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间房一晚要五十通宝?老板你是否记错了!”吴信来到店主面前,听完报价后惊叫起来。五十通宝?想想自己等人一日蹲摊才赚多少?
“嘿嘿,小伙子,吵什么?不住你就走啊。”店老板闻言,把他那死鱼眼一番,不耐烦地说道:“在这神来城,你要是能找到那间客栈的价格低于五十通宝的价格,爷爷我就免费让你住!”
“怎么办?我们还住么?”吴信犹豫不决,此番他们远道而来是一定要在这里多看几日,了解行情,本来还想着在此地多玩几日,多看几日,可是五十通宝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还是用在住店上面,他不得不询问一下他人的意见。
“先住下,明日再说。”邢雨看到吴信等人都是犹豫不决,便出言决定。毕竟大家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总不能一夜都不住就离开,再说就算要离开,也不是今时今日。
递出五十通宝,几人在那为热情的伙计的引路下,三转二绕,穿过一座占地颇大的庭院,而后来到一间宽敞的房屋。此房分为内外二套,倒也足够他们五人暂住。
“几位客官,此地禁止打斗、禁止施法、晚间禁止外出...”伙计将一些禁止事项说了一番,而后躬身离去。
“这位小哥请留步,敢问那里能找到商队?”就在小二正要出门之时,邢雨把他叫住问道。
“这个...”店小二闻言,露出犹豫之色。
吴信见伙计欲言又止,便递出十来个铜板,道:“你好好想想。”
谁知那伙计看都不看一眼,冷声道:“这个我真的一时想不起来。”
“这回呢?”吴信见他不接,心道一声衙门大小鬼都难缠。而后递出一枚银叶子。
小二接在手中,仍旧犹豫不定,最后把牙一咬,将那银叶子麻利地揣在怀中道:“几位,城南有家鸿翔楼,对面便是商队落脚之所。”说完便匆匆离去,生怕他人看到一般。
“这小二真怪!”邢雨见那小二匆匆离去的样子,奇怪地嘟囔了句。
吴信见怪不怪地说道:“不是那小二怪,应该是这家店的老板手法太狠!”
“怪他是怪还是狠!我们早些休息,明天好好转转这神来城,看看这里究竟繁华到什么程度。”吴长恩今天可是累的不轻,几人之中就数他嗓门大,今天他就好似一个回声机,邢雨等人喊什么,他就跟着喊什么。邢雨几人只不过是起个头罢了,可他却是喊个没完。一天下来可把他累傻了。
邢雨闻言,也不再想那伙计怪异,说道:“好吧,我们早点休息,明天好好转转这神来城。”
邢雨等三位男性,住在外间,里间自然是留给李月青霞二位女性。几人都是累坏了,倒下便睡。
许是大家都是疲惫不堪,一旦倒下便浑然不觉人事。直到院落中响起阵阵铜锣之声,同时在一位伙计的叫喊声中几人才迷迷糊糊地起床。
“这家店搞什么鬼?大清早的鬼叫什么!”吴长恩不耐地说道。
“起来了,起来了,巡城官员差店了!都到大厅集合!”店小二的声音再次回荡在院中,只是这次显得更加急促。
“出了什么事?这里不是很太平么?”邢雨听闻巡城关巡察,很不解地说道。快速穿好衣裤,推门而出。
“喂,大清早的叫什么!”邢雨见到一位敦实的小伙子一手拿这个破锣,一手拿了个敲锣用的木槌,正在院子中央叫喊,便上前询问。
“没听的么?巡城关巡察!”那位不客气地回道:“快点到大厅集合。若是晚了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吴长恩也跟了出来,见那人言语不敬,本想上去教训一下,却被邢雨拉住,道:“大师兄,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少生事端。”说完便拉着他向大厅走去。
其余之人,也是一脸不满之色,但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狠狠地白了那位看似憨厚老实,实则奸诈狡猾的伙计一眼,紧随邢雨而去。
邢雨等人一到大厅,便发现此地早已是人满为患,放眼望去,黑压压地一片,恐怕不下四五百人。
“妈的这家鬼店,昨天夜间也不见得有这么多的人,今天这都是那冒出来的?看这店面,也未必能装得下如此多的人啊!”吴信看后心中暗骂起来,不过他也十分好奇,这看似不大的店面究竟是用了什么鬼法子,竟能容纳下这么多人。
邢雨也是觉得奇怪,不过很快便不去理会。心道我交钱住店,到日子走人,管他是否容纳这么多人?反正不耽误我住店便成。
几人刚刚在大厅角落找了一处落脚之地,便发觉有数道网状的神念在大厅中铺开。邢雨知道这是修士们在使用神识统计大厅内的人数,立刻安静了下来。很快这道神念普及到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那神念刚刚所过整间大厅,便有人喊道:“你、你、你还有你,出来!”
大约有十来人被点到,纷纷走出人群,邢雨等人也在其中。走出人群,邢雨才发现,大厅正门处站有一浑身披甲,颇具威严的中年男子。
“你哪来的,叫什么,来此地所谓何事?”披甲男子冲站在前面的一位身材微胖的男子问道。
“小的何福,家住结奴国,只因困在开光期已久,此次前来此地寻求突破用的丹药。”微胖男子恭敬地回道。
披甲男子闻言,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起下一个人来。接下来的人回答也都差不多,不是困在某个修为无法寸进,便是来此经商做买卖。回答千变,可问话的却是不变,很快问过了众人,指向邢雨问道。
“你,那来的,叫什么。来此地为何!”
邢雨用神念一扫,却发现此人修为深不见底,精神一震,恭敬地道:“晚辈邢雨,晋国人士,与同伴结伙,来此地贩卖符纸。”
说完便引起众人轰然大笑。
披甲男子见众人大笑,不由怒道:“笑什么!你们可有这般胆气跑到这神来城贩卖符纸?”
初时邢雨等人听着还是极为顺耳,可哪知此人话锋一转,说道。
“好小子,有志气,不过怕是明日就见不到你们了吧。哈哈....”说罢也不去看邢雨等人脸色如何,转身对同伴说道:“兄弟们,走了,去下一家。”
众人在那披甲男子走后,纷纷议论起来,邢雨在那位名叫何福的老者口中得知,原来这是此地安排的政策之一。每日一早便有军官来到旅店,强行唤醒住宿的旅人,例行检查。而旅人被唤醒后自然不会在回到屋中,去睡大觉。旅人、商人不睡觉做什么?自然是旅人早早去集市交易,商人则是早早的到集市出摊。
“妈的,这地方也太黑了吧!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如此糟蹋我们这帮人。”邢雨听后,一边咒骂,一边随同那四五百人走出店外。
不过不得不说,此法却是好用,在那批军官的搅合下,旅店的客商旅人们到是再无一人回到店中去睡大觉,都纷纷向集市走去。
何福闻言一笑道:“邢雨老弟,何须为这事上火?犯不上,你就全当做有人清早叫你起床罢了。”说罢将手一拱,带着二个随从,像东方行去。
邢雨等人随着人群又走了一段,在一处路口别了那群人,带着吴长恩等人向城南走去。
一路之上到处繁花似锦,人潮络绎不绝,这到使得邢雨等人大为看眼。只是这样的地方却显得有些单调,一路之上店挨店、店挤店倒是不少,可卖得去多是些丹药,邢雨等人一路下来,看了头十家,就不在去想看那第十一家中所卖何物了。
穿过一排排林立的楼阁店铺,邢雨等人终于在正午时分,来到那鸿翔楼。此地是一家占地极大气派非常的酒楼,共分为上中下三层,门前摆放一对雄壮的石狮子,将这间酒楼衬托的华丽之中带有一丝威严。只是门前显得颇为冷清,进出之人不多。
此楼对面便是一排不起眼的平房,不过别看那小房不起眼,却是车水马龙,人头涌动,进进出出之人不绝。
“大伯这里是做什么的?为何会有这么多人进进出出?”邢雨拉住一位刚从里面出来的老伯问道。
“外来的,一看就是外来的。”此老体型微胖,但言语之间却带有一股另类的精气神。
“大伯好眼力,我们兄弟五人却是是外来的,本想在此地谋生,怎奈选错地方,想找个商队,前往尾羽国。”邢雨说完便用神念一扫,发现根本看不到对方修为,心头顿生敬意,言语之间再次客气不少。
“恩,好哇、好哇,能知道选错地、来错地。不错,知错能改,小伙子看来用不了多久你的修为又能再升一格了。”老者许是上了年岁,说话难免有些摸到,指着那一排平房笑道:“那里面就是商队,不过费用可不低。建议你们做个保镖吧,跑一趟不花钱,反倒还能赚点辛苦钱。”
老者说话虽然有些摸到,却也事无巨细的一一为其详尽的讲解了一番,最后邢雨等人递上通宝,老者却说什么也不收取,此举着实让邢雨等人好一番感动,若不是他们在此地逗留的时日无多,既要游览名胜,还要探察行情,他们还真想与这位老者结交一番。
邢雨等人谢过老者,迈步来到院内,一进院门他们才发现此地可不向外面看到那么俭朴,路两旁摆列这各式各样的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样样齐全不说,而且从外边看起来最次的也是件下品法器,还有很多他们并未见过的兵器,看样子都具备了上品法器,乃至法宝的条件。
“几位,打算托货还是随队远行?”一位看似十五六的童子见有客人进门,便热情地迎接上来。
“这位兄弟,我们打算求个前往尾羽国的保镖活计做做,不知可有?”邢雨向那小伙子一拱拳,说明来意。
“哦,五天之后有一趟前往尾羽国的商队,正好缺些人手,不过是否能录用你们,我做不了主,还得问过我家中队长才行。几位请随我来。”童子将手一拱,做了个请的姿势,客气走在前面引路。
一行六人,穿旁门走跨院,来到一间颇为宽敞的大院之中。邢雨等人一进此园,便听得打斗叫好之声不绝于耳,抬头一看原来此地中央有个宽敞的擂台,那打斗之声便是从那上边传来。擂台周围围着一圈身着黄色衣表情肃穆着之人,看样子应该是在维持秩序。在外圈便是一些身着各色服饰,相貌高矮胖瘦不一之人,这群人时而发出惊叹,时而惊叫,时而叫好,时而咒骂,看来刚刚的叫好之声便是这伙人所发。
小伙子冲邢雨等人说道:“几位,在此稍等,我去通报一声,待会你们在上擂台切磋一下,通过了自然就可以担当保镖之职。”
“有劳了。”邢雨回了一句,便把目光投向擂台。
之见擂台之上一位中年与一位青年,二人斗到酷时,那青年手中宝剑飞舞,不时带起一道道剑气,凌厉非常,只不过剑气并未离体,显然只有开光初期水平。
而那中年使得一对短刀,犹如泰山一般任由那青年攻击的如何凌厉,却都被那中年巧妙地化解,而且手法之上显得极为飘逸轻松。只是中年却为采取任何攻势,一时间精彩非常,但若想看出个高低胜负,却也是万万不能的。
“雨弟,你说他们二人那个会赢?”吴信见到台上之人均是使用刀剑,他知道邢雨是个行家,便出言询问。
邢雨默默地看那二人又过几手,坦然道:“如果不是生死之搏,估计不出三招那青年必会认输。要是生死之战,恐怕青年在此人面前走不过一招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