走出办公室,辛雯走到车旁停下来,回头看着磨磨蹭蹭的老大一眼。
“拍不拍的,我活动活动看看。哎!哎!这玩意绝哎!见好……没什么大问题了。越来越行了,你看。”老大赧然一笑,装模作样地活动着手腕子,为自己找着台阶。
“是啊?真挺绝,怎么回事呢?”辛雯故作惊讶地说道。
“有挺多小孩啊,一感冒,大人说上医院扎针,一下就吓好了。哎?怪了,我怎么像小孩似的呢?嗯……还是跟我自己调的有关系,可能是我的内功在作怪。”老大信口胡诌。
“那我再跟傅总汇报一下吧。”辛雯拨通电话,并按下免提,“傅总。我跟您汇报个情况,大哥出了楼以后吧,没等上医院。他自己调了一下,结果基本调好了。你看一看下一步怎么办?”
“那就接着学呗。”电话那头,老二淡淡地说道。
“老二,我啊,跟教练们弄得都挺僵的,没法再学了。”老大慌忙对着电话大喊。
“不用教练教你了,你让辛总监教你吧。辛雯,你到驾校借一个教练车。然后你单独教大哥。”电话那头,老二略一犹豫后说道,顿时,老大和辛雯同时傻眼了。
“四根火柴棍儿,摆成一个电视……怎么摆呢?”一边享受着梅好的揉捏,夏母一边伸手摆弄着自己面前的四根火柴棍,好容易摆成一个框儿,她立刻转头向梅好问道:“是这样吗?”
“这也没天线啊,不算电视,是个框儿。”梅好摇摇头。
“没天线呐,哎?现在这液晶电视也都没天线那?不过也是,不能是框儿,一个框儿说是电视也行,说是个骨灰盒儿也没毛病。得一看就是个电视,还是得有天线是不是。这个火柴棍儿能掰折吗?”夏母完全沉浸其中,不断地尝试着。
“你还是告诉我吧,我真是不灵了。”良久,夏母终于放弃了,转过头向梅好求助道。
梅好没说话,把四根火柴棍摆成一个TV的字样。
“哎?这不是TV吗?”夏母嗔怪。
“TV不就是电视的意思吗?”
“啊,这还是个外国谜语。这个挺好,挺好。哎?我在这儿琢磨这个你怎么也没什么话儿呢?你也猜谜语呢?”夏母兴奋了好久,忽然发现身后梅好没出声,连忙回头问道。
“算是吧。”梅好幽幽地说道。
“哎呀,能把你难住的谜语肯定高级谜语啊?你告诉我谜面儿,我不问答案。我现在上瘾了,越难的我越爱琢磨。”夏母笑着请求道。
“算了,这个谜语只属于我自己。”梅好的目光不由地游移到了窗外。
看着梅好的样子,夏母知趣地没有继续询问,而是老实地让她做着按摩一直到结束。目送着梅好离开,夏母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不过最终没有开口。
一天的工作就在梅好对老大反复的思量中度过了,一想到口袋里的驾校宣传单,以及口口声声说由辛雯陪着练车的老大,梅好心里就是一阵反酸。
“真对不起,梅好。今天下午要检修电的线路。没办法,课上不了,空调也没有,院长怕冻坏了孩子,所以就只能提前放学了。不好意思啊。乐乐最近表现特别好,借这个机会你带他出去玩玩吧。你也溜达溜达。”正思量着要怎么办的梅好忽然接到苗苗的电话,听到电话,梅好心里忽然一动。
“乐乐,你想去哪玩呢?我们去看看爸爸好不好?”匆忙地赶到幼儿园接回乐乐,梅好蹲下身问道。
“爸爸。”乐乐本能地一喊,仿佛给了梅好信心,她站起身拉着乐乐向公共汽车站走去。
按图索骥来到驾校,梅好第一眼就看到了教练车内并排坐在一起的老大和辛雯,梅好不可抑制地重重喘息着拿出电话拨通了老大的号码。
“是我,你在干吗呢?”梅好努力平复着心里的愤怒,低声问道。
“学车呢?”老大支应了一句。
“和你的专职教练吗?就是你说的那个小伙儿吗?”梅好冷冷问道。
“啊……是啊。”老大迟疑了一下,看了辛雯一眼,连忙下了车。
“今天幼儿园提前放学,孩子我接完了。你就接着跟你的教练好好学吧。”梅好说到这里,重重地挂下电话。
恍惚间,老大醒悟过来,匆忙和辛雯打了个招呼,转身向外跑去。紧赶慢赶来到家门,当他掏钥匙准备开门时,却发现门被反锁上了。
“哎,梅好?梅好?梅好?给我开门哪?”老大拍着门叫道。
“你回去吧,你别回这儿来了。”屋里,梅好的声音透出丝丝冷淡。
“回去?我这刚回来,我回哪儿去呀?怎么的了这是?没头没脑儿的啊?”老大奇怪地问道。
“我恨骗我的人,你把我给你买的那件衣服脱了。”梅好重重地开了门。
“为啥呀?脱啥啊?没头没脑的?”老大又是一愣,连忙追问道。
“我收回我这件衣服,省得你为难。有人问你那衣服谁给你买的你能告诉他吗?你还是脱了吧。”
“小孩儿似的,行行行。”老大无奈脱下新衣,梅好一把抢过衣服,再次重重地关上门。
看着如小孩似的梅好发着脾气,老大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开,门忽然再次打开。
“给你,这个你也收回去。”梅好将洗得干净的大衣递给老大,同时将口袋里的那张驾校的宣传单也一同塞了过来。
恍惚中,老大不断琢磨着,一直到来到老三家楼下,他才明白过来。
“哎呀!这扯不扯。啊,这是吃醋了。吃醋的背后就是爱啊。一不小心把一颗心还给煎熬了。”恍然大悟的老大情不自禁地笑了,自言自语着美美地上了楼。
第二天一大早,辛雯开车来接老大的时候,却发现老大早已经等在路边。
“辛总监,这个手腕吧,昨天晚上还有点儿疼,我想在家再养一天,活动活动手腕。”老大看到辛雯过来,立刻凑上前说道。
“我就跟傅总这么说吗?没有别的理由吗?”辛雯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大。
“没有什么别的理由。”老大摇了摇头。
“哎,你那件漂亮衣服怎么没穿?”看着老大,辛雯忽然问道。
“不瞒你说,辛总监,我今天哪,主要是想办这件衣服的事儿。”老大想了想,如实地承认道。
“那咱们能不能这么跟傅总请假,就说你新买了一件衣服,尺码不对,回去换去了。”辛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建议道。
“好好,你要是觉得这个理由可信的话,可以用这个理由。”老大连忙点头。
“傅大哥,以后有些事不一定非得瞒我。”辛雯微笑了一下,随后开车离开。
目送着辛雯离开,老大匆忙跑向梅好所在的足疗城,大模大样地走了进去。
“先生,请问您在这儿有熟悉的技师吗?”迎面,服务生礼貌地问道。
“有,叫梅好。让她来吧。她做得好。梅好,就是红梅花儿开的红,不是,红梅花儿开的梅,今天是个好日子的好。梅好,哎呀,那足疗做的,老美好了。”老大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按摩室,随后指名点了梅好。
看着服务员离开,身边,另外一床上的顾客,不满地看了侃侃而谈的老大一眼,将头扭了过去,不以为意的老大,径自准备起来。
少顷,梅好低着头提着桶走了进来,当她抬头看到顾客是老大时,顿时一下怔住了。转头看看周围,同事正在忙碌着,梅好没说话,无声地卷起老大的裤腿儿,把老大的脚放进桶里。
“哎呀,这也太热了。你应该问问客人水温合适不合适啊。”老大夸张地嘶嘶哈哈地拿起脚,笑嘻嘻地说道。
“那我再去给您兑点儿凉水。”梅好冷冷地说道。
“不用了,热总比凉好哇。我这人不怕热,就怕冷,昨天晚上有个事儿啊把我整得心里这个冷啊。”老大忽然的肉麻,让旁边的客人终于无可掩饰地瞪着老大,老大却毫无察觉。
“这位梅好技师,感觉到本客人有啥毛病没有啊?”见梅好不说话,老大再次问道。
“没有。”
“你咋能没感觉呢?从昨天晚上我这个气血运行得就不好。因为有一桩心事堵了我一宿啊。堵我心的那个人呢一直对我冷着脸,我这气血太不通畅了。这个人呢,不光昨天晚上把我拒之门外,今天早上打电话也不接,整得我吧正常工作都无法进行了,把我弄得抓心挠肝的啊。”趁着梅好凑过来身来的时候,老大贴到梅好耳边小声说起来。
可还没等梅好有所回答,身边的男人终于按捺不住跳了起来。
“你有病啊你呀?跑这儿来泡妞来了!你耍什么臭流氓!”男人抓住老大的手,一使劲把老大从按摩椅上拽了下来,举起拳头一拳打在老大的脸上。
整个场面顿时混乱起来,看到动起手来,刚刚呆住的梅好没命似的冲过来,挡在男人与老大之间,对方一愣,伸出的拳头不由得拉了回来。
打斗惊动了经理,当众人赶来的时候,老大已经在梅好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伤着了吧?要不要请大夫看看?”看着老大发肿的嘴角,领班连忙递来一杯水。
“没事儿,没事儿,皮里肉外,小伤而已。为什么那个小伙出手那么狠,我伤得这么轻,都是我的内功在作怪,其实他拳头还没上来,我就已经开始运气了,基本属于把他那个拳头顶回去了。不信你们去看看他那个拳头去,伤得肯定不比我轻。”老大愁眉苦脸地摆了摆手。
“梅好,你也是。你师父来了你怎么不单独开个房间。跟大伙在一起乱乱哄哄差点没出事儿。”领班经理看老大没事,不由得嗔怪道。
“没事儿,经理啊,我今天来有意和散客打成一片有两层意思。第一是来体验体验我徒弟的手法。第二层呢是来考察考察我徒弟的工作环境是否安全,以及足疗店的风气是否正规。考察结果令人欣喜啊,徒弟手法更见娴熟,贵店的风气特别正规。现在有些足疗店特别不自重,对那些流里流气的客人听之任之。你们这儿不但内部一团正气,就连客人都对有图谋不轨的人敢于泼茶水,上拳脚。你们这儿从里到外都是流氓杀手。我对我徒弟的工作环境基本放心了。”老大的回答,让经理松了口气,也让一直站在旁边的梅好不由得失笑。
老大的一番折腾,让梅好可以提前下班,看着嘴角肿着的老大抱着乐乐跟进了屋,梅好摇了摇头准备着做饭。
“乐乐,爸爸不喂了啊,老师说啊,要自己锻炼着吃。”老大放下乐乐,打开酸奶放到乐乐的手里,随后转身来到梅好身边,帮着打起下手。
“梅好同学,还生傅老师气呢?是不是驾校了?”老大在旁边低声问道。
“不去也不能识破你的谎言哪。”梅好佯怒道
“哎呀,性质整得这个严重啊,咋还成了谎言呢?”老大惊讶道。
“离那么近,还骗我呢,是小伙儿在教你吗?”梅好索性放下手头的活转过身来。
“是这么回事,头天还是小伙儿在教我,完了让我使了个招把小伙儿拿下了,紧接着老二就派这个辛总监,让她教我,中间这个环节还没来得及跟你汇报呢。”老大连忙解释。
“我哪有权利让你跟我汇报啊?”
“那我去足疗店找顿打不就是给你这个权利吗?”
“你不是有内功吗?”
“内啥功啊?一拳过来,先是暗无天日,完了就是满天金星。”
“其实你跟人家辛总监怎么样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替你多个心眼,你说为什么你二弟总安排你和辛总监在一起呀?”梅好噗哧一笑,随后正色道。
“工作需要呗。”老大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
“你在公司给辛总监当助理是工作需要。你学车可以随便找个人陪,为什么单单让她陪啊?”梅好连忙提醒道。
“梅好,你能替我多这个心眼,我心里真挺高兴的,既然你能对我这个小老头这么上心,我一定尽快解除你这个怀疑。”老大拍了拍梅好,自信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