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儿,听妈妈的话,一辈子不要爱人,只爱自己。
因为你爱人就是给了别人伤害你的理由,爱得越深伤得越重。
不要做坏女人,一辈子也不要做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
梦里妈妈摸着她的头,笑得那么温柔,她说的话仿佛就在耳边,睡梦中的苏绾忍不住伸手想握住妈妈的手,妈妈,你不要走,晚儿会很乖,会听妈妈的话,一辈子也不爱别人,只爱自己,不做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只要妈妈留下来,好不好?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流,她伸出手拼命的想拉住妈妈的手,她想告诉妈妈一句话,妈妈,晚儿没有爸爸也可以,只要妈妈,只有晚上和妈妈两个人,我们一起开心的过日子好不好?
可是妈妈还是走了,越走越远,忽地画面一转,那惨忍的一幕浮上来,苏绾痛苦的想尖叫起来,可是在睡梦中她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般的叫不出来,偏在这时候,一双手伸出来,轻声唤她,璨璨,你怎么了?
睡梦中的人忽地一惊惊醒了,飞快的睁开眼睛,便看到马车里多了一个人,一个冷魅仿若冰莲的男子,黑眉微蹙,漆黑深邃的瞳眸之中拢着浅浅的担忧,紧紧的盯着她,一双修长的大手正轻拍她的背,似乎在哄她一般。
苏绾一瞬间有些怔神,呆呆的望着对面冷若天山冰雪莲花般高冷的男子,此刻那冷若莲花般精致面容上,竟难得的融满了温和的暖色,眸光更是擒着关心的色泽。
苏绾一时有些回不了神,对面的萧煌不由得担心的望着她:“璨璨,你怎么了,刚才是做恶梦了吗?”
就在之前,他从马车外面闪进来,看到一向黑心黑肺的小姑娘,竟然蜷缩在软榻的一角,无声的流泪,那一刻,他的心脏狠狠的揪在了一起,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哄她,甚至于有一种想抱她入怀,轻轻哄她,让她不要伤心的冲动,不过萧煌尤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能冲动,他和苏绾没有关系,而且这小丫头很可能做了恶梦,若是他真的做出什么唐突的举动,只怕她清醒过来,能毫不犹豫的毒死他。
所以萧煌只是伸手拍了她的背,不敢有再多的举动。
苏绾慢慢的从梦魅从醒过来,望着萧煌,忽地脸色变了,瞳眸满是阴森,怒瞪着萧煌,尖锐的叫起来:“萧煌,你又跑到我的马车上来干什么?”
萧煌无声的扯了一下唇,他知道他熟悉的那个小姑娘又回来了,只是为什么在她的梦里,会那么伤心,那么难过,又那么痛苦呢。
她倒底做了什么,还是曾经经历过什么。
萧煌心里想着,脸上却不显,飞快的说道:“我是来问问你关于那毒的事情的,你昨儿晚上查出我所中的是什么毒了吗?”
苏绾鄙视的望萧煌一眼:“你以为那毒那么好查吗?那不是寻常的毒,很难查的,你给我一个晚上,我如何查啊,我又不是神仙。”
苏绾说完忽地想起关于那毒的事情,眼下她对于那两种毒没有多少资料,要从医书上查关于这两种毒的来历和出处,但是现在她身边没有多少那样的医学书籍,她完全可以把那查资料的事情交到萧煌的手中,他手下能人颇多,而且想要多少医学书籍就有多少医学书籍,所以说来说去,他查一定比她快得多。
如此一想,苏绾咧了咧嘴角,望向萧煌说道:“对了,昨天晚上我已经查出你血液中所含毒药的特性和原理,回头我让晏歌把这资料送到你的手上,你派人去查找医书,看能不能查到这毒是什么毒。”
苏绾一说,萧煌便点头同意了:“好。”
苏绾看他点头后依旧一动不动的,一点要走的打算都没有,不由得气恼的瞪着他:“你还不走,坐着干什么?”
“我送你回安国候府,然后正好把那资料带回去,不是一举两得吗?”
“我回头会让人送给你的,你急什么啊?”
“我能不急吗,那可是我的命啊,我一刻也不想耽搁,所以还是跟你一起前往安国候府去取一下吧。”
萧煌坚持,欣长的身子随意的歪靠到苏绾身侧的软榻之上,占了一大半的位置,苏绾呵呵冷笑着望着他:“看来你现在是有恃无恐了,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是不是?所以越发的随心所欲了,你以为这是你的地方吗?”
她说完笑意越发的意味深长,萧煌的脸色忽地变了,因为他感受到马车里空气之中充斥着幽淡缭人的香气,这香气之前还是没有的,可是现在却弥漫了开来,很显然的这是苏绾使了毒的原因。
苏绾看他明明识破了她在马车之中下毒,竟然一动不动的歪靠在软榻上,睁着一双好看深邃的瞳眸幽幽暗暗的盯着她:“璨璨,我们每次一定要这样惊心动魄吗?就不能平心静气的好好相处吗?”
“你以为我想这样惊心动魄吗,可是你每次都不请自来,我的地盘我不希望别人打扰我。”
“可那也应该是你替我解毒之后啊,没解毒我们之间的帐还没有清呢,我来找你不是应当的吗?”
萧煌慵懒的说道,他的脸色已微微有些不好看了,有冷汗冒出来,这分明是吸入了毒药。
他若是再不走,只怕真的就要中毒了,本来他中毒,苏绾是不屑理会的,就让他吃吃苦,可是苏绾没有忘记他身上还有另外两种毒,而她偏偏不了解那两种毒,若是她所下的毒和另外两种毒发生冲突,再融出另外的毒来就麻烦了。
如此一想,苏绾黑着一张脸,朝着那动也不动的家伙叫了起来:“快滚吧,现在毒还没有入血脉,否则你就等着痛苦吧/。”
“璨璨,既然你想毒死我那就毒吧,反正我已经中了毒,解得了解不了还是两事,既如此,就让你再爽一回。”
萧煌说完一脸我不入地狱何人入地狱的模样,明明是无赖的事情,可是他做出来偏偏说不出的高雅贵气,懒懒的往软榻上一歪,三千青丝顺着精致立体的五官滑落下来,墨发映衬得五官,润泽清雅,再配上他冷魅的气息,整个人就像一朵怒放的幽幽冰莲,还散发着他独有的香气,充斥在整个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