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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大事小事接踵至前辈后辈共协商㈢
    晚上,令狐广心烦意乱,到山上随意走走,见山上处处一派太平气象,没有任何人有一点儿危机感。心想:“情况未必便那么差,明日派几个得力的人去办理,应该可以解决。”走到点苍主建筑北面,这里是一个酒肆,名字也简单,就叫点苍酒馆。这酒馆开在这里,基本上就是卖给点苍派的人,老板是当地的一个老实人,不会武功,在这已开了四十年。令狐广一日未进饮食,正准备进去吃点东西,喝上两杯,今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刚刚来到门口,却听里面在行酒令,只听一人道:“我等来作对,需藏本派人物名字,对的要工整。”其他人轰然叫好。

    一人道:“我先来,说不出的罚酒一坛。春风阵阵柳涛滚。”

    另一人道:“我来对,夏雨潺潺麦浪翻。”

    又一人道:“唯我具慧眼。”

    “有谁能识英。”

    “我有更绝的,江南丰,世间暖。”

    “这有何难,湖广熟,天下足。”

    “这个没名字。”

    “怎么没有,湖广,令狐广嘛!哈哈哈!”

    正说间,看见令狐广进来,各人大吃一惊,刚才的文思如涌泉,一下都飞到九霄云外。令狐广本来心情就不好,此时十分恚怒,脸色很难看。几人都是第四代弟子,居然敢拿长辈的名字开玩笑,竟然正好被令狐广碰到,此时吓得目瞪口呆。

    令狐广强压怒火,心想不能发火,不然可能背上擅作威福的名声,刚当上掌门,这可要注意。于是,令狐广缓缓说道:“拿名字说笑,那也没什么,不过按我点苍的武功路数,现在可是用功的好时机,你们不要闹了,回去用功吧。”

    令狐广见众人一哄而散,江滔走在后面,。令狐广听说他自上次小校败在江南手下,一直耿耿于怀,拉帮结伙想要报仇,此时已然传得沸沸扬扬,必需警告他一下,便道:“等一下,你是江滔吧。”

    江滔见掌门人有话要问,只得垂首低头,站在路边,恭然道:“是。”

    令狐广带着几分严厉的语气说道:“听说你想对孟江南不利?”

    江滔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带着几分委屈地说道:“禀掌门,那是没有的事,孟师弟是咱们第四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我羡慕是有的,绝没有想要害他的意思,就算有,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令狐广料他不会承认,问他也不过是警告之意,便道:“大家同门一场,不要为比武胜负的事伤了同门之义。”

    江滔却没有半分听从的样子,却还是恭恭敬敬地说道:“多谢掌门指教,掌门若是没有其他指示,弟子告退。”说着,同其他人一起去了。

    令狐广想:“唉,这就是点苍新一代,喝酒行令,计较恩怨,不肯发奋,以后这掌门难当啊!现在又出了这许多事。这个江滔,本就是个斤斤计较的人,自从上次败给江南就一直耿耿于怀,时间已经过去三年,兀自拉帮结派想要对江南不利。但自己今天提醒了他,掌门是知道这件事的,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这是敲山震虎之意。”

    当下酒也不喝,径自回去了,当夜无话。

    次日起来,到了执事厅,今天的事可就更麻烦了。

    先是一人送来密信,说是点苍主持的在南京的云南会馆近来常有神秘人物进来转悠,只怕是东厂的人。接着便是武当的求援信,讲的是魔教四大高手明年要来武当山“请教”。少林、武当、峨眉、点苍号称天下四大门派,向来同气连枝,一方有难,三方支援,所以这也算是点苍的事。

    下午那封信就更麻烦了,说的是宇文垂家三代单传的孙子给人杀了,尸体旁边放着一个点苍派的铜牌,虽然昨天就知道了大概的情况,但他们多数不明情况,今天更是得到证实。此事十分机密,押镖的弟子们不过是听到传闻,这信却是云南会馆的馆长,令狐广的师弟亲自写来的,而且提到了点苍派铜牌的事。令狐广下午就会同曹猛禀报给了谢慎,谢慎吃了一惊。教当晚开个小会,商榷一下如何处理。

    当晚,第一代点苍四剑,第二代点苍小四剑再加上惠研,一共九人坐在靠近山顶的一处阁楼里。因为押镖回来的人多少知道点情况,所以谣言已经传开,有些人就是知一说十的,因此说得比实际情况更严重。点苍派年轻一代的弟子大多没听说过宇文氏,给人一传,传得有点神乎其神,于是便有点人心惶惶。所以会商时说的只是点苍新老交替,欢聚一下,只是饮酒娱乐而已。

    楼下,是时英带了孟江南守着,以防有人偷听,他们两个是点苍派出了名的诚实可靠,武功又不错,派他们守着,是最稳妥不过。

    令狐广先说了情况。

    谢慎先说道:“刚才令狐师侄已经介绍了主要情况,我想现在这么多事,实已危及点苍存亡,我等必须精诚团结,共御外辱。”似不经意间,看了曹猛一眼。

    曹猛虽然想做掌门,但也是为了光大点苍,倒还并非完全是私心,此时立刻站了起来,拔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奋然道“我曹猛虽不服令狐广师弟,但也只以大事为重,值此危急存亡之秋,在此立誓,与令狐师弟精诚合作,放下私人恩怨,一致对外,如违此誓,当死于自己剑下!”

    令狐广赶忙站起,右手与他相击,也立誓道:“我也立誓,全心全意与曹猛师兄团结协作,共抗外敌,如有私心,不得善终!”

    惠研忙道:“两位师弟言重了,大家坐下,协商对策。”然后接着说道:“银子被劫一事,现在说来可以算是小事,但如果是劫匪已经知道我派多事,无力顾及这些小事,而对我派下手。相反,我们对江湖中这些传言却一无所知,那么,说明我派消息太不灵通,情报网已陷入瘫痪,那么这就也是一件大事。东厂到我云南会馆转悠,多半是为了找人,我派又没有造反,怕他什么。至于宇文垂的孙子,倒有点麻烦,虽然不是我派所为,但却很难说得清楚。”他忙着插嘴,是怕有人等他也发个重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