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雨摆弄那柄所谓的神龙倒悬剑时间越久,就越是觉得似乎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然而他却无法指出问题的所在,这让他苦恼万分啊!
按理说那柄吴奇所用的神龙倒悬,应该觉不单单是样子像极了一条见尾不见首的龙才对,应该还有诸多的神通,比如刚刚谢元华此老将此剑召唤出来,此剑便发出了一声好似龙吟一般的长吟!
然而这些现象在邢雨摆弄的时候,都是没有看到的,此剑剑身二侧满是三角形向外刺出的龙鳞共计八十一片,其剑身之上,也是布满了细小的鳞片,但任凭你如何摆弄,哪怕是逆鳞抚摸,此剑也至多是发出一阵阵的嗡鸣,诸如那种好似龙吟一般的长吼,就好似根本不是发自此剑一般。
“真是奇了!”
邢雨见状,不置可否地叹了口气,然而就在他打算放弃,将此剑交换给谢元华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邢雨突然觉得手中一紧,下一刻一声凄厉之极的嗡鸣之声便阵阵传来,邢雨暗叫一声不好之余,便要采取行动之际,耳畔却传来一声客气异常的话语声。
“盟主,在下所用长月刀,虽然兵器略有差异,但对品剑、赏剑之道,还是略同一二的。”
邢雨闻言,定睛一看,原来刚刚的异动,是站在他身后的一名邢盟大长老所谓。
见到这里,邢雨虽然心中有气,但也是为之一缓啊。毕竟在他的印象当中,那神龙倒悬之所以得了如此一个名字,那可不单单是此剑的外形缘故,此剑外形固然是见尾不见首,一副有违常理的样子,但此剑的本身,也确实如此的。
据那须弥境的林凌所诉,此剑丙辰年,原本置于二徒吴奇家中,正午时分,此剑竟然突然暴起,化作一条无首的金龙肆虐与吴奇家中,短短不过一炷香时间,吴奇家中死一百又二十三人,伤千人之众!当时吴奇乃是结丹期修士,在其镇压之下,此剑仍旧暴虐,将他的妻子斩杀与他的眼前。
事后,吴奇便养成了剑不离身的习惯,然而到了丁辰年,此剑再度异样突起,只不过这一次没有显出龙形,而是自行离体,欲要伤人,结果被吴奇发现的早,先一步将其制止住了。
以上重重,不过是当时的林凌为其举了几个简单的例子,据他所说,此剑在到此人手中之后,几乎每遇到一个地支为辰的年份,此剑便会为祸一次,杀伤最大的一次,自然便是在吴奇的家中,其他年份也是有着一点若多若少的伤亡的!
“真看不出陈大长老也是个爱剑之人,那就请陈大长老品评一下此剑吧。”
邢雨想到这里,心中那丝不快便被一阵寒意所席卷一空。此时他到真有些希望自己的看走了眼,这并不是那把所谓的神龙倒悬剑了。
“是,属下领命!”
陈鼎生闻言,先是恭敬地迎了一声,随即单手在那宝剑上一弹,‘铛‘地一声悠远悠长的嗡鸣之声,便在剑身之上悠悠地传出。
“还算不错,不过此剑的年份尚未浅了点,相比是谢老您自己炼制而成的吧?”
陈鼎生在听完此剑的余音之后,开口悠悠说道:“此剑,乃金石之剑,后经一残龙的精魂淬炼升级而成,然而残龙精魂是数量是在是少的可怜,而去还是那种刚足年份的草龙精魂,若是夔龙、蟠龙或螭龙的精魂炼制,那此剑的威能,可是远非现在所能比拟的!”
邢雨闻言,顿时大松了一口气,先前他过于执着地将自己陷入了一个泥潭中无法自拔,总是觉得这剑如此一个造型,一定会与那须弥界林凌口中所说的神龙倒悬剑有什么关系吧。随即他便将主要的经历全部用在了这方面之上,同时还用上古剑修所习练的御剑之术的咒语对其施展起来,可却万万没有想到后人也会铸剑这一层关系。听到这里,邢雨也是向谢元华投去了询问的目光,似乎是想再这柄剑的主人那里,得到事情的真相。
谢元华听闻之后,先是有些惊愕对方对于铸剑了解的透彻,而后却是传来一阵不屑之音。
“陈大长老,你说的可够轻松的了,别的不说,道友也是元婴期修士吧,可游历海外否?在天南又见过、诛杀过几条‘龙’?”
陈鼎生闻言自然听出对方对他的不满之意,呵呵一笑,道:“谢老勿要怪罪,在下并无恶意,只不过是觉得惋惜一件神品未能现世而已。”
谢元华听后,脸色变了几变,信手找回那柄‘神龙倒悬剑’之后,这才叹息一声,道:“你方才所言,我又怎会不知?可……相比你也应该知道,龙的寿命,那是相当的长的,一条草龙就需要一千乃至三千年的时间,又何谈什么一足的夔龙和那已经发色的蟠龙了,相信这种龙没有个几千乃至上万年的时间,他们是不会进阶而来的。再说,即便那种存在真的出现了,又岂是我等所能够对抗的了的啊?就说着草龙的残缺精魂,这还是我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之下,在一处坊市之内与人交换而来的呐。”
“是是是。谢老所说极是。”
陈鼎生听到这里,已经是变得客气异常了,好像是他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
而站在一旁的邢雨对此则是早就失去了兴趣,身形一转之下,便返回了作为,有些苦闷地看起比斗来了。
其实此时他在剑道修为上,已经处于瓶颈阶段,如果不在选修一门其他的功法,想来这修为可就要耽搁下了。
而剑修一道,他也想的透彻的不能再透彻了,若是不得到一柄古修的飞剑,他是不打算在修炼此道了。毕竟古今二中驱剑之术,相差实在太过悬殊,古修注重的是那种细若飞针一般的细小飞剑,而现今修士的飞剑除非是结丹期修士的法宝,那才会拥有变幻大小的神通,这是其一。
第二点就是前后本身的差异了,前者飞剑的本身基本上都是没有剑柄的,这样修士在驱使起来,就能更大的增加穿刺能力和挥砍能力,毕竟飞剑是用体内的灵力来驱使的,而不是像现今的那种飞剑,既能用灵力驱使,在灵力匮竭的时候也能手握杀敌。虽说后者将飞剑的体型加大了,在穿刺、挥砍的力道上有所增加,但这在邢雨的眼中却是一个极大的失策。
首先,邢雨认为现今飞剑虽然增加了力道及挥砍能力,但飞遁的速度也同时降低了许多,这一点跟古修飞剑是无法相比的。其次,古修飞剑在与人比拼蛮力的时候,那可不是单凭飞剑去比斗的,‘擎天一剑’是用来干什么的?不就是用来蛮力破敌的吗?所以邢雨认为古修的飞剑在这一点上的设计,几乎已经趋向于完美了,平时对敌,单靠飞剑的速度、穿刺、挥砍等这些已经足够了!而遇上防御力超强的敌人,只要你的修为够,体内的灵力够,那么一招去擎天一剑挥砍或是穿刺过去,也就完美的将问题给解决了!
“盟主……”
然而正当邢雨心事重重的时候,一个微弱的声音便传入了他的耳中。
“您说所谓的剑势,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邢雨闻言心中就有些不悦,随即侧目一看,这才发现是那个小丫头王雨珊凑了过来。
见此邢雨略微压了压心中的怨气,同时也是略有不解地问道:“怎么?王姑娘所用的莫非是‘剑’?”
“恩。”王雨珊闻言,毫不隐瞒地道:“实不相瞒,我用的正是一柄雷剑。”
“哦?那来我看!”邢雨闻言,略微提起一些兴趣。
“好。”王雨珊也不客气,手在腰间一拍,一柄漆黑如墨的宝剑便被她握在手中,随即递了上去。
“盟主小心。”
然而就在邢雨刚要出手去接那黑剑的时候,王雨珊却口若幽兰地出声提醒了起来。
‘轰隆隆……’然而此时却有些晚了,只见那黑剑之上骤然间爆射出一道小手指粗细的青色雷弧,直直地奔向邢雨的手掌射去。
邢雨见状嘴角不由地向上一翘。真正的一九天雷他都敢凭借着肉身的强横去接上一二,眼前这细若无物的雷弧他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毕竟那阴阳双火炼体外加吞噬赤心蓝炎,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此时他身体的强悍,相比就算是一介中级法器全力一击,也不会伤之一二的,又何况这小小的雷弧呢?
不过此女借着请教剑道而探探自己的底的举动,仍旧没有逃出邢雨的眼睛。
‘呼’地一声,就在那青色雷弧刚要触及邢雨手掌的一刻,一道蓝色的火焰骤然间升腾而起,瞬间便将那雷弧包裹的风雨不透,而那青色雷弧也在一瞬间就变化了一根淡蓝色的草棍,静静地悬浮在了半空之中。
‘咔’地一声。邢雨毫不客气的将那淡蓝色的草棍抓碎,道:“下次注意点。”
“是,都怪珊儿太不小心了。”王雨珊见到自己得意的雷弧竟然丝毫效果没起,心下惊骇之余,口中更加客气几分,迎了一声,便站立一旁静等训话了。
此时她的心中可谓澎湃不已,一想到以剑号称的邢雨能够指点他一二,这是一件多么让人兴奋的事情?
“孙冶方,哼,你等着,只要盟主在剑道上指点我一二,而我在领会贯通,到时候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哼,想娶本姑娘,那也是没门的事!”
“剑,倒是不错,只可惜此剑之中蕴含的雷力少了几分,其自身也不过是极品法器,你若是能将此剑晋升到中品法宝的地步,相信他的威力会更加凸显的。”
邢雨自然不知道此女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了,仔细的看了几眼手中的黑剑之后,便如实地品评了起来。
“恩……盟主,既然你是剑修,那可否告诉珊儿一些用剑之道呢?”王雨珊凝听半响之后,这才将自己的心思吐露了十之一二,像邢雨讨要其剑法之道起来。
“哈哈哈……”
邢雨闻言,蓦然一笑,道:“你如此想我讨要剑招,就不怕你义父他会不高兴?”
“不会的。”王雨珊闻言,眨了眨那一双大眼睛,道:“义父他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珊儿多一份本事,他也会为珊儿我高兴的。”
“哈哈,小丫头,你就这么高看你这义父啊。”早已来到邢雨身旁的王昕闻言,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义父……”
王雨珊一心都放在怎么像邢雨讨要剑法之上,自然没有注意到悄悄凑过来的王昕了,骤然间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王昕见状,则是十分慈爱的瞥了此女一眼,道:“邢小子,你看我这义女要是过得去,又不妨碍你的原则的情况下,你就传她二手剑道,也就按她说的,让她多一些自保的手段吧。”
邢雨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起来,自己所用的是古修剑道,如果传给了此女,那才应该是叫做没事找事吧?然而当他听到王昕接下来的话语,心中一惊的同时,原本牢靠的心情也变得松动了几分。
“哎……”王昕说道这里,叹了口气,道:“咱们邢盟最近不太平啊,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别的不说,就说那天泰国吧,咱们在成立丹堂、符堂、炼器堂等堂口之后,他们对咱们就虎视眈眈,最近又将驻守在天泰国的三个长固佣兵团的称号给变了,这其中可是有点不对头啊。再说晋国这几年也不消停,我听老左说他们的特使已经来过咱们总坛好几次了。”
“他们?他们来干什么?!”
邢雨听到这里顿时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卡住了嗓子,让他一下子变得极为的不舒服起来。
“还能有什么,他们说原先尾羽国内的几个大佣兵团都是向他们上缴一些灵草灵药的,而咱们邢盟在控制尾羽国后,自然是断绝了这种不公平的约定,他们是想让咱们恢复上供!”
邢雨听到这里,声音骤然冰冷了下来,道:“别的国呢?他们是否也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