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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事成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四表婶这一病就病了十天半个月,前面几天就昏昏沉沉,五六天后才能起身下床,这天,于妈妈扶着四表婶起床,在屋里来回走着。

    “于妈妈,你说那晚咱们肯定没有眼花吧。”

    于妈妈点点头,“太太,您就别想那事了,好好将养身体,您看您都瘦了。”

    四表婶瞧一瞧自己还是一堆肥肉的身子,摇摇头,“不想不行啊,这几天我就在想那天晚上的事,这齐家二小姐看来是真的有病啊,不然你说她平白无故地吓我们干什么?”

    于妈妈试探地说道,“难道她知道了咱们......”

    于妈妈话并没有说完,四表婶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这件事还是姑妈叮咛我,不能说出去的,二嫂也只是隐隐猜到一点,我不相信姑妈会把这事告诉那个小丫头,”四表婶顿了顿,“如果她知道此事,故意来吓我,这事更不能成了,我可不想要一个能耍手段的儿媳,到时家宅不宁的,总之,这个二小姐是不能要了,”四表婶走累了,示意于妈妈把她扶到床上去。

    “那还得给姑太太说说,让她重新给六少爷物色一个。”

    “等我再好些,再找她吧。”

    四表婶躺下了,却看见于妈妈欲言又止的样子,“于妈妈,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有什么话就直说,在这齐府里,就只有你一人能与我商量。”

    于妈妈犹犹豫豫的,最终还是说道,“太太,老奴也只是猜测,您说姑太太会不会知道这二小姐有毛病啊?”

    四表婶眼里精光一闪,这也是她这几天想到的,二小姐与老太太从小就不亲,这是事实,可那丫头毕竟是她的嫡亲孙女,如若真的脑子有问题,这京城的人家肯定是不能嫁的,那只能远嫁,可也不能挑上自家啊,这不是害了自己的儿子嘛,“哎,我知道,不管是什么情况,总之,这二小姐我们是要不起的。”

    于妈妈点点头,只要太太明白就行。

    这几天,齐恒恩也忙得焦头烂额的,永丰帝在正月二十行御宝开封仪式后,连下好几道奏折,先是痛斥江南道的官场,上下勾结、贪污钱粮,接着下旨罢免了一大批官员,还抓了好几个办事不利的官员入狱,审也不审,直接命令秋后处决,一时间,整个江南官场风声鹤唳,而齐恒恩就是这些事情的督办者之一。

    白悠悠还是从秦明凤那里得知这些事情的,年前江南的事情就闹得沸沸扬扬,永丰帝却按兵不动,大家都认为永丰帝年龄大了,一切都以维稳为前提,谁知年后没有任何征兆,永丰帝就雷厉风行地处理了江南官场,大家这才明白,这永丰帝还是保持着年轻时的强硬手腕,不能随意拨弄虎须。

    这些事白悠悠听了也就完了,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四表婶是不是还对自己感兴趣,本打算再去看望一下四表婶,顺道打听消息,可一听人家还卧病再床,就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不去吓人了,而紫笋却关心着另一件事情,明天也就是正月二十五是小姐满十三周岁的日子,可目前为止,齐府的人谁也没有提过,这让几个丫鬟又气愤又难受,“小姐,您明天打算怎么过啊?”

    “什么怎么过?”白悠悠很疑惑紫笋怎么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明天是小姐您的十三岁生辰啊!”

    白悠悠眨眨眼,十三岁,呵呵,真是萝莉,“明天不是要去肃毅伯府,咱们干完正事就去哈皮啊。”

    哈皮?嗯,银针抓抓头,“小姐,什么是哈皮?”

    白悠悠一听笑了起来,自己这是今为古用啊,“呵呵,就是咱们四个一起出去逛个街,吃个饭,拉个小手啥的,”白悠悠站起身来,拉住银针的小手,顺带抚摸了几下。

    银针受不了白悠悠这样的猥琐样,抽回自己的手,使劲搓了搓,白悠悠把住银针的肩膀,“明天跟着姐姐混,姐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哈,”银针翻了个白眼,得,这是白担心了,早知小姐是这个德性,就不操心了。

    第二天在得知白悠悠带着四个丫鬟又出府后,曹氏冷笑了几声,今天是那个丫头满十三的日子,可是老爷、老太太谁也没提起,那自己就当做不知道呗。

    曹氏处理完事情后去了寿辉苑,“娘,二丫头今天又去肃毅伯府了。”

    “嗯,”老太太没什么反应。

    “娘,也不知二丫头隔三岔五地去肃毅伯府干什么,这未出阁的姑娘隔三岔五地往外跑也不是个事。”

    “那你能管得了,她现在干什么都是自作主张,目无尊长,你说的她能听?”

    曹氏笑了笑,她也没有想管着白悠悠,只是这些事情总得让长辈知道,不然到时候出了事就是自己的问题,现在既然老太太知道就行了。

    曹氏岔开了话题,和老太太说起别的事情来。

    “老太太,四表太太过来了,”小丫鬟屋外禀告。

    曹氏立马站起身迎了出去,“表弟妹,你这身子还没好全,怎么能出来呢,有啥事,找人告诉我一声就是了。”

    四表婶被曹氏迎进屋内,“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在屋子里憋得慌,就出来走走。”

    老太太点点头,让陶妈妈扶着四表婶坐下,还给她后背安了两个垫子。

    三人说了些闲话,曹氏就借故离开了。

    四表婶一见曹氏离开,就直奔主题,“姑妈,这二小姐我家六儿可要不起啊,我家六儿身子本来就不好,这要是被吓住了,我可怎么办,”边说边哭起来。

    老太太皱皱眉头,“你先别哭,我问你那晚上的事可是真的。”

    四表婶点点头,“姑妈,我这半条命都快被吓没了,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老太太沉吟了一下,“这次关于二丫头的事,你确定没有漏出去。”

    “姑妈您千叮咛万嘱咐的,我肯定是没有传出去的。”

    “你还知道我嘱咐过,那我嘱咐你别太露骨了,你就不记得了,那天盯着她看,你以为她不知道。”

    听到老太太的指责,四表婶反而愣了一下,想了想那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个鬼丫头,”老太太拍了拍桌子,“她肯定是知道什么了,故意弄了这么一出,你不会就被她给吓到了吧。”

    四表婶见老太太要和白悠悠抗争到底、一比高下的样子,心里撇了撇嘴,要斗你们自己斗,别把我给扯上,那个丫头这么厉害,我可不要,四表婶一想明白,抹了抹眼泪,“姑妈,我家六儿身体不好,可不能找个不听话的,如果真如您所说的她是故意的,我更不敢要了,您也知道,我家六儿可是个老实孩子,肯定是比不过那丫头的心眼的,到时候,”四表婶哭哭啼啼继续道,“姑妈,您就忍心六儿以后受苦啊。”

    再也受不了四表婶那抽抽搭搭的鬼调子,老太太烦躁地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事就这样作罢吧。”

    四表婶按按眼角的眼泪,“姑妈,还得劳烦您,给六儿再物色一个,我们一家可全指望您了。”

    老太太点头表示同意,今天她的心情不好,就让四表婶回去了。

    老太太一个人越想越生气,她才不相信白悠悠的脑袋有问题,在她看来,白悠悠正常得很,不仅正常,还很聪明,能从四表婶对她的态度上就嗅到蛛丝马迹,还能想出这样的一个办法,把四表婶给吓退了,想到刚刚四表婶的那一堆话,老太太暗骂一声,没用的东西。

    老太太坐在那想了想,突然诡异地笑了,你想和我斗,那咱们就看一看到底谁斗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