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擂台占地面积极广,横竖纵横长短加在一处,怕是不下二十余丈的距离。周围呜泱呜泱地人群,将这座擂台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看样子围观之人没有一千,也得八百。若说着一个小小的佣兵团能有如此大的号召力?却是不现实的,不过是城中一些喜好凑热闹的修士闲来无事,前来此地捧场,一是图个热闹,二是看人家打斗长见识,长经验。不过就算如此,也是难能可贵了。
此中观看的人虽多,然而真正爱剑懂剑,懂剑用剑之人,却也少有。大家看了擂台上打的热闹,便大声喊号叫好,见谁被打了下来,便唏嘘起哄,不为其他人之本性也。
围观人中本就少有行家里手,见那台上青年打的火热,中年男子却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正值大声叫好之际,听到邢雨在那口出狂言,称那青年三招必败,若是搏命一招即亡。他们本就好事,又是高傲自大,见自己看好之人被人贬低的一文不值,都是恼火。“哇”地一声台下顿时炸开了‘锅’。
“呔!哪来的野小子,不懂乱说!台上那位小哥与那对手之人斗了不下百合,你若再敢乱言,辱我心中星宿,小心爷爷我劈了你!”
原来此人看到台上那青年身法灵动,出手敏捷,早已将其当成自己的偶像,追捧不已。
此音未落,便有人说道:“黄毛小子竟说大话,有本事你上去看看,那中年可不是旁人。你当他是谁?他乃是押宝佣兵团的四当家的,王鹏!”此声倒是冲着刚才发话之人所说,但话中不乏攻击邢雨之意。算是而不想帮,只看热闹。
这二声一处,立时犹如炸雷一般,人群中竟是“那个胡说。”“那个八道。”一时间响彻台下,就连台上之人,也是不由地停止了手中打斗,向下观瞧。
初时邢雨并不在意,毕竟自古便是台上打斗台下瞧,优好赖孬认人说,所以他并不在意他人如何品评自己,但见惊动了台上打斗之人,那便不好意思了。立刻向台上之人施以一礼,算是赔罪。同时向周围叫喊之人释放灵压,以来止住那般总总叫骂嘲弄之声。
此地再有人气,也不过是个区区庚级佣兵团。一个庚级佣兵团能聚到的都是些什么人?无非就是些筑基开光之类居多,辟谷期以上的修士是罕有人来观看的。而此地围观者亦是如此,筑基期的修士占了大半,意见发出狂言之人竟是个开光中期的修士,而且貌似并非开光初期,看样西怎么也有中期水平,稍微一走眼,便是后期修士。那群位列修真最底层的筑基修士又怎敢招惹?立刻杜绝的大部分的吵闹之声。
虽然仍有几个同为开光期的修士仍旧在那叫喊,却也是风小掀不起浪,水小覆不了舟。独自叫喊一番,见无人赴英,也便不在行此费力之举,专心看起打斗来。
可是常言说得好,三人行,必有我师。在这一群人中也并未没有一个懂行的,只不过他们听后,都对邢雨善意的笑了一笑,算是同行之间打过了招呼。
邢雨对此并不在意,也是颔首一笑,算是回过了见面礼。
台下骚动刚刚停止,台上便有火爆起来。之见青年爆喝一声“蛟龙出海!”此言一出,站在台下邢雨,便感到台上升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束缚力,而青年的宝剑却如同一条凶猛的蛟龙,带起一阵阵空间波动,直直地向那中年刺去。
中年汉子见那青年使出凌厉一剑,面色一沉。竟然摆足了架势,一动不动起来。
周围那些围观的无知们,看到此处,还当是那中年汉子被青年所发的凌厉剑气镇唬住了,又是好一顿叫好喊号。
只是那喊号声仍在空中,青年所发的剑气也是快速地*近中年汉子,然而在仍差出二尺的距离时,之间中年汉子身子一动,双臂一舞,左手短刀向上一挑,虚空一刀将青年发出的束缚劈开,身形一转便让过了那凌厉的飞剑。只是剑身才刚刚过去一半,就看中年汉子右手那高举的短刀便‘呼’地一下砸了下来,准确地砍在宝剑剑柄之上的法力汇集处。
“铛。”地一声脆响,宝剑的光芒立时暗淡下去,再也不受青年控制,微颤颤,颤颤微地掉落尘埃。
“好哇,大当家的神功无敌啊!”
“老大功夫无双啊!”
“队长神刀无敌啊!”
那些原先经为青年鼓劲的人群,一见他显露败局,立刻转向,为中年汉子叫起好来!
邢雨听后险些把鼻子气歪了,心道:“这伙人太不地道,就会见风使舵,一点都没有自己的主见。”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中年汉子虽然刀法快似闪电,急似奔雷,但又如何能逃出邢雨的眼睛?
他可深知飞剑能飞所谓何来。原来飞剑之所以能飞,是因为飞剑的剑身与剑柄之中,有一小部分是中空的,里面放置了一个小小的气囊,这样不但不会影响到宝剑的坚韧度,落在普通修士身上便是一把上等宝剑,若是落在懂的使剑用剑的剑修手中,那便是一把飞剑了。而刚刚中年汉子那一刀正好砍在了飞剑的中空处,这可真是一刀泄你真龙气,看你真龙怎升空。
那些围观者肆无忌惮地胡乱呼喝,然而眼尖者看到台上青年那阴霾的眼神,嗓子里出了依依呀呀之声,却是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了。
青年见呼喊之声渐听,便面带沮丧地道:“我认输了。”
“你在张上师那学艺,就学到这些么!”中年汉子并未因一招制敌,显露出任何高兴之色,反而面色阴沉不满地说道“旭儿,你太不自量力的,为父只用了一成实力,同时将修为压制在开光期,你仍然无法讨的便宜,这叫为父如何放心让你带团带队!去,给我站到一旁去,比试结束后,练习刺剑一万次。”说完,将头一转看向众人,不在理他。
青年嘴唇微动,看来想是要出言反驳,然而犹豫一番将牙一咬,退下抬去在一旁不甘地做起了一位旁观者。
“各位,我王鹏教子无方,让大家见笑了。还有那位打算前来担任保镖一职的,还请上台。还是老规矩,修为高过我的直接录取。修为低者,我也会压低修为。只要能在我手下走过十个回合,便被录取。”中年男子先客气地向大家说了说家常,而后又将比赛规则简单地说了一遍,便静立台上等待起来。
随着中年男子的讲话完毕,台下的喧哗之声也是立止,只有少数人仍在小声谈论。看了有不少人都被这位中年男子显露的这手功夫震住,不敢再贸然上台比试。
台上台下刚刚安静不到片刻的功夫,边听一人高声喊道:“我来.”这可真是摆下大台唱大戏,怎容台上片刻闲?
话音未落,便见一位大汉跃上高台。向那王鹏一抱拳,道:“还请王中队长手下留情。”
“好说,这位朋友报个姓名吧。”王鹏看定来人,见不过是个开光初期的修士,便客气地会了一礼。
大汉听后,只说了声“何连”,便抡起手中一柄大锤,向前一穿,举锤便向王鹏砸去。
王鹏微微一笑,退步闪身躲过这来势凶猛的一锤,待锤到力尽时,他快速跟进右首短刀压住大锤,左手短刀一挥,直奔大汉颈部而去。
何连见后大惊,双臂发力想收回大锤抵挡短刀。只是一连叫力几次均是无法撤回,无奈之下,只好舍弃大锤快速抽身后退,以来躲过对方这快如闪电的一刀。
王鹏见自己左手一刀走空,便将身形倒转,右手压在大锤上的短刀立刻自后向前,划出一道圆弧,闪电一般地落在何连颈项之间。
“噢!”围观之人,见那何连二三招就败下阵来,同时发出一阵哄然。原来那位大汉何连在众筑基修士中,也算颇有地位,因为性子较直,且有热心肠,没少帮助其他修士。更兼使得一柄大锤,走南闯北,罕有一败,可如今却在那中年汉子手下真的未曾走过一合,这叫众人如何不惊?
“王队长,我输了。”何连本就是个直性子的热血汉子,见到自己技不如人,到也光棍的很,直接认输。
“恩。”王鹏听闻,笑了笑,移开短刀,说道:“年轻人,你的锤法刚猛有余,柔韧不足,缺乏连续进攻的手段。若是在战场上多多拼杀应该会有进步。”
“谢谢您的点评。如果我要加入押宝佣兵团,不知能担任何职?”何连恭敬地谢过,而后询问起来。
“佣兵。”王鹏回答的很干脆。
可那何连听后脸色却一下阴冷起来。向那押宝佣兵团不过是庚级佣兵团而已。以他何连的修为,在这样的佣兵团中,完全可以担当一个中队长。而他得到的答案却是士兵!这事恐怕换成是谁,都是会暴跳如雷的!
台下之人,闻言也喧闹起来。
“押宝佣兵团也太狂妄了吧!堂堂一个庚级佣兵团也敢让开光期的修士去做小兵?”
“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押宝佣兵团虽然现在只是庚级,但他们的四个中队长却都已达到辟谷顶峰的修为。若是哪天人家晋级成功那可就不在是什么庚级了。一下子达到丁级!”
“嗯,我也很看好这只团队,他们手下的开光修士不少,若是出个结丹修士,那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那也不能用开光期修士做士兵吧。就算丁级又如何?他当自己是甲级佣兵团么!”
一时间种种言论之声不止,语气之中尽是些轻视不服之意。何连就在这乱哄哄,喧闹闹之际开了口,只不过他说出了一句大出众人意外。
“好,我接受王队长的提议。”
围观之人听后再度哗然,在场之人修为最低的也是筑基。无一不是历尽辛苦的桀骜之辈,修炼最短的也是经历了十几二十来年的光景,更有甚者三五十年才筑基成功,谁会想到一个在他们之中算的拔尖的人物,竟然会做他人的普通士兵?
何连此举立刻激起了不少不服之人,上台比试的台下叫阵的一时间比比皆是。只不过能够从那王鹏手中走过十合之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加入者更是寥寥无几。
邢雨观战一会,觉得无趣,便淡淡地道:“我去试试。”
“雨弟你急什么?参与之人颇多,不如我们在看看。”吴信见那王鹏双刀所过之处,罕有敌手,心中不由地担心起来,又听到邢雨要前去比试,便开口劝阻,生怕他做了出头鸟。
“放心,以我的剑法和身法,接他十招应该不难。”邢雨说完走向擂台。
台下围观之人,看到起先口出狂言之人走向擂台,都是不由地扯着嗓子在哪里起哄。然而在他们看到邢雨那飘逸的上台身法时,起哄之声却骤然停止了。换来之的则是一阵阵的叫好之声。就连擂台之上的王鹏,看到了那般身法也是频频点头。
邢雨上台,双拳一抱说道:“在下邢雨,前来应聘随行保镖之职。”
王鹏闻言,眼神闪过一丝失落之色,道:“老弟规矩都知道了吗?”
邢雨道:“知道了,接下十招是么?开始吧。”
“请了。”王鹏见邢雨说话干净利索,便知他是打算速战速决,客气一声,便将双刀分为上下,双眼紧盯对方,做出一副防守之势。
邢雨见后也是单手持剑,剑转于背,傲立台上,同样做出一副防守之势,只不过比前者来到更为傲气,更为霸道。
台下之人见到邢雨如此托大,竟是要让这擂主王鹏先出手,顿时响起一片唏嘘之声。不过很快又安静了下去,因为他们也很想看看此人到底能否和他的傲气成为正比,能傲气到什么程度,能否成功地在这擂主的双刀之下走过十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