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天南对于灵丹大致分为四大种类,其中那白玉素心丹属于增进类的灵丹,价值自然不菲,但与那属于第四类的恢复类灵丹若想相互比较起来,其价值却又逊色了几分,只能堪堪让人瞧得上眼罢了。
毕竟修士与人争斗也是常有发生之事,可任凭你修为再高,神通在大,难道还真的普天之下无敌手了不成?就算是你寻遍天下罕逢敌手,可若是旁人巧施毒计暗算与你……如此看来,那恢复类的灵丹在于一些低级的修仙者的眼中那是分文不值,他们宁愿要那增进修士修为的灵丹也不会去选择那种恢复本体伤痛的回转复元丹了。
可这种情况在修士到达结丹期,尤其是元婴期之后,对于后者的看重却又无形中增强了不知多少倍。毕竟花费偌大的心思才修炼到这种逆天的地步的修士又有哪一个不是怕死之辈?而那高级恢复类的灵丹也是就此应运而成,一举夺占成了诸多灵丹之首。
张守贤本就是那炼制灵丹的行家,对于此事他又是何尝不知?此刻自然是更加的谈笑自若,道:“没错了,此红霞固心丹就是起到稳固修士心神之效,从而对于伤痛有了更加快捷的恢复速度,而且此丹在服用之余也不用担心那丹石反噬的痛楚,修士在一生之中可以服用多次,甚至可以连续服用!”
“连续服用?!”
这一次程海东与黄石二人听后皆是动容了,谁不知道那回转复元丹乃是五斗教的传教圣丹,而那白玉素心丹却也是名噪天南,曾几何时一度在修士口中将其美称为‘白日飞升丹’的神丹。
可是那五斗教代代相传的回转复元丹以及那白玉素心丹二者却也有着难以逾越的缺憾,那就是修士在服用之后此丹之中的某些成分会堆积在修士的体内,久久不能散去,从而导致服用过一次之人再次服用的话此丹恐怕就不在是什么疗伤的圣药,反而会变成要命的毒药!
回转复元丹虽然在品级之上颇高,甚至能够起到活死人生白骨的奇效,而那白玉素心丹也是仅需一枚便可免去修士一百年的苦修之功,但此二者在那红霞固心丹的盛名之下,却也显得略有暗淡。
“道友的意思莫非是……”
程海东惊讶之余,也是很快就想到了这二种灵丹的妙用,此位虽然反应慢了点,对于丹药之道也是一知半解,不过却也并非那凡俗之辈,不过区区数语之下也就明白了二者搭配使用的好处。
“没错。”张守贤有事相求与他,自然不会吝啬的保守那要不了多久此人就会知道的事情,淡然道:“红霞固心丹虽有妙用,不过在恢复的速度以及力度之上都与那回转复元丹比之不如,但却贵在可以反复使用,却也不失为修士争法斗狠时一味不可或缺的灵丹了。”
“却是神妙。”
程海东闻言手掌再次一个翻转将其收入囊中,随即笑道:“不过此丹的名头却也比那回转复元丹差了不少,难不成……”
“看一下最后一种灵丹吧?想来那也不会让道友太过失望的。”张守贤见状则是不想继续在此事上多做纠缠。
原先他要是听到人家说自己炼制的仙丹的名头不如那个,定会被气得暴跳如雷,可在经过炼制那幻世仙缘丹一事之时经过山海指点之后,此位对那名利之心却也看的极为单薄了。
“好,想来这最后一种灵丹也绝对不会让陈某人失望的!”
程海东闻言先是开口攒了一句,随后手掌一翻之下,一只素气十足的小瓷瓶便出现在其手掌之上。
“这是……”黄石见状,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羡慕之色,暗自叹道:“这都是什么世道?知道一个破消息,竟然能够换取如此之多的好处,哎……有钱人啊,有钱人之间的事情还真是没法去说。”
瓶盖打开,顿时一股紫色光晕从哪瓷瓶口中夺路而出,瞬间那狭窄的峡谷通路就被一层紫色光幕笼罩在了其中。
“这是……这也是你们五斗教成名已久的灵丹!这是紫玉助婴丹!”
程海东见状则是大为激动的说道,脸上尽是一片兴奋之色。
紫玉助婴丹,在天南自然也是成名已久的仙丹,名头甚至还要高于那丹道孤木老人练就的金液丹之上!这让此位又如何在镇定的下来?
“没错,此丹正是本教成名已久的灵丹,紫玉助婴丹!”
张守贤见状心知打探封山之事只怕十有八九的是成了,当即笑道:“不知在下这四种灵丹可否换取道友口中的消息了?”
“这……”程海东闻言却是诡异的一笑,道:“可以是可以了,只不过……”
“怎样?!”张守贤一见便要发作,但那山系所产之物却也是每一个大势力必得之物,只得暗自压制,但心中却是连连暗道此位也太过贪心了一些。
“没什么。”程海东见到对方如此,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可惜的同时,脸上却是笑容不减地道:“道友莫怪程某小气,只不过此事……他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啊。是,本国的鹊山山系盛产极富不假,可道友可知道本国对于封山的年限又是多少?”
“是多少?你不说我去那里知道?”张守贤见对方终于言归正题,心中不由一喜的追问起来。
“三百年。”程海东对此则是不置可否的吐出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
“什么?你耍人啊!”此言一出,还未等那张守贤发话,那黄石就先为其打抱不平起来,毕竟刚刚那张守贤所拿出来的灵丹的价值他粗略的估算了一下,估计还不得到达数十万低品灵玉的价格?如此不菲的代价,反而换来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消息,这简直是一件令人抓狂的事情!
“三百年?道友莫不是说笑了?”张守贤闻言神色变化却没有黄石那般激动,但额头上的青筋也是略微突突了几下,道:“归国的那些贵族对此或许没有异议,可难道安家在归国的云梦宫的那帮修士也能受得了?”
“你说云梦修士?”
程海东闻言却是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笑道:“那帮家伙么……早些年却也是有些不安分,可数百年前他们的云梦心法丢失,紫云神剑需要镇守山门,梦幻弓又无人可以拉开之后,也就彻底的安分了下去。哼,现如今若不是我晋国皇帝对他们法外施恩,他们云梦修士在就在四百年前的诸侯册封调度之时被灭了,还敢对本国的分内之事所什么指点不成?真是天大的笑话!”
“原来如此。”
树倒猢狲散,云梦宫宫主顾尔康自从八百年前闭关一来就一直未曾现身一见,而那后世年、海、礼、晨四大弟子之中大弟子顾永年不好俗物,只是一味的闭关修炼。二弟子或许是名字起得不好,一味的只顾饲养一些灵兽异虫,非但不管那世俗之事,甚至就连自身的修炼都受到了耽搁,至今还是那金丹后期的修士。四弟子顾永晨又是过于沉迷丹道,一直认为天南三大教之中唯有他云梦宫一脉不通炼丹之术是个耻辱,故而更是懒得去理会那凡俗之事。四大弟子之中仅有那老三顾永礼还算对那凡俗上一些心思。可偌大的一个教派只有他一人前后张罗,这又哪有不败的道理?
(天南大陆时机上有四大教派,五斗教、云梦宫、丹道以及萨满国的国教萨满教,只不过萨满国一直以来与天南中南二区的修士不和,更加萨满的民风民俗也与中南二区的修士大为不同,所以天南修士并不承认萨满教是天南的教派。)
张守贤瞬间便将事情的前后想了个透彻,但还是不大相信地问道:“可即便如此,三百年开启一次鹊山山系……这也怕是不够的吧?你们晋国修士如此之多,加起来恐怕不下于天南修士的一半之多了吧?”
“我说张道友,你莫不是炼丹练得脑袋壳坏掉了吧?”
程海东听到这里,声音之中却是有些不屑了起来,道:“难不成你们五斗国的修士还能人人都尝到你张道友所炼的灵丹不成?鹊山虽未我晋国所有,可你也不算算晋国那十几路诸侯,外加二双手掌都数不过来的藩王,现任的王公贵族等等等等,若是人人都去那山系之中寻取所需之物,那鹊山山系还不不出个一年半载的整个山脉都给人夷平了?”
“这……”张守贤听到这里也算是彻底的明白了一二,原来对方的鹊山山系之中在这天南灵气匮乏之际仍旧可以维持千年便可盛产出天地异变之物,采用的乃至这种大损国人之举。
“这有什么值得好奇的?”程海东早就听闻五斗国的那些贵族要远富过自国的那些贵族,对此他心头早就有所不满,恰好此刻一并爆发出来,道:“想你五斗教也算是行了那开世不二的奇举,怎么这点都想不开?再说你们教中人数众多,可真的精通炼丹之道的又有几人?还不就是你们那几个亲传弟子以及你们的徒弟吗?山系开启的时间是拖得就了一点,可在其中所取得的好处已经过你们的手,那你想过没有其利益会被放大多少倍?到时候你们在拿来分给那些贵族等等,岂不更好?”说到这里,程海东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话语不由一顿,而后续道:“你们又那里向我们,我们三百年才能进入一次山系那也的托人走关系,若不然就是一些藩王、诸侯被人忘了邀请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还有这事?!”张守贤听到这里还真的算是听了一会天方奇谈,藩王暂且不说了,那都是一些退了位的各大诸侯,可现今的诸侯可大多都是手握实权之辈,他们竟然也会被人遗忘……
“很稀奇吗?别忘了,诸侯可并不知你一家,落下你怎么地?你一个人还能返了不成?”程海东闻言,则是满脸不屑地对那各大诸侯一顿抨击,随后又羡慕地道:“对了,你们五斗国修士在进山寻宝之前可有什么特殊的准备吗?没有吧?我们可就不同了,我们晋国修士想要进入山脉寻宝,之前必须接受一个月的隔离审查!”
“隔离审查?”张守贤闻言更是有些哭笑不得起来,道:“咱们都是修士,这有什么好值得审查的?难道你们晋国皇帝还怕那些进入山系之人是带病进入,而后将那疾病传入山系之中而得到疾病蔓延无法控制不成?”
“狗屁。”
程海东闻言则是对此大为抨击,道:“他还会有那个好心?他所谓的检查还不是要看看你在进入山系的时候都带了什么储藏用的器具,你的藏玉之中都放了什么东西?”
“看……他看这个干什么?!”
这一会吃惊的在也不是那张守贤了,就连那黄石听后都是大为惊愕起来。
“难道我等贵为元婴期修士进入那山系寻宝,也要受此一举?”
“受此一举?哈哈哈……受此一举,我看你是多此一问才是真!”
程海东闻言顿时更加不屑地道:“元婴期修士在人家的眼里算个屁啦,你想人家连那些未曾那处好处的诸侯都不放在眼中,你我一个区区的元婴期修士在人家的眼中还算得了什么?”
“也是。”
张守贤闻言顿时也就明白了,元婴期修士若是放在某一个人的眼中或许很了不得,可若是在那各方诸侯的眼中地位却也着实轻了许多,向那各方诸侯哪一个的手中不掌控着几名乃至十几名的元婴期修士?
“这还算是轻的呢。”程海东见状则是说出了一段更为耸人听闻的事情。
“什么?这还算是轻的?!”
张守贤与那黄石此番真是觉得没有白来一回,虽然所听到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却也让人是听得好一阵的心惊肉跳,往日那在一方翻云覆雨的名流人物竟然也有那处处碰壁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