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坝里人都看到了媚儿不是王冬云对手,王冬云手里即便没有椅子抵挡媚儿攻击,只消飞起一脚媚儿就得惨叫着飞出院墙外去。之所以弄成这个样子,王冬云恪守打狗看主人的古训,媚儿才狗仗人势得以把人狗战争高调进行下去。
“小畜生,不懂事!”余老板大喝一声猛顿足。
媚儿狂吠戛然而止,扭头看着余老板,见余老板凶神恶煞样子神色畏惧。
余老板举起手做出欲揍媚儿状:“我的贵客,由得小畜生逞能!”
媚儿见状转头望着妖娆女人,见妖娆女人愣在那里没有声援的意思,掉头紧夹尾巴仓惶逃到院坝边,伏在地上望着余老板,眼睛露出惊恐的神情。
华庭颜呵呵一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媚儿也算机灵,瞧准王冬云逞凶显能,被余老板给镇住了,看它下次还敢不敢欺侮人。”
妖娆女人说:“媚儿喜欢人,客人来了欢喜劲儿,谁见了不夸几句!缺点爱憎分明,见着谁瞧不上眼,表示几声,言论自由嘛,狗狗也有狗权,是不是?”
“突突突!”马所长骑着三轮摩托车进了院坝,车虽然破旧,但一身警服的马所长骑在上面,一样威风凛凛。
妖娆女人见马所长停稳车,目光流露出个人男人个人爱惜的温情跑过去,用手帕替马所长擦脸上的汗,用手拂去马所长身上的灰尘。马所长大男人样子对妖娆女人看也不看、理也不理。
华庭颜介绍道:“这是余老板,听说马所长今天有时间,见见面,以结兄弟情义。”
“幸会幸会!”马所长身体骑在摩托车上伸出手给余老板握握,抬腿下摩托车。
余老板乐呵呵客气道:“马所长地盘,还请多多维持!”
马所长风趣样子说:“地盘是华乡长的,马某人也是替华乡长维持,余老板,是不是?”
“那是那是。”余老板连连点头。
华庭颜见马所长到了,问妖娆女人安排好没有,妖娆女人笑盈盈说按照华张乡长要求早安排好民,转身带路向里屋走去。
一行人进了间屋子。
屋子不大,几乎没有陈设,正中摆放张长条形木质茶几,围绕茶几厝放几把竹椅,屋内没有装修,灰蒙蒙墙壁上挂着摄影挂历,里面的泳装美女在电灯光照耀下性感*真风骚妩媚。
一行人进屋子个人看好座位,不说话,坐下,吸烟,喝茶,没有人刻意表现出谦让和客气。看得出来,还没触及到事情,屋内已经生出剑拔弩张的气氛。
王冬云找个最边角的位子坐下,由于无所事事,心中感觉空落落的。
华庭颜见都坐好了,咳嗽一声:“今天把哥们几个找来,能谈到一条道上,今后摸着良心办事;谈不到一条道上,各人自找门道,哥们之间不伤和气!”
华庭颜看看马所长、余老板,征求意见的表情。马所长、余老板不看华庭颜,看着自己面前的茶碗不眨眼睛,屋子异常安静。
约莫五六分钟,余老板转脸看着华庭颜表明态度道:“没意见,按照华乡长指示。”
马所长随后表明态度道:“没意见。”
华庭颜分别看看马所长、余老板:“都说没有意见,谁先说,由你们。”
余老板、马所长眼睛看着各自的茶碗,不出声,好像是在谦让客气,又好像是不愿意率先说话暴露秘密,便宜了对方知己知彼抢战先机。
过了几分钟,余老板掏出中华牌香烟,一人散一支,掏出火机,自己给自己点上,然后从竹椅上撑起身子,隔着茶几把燃着的火机递去意欲给坐对面的马所长点烟。马所长不理会余老板,掏出火机打燃自己点,面孔冷冰冰的。
除了王冬云,都吞云吐雾,小屋子便有了云山雾罩的意思。
屋内没人说话,没人动动身体,只有浓烈呛人的烟雾和让人不安的寂静。
华庭颜显然对眼前的情形见惯不经,他神态自若,一付说不说由你们、没他什么事的表情。
余老板咳声嗽,先看看华庭颜,再看马所长:“感谢各位成全,兄弟才看到条生存的路子,路子走不走得通,仰仗在座各位。推开窗子说亮话,兄弟在大城乡做两件事,一件主打,一件借道,主打谈妥了,借道水到渠成。各位容得下兄弟,有什么吩咐尽管提!”
马所长眼睛不瞧谁:“既然是兄弟,余老板的事也是我的事,各位兄弟在这里,马某人还有啥说的呢,一句话,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有马兄这句话,兄弟就实话实说了!”余老板满脸诚挚,“主打兄弟在这块地盘覆盖不过三成,这东西消费多少是算得到的,一万多人的乡,三千来人消费,不计本钱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我的意思,这个数,怎么样,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