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今天有事,提前发文)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白悠悠的十三周岁就悄无声息地淹没在时间里,她这段时间过得很安逸,没有以前的那些装模作样,那些顾及,现在在齐府的日子也还算舒心,这段时间,她也在齐府里远远见过四表婶好几次,可四表婶见到她立马绕路走开了,这种情况发生几次后,白悠悠很确定,四表婶是再也不会打自己主意了,警报解除,那再待在齐府就没什么意思了,还是回自己的地盘好。
这天午后,白悠悠正在闭目眼神,想着待会儿去曹氏那找个什么借口可以回别庄去,就有小丫鬟过来通知她待会儿去寿辉苑,老太太找她有事相商。
得到消息后,白悠悠皱皱眉头,看到紫笋她们担心的目光,安慰道,“放心,她弄不出什么幺蛾子的,”不过,白悠悠心里也没什么谱,她想不到老太太主动招见她的原因,不过,肯定不会是叙祖孙之情。
白悠悠进了寿辉苑的正房,一见,哟,这人还挺齐的,曹氏、陈氏、王家的亲戚,一个不落,怎么,还想对自己进行三堂会审?
大家相互见礼后各自落座,白悠悠开门见山道,“不知祖母找小悠来是有何事?”她之所以这么直白,是不想和一大堆女人在这里猜来猜去,猜得她头疼。
老太太好像没听见白悠悠的问话,自己喝着茶,并不开口,白悠悠心想,怎么,现在就要给下马威了,想让你王家亲戚见见祖孙二人是怎样面和心不合。
还是曹氏见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开口道,“二丫头,是这样的,母亲想回老家看看,过段时间就和王家表弟妹一块回山东老家,这路上还需要人照顾,就准备让你陪着母亲回去一趟。”
白悠悠一听,觉得这无名火一下子就上来,压都压不住,自己不停地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不用跟一群心理扭曲的中老年妇女较劲,全当她们更年期。
见白悠悠不说话,老太太自动认为是白悠悠同意了,自说自话,“你回去好好收拾一下,早点准备,不用带太多东西。”
白悠悠觉得很无力,她不知道和这些人怎么去沟通,她很想问问她们,我白悠悠到底有哪里得罪了你们,要让你们挖空心思、千方百计地来害我,我到底是杀人放火,还是**他人,要让你们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真当我是傻子啊,我这次只要去了山东,我的后半辈子都会葬送在那里,你们肯定是给我设下了套。
“祖母,小悠应该是去不了呢。”
白悠悠话音一落,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大家都注视着她,想着,这白悠悠可真是大胆,这不是忤逆长辈吗?
“祖母,小悠本来今下午就要去母亲那里辞行的,小悠最近老是梦见娘亲,所以想回别庄,请高僧在别庄超度一番,随后,小悠就要去娘亲的老家江阴,因为在娘亲临终前,曾留下遗嘱,让小悠满了十三岁这一年,就回江阴,替她祭拜一下外祖父与外祖母,所以还请祖母见谅。”
老太太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没想到这白悠悠这样奸狡,原本以为这个计策能有十成把握,所以她叫来了这么多的人做见证,就谅她白悠悠不敢顶撞长辈,谁知她还找出这样的借口。
还是曹氏脑袋灵活,“二丫头,你可以先陪母亲回趟山东,再去江阴也成啊。”
白悠悠忍住爆粗口的冲动,“母亲,问题是小悠要在四月份就要赶到江阴啊,不然就错过了祭拜外祖父与外祖母的日子了,”说完捂着嘴笑了笑,“呵呵,小悠都不知道自己何时这么重要了,母亲,就算小悠去不了,姐姐也可以陪祖母去的,姐姐可是比小悠懂事听话多了,想必祖母更乐意。”
白悠悠现在相当于是在反问了,为什么必须要我去,齐婉然不能去吗?
曹氏笑着没有接话,老太太忍不住了,“这么说,你是不愿意陪我这老太婆去了。”
和老太太冷冷的目光对视,白悠悠缓缓开了口,“祖母,不是小悠不愿意,而是事情不凑巧,要是祖母愿意等小悠的话,小悠从江阴回来就陪祖母回山东老家,”当然,这是权宜之计,到时陪不陪你还是我说了算。
老太太气得扔了手里的茶杯,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你早不说晚不说,现在让你去山东你就找借口了,祭拜什么时间不行,还非得今年,还非得四月,你可真长本事了,把我老太婆当傻子胡弄,”老太太见白悠悠当着王家人的面直接回绝她,很没有面子。
白悠悠心里清楚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老太太直接干起来,老太太一发火,自己再顶撞几句,老太太再来个晕倒,自己这忤逆的名声可就坐实了,那就遂了某些人的心愿。
白悠悠假装吓得一哆嗦,摇摇欲坠的,云雾赶紧过来扶住,白悠悠就差哭天抢地了,“祖母,小悠不敢,小悠只是不能罔顾亡母临终的遗言,这俗话说人死为大,小悠不能不孝啊。”
呃,白悠悠一个西子捧心,优美地晕倒了,紫笋一下跪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小姐最近老是梦见夫人,这几天精神就不济,还请老太太饶了二小姐吧。”
得,紫笋的一句话就让老太太成了威逼孙女的恶人了。
老太太只觉得心口疼,自己可什么都没干,这怎么就晕倒了,要晕也得是自己晕啊,她也没想到今天的事会变成这样,这白悠悠就不是个善茬,让自己在这下不来台,自己还不能把她怎样,这个小贱人,真是会装。
曹氏很想用自己尖尖的指甲去把白悠悠给挠醒,看她还怎么装,可云雾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看着,旁边还有这么多人,也只得装傻了,命人把白悠悠扶下去,再去请大夫。
四表婶目睹了整个过程,唏嘘不已,这齐府二小姐这么厉害,老太太都降不住,幸好没有当自家儿媳,不然自己可对付不了。
白悠悠一回到莲韵阁,就睁开眼,让紫笋她们收拾东西,明天回别庄,免得夜长梦多。
银针好奇地问道,“小姐,你怎么装晕啊?”
白悠悠得意地白了银针一眼,“这叫金蝉脱壳,我要不装晕的话,不知道还跟她们白费多少口舌呢,说不定最后还会被冠以目无尊长的罪名,那就先晕吧,晕了就解脱了,”白悠悠以前在看那些穿越小说时,总是觉得女主们太刚毅了,什么事情都是据理力争,最后还落不得好,虽然振振有词把别人说得一愣一愣的是挺来劲的,可是刚极则易折,既然这些女人总是来阴的,那自己何必还阳春白雪,该装就装呗,这是不是叫没节操啊。
白悠悠自我审视了半天,就释然了,管他的,伟人不是说过嘛,白猫、黑猫,能抓耗子的就是好猫,那阳谋、阴谋,能起作用的就是好谋。
第二天一大早,白悠悠还是让紫笋去给曹氏通报了一声,自己才以病怏怏的样子坐上了别庄的马车,由于有云雾的威慑力在,那些婆子也没有难为她们,其实白悠悠也很清楚,这是曹氏不想拦自己,要是齐府的家丁真的全上场,自己肯定也走不了。
曹氏昨晚本想跟齐恒恩商量一下白悠悠的事情,可齐恒恩这几天忙得像陀螺似的,昨晚就没回内院,今早白悠悠派人过来时,她也很生气,想教训这老是挑衅自己的齐二小姐,可家里还住着客人,而现在的白悠悠她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就怕白悠悠一折腾起来闹得不可开交,让客人笑话,而且这小贱人用白莲做借口,说不定老爷到时还怪罪自己,所以就让白悠悠走了,只是老太太那里可得好好解释一番了。
今天除了齐府是处在怪异的气氛中,整个朝廷也被紧张的气氛包围,江南官场的事情还没有完结,年前负责查处江南这三年钱粮的事又被揪出来,说是办事不利,包庇了江南的不少官员,永丰帝在朝堂上大动肝火,把负责这事的四皇子臭骂了一顿,夺了四皇子的官职,责令四皇子闭门思过三个月,所有督办的官员一律扣一年俸禄,江南官场的火终于烧到了京城,京中的官员人人自危,特别是那些和江南道有过来往的俱都夹紧尾巴。
等齐恒恩终于忙完,把注意力投到内宅时,白悠悠已经在别庄逍遥了好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