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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甜蜜之始(3)
    而她,竟然那么狠心,即便自己下跪也不顾,心中依然守着那个天佑。

    那个天佑,到底有什么好,他到底是谁?值得她如此死心塌地?

    贺煜越想,越是憋闷和愠怒,目光继续四处流转着,忽然瞄到空荡荡的大床,鹰眸即时恢复精明和锐利,直射向大门敞开的浴室,可渐渐地,一股莫名的惊慌,涌上心头。

    浴室里,似乎并无水声,一点声音也没有,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一想到此,他迅速跳下床,连衣服也不穿,直奔进浴室,看到里面并无她的身影,他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又心悸起来,继续跑出卧室,沿着大厅、饭厅、书房,整个总统套房的角角落落都寻个遍,最后,整颗心,彻底恐慌。

    她……不见了!

    他重返卧室,看了看时间,早上9点钟。然后,他跑去衣柜那儿,她的衣服还在,不过,她的手机不见了。

    对了,手机!

    他迅速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快速拨打她的号码,整个过程,他的手不停颤抖,内心的焦急和恐慌,也持续上升着。当他听到电话里传来回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时,更是感觉恐惧到极点。

    怎么回事?她去哪了?一大清早她到底去哪了?

    难道,刚才的情景不是噩梦,而是真实的?她已经离开了自己?

    不!贺煜蓦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从灵魂最深处呐喊出来。

    平日里让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和镇定,已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剩下的,只有数不尽的恐惧。他又在房内疾走,沿着各个房间、各个角落再找一遍,他甚至打给良叔,打给保镖,还打给贺熠。

    可惜,他们都说并没有见到她,他们还关切诧异地问,他和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而良叔甚至说出一个可能性,“总裁,该不会是潘景阳不死心,又耍花样,把Yolanda劫走了?”

    于是乎,他更是心胆俱裂。潘景阳劫走她?会吗?会是这样吗?可是,潘景阳怎么知道自己住这里?莫非……自己去华家的时候,透露了行踪?

    该死,早知道昨天不去华浩家。而且,自己不去华家的话,她就不会吃醋,自己也不会忽然想到质问她和天佑的关系,然后……不会为了惩罚她而弄得精疲力竭,睡得不省人事,还噩梦缠身,不知道她去何方。

    自己干吗要去参加华语菡的生日聚会,派个人把礼物送过去不就是了,一个小女孩而已!

    贺煜在不断地自责着,直到门铃响起,这才回神去开门。

    是良叔,还有保镖,他们都赶过来了。

    见贺煜全身只着一条底裤,焦急如焚得几乎崩溃的狼狈状,良叔和保镖都不由重重一怔,稍后,良叔安慰出声,“总裁,请别慌,应该不会有事的。对了,你有没有潘景阳的电话,我们先打给他,叫他别乱来。”

    六神无主的贺煜才意识到这个,赶忙找到潘景阳的号码,拨打出去,可惜,对方处于无法接通状态。

    “电话接不通,芊芊肯定被他劫走了,肯定是被她劫走了,潘龙,潘龙那畜生,一定又对芊芊……良叔,马上备车,我要去找潘景阳,我要剁了这只老狐狸,我要阉了潘龙这禽兽!”贺煜说得撕心裂肺,边说,边朝外面走。

    良叔急忙提醒道:“总裁,请稍等,你还没穿衣服呢。”

    其他保镖也道:“总裁,我们去备车,你先换衣服。”

    他们跟随贺煜这么久,不管面临什么事,贺煜都是一副沉稳冷静的模样,唯独今天好像世界末日到了似的。看来,这个总裁夫人,在总裁心目中的地位,是无与伦比的重要。

    保镖们万般感慨和叹息,待贺煜终于扭头回房去换衣服时,他们也转身朝门口走,准备先去备车,不过,他们还没走到门口,只闻开门声一响,一个众人期盼多时的人影,映入他们的眼帘,几乎让他们喜极而泣。

    贺煜也听到了,迅速回头,见到那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倩影,那张让他深深着迷的绝色容颜,他浑身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就连呼吸也忘了。深邃漆黑的眸瞳,瞪得很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生怕一个眨眼,她会消失。

    “总裁,Yolanda回来了,Yolanda没事,她没有被潘景阳劫走,她没事!”良叔已经呐喊欢呼出来。

    保镖们也纷纷唏嘘感慨,每个人都欣喜若狂。

    贺煜静静呆立了一会儿,高大的身躯,猛然像箭一般地冲过去,狠狠地抱住门口的人儿,低沉沙哑的嗓音,哽咽异常,“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宝贝,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贺煜这一“壮举”,顿时把良叔和保镖给震慑到,尽管刚才已经见识到贺煜的反常,但他们还是感到非常诧异、惊奇和感叹。

    他们的总裁,是冷酷淡漠的,是淡定镇静的,是强势无敌的,但此刻,却是小心翼翼的。

    原来,不管多冷漠淡定的男人都有弱点,总裁的弱点,便是总裁夫人,这个年纪轻轻、拥有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给人感觉极纯又极媚的精灵。碰上任何与她有关的事,平时哪怕是天塌下来也不怕的总裁便再也无法淡定了。

    而凌语芊同样被深深震撼到。刚才打开房门,看到良叔和保镖都在,她便心生纳闷,又见贺煜赤身**,全身只着一条内裤,瞬时间更困惑不解,直到他箭一般地冲过来,把她深深抱住,哽咽地说出那些话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她头一遭听到他的哽咽,她很难想象,眼前这个男人会表现出这样的一面,还不顾旁人,不顾他的下属在身边。

    然而,令她震撼的何止这些,令她震撼激动的,还在后面。

    他的双臂不断地收紧,忏悔的话语持续发出,“我知道昨天不该那样对你,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被嫉妒蒙蔽了心,才理智全无那样对你,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为这事纠结,我再也不会提起天佑这个人,你想记挂他甚至对他念念不忘都可以,不过,你能否答应我一个要求,你以后要是想他,就默默地在心里想,别在我面前叫他的名字,因为那样会让我……小东西,你能答应我这样的请求吗?”

    凌语芊自是无法回答他,只因她依然陷在震撼中无法出来,同时,她还在为某件事的奇妙感到唏嘘。刚才,当她想打电话探查贺云清时,不料竟碰上手机没电,而如今,她终下定决心要对贺煜坦白真相时,他却说不追究了。难道,这又是天意,天意暗示自己,暂时还是不能说出真相?

    凌语芊在思忖发呆,贺煜则继续收紧手臂,把她抱得牢牢的,以致带出一阵剧痛,让凌语芊从中清醒,本能地抗拒挣扎。

    但他不肯松手,还继续加大力度,恨不得要将她融入他的体内,恳求的话语依然不断,“小东西,别再生气了好吗?你原谅我一次吧,只要你肯原谅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乖,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我一定会照做。”

    强势霸道的他,此刻表现得还是那么的低声下气,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不顾一切。令她除了难以置信和感动狂喜,还禁不住地心生疼爱。不,她不能让他在属下的面前呈现这么卑微的一面。

    “我要你放开我,我好痛,真的好痛。”凌语芊总算做声,一副委屈状。

    这时,良叔等人也从震惊中恢复,良叔也跟着提醒道:“总裁,您先放开Yolanda吧,您力气大,肯定会把她弄疼的。”

    良叔这一说,总算让贺煜有了反应,他赶忙松开怀里的人儿,大手改为放在她单薄的香肩上,神情依然热切,还歉意难掩,“小东西,哪里痛?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痛,都不痛了。”凌语芊摇了摇头,微微笑了,但眼中泪光闪烁,对他的爱,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深。

    “总裁,既然Yolanda安全归来,那我们先回房,您有任何吩咐,随时打给我们。”良叔再一次开口,善解人意地将空间留给这对恩爱人儿。

    他和保镖们,均朝贺煜躬一躬腰,陆续离去,还体贴地关上房门。

    在一声轻微的关门声落下之后,整个室内彻底沉静下来,贺煜和凌语芊仍四目相对,眼中只有彼此。忽然,贺煜将凌语芊拦腰抱起,直奔卧室。

    凌语芊猝不及防,下意识地紧搂住他的脖子,当被他放上床,见他庞大的身影朝自己压过来时,她的美目瞪得更大,急忙抬手,抵在胸前。

    贺煜抓住她的手,轻移到她的头顶去,结实的胸膛紧贴她的胸前,沙哑的嗓音布满浓浓的情欲,“宝贝,乖乖让我爱一回好吗?让我知道你的存在,让我知道,你还在我身边,你并没有离开我,你还是我的,好不好?当我求你。”

    看着他诚恳热切、患得患失的模样,凌语芊不禁想起他刚才给予的震撼,紧绷的身体于是慢慢舒展开来,两只小手,也缓缓放回身侧。

    贺煜感觉到了,心头即时一阵狂喜,在她额上连续落下好几个细吻,刻不容缓地除去她的裙子。

    好美,真美!这么美的她,是他的,还是他的!

    “宝贝,我爱你!”他在她的小嘴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凌语芊早已羞红了脸,但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羞涩地看着他,看着他那炙热如火的目光掠过自己身上的每一处,几乎要将自己点燃。

    不过,接下来的情况是彻底地将她烧毁。

    他不再做声,正式开始了掠夺,如此攻势,令她根本招架不住,她香汗淋淋,吐气如兰,脆弱得让人心疼怜爱,却又让人着迷痴狂。贺煜更是汗流浃背,只因心中那团熊熊欲火,连空调吹出来的冷气都烧掉了。

    欢爱过后,他抱起她,下床,走进浴室,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浴缸内。

    温度适中的热水一边注入浴缸,他一边按摩着她酸楚疲倦的身体,包括每一个部位。

    凌语芊羞中带甜,仰望着他完美迷人的侧脸,轻声呢喃出一句,“贺煜,我——爱——你!”

    耳力极好的贺煜,自是听到了,脊背倏忽一僵。那软软柔柔的声音,像是一颗小石子轻轻打在他的心池上,首先荡起的,是细细的涟漪,渐渐地,变成狂涛猛浪,用力撞击着他心房的壁门,让他颤抖、震荡,然后,整个人俨如冲上了云霄。

    他抑不住地激动,迅速捧起她的脸,落下密密麻麻的细吻,停下来时,黑眸定定注视着她,无比认真地道出:“小东西,我也爱你。以后我再也不会伤害你,再也不会让你有离开我视线的机会了。”

    霎时间,凌语芊笑得更美更迷人,含情脉脉地回望着他,“我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便到楼下走走,又正好手机没电,我不是故意要你担心的,我……没想过要离开你。”

    她这一说,贺煜更加心花怒放,狂傲自信的个性不自觉地恢复过来,“嗯,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我,一定不会真的离开我!”

    臭美!凌语芊忍不住暗暗啐了一句,但并没任何悲愁,毕竟,他这与生俱来的自信,也是她喜欢他的一个原因呢。

    “对了,你肚子一定饿了吧,我立刻叫人准备早餐,吃完早餐后,我们去游乐园,我们去坐摩天轮。”贺煜又道,同时抓起毛巾,快速为她洗刷着身子,然后带她离开浴室,整个过程,他还是牢牢抱着她,不舍得让她走半步。

    凌语芊也不拒绝,静静地任他操劳,特别是当他亲自喂她吃上香喷喷、热腾腾的早餐时,更是幸福得什么也不记得,也就没有跟他提及自己早上在花园无意碰到高峻,还受高峻邀请一起共进早餐的事。

    整个上午,她都沉溺在他给予的宠爱和疼爱当中,他们吃完早餐,已经十一点多,于是直接去游乐场。

    一路上,还是由保镖开车护送,车厢后座的情景,和昨晚去华家时的情景差不多,凌语芊侧身躺在贺煜怀中,贺煜正在帮她按摩着酸痛的身子。凌语芊忽然仰起脸,娇嗔地问了一句:“你对其他的女人是不是也这样?”

    贺煜脸上笑容即时凝固,原本忙碌的手,也停止了移动。

    凌语芊迅速抬头,见状,小嘴不自觉地嘟起。刚才,她本是随意一问,殊不知结果却让自己陷入难过当中,让自己正视了一件事。

    “小东西……”贺煜急忙喊了一声,但也仅仅如此,瞧着她那委屈欲哭的模样,他不敢轻易作答。

    凌语芊则心情低落到极点,忍不住因此而难过,还忍不住,推开了他。

    贺煜心头一慌,及时把她抱住,急切地道:“小宝贝,别生气,乖,别这样。其实……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是男人,有那方面的需要,所以……所以……你要是早点遇上我,我一定不会对其他女人那样做。”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更是彻底触动了凌语芊内心的痛,泪水再也克制不住,夺眶而出。

    贺煜见状,更是心急如焚,方寸大乱,一边为她抹着眼泪,一边继续哄道:“我只对彤彤一个人做过,而且还不及对你做的多,因为,我对彤彤只是发泄欲望,对你,是爱。还有,彤彤给我的感觉,远远比不上你的。宝贝,你应该感受到的,正因为你太迷人,我即便已经精疲力竭,但还是忍不住继续沉沦。乖,我答应你,以后只对你这样,我的身体,只有你能享受,我的身和心,都仅属于你……”

    六神无主的他,下意识地把今早梦境里的一些话说出来,却被凌语芊伸手按在他的嘴上,她依然泪眼婆娑,呜咽不断,“别承诺,贺煜,别对我说保证或承诺之类的话,求求你,别!”

    曾经,他说得更真诚、更坚定,可到头来,还是什么也没实现。所以,她不想他再给承诺,她甚至害怕他再向她保证,因为她觉得,那就像是一个魔咒,他越是保证,结果越糟糕。

    想罢,她刚停下来的眼泪,再如潮涌。

    贺煜不知情由,心如刀割,心疼地把她纳入怀中,“好,我不承诺,我不说出来,我只在心里默默记住,然后默默实现。”

    凌语芊不再吭声,继续抽泣不断,最后,甚至还伤心痛哭起来。

    贺煜不知所措,只能紧紧抱住她,不停地吻她,默默地对她表示自己的爱意和情意。

    后来,凌语芊大概哭累了,便停下,小嘴噘得高高的,泪痕未干地凝视着他,楚楚可怜,煞是让人心疼。

    贺煜更是疼到骨子里,继续轻抚着她,亲吻着她,下意识地想开口对她许诺和保证,但想起她刚才的古怪,便也忍住。

    不久,车子缓缓停下,目的地到了,贺煜抱她下车,让保镖留在车内等候,自己与她进入石景山公园,直奔摩天轮前。

    巨大的摩天轮壮观宏伟,让凌语芊只需望着便萌生惧意。

    时刻留意着她的贺煜感觉到了,不由略觉困惑,他看得出,她畏高,不过,既然畏高,为什么还想来坐摩天轮?他清楚她不是那种喜欢寻求刺激的人。

    当然,纳闷归纳闷,他并没表露出来,而是拥住她,安抚道:“有我在,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凌语芊的视线暂离摩天轮,转到他身上,看着他,不禁想起天佑第一次带自己坐摩天轮时,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来,我们上去。”贺煜接着道,将她放到座位上,为她系好安全带,然后自己也在她旁边坐好。

    一会儿,摩天轮开始启动,随着旋转,慢慢由低往高,从地面徐徐飞上高空。

    贺煜一直紧握凌语芊的手,目光也一直锁在她的身上,冲着她微笑,鼓励,安抚,随着转了几个圈之后,见她已经慢慢习惯,这才开始把视线转到地面的景物上,然后,为她讲解。

    凌语芊也低头俯视下面,时而抬脸看向他,看着他滔滔不绝地述说,她不禁产生一种恍惚的感觉。曾经和天佑乘坐摩天轮的情景在脑海浮起,当时的他,与眼前的他,身影交叠,如梦似幻。

    感觉到她的注视,贺煜也回望她,见她眼神迷离,他赫然一怔。这样的眼神,他并不陌生,曾经看到很多次,最为深刻的,是她几个月前来公司面试的时候。

    她该不会又在透过自己,追忆另一个人吧?在追忆……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