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游看旁边有酒提,于是将已经煮完后发酵的酒以及那没有煮过的米酒,各提了一提尝了尝,感觉口感果然很不一样!
“你这瓦缸应该能装三百斤吧!”
“二百九十斤左右!”
杨游一听,这缸子也不小了:“我的想法是,今年出八千到一万斤也就够了。我们今年主要是才起步,这价格要定高些,肯定要比那剑南烧春等就要贵上一倍才行!主要面向达官贵人和大富之家,因此销量肯定有限。”
钟老幺吓得张大了嘴:“贵一倍?能有人买吗?”
杨游淡淡一笑:“这贵一倍还算便宜的!我这酒比你们目前酿造的米酒要辣五六倍,出酒量也低很多,就是卖一倍,也还不如剑南烧春等酒价贵!”
钟老幺也不知道杨游要酿造的是什么酒:“那就一切听凭杨判官做主!”
杨游前世从未酿过酒,所以也不知道这一斤粮食到底能酿出多少酒来。这地窖如果用三十口将近三百斤的大缸储存蒸馏好的白酒,那么发酵大瓦缸又要多少呢?不知道一百只够不够?也就是一斤粮食能不能酿出三两白酒来?
二人在里面呆了一刻钟,出了地窖,刚走到屋檐下,还没有回到堂屋,杨游却看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子背着两背篓桑叶走进院子来!
那女人虽然穿着农妇的衣衫,不过面庞倒很是精致。她一看见钟老幺,立刻惊喜大叫:“郎君,何时回来的?”
这时钟老幺道:“杨判官,那就是小人丑妻钟龙氏!”
“钟娘子如此勤快,师傅也是有福!旁边那个是丫环吧?”
“那是丫环萍儿!”
这时,那钟娘子早把背篓放下,自己跑过来!
“娘子,这是杨判官,快快给判官行礼!”
只见钟娘子先是一愣,随即双手平胸,屈膝行礼:“奴见过杨判官!”
“是杨判官将我救出来的,要不是他,我还在大牢里面呢!”
“奴再次多谢杨判官救得郎君出狱!”
“娘子不必多礼!”
只见那钟娘子满脸幸福之色,回头招呼丫环萍儿喂蚕去了!
回屋落座之后,钟老幺便问起这烈酒酿造之事。
“杨判官,那酿造的烈酒要多少日才能出酒?”
“如果要酿造出好酒,时间自然越长越好,不过一般估计三四个月也差不多!”
杨游对酿酒知识知道很少,不过白酒越存越香,是谁都知道的!
钟老幺的神情很有些迫不及待:“小人倒很想要学习一下这酿制烈酒之法!”
“不着急!这酿造烈酒,还需要一样很重要的工具,还得现加工才行!估计最早也要半个月以后才能够试酿!我想就用你地窖里面的米酒先试酿!这样快很多。这酒钱、以及相关的酿酒物件,我改日让友人来一并计价入股就是!”
“那好!还需要准备何物,请杨判官吩咐就是!”
“事情还多,不过主要有两样:其一,就是要腾出一间房来,专门煮酒。我看你还是利用厨房来煮米酒,我这个酒不用你的厨房,要专门砌一个大灶!
其二,你这地窖太小,还要扩建!这规模要大一些,先期按照一万斤,后期要更达到三五万斤。至于是一步到位,还是分期扩建,待我回去商量后再定。这两件事都是大事!”
杨游心想,这里条件也不错,靠近城南了,酒坊就在这里开办极好,省得让那些官员知道自己参与酿酒惹麻烦。
因为根据国家的“选举令”,除非皇帝特批,一般工商之人不得入仕。
反过来也一样,当官的自然不允许做生意!
当然,此条规定执行得并不好。实际上只是当时当官之人大多都看不起商人,一般人也不愿意做生意赚钱!
但是在候选期间,偷偷做生意赚钱的官员也时常有之!
“钟师傅一年能有几多盈利?”
“不敢欺满杨判官,如今一年除去所有开销,余不过十五六贯而已,主要是税收及其它开销较多!”
杨游一听,他这小作坊,一年下来,除掉各种各样名目繁多的税收,还能有十五六贯盈利,也很不错了!这古代其实跟自己的新世纪一样,税收也很高。而且在各种销售环节,也有些其它的打点费用。
现在既然要利用他这里开办酒坊,肯定得先把如何分成、酒坊的前景如何给他讲清楚才行!于是杨游又说道:
“钟师傅,鄙人就把酒坊如何按股分红说一下!你若觉得合适,就合作;如果不合适,鄙人再找人合作就是!”
钟师傅先前听他说一年可以挣千把贯,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全凭杨判官做主就是!”
“那好,就你这所有酿酒的东西加在一起,不过值二十来贯;加上地窖、房屋等价值三十多贯。这接下来的所有花费就有我和朋友来出,估计怕是要一百多贯,也许要二百贯也不好说。这秘方自然是无价之宝啦,也不好估价!
鄙人看这样,钟师傅负责酿酒,就占三成;我那两位朋友每一人出本钱十五贯,同时负责卖酒,也可以帮你酿酒,各占一成;鄙人就占五成,你看如何?”
“这如何使得?这酿酒的秘方可是很关键,否则如何酿造高档烈酒?加之主要的本钱都是杨推官所出,怎么也应该拿六成!小人就拿两成足以!”钟老幺有些生气。
杨游一看,这倒也差不多,不能太感情用事于是点点头:“这……那也好,我还有事,就此告辞!下午鄙人即带那两个朋友来商量此事!”
“杨判官如何这等急迫,吃了午饭走不迟!”钟师傅很是着急,一定要留杨游此中午饭!
“我还有要事,就不打扰钟师傅了!”
“这……”
杨游出了堂屋大门,看见钟老幺的妻子、文娘、丫环萍儿割了一大堆草在喂他的马。心想,也好,自己这马今早还没吃过东西呢!
“多谢钟娘子!我下午还有要事,必须得走了!”
钟娘子和文娘一听,都有些意外。
“郎君不吃了饭走吗?奴准备杀鸡呢!”钟娘子急着说道。
“不了!我还要去会几个友人,下午还要带他们来谈酿酒的事!”
钟师傅与他娘子又劝了半天,却也留不下他来!
待马吃够了草料,杨游翻身上马,转身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