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里站了一会儿, 听到里面没什么动静, 应该是没有吵起来,叶清岚嘱咐了跟他们一同从东厢出来的四月一声, 让他守在门外,若是薛陵他们吵起来了一定赶紧通知他们, 之后便和季春山回了他们的卧室。
从叶清岚口中得知了薛陵和赵文钊的过往, 季春山也是沉默了半响。没想到那薛陵竟还有那般曲折的身世,倒是和叶清岚有些同病相怜之处, 只是他却比叶清岚要幸运许多,虽同样经历人生骤然翻覆,可到底有赵文钊那般身份显贵得势的人护着,却是并没有受太多苦楚,只是曾经是助力的赵文钊的国公世子身份,如今却成了横亘在二人中间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也是当真让人唏嘘。
这边叶清岚还在为薛陵的未来担忧着,而那边东厢里的两人却已是**小别新婚的缠绵起来了。
“唔,这、这可是在别人家, 你给我, 克制点, 还要不要脸皮嗯啊——”原本好好的抱着,突然就被赵文钊在脖颈间亲吻起来,一双大手更是开始在周身游走,还开始往衣服里钻,薛陵红着脸嘴上骂着, 可身子却已经被赵文钊揉弄的失了力气,漂亮的桃花眼难掩舒服的眯了起来。
“我只要你!”赵文钊喘着粗气说了一句,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已是将薛陵的外袍里衣都解了开来,露出胸前一片点缀着两抹艳粉的雪白肌肤,头一低,便寻着了一颗衔住了。他一手揽着薛陵的腰间,另一手则覆上另一边的胸口,于是原身想要推开赵文钊的薛陵身子顿时一颤,喉间溢出难耐的低吟,双臂已不自觉的环上了赵文钊的脖颈。
不知何时,薛陵已被赵文钊推倒在了床榻之上,整个人深深的陷入柔软的被褥中。他眉头微蹙面色潮红,桃花眼中满是迷乱,薄而丰润的唇殷红润泽,微微张着溢出轻吟低喘,隐约似能看到里面软软的舌尖,他上衣已经完全自肩头褪下,只挂在臂弯间,修长白嫩的手指攀在伏在他身上,上身已完全赤果露出小麦色结实饱满肌肉的赵文钊的肩膀上,圆润的指尖时轻时重的抓扣着,留下了道道浅淡的红痕。
裤子被扯下来了,双腿被分开了,那处有些粗粝却温热的东西轻轻揉压,薛陵早已熟悉情/事的身子本能的更加张大着双腿,就在被破门而入的一瞬间,些微的疼痛却是让薛陵早已被快活和舒爽搅得一片混的的大脑突然仿若劈下了一道闪电——怀孕头三个月最是不稳,忌行房事!
胡大夫临走前回答自己的一句话,此时终于被薛陵想了起来,身上人蓄势待发攻破城门已刻不容缓,他顾不得说什么,直接抬腿一脚用力地蹬在了身上人的肩膀上。
赵文钊不妨薛陵突然发难,没有丝毫的防备,直接被一脚蹬得身子后仰跌坐在床尾,立时脸色涨红咬牙切齿道:“你干什么?”
薛陵趁此赶紧坐起身,扯过刚刚缠绵时被挤到旁边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肚子和下半身,顿了顿,才撇撇嘴道:“你是不是没带香膏?没有那个我不做了,疼。”
一开始被摸到那的时候他就觉出来了,赵文钊手指上的不是他们常用的润滑香膏,而应该只是自己刚刚发泄出来的那东西。若是平常他是不在意的,虽然那玩意没香膏好用,会让他一开始有点疼,但之后爽了就行,更别说他还会觉得有种别样的刺激,可现在情况特殊,他是决不能让赵文钊做到那个地步的,就正好拿来当个借口。
赵文钊这次还真的是没有带着香膏来,毕竟给他本以为此次抓回薛陵必定是十分顺利。从薛陵父母口中得知了洋河镇这个地方,他便立时带着人来了,虽然找到书肆的宋掌柜询问薛陵时,那宋掌柜得了薛陵的嘱咐一问三不知,但赵文钊却已有准备,直接拿出了薛父的手书,宋掌柜看过后才坦白地告诉了赵文钊薛陵就在安平村季家。
得到了薛陵确切的所在,他本想着等把人抓回去,自己便想怎样就怎样,到时再在床上好好算一算薛陵又跑了一次的帐,不想等真的见到了人,却因薛陵身子不适而耽误了下来,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那我怎么办?”,赵文钊咬着牙问道,到底他是一点都舍不得薛陵受苦的,但此时他下/身胀得发疼,**喷薄愈发却不得其门,自是难受的厉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面色绷紧,盯着薛陵的目光中满是噬人的压迫,好似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把人拆骨入腹。
薛陵微微一笑,桃花眼眯起透出狡黠的光,道:“我帮你就是了。”说着他轻轻扯了扯身上的被子,蜷曲的一条腿便伸了出去,雪白玲珑仿佛白玉雕就的足抵上了赵文钊的裆部,轻轻一碾,赵文钊的呼吸立时就粗重急促了起来,他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了薛陵的小腿,揉捏起白嫩柔软的小腿肚。
被赵文钊幽深火热的眸子盯着,小腿被大力的揉捏,脚下也是一片灼热,薛陵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才刚刚熄灭的火,似乎又烧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季春山做了一桌较往日自是丰盛许多的午饭,叶清岚便去请薛陵和赵文钊二人前来用饭,不想才靠近东厢,便听到从窗户里飘出来的暧昧声音,顿时停住了脚步。
季春山摆好碗筷,就见叶清岚微红着脸回来了,身后却只跟着一个四月,而不见薛陵和赵文钊,没等他问,叶清岚就道薛陵和赵文钊正‘忙’着,现下怕是想不起吃饭,他们先吃就是。
季春山是过来人,见叶清岚神色,便知薛陵他们在‘忙’什么,也就了然的笑笑。而午饭过后,家里却是又迎来了两个陌生人,却是得了吩咐,赶着两辆马车带着不少东西而来的赵文钊的两个属下。
连着泄了两次,薛陵身子舒爽了却也是十分疲倦,很快就躺在赵文钊的臂弯里睡了过去,而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已经在回府城的马车上了。
“醒了,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吧。”薛陵才有些微的动静,一直搂着他的赵文钊就发现了,见他醒来,便体贴的笑着问道。
薛陵才醒还有些迷糊,睁着眼睛看了赵文钊一会儿,模样迷蒙又乖巧,直看的赵文钊忍不住低下头亲了起来。一吻完了,薛陵有些喘,却也是彻底清醒了。
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是在马车上,却在赵文钊意料之外的没有和他闹腾,从窗户向外看了看后,便又躺了回去,闭着眼问道:“这是去哪?”他的祖籍是府城,父母如今都在老家的宅子荣养,而赵文钊出身国公府,家在京城,且又在禁军中任职,应是在回京城的路上吧,他想。
赵文钊见薛陵不吵不闹虽然乖顺,却是像一副认了命的模样,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低头又亲了亲,才道:“先回府城,待拜别的爹娘,便回京城成亲。”
“成亲?!”听到这两个字薛陵却是一下子睁开了眼,满脸的惊诧莫名,“谁成亲?”
“自然是咱们了。”赵文钊笑着说道,他本就极俊朗,此时满心欢喜满足的笑,却是愈发的耀眼夺目,哪怕相处多年,薛陵还是被晃得失了下神。
“等等,怎么可能?”薛陵很快回神,他推开面前会搅乱自己心神的放大的俊脸,坐起身蹙眉道:“到底是你脑子坏了,还是我耳朵坏了,怎么还说起胡话了,是不是发烧了?”说着伸出手要去探赵文钊的额头。
赵文钊一把抓住他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才叹了口气道:“我没发烧,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然爹娘也不会告诉我你之前都是隐居在洋河镇,我也才能这么快就找到你。”
“可是,可是……难道是你们英国公府出了什么事?不然……”薛陵问得有些小心翼翼,他此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可看赵文钊生龙活虎的样子,也不是是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啊,可若不是这样,赵文钊堂堂一个国公世子怎么可能会娶自己,甚至不是纳自己呢?
“…国公府没事,只是我如今已经不是英国公世子了,所以我想娶谁便娶谁,你,也一样。”赵文钊说完,就见薛陵顿时惊的瞪圆了一双桃花眼,嘴巴张着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他娘的是不是唔——”等薛陵终于消化完了赵文钊的这几句话,却是立时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气急败坏地刚要开骂,就被赵文钊直接堵住了嘴,扑倒在车厢的榻上。
……
另一边,安平村,季家。
“薛兄能得赵公子如此,也不算辜负了。”叶清岚微笑着道,神情上却是已不见先前对薛陵的担忧了。
先前赵文钊的属下来了之后,赵文钊似在东厢听到了动静,便也出来了。叶清岚不见薛陵,赵文钊却只道他在休息,叶清岚便在季春山和赵文钊交谈的时候进东厢看了一眼,才掀开里屋的帘子,便闻到了一股淡淡地气味,更见地上衣衫散落一片,他不好进入,便只站在门口见床上薛陵的确呼吸平缓安宁地睡着,才放心的退出了东厢。
而后他回到堂屋,就见赵文钊正在和季春山说话,地上更摆满了他的手下从镇上置办的不少谢礼。
叶清岚知道,赵文钊此次前来必是要带走薛陵的,只是一想到这二人的身份,他就无论如何都无法不为薛陵担心。但他也知道自己毕竟是外人,这事却是没有他说三道四的位置,更不用说赵文钊身份显赫,未必将自己这等人家放在眼里。
只是叶清岚虽未说出口,但他心中所想都已在面上显露了出来,赵文钊都看在眼里,而后未等叶清岚想好怎么开口,赵文钊却是主动开口,解了他的对薛陵的忧心。知道赵文钊已经为了薛陵舍了世子之位,更是已经取得了双方父母的应允,回去便可直接成亲,叶清岚自是再高兴不过,也才总算是放下了心来。
“…只是这一别,就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了。”没能和薛陵告别,这让叶清岚有些遗憾。薛陵是为了躲赵文钊才会隐居洋河镇,如今二人圆满了,薛陵又怀了孕,待成亲后自会随赵文钊久居京城,想来是不会再回这里了。
季春山便安慰道:“京城虽离着咱们这要两日夜的路程,但却也不是去不得,你若想见随时都可以去见,就当游玩散心了。”
“好。”叶清岚笑着点了点头,虽是应了,但他心中却没什么真要上京的打算。年后季春山便忙了起来,更不要说他还有着诸多的打算筹划,若只是为着自己,却是无需那般的周折麻烦费时费力。
薛陵走后,叶清岚难免感到了些许寂寞,只是却不想没几日的功夫,薛陵却是从府城打发了人过来,送来了府城的土仪礼物还有分别写给叶清岚和季春山的两信。
给叶清岚的信倒是没什么,只是一般的问候,还有对当日离开时未能告别的歉意,只是在信得最后却写道,在送来的礼物中有一本画册,是他特地为叶清岚和季春山准备的,希望他们好好观摩学习,不要辜负他的好意。叶清岚有些莫名,但知道是画册,本就爱画的他难免就有些期待,只是薛陵遣来的人未走,他自是不好去翻看那些礼物。
而薛陵给季春山的信中却是提出了想和季春山合作,在府城开糕点铺子专卖季春山做的那些新鲜糕点。这样他就可尝尝吃到不说,季春山也能多一份不薄的收入,若季春山同意,便只和他遣去的人商讨详细便是,他期待着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怎么办,来炖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