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但施亦桐汲取了上回的教训,不敢再轻易招惹莫凡辰,她下血本买通莫家佣人,威逼利诱旁敲侧击,用尽手段才知道,原来林可儿正是那传说中莫凡辰的新欢,正在与莫凡辰的旧爱司马若纤做着激烈的斗争。
如果说莫凡辰的旧爱是司马若纤,那自己该是什么?旧爱备胎还是饭后茶点?施亦桐急得团团转,烦躁的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去了。
这时,地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了施亦桐的注意。她拿在手上研究了很久,最后,她在包里找到一张字,上面写着一串手机号。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林可儿真正清醒时,已经不知不觉的过了三天。
林可儿仿佛睡了一个又长又累的觉,醒来时全身酥软,头还有些晕晕乎乎,但鼻子不那么堵,也不咳嗽,整个人感觉轻松了很多。
“唔……”林可儿从床上坐起,用力伸了一个懒腰。右手向床边伸展时,碰到一个东西,扭头一看,竟是一个盐水瓶和输液管。
林可儿盯着那盐水瓶看了半天,迟钝的大脑第一次开始思考问题。她环顾四周,这是莫凡辰的房间,而自己正坐在莫凡辰的床上,唯一不同的是离床不远处多了一个屏风,屏风那头隐约有声音传来。
“总裁,这是您要的计划书和半年度的报表,这些是财务报表,还有这……”
这个声音很陌生,很小,听上去似乎在汇报工作,除此之外,时不时还能听到另外一个人傲慢的从鼻腔里发出“嗯”的声音,象是莫凡辰。
林可儿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屏风还在,盐水瓶也没变走——原来她没有做梦,她确确实实躺在莫凡辰的床上。
“喂!”
屏风那边听到林可儿的声音后,立刻变得沉寂,不一会儿,林可儿听到有人退出,门关上后,莫凡辰从屏风背面转出来。
“好点了?”三天没见,莫凡辰似乎变得温柔和气了许多,林可儿不敢掉以轻心,她指了指床又指指自己,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生病了,昏倒在我床上,我照顾了你三天……这就是你回报你恩人的态度吗?”莫凡辰的回答简单扼要,最后,他仍不忘批评一下林可儿在得知他照顾了她后不屑的表情。
“我要回去!”林可儿掀开被子,光着脚就要下床。虽然她刚刚清醒过来,脑子还有些混沌,但并不代表她傻。如果莫凡辰说得是真的,他亲自照顾自己三天,那么自己现在肯定已经是司马若纤最恨的人。她不想梦里出现司马若纤哀怨的眼神,这比看了恐怖片还令人恐怖。
莫凡辰还没来得及拦住她,林可儿就已经下床跑到了屏风边,蓦的,她停了下来,指着屏风后面的办公桌,声音有些颤抖。
“你……你这几天……在……在这里办公?”
“嗯,为了照顾你……”莫凡辰的招牌回答,没有温度没有起伏没有感情,但林可儿听到,控制不住的战栗。
这厮真是狠啊,连自己生病都不忘利用一下。现在他摆出一个二十四孝好男友的姿态,司马若纤这回不被他逼走,才怪。
莫凡辰见林可儿身体抖了一下,下意识的着着她的脚,正光光的踩在地面上,冷得有些发青。
他很自然的上前一步,拦腰将她抱起,往床边走去。
林可儿刚要张嘴大叫,就听到他在耳边小声说道:“门外有客!”
即将冲出喉咙的声音被林可儿活活的咽了回去,不用猜,他说的门外有客肯定是指司马若纤。看这情形,他们只需要再加把紧,胜利就在眼前。
林可儿只好乖乖的做小鸟依人状,听话的重新躺回床里,然后望着“含情脉脉”的莫凡辰,关心的问她:“冷吗?”
林可儿摇摇头,只觉得埋在被子里的皮肤竖起了一个又一个鸡皮疙瘩。她做着口型,无声的说:“莫先生,麻烦你,别太恶心……”
莫凡辰佯装没有看懂她话里的意思,伸手又按了一下床边的对讲机,然后说:“林小姐醒来,吩咐厨房熬碗粥上来……还有,林小姐喜欢光脚在地板上,告诉林叔,今晚之前,家里所有的地板上都要铺上地毯。”
“是!”
莫凡辰挂断了对讲机,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可儿,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羔羊临死前的惨状。
林可儿不敢出声,只好继续做口型问:“你不会来真的吧?”
“真的!”莫凡辰也做着口型回答她。
林可儿真想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恳求他收回成命。但她知道即使自己这么做也无济于事,只好无奈的小声说道:“莫先生,这出戏你事先没打招呼,我要求加薪。”
“没问题,事成之后再谈。”莫凡辰一边说一边站起身,然后假装无意看到门边的司马若纤,热情的招呼道:“若纤,你什么时候来的?快进来!”
司马若纤一脸娇羞,好象做错了事似的,忸怩的走了过来,坐在床边问:“可儿,你这三天发高烧可吓人了,整人说胡话,还哭呢。幸亏莫大哥一直守着你,连公司也不敢去……你醒来真好……”
林可儿很是吃惊,司马若纤的反应太正常,她就象一个关系亲密的朋友,说着的一些朋友才会说的话,仿佛她从来没有爱过莫凡辰,只是真心的为朋友的康复而高兴。
这应该是太阳从西边出来时才有可能发生的事吧?
林可儿望了望莫凡辰,他只是颇有深意的笑着,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