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她就是妖女,妖女会法术的,最擅长迷惑人心了,你不是不知道。”
离渊蹲下高大的身躯,语气难得松融。
“可是世上的男子千千万,她为什么偏要勾引我爱的男人,我只有一个他,也只要一个他啊!”
“离渊,你帮我杀了她好不好?她既是妖女,那她就该死。”
云水心眼里是可怕偏执的光芒,她突然伸手攥住离渊的手,软腻的触感。
离渊身体顿僵,僵直的目光不可思议般看着拉住自己那双手的那双白皙如藕臂的手。
第一次,她第一次和他这样亲密,他也从未奢望过。
“水心,你……”他呐呐的声线带着颤音,语不成调。
“求求你,帮我杀了她好不好?我不能失去他,我无法看着她将他夺走。”
云水心迷蒙的眼里闪现泪花,情绪似乎有些崩溃。
离渊仰起头,眨眨眼,微涩的眼似乎有些懂了,他能感觉到她这种痛楚,幸福从指尖溜走。
他看着她一点点堕落,变得恶毒,甚至疯狂,可是他完全没有办法拉她回来,因为他永远无法抗拒她的请求。
他用力一拽,将云水心扯了起来,郑重道:“好,我会帮你。”
云水心殷切地点点头。
她知道的,这个外表冷酷的男人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
是夜,天阶凉如水,天穹星子由耀眼渐渐淡去。
自盛世欢发火离去,一次没有踏入过水榭阁,她的丫头流苏也被醉无殇送了回去。
她过问过流苏,说醉无殇和温楚陵打了一架,不过倒没人受伤。
索性她也不再多去过问。
可盛世欢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最后也没拿她怎样,她坐在窗前,单手撑着下颌,想起盛世欢飞落面具,在她面前露出的那张不见天日的脸庞。
心莫名恍惚起来,难道他真的对自己有一丝喜欢?
不然哪个男人会容许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人执手相看?
睡意袭上心头,眼皮变得沉重起来。
锦瑜脱了外衣,钻进那香软锦衾中。
可上了床,似乎又睡不着,还在思虑盛世欢爱不爱她的问题。
好久,倦意复又爬上眼皮。
她翻了个身,一股浓灼的酒气喷过来,一股强大的力量朝她掀过来。
锦瑜脸色像是见了鬼一般,黑暗中,有陌生人闯进来了,要杀她?
那人已走到床沿,锦瑜盯着那高大的黑影,心脏都麻痹了。
她立马想到刺客和**贼,可是王府守卫森严,他们是怎么避过守卫闯进来的?
锦瑜闭着眼,只管装睡,两手紧攥着锦被两角。
娘的,她要先下手为强。
黑影的手隔着锦被,摸到了她的胸口锦瑜心中大叫不好,果然是**贼。
该死的臭流氓,幽深的眼中划过凶狠。
她身子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抱着被子像一张大网朝黑影的脸上扑去。
就像杀人,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闷死他再说。
可她的身体还腾在半空,便被更强大凶悍的力量碾压式压倒。
黑影将她连人带被子抱在了怀里。
锦瑜没想到黑影反应如此迅敏,偷袭竟然失败了。
她正要尖叫出声,黑影的大手更快地捂住她的嘴,她张口就咬上温厚的手背。
黑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因为疼痛清醒起来。
他立马放开了她,灯火“哧”的一声被捻亮。
锦瑜这才看清来人,那样倾城的眉眼,郁秀绝美的脸庞不是盛世欢是谁?
她整个人有些呆,他大半夜摸进她的房间做什么,还一声不吭的?
她努力让自己忽视他手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倔声道:“王爷好好的大门不走,竟然半夜搞偷袭,未免有失王爷尊贵的身份。”
盛世欢红着眼,一言不发,锦瑜只觉得腰上一暖,她便被他禁锢在怀里。
滚烫的吻随即落了下来,他的身体滚烫似烙铁,贴着她,肌理的温热直直熨到她的血液里。
唇齿密合,他的唇舌撬开她紧闭的唇,攻城掠地,将嘴里的空气扫荡一空,强大的酒气也随之喷进来。
锦瑜第一反应就是他喝醉了,然后来她房里发酒疯?
酒后乱性,她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失身了。
她开始剧烈挣扎,手使劲去推他坚硬的胸膛,他反手一剪,便如锁拷般固定住她的双腕。
锦瑜怒极,抬腿就去顶他的下盘,也被他一只腿给压住。
他沉重的身体如山石难以撼动,眼里净是浑浊狰狞的血丝。
当她的上衣被扯开,露出雪白的抹胸,肌肤一凉,锦瑜更是剧烈地挣扎。
她是如此躲避和抗拒他的亲吻。
没有人愿意糊里糊涂失身,锦瑜不想和他牵扯上关系,更不想。
女人一旦身体屈服,那心也会很快跟着沦陷,她不要做他万千女人中的一个,以后他要继承大统,后宫佳丽,环肥燕瘦,她更不要。
锦瑜被这样霸道狂烈的亲吻方式弄得快要岔气,脑子都开始晕眩。
可当盛世欢的牙齿咬上她的肩胛,她整个人顿时清醒起来。
锦瑜眼神发狠,牙齿也凶猛地咬上他的唇。
唇上传来的痛楚让盛世欢瞳孔骤然发黑,她竟然敢咬他?
便是这迟疑的空档,锦瑜抓住机会,抬腿用力一撞,使了巧力从他怀里逃跑。
可盛世欢反应更快,毕竟是练家子,锦瑜才跑出两步,便被拎小鸡般摔在床上。
凶悍强猛的吻如磅礴大雨般戳下来,他更加用力地去吻她。
锦瑜气愤难当,便也更凶狠地咬他,恨不得咬烂才好。
可盛世欢没有放开她,他的唇舌探入她的口腔深处,逼迫她和他一起品尝腥甜的血液。
锦瑜被吻得舌头都麻木,失去了知觉,想到自己要被吃掉的悲惨命运,她便悲从中来。
承受着那窒息的吻,鼻端是他身上如檀似麝的气息,锦瑜心中悲哭,竟然哭出声来,眼泪也似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
滚烫咸涩的眼泪流进盛世欢的嘴里,他感觉到她的绝望和悲苦就像天颠的积雪重重叠叠,顷刻可以压死人。
他心头重重一刺,蓦然松开了对她的制钳。
锦瑜顺势逃到床尾,粗喘着气,目光警惕地盯着她。
盛世欢唇皮被她咬破,一抹艳红如胭脂般抹在唇上,说不出的性感妖冶。
可这都不是重点,看着锦瑜眼神中难得流露出惊恐之色,他的心如刀绞般疼痛,有一日,他竟然对她用强,他最不屑的方式。
虽说醉酒,做出这等荒唐之事情有可原,可是他自己知道他的脑袋是清醒的,他带着清醒的脑袋过来,妄图将她据为己有,让她完全变成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