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帝对于这个弟弟十分的不喜,因为当年她和先帝对他算不得多在意,相反的那时候她整日忙着和别的妃嫔争斗,完全的忽视了他,可是等到萧哲生下来后,她已经稳坐四妃之一的位置了,所以根本不需要再争斗什么了,她就把满腔的爱给了萧哲,正因为这样,皇帝对萧哲这个弟弟不但没有爱,相反的满怀憎恶。
若不是先帝下了旨意,只怕他能毫不犹豫的除掉这个弟弟。
想到这些,太后便心痛莫名,她伸手接过了徐嬷嬷手里的密信,慢慢的打开。
不过只一会儿太后便惊骇的睁大眼睛,随之脸上血色慢慢的退了出去,连唇上的血色也慢慢的退了,身子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徐嬷嬷一看太后这样,不由得担心的问道:“太后娘娘,是宣王殿下怎么了?难道是宣王殿下出事了?”
太后手中的密信掉到了地上,徐嬷嬷却不敢去检,以防密信中有什么不能看的内容,但是太后尖锐的声音响起来;“你看看密信。”
徐嬷嬷小心的捡起地上的密信看了起来,不过很快连她脸上的血色也退了下去,嘴唇轻颤了起来:“太后娘娘,怎么会这样,不,不会这样的。”
太后忽地凄然的笑起来:“如若密信上说的是真的,你说他是不是太恨了,他真的太丧心病狂了,太心狠手辣了。”
“娘娘,这事不能单凭宣王殿下一面之言便相信这样的事情,必竟淑妃娘娘当年生的可是皇上的孩儿啊,他再怎么心狠手辣也做不到伤害自个的亲骨肉吧,你看这么些年,他对惠王襄王等人可是疼宠有加的,而且他还不高兴几个皇子血肉相残。”
太后喘息着摇头:“其实这事不仅仅是因为宣儿的密信,哀家也早有怀疑了,因为那个孩子生下来明明是好好的啊,连医女都说好好的,可是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死了,事后我偷偷的看一眼,满身的青黑,哀家曾偷偷的问过御医,御医说如若生的时候好好的,事后死了很可能是被人下毒了,我偷偷的让人查过,可是却找不到证据,最后便不了了之,因为必竟没有什么证据,可是现在哲儿却告诉我,那个给孩子下药的人竟然是皇帝,竟然是他啊。”
太后说完放声大哭起来,心痛莫名,伸手紧紧的揪住胸口,她真的被这封密信给伤了。
皇帝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徐嬷嬷对于这件事也惊骇不已,当年淑妃产下死婴,事后不久淑妃娘娘因为伤心,所以早早便亡了。
淑妃是太后娘娘最喜欢的侄女儿,没想到最后竟然得了这样的下场,难怪太后伤心。
可是徐嬷嬷想不透皇上为什么会这样对待太后娘娘。
“娘娘,事情未必就是这样,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他在恨我,是的,一直以来他都在恨我,可恨我一直不知道啊,还害了袁芍。”
袁芍是太后长兄的长女,自幼送进宫中陪她,后来太后做主让她进宫陪皇上,她也没有怨言,无怨无悔的入宫陪王伴驾,那些年她一直陪在她身边,她是个好孩子,可是没想到最后竟然得到这样的下场。
不,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有什么错。
太后话落,徐嬷嬷不敢再说话了,因为这其中牵扯到了一桩皇家的秘辛,若是她多说,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娘娘,不要再想了,事情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啊。”
太后却怎么也止不住泪水,不过只哭了一会儿,她便收敛了泪水,脸色难看的沉声:“这件事我不能光凭哲儿的一封信便认定了皇帝的罪,我要查清楚这件事。”
徐嬷嬷想要劝,查清楚了又怎么样,她总不好和皇上做对吧,不过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寝宫里一片安静。
这里太后正想主意,那边的临元宫,德妃却在大发雷霆之火。
她指着下首的襄王萧磊怒骂:“你个混帐东西,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不要多话不要多话,你怎么就不听呢,你说你那样公开的挑衅太后做什么,她是你皇奶奶知道吗,唯一一个让你父皇忌惮的人。”
萧磊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既然她有意让袁佳嫁给惠王,那就是打算站在惠王后面,那我们和她还有什么客气的,恼了就恼了吧。”
德妃差点气昏过去。
“为什么就你能,你怎么不看看你别的兄弟为什么不说话,七皇子宁王怎么不说话?你以为是因为你的话你父皇才让那袁佳为惠王侧妃吗?你别做梦了,就算你什么都不说,袁佳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父皇也不会让她为惠王妃的。”
这一回萧磊不说话了,事实上他之前真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话父皇才会下旨赐袁佳为侧妃的。
现在听母妃的话,才知道就算他不说话,他父皇也会赐袁佳为侧妃的,她出了那样的事情,不可能为惠王妃的。
萧磊一时泄气。
德妃冷瞪着他,好半天没吭声,最后懒得多说了,挥了挥手说道:“回去吧,让你做的事情做不好,不让你做的事情你偏做。”
她让他通知玉珑挑衅苏绾的怒气,两个人在永寿宫内闹起来,结果没闹得起来,可是不该他开口呢,他倒是开口了,真是东西不分的东西。
萧磊看德妃生气,一时不敢随便开口,待到临走的时候才轻声说道:“难道就这样放过苏绾那个小贱人。”
这一回德妃倒是冷笑着开口了:“这事不用你管了,本宫会处理的,萧擎喜欢的人可是苏绾,太后若是知道这事,只怕这心里难以平衡啊,看那贱人以后还能不能得太后欢心。”
“儿臣知道了,儿臣告退。”
萧磊总算满意的退了出去,身后的大殿上德妃重重的叹口气,望着萧磊的背影,为什么她觉得自家的儿子这智商就是不如惠王和宁王呢。
寂静的街道上,一辆马车缓缓驶过,一路往安国候府而去,马车上端坐着的正是苏绾。
苏绾此时歪靠在马车上,本来只是闭目养神,可是不知不觉间,她竟然睡着了,梦中她梦到了自己前世的妈妈,妈妈摸着她的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