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齿那种不劳而获,总认为关系只是工具,怎样攀爬获得牢不可破的地位,还是靠自己。
谭叔在那段时间,介绍了很多人给他,夜以继日的应酬,有的为公,有的为私。
在他的目标里,自己要成为家庭支柱,为妻子子女做坚实依靠,而对于家庭发展来说,总要一代比一代强。
父亲在小城市里已混的如鱼得水,他不满于那样的小城市,选择了在F市打拼,并势必要走到不容小觑的位置,而将来,自己的孩子,那便是往国外发展。
这是他的人生规划。
而女人……
他觉得苏颖这样的就很好,不吵不闹,不给他添烦,家里也收拾地井井有条。
她给了他一个踏实的后院。
如果说真有什么可挑,那就是……她有些太过安静,而且,生理上的需求方面,有些不能满足自己。
怎么说,他也是一正常男人。
而且,不到三十岁,还是那方面正旺盛的时候,结了婚,能够和他在这方面交融的,只有她而已。
可是,第一次的经历,让他印象太深。
算算他们之间的频率,一周一次?有时更久。
都说女人的身体是开发出来的,以前不觉得,这让他很有成就感。
就如同一张白纸,想要将她渲染成怎样,都由自己。
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有时这个中乐趣,甚至超出情爱本身。
不过,每一次事后,都不敢看向她冷淡的小脸,那让他觉得狼狈,好像自己是个欲求不满的男人,非要强迫良家妇女。
不知何时起,他习惯事后翻个身,点燃一支烟来散去残余的疲惫,同时,他也不知道如今赤果地与他面对,她是否会尴尬,默默地转过视线,让她能够坦然地去浴室清洗。
也不知道,这么久了,她可还会嫌他?
苏颖是个小女人。
乖巧的小女人。
起码,在他的印象里,是这样子,不让他操一点点的心。
哪怕他出差个十天半个月,她都能很好地照顾自己,还有他们的家。
其实,他认床。
结婚前不觉得,随着有了固定的家,固定的床,还有一个固定的女人之后,他觉得,自己认床这一点,越发严重。
哪怕是五星级的宾馆,躺在那种大床上,他也会睡不踏实。
听起来可笑,他绝不会对任何人提。
幸好出差应酬多,能够挨到床的时候,都是醉到快不省人事的时候。
可家里的床就不同,自己虽然只能睡一半地方,可就是舒服。
不明白,是不是每个结了婚有了心理着落的男人,都是他这种想法。还是因为,苏颖把他们的那张一米八大床折腾地特别松软所致,躺上去,甚至可以嗅到太阳的气息。
大概,这就是家了。
他开始庆幸,当初听了父母们的话,和她结了婚。
而每次出差回来,拖着疲倦的身子,可踏上电梯的时候,心情是愉悦的,因为,有个属于的小女人,为他等门。
难怪中国古代的男人喜欢让老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等待的感觉,真的很爽。
总以为他和苏颖间的关系,再亲密,也不过如此。
也以为他和她的相处模式,这辈子就是这般,平平淡淡,相濡以沫。
他不认为自己是那种可以激情大性情的男人,爱情什么的,对他来说,只是年少时尝试的游戏。
可是,当以为已成定局的习惯,被突然打破,夜半回来,迎接他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寻找不到那个娇小的身影,随着等待的人变成了他,时间的点点推近,带来的是心底里不可抑制地慌乱时……
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可能……已经离不开那个小女人!
他出差,从不会告诉她何时回来。
一则因为自己也说不定,另一方面,是他不管什么时候回来,都能看见她在。
直到那晚……
十点!
他确定石英挂钟上的时间是十点!
而她下班的时间是五点。
她会偶尔加班,但是到家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九点。
她去了哪里?
他想,或许有很重要的事,在他们的婚姻中,她给了他绝对的极大自由,他也理所当然地给她同等自由。
于是,他放宽心情地去放了行李,换了衣服,洗澡,甚至把出差多天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
十一点!
他开始无事可做,连坐几个小时的车,让他有些疲惫,身体乏了,可思想上没有睡意。
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看斯诺克……
十二点!
他开始抽烟。
却在点燃第一支烟的时候,发现手竟然在颤,连支烟都拿捏不住!
会不会是路上出了意外?
不会的!
如果是,早就有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对,手机!
手机屏幕在她的手机号上定格,他犹豫了半响,终究退出。
他该给她自由的,她有权利晚归。
一点!
他去洗了把脸,第一次意识到,等门真不是人做的事。
为什么每次她都可以等的安之若素?
凭什么不管他多晚回来,她总能该睡就睡,一点都不担心?
以前觉得她的这点很可取,这晚却发现,自己心里很不平衡!
他开始在意她,很在意,可是,她却仍觉得自己可有可无。
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