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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会对你负责的
    直到她脸色憋红,快要透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昨晚那破了皮,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绷开来,溢出几缕血丝。

    锦瑜真是气得不知道该骂什么才解气。

    他怎么就变成这样腹黑奸诈的大尾巴狼?

    要是硬碰硬,她不怕,她就怕他耍流氓。

    盛世欢柔情地替她拂开唇上粘连的乱发,笑道:“昨夜我要了你,会对你负责的。”

    锦瑜一个枕头丢过去,“谁要你他娘的负责,你眼瞎吗?”

    文明的一个大家小姐生生被他逼得脏话连篇。

    盛世欢眉梢邪挑,“没发生什么,我也对你负责,只要我亲了你,你就属于我了。”

    他忍不住逗她,说出的却是肺腑之言。

    在他面前,他逐渐褪去了冰冷虚伪的面具,越来越像以前。

    狷狂邪肆,狂放不羁。

    “我不稀罕”锦瑜满脸嫌弃,“尊贵的王爷,你是不是该滚回你自己的金窝了?”

    天杀的,昨夜差点失身,一大早又被欺负,还要不要她活了。

    盛世欢不怒反笑:“本王就喜欢你的狗窝。”

    “那行,我跟你换。”

    “没有你,本王睡不着。”

    “……”

    他什么时候这么会撩妹了?

    锦瑜心底擦汗,不去理会疯子的话,正要下床,盛世欢却突然搂住她的腰。

    锦瑜无语地看着他,“王爷,你到底想干嘛?”

    盛世欢的声音在她耳边闷闷响起,“只要你好好留在本王的身边,过往既往不咎,本王给你想要的自由,你可以随意出入王府,就算你做错了什么,本王也不再苛责你。”

    这是他对她的纵容和宠溺,也是免死金牌。

    锦瑜的心被剧烈一撞,不过,她可不会买帐。

    既往不咎,她做错了什么,需要他宽恕?

    他对她连最基本的了解都没有,她能相信他的鬼话?

    她忘记了嫉妒使然,无论男女都会变得失去判断,毫无理智。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王爷既然不走,我便去外面洗漱。”

    锦瑜的话掷地有声,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盛世欢眸里的光彩消散,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他,或者说她不爱他。

    ……

    又是一夜,若说昨日盛世欢虽然喝了酒,却只是微醉,今夜他便真是烂醉如泥了。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爱他。

    这个念头就像凶猛的野兽一口噬在他的心上。

    有轻微的香气随帘珠摇曳而来,他的头脑便更加混沌起来。

    一婉约女人轻移莲步,迻逦而来。

    满头青丝随意披散在肩头,裸露在外的圆润肩头平生多了一分妩媚多姿。

    盛世欢双脸酡红,目光迷离,女子如白玉葱白的手轻轻握住他执杯盏的手。

    “世欢,你喝太多了。”

    盛世欢略一抬头,眼前映像模糊,他再眨了一下眼,眼前娇柔的面容幻变成锦瑜那张清凌冷傲的面容。

    “你来了,肯放下你的骄傲来看我吗?”盛世欢嘴角勾起一抹笑弧。

    云水心喉头哽咽,视线也朦胧起来,他还是念着她的吗?

    带了一丝哭腔的声音,“是,我来了。”

    盛世欢伸手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掀掉,然后将她粗暴摁在桌子上。

    “你来了,就别想回去了,今夜我就要把你彻底变成我的王妃。”

    “我的王妃?”云水心脑子轰了一下,有些不灵光了,她听错了吗?

    “世欢,我是……”

    男人恶狠狠堵住了她的唇,阻止她的声音逸出。

    他的手在她身上胡乱按着,粗重的声音吞吐出一个个“妤儿,妤儿……”

    将她的上衣扯开,他的手抚弄到她的锁骨,光滑如绸,并没有那一点艳红如朱砂的梅花痣。

    他的眼神似乎陡然清醒了一下,然后放开她,自己跌跌撞撞走到床边,倒头便睡。

    云水心的眼泪终于涕泗横流,心底的悲伤如一簇簇的积雪倾压而下。

    他竟然叫的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那个倔强执拗到近乎可恨的女子!

    他不再爱聪慧敏黠,温柔体贴的自己。

    这个疯狂的念头如黑色的云雾将她整个心缠绕,窒闷得她透喘不过气来。

    眼里陡然浮现决绝和凶狠,她从头上拔下唯一一根束发玉簪,准备刺破手指,让他误以为对她做了什么,那他就不得不对她负责。

    可是身体僵直,站立了半天,也下不去手,她不屑这样成为他的女人,她可以恶毒,可这样算计盛世欢,她自己都是厌恶的。

    最终她还是将玉簪一掷,摔得粉碎离去。

    ……

    不知是有意无意,盛世欢醉酒的消息就是传入锦瑜的耳朵里。

    猝想到昨夜他也在酗酒,今夜又这般……

    锦瑜放下书卷,唤了门外的流苏,“随我去看看他醉死了没有。”

    流苏额头滑下黑线,小姐何必要这样说,分明心肠软得很。

    流苏执着羊角灯,在前头照路。

    两个人竟撞上了疾奔而来的云水心。

    云水心脸上泪痕斑驳,这副狼狈的模样被锦瑜撞见,她先是一愣,随即眼底浮现浓烈的恨意,重重地瞪了锦瑜一眼,杀气弥漫。

    锦瑜愣了愣,她怎么这样恨她?不是自诩十几年青梅竹马坚不可摧吗?

    流苏有些担心,“小姐,她……我们还要去吗?”

    “去吧,要是他发酒疯,我们就躲远点。”

    门外竟然一个侍卫也没有,幽冷空旷。

    锦瑜猜应该是盛世欢不想有人打搅他,故意摒退了侍卫。

    倒好,也省得多费唇舌。

    屋门大敞,烛火幽幽,微风吹得珠帘曳起。

    “你在门口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她可不希望盛世欢发酒疯,吓坏流苏。

    流苏还以为锦瑜是不想多她这个灯泡,当即应了,“奴婢会把好风的。”

    锦瑜摇摇头,她怎么就摊上这样一个不着调的丫头?

    走进去,顺便掩上门,满室狼藉,杯盏酒壶都摔成碎屑瓦砾,酒水酒菜倾泻一地。

    而墙角一支被摔碎的玉簪散发着冰冷幽暗的光芒。

    锦瑜走过去,捡了一块断裂的玉簪,玉簪上似乎还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像是女人的。

    莫不是云水心?

    不管是不是她,都不重要了,她将断裂的玉簪随意丢下。

    走到床沿,男人大刺剌躺在床上,冰冷的面具咯着他的侧脸。

    锦瑜走过去,替他脱了鞋,再盖上被子。

    手刚要触到他的面具,又猛然缩了回来。

    虽然这样睡,很不舒服,可是她似乎不该自作主张,拿下他的面具。

    可他的脸这样压缚着,不会不舒服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取下它。

    才伸出手,触到他的面具,便被一只异常滚烫的大手攥住手,牢牢抓裹在手心。

    “不要走。”

    锦瑜心神一动,可又想到,他到底在叫谁呢?可能是她吗?

    她有些生气,不想被当成替代品,用力将手旋出他的手掌,他却更用力握住了,呓语道:“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