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桑敬巧言呲牙裂,夕阳西下万事休
却说呲牙裂走进里屋,桑敬看着呲牙裂笑着说道:“你是金刀门弟子?”
呲牙裂为之一震,心想这人怎么知道自己是金刀门的弟子,难不成是自己腰间的短刀出了漏洞,可是远在千里的孟定镇怎么会有人认识这短刀并且知道自己的来历。呲牙裂如此计较着,嘴角却微微一笑说道:“你说的什么,我完全不懂!”
“你别怕,我们没有恶意!”
桑敬奉上一杯茶,这茶搁在呲牙裂面前,呲牙裂顺手去接茶碗,茶碗却死死地攥在面前人的手里。呲牙裂摇摆身躯,一股内力渐渐地逼近左手,杯中的水开始荡漾,桑敬看着呲牙裂微微一笑,这茶碗瞬时间又平稳如初。
呲牙裂舒一口气,桑敬后退几步,赌坊掌柜发现这小子的武功居然和寨主不分上下,心中为之一喜,喜后又是一忧。喜的是桑敬碰见了对手,好让着野蛮主也知道人外有人,楼上有楼;忧的是这少年不好对付,恐误了自己解药。
“哎呀呀,坐,坐!”
掌柜挡过呲牙裂,桑敬失了茶碗心中很是不平,掌柜看着呲牙裂窸窸窣窣的喝着茶水笑着说:“你这事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要是有人传出去说金刀门弟子在外赌博,这恐怕会连累你!”
“金刀门,我不知道!”
掌柜阅人无数,无论是城府的深浅一看便知,呲牙裂哪能计较过他的心计。
“好,你要是说你不是金刀门的人,你便当离去!”
桑敬一听,这里哪轮到你做主,心中更是不平欲要开口言语却被掌柜又挡了回去,“你只要今天出了这门,我保管这消息明天就传到祁连雪山上的金刀门,看看陈老爷子追就不追究此事!”
“陈老爷子!”呲牙裂口中微念,手不由的一抖,这茶水散了一地。桑敬看出了端倪心中很是得意,掌柜继续说道:“我听说金刀门人从不外出,就算是外出也是公务要事。哪有你这般戏耍胡闹!我更听江湖传闻,金刀门的人虽然武功厉害,可是受到的牵制束缚一样不少!就拿这私自外出来说,居然可以要了弟子的命!”掌柜看着呲牙裂面部表情紧绷,“我们是开赌坊的,你或许不知道我们的厉害。我们的人脉就像是叫花子的帮会一样,也是人头济济的行当,你若小看了我们,你自当回去,我想明天你的师兄师弟就会下山找你,而你将会受到最为严酷的折磨!”
呲牙裂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声破碎声使得呲牙裂大跳起来,“是你们设计陷害我的,我这会才明白你们为何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借这么多银票!”
“一切晚了,你只要帮我们做一件事,这事就算是没有发生过!”
呲牙裂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思量,这人究竟是何门何派居然如此歹毒的设计陷害自己。如若论武功逃离,就算是再来一二十人也不是话下,可现如今自己在赌坊溜达了几日,认识了几人。若真是将此事传说出去,师父阎俊一定会派师弟下山问个究竟,这样一来自己的下场岂不是死无全尸。
呲牙裂起身看着掌柜笑着说:“我们这事.....”话未开头,呲牙裂便顺手向掌柜的胸口拍去,掌柜斜身一闪,呲牙裂一个箭步使出擒拿手,谁料掌柜又是脱离。几次三番下来,就是试不出这人的武功门路,呲牙裂扭腰出刀,短刀直指桑敬。桑敬说时迟那时快,急速退后几步,发髻顺势一甩,不料继续发丝飘然落地。
“好小子,看来你是不知死活!”
桑敬双手抱拳,浑身一抖,头顶冒着黑烟,呲牙裂这才意识到对手可能是桑昆门人。可是桑昆门人为何找自己,难不说桑昆门要对付金刀门。
“你们是桑昆门!”
“好说,好说!”
掌柜看着呲牙裂喜笑颜开,桑敬双眼通红,毒掌在握大吼一声:“你今天不死都不成!”
呲牙裂很是气愤挥着短刀一个抡旋在天劈向桑敬,桑敬使出浑身力气将此掌推将出去,呲牙裂见势不妙顺势一躲,掌柜吆喝一声:“你们这是做什么,要是伤了谁都不好说!”
“知道就好!”呲牙裂说话同时看着毒掌所到之处已是一片漆黑,而且漆黑上方还有袅袅余烟。呲牙裂仔细思量看来自己是碰上了桑昆门的高手,即使如此自己也是百般无计。
“我们找你也是小事!”
“哼!”
掌柜看着呲牙裂心气有所平稳便说道:“我们桑昆门从天竺采来一种神花名叫普罗提魍,这花我们配着一种断肠草便炼得一种神药,可是神药要在极寒之地培育才能有功效!”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掌柜看着呲牙裂继续说道:“这药我们已经培育成功,并且桑昆门的弟子都吃了,它不经可以延年益寿,还可以在人休息的时候也可以练功,这样的话别说十几年,就是几年时间便可以练成高手。”
“哪有这种药?”
桑敬搞不懂掌柜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然不多言,倒是掌柜又说:“这药就是有个特点要童子身才可以奏效,我们有的门人吃了却适得其反,死的死伤的伤!”
呲牙裂越听越是糊涂,这说来说去和设计陷害自己有什么关联。不过,呲牙裂却发现掌柜为人很是狡猾,世上哪有这种仙药,就算是师父也没有说过这种事情,倒是这小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以为我是不懂事的孩童。
“就是这种药!”
掌柜手中拿着一颗药丸,呲牙裂发现这药丸晶莹剔透,全身散发着一种说不来的红,这红居然透着光可以看见另一边的事物。呲牙裂本是好奇之人,见这药丸如此奇特心生一计便说道:“你这是毒药吧!”
“怎么可能,你见过这般毒药?”
掌柜拿着药丸竟在呲牙裂面前游荡起来,呲牙裂看着药丸却沉沉倒地而睡。桑敬看着倒地的呲牙裂狠狠地踢上一脚骂道:“这是本门的夺魂熏,看我不弄死你!”
“寨主,我们攻打金刀门还要靠这小子!”
桑敬不明缘由,掌柜俯首低语,却说月亮正在当空照着,夜的寒清风吹过,赌坊掌柜不由得打一个寒颤。树上的知了却没死没活的叫着,不知是哪里的野猫一声喵呜使得知了失去了活力,夜陷入万籁俱静,似乎大地也和呲牙裂一般沉沉的熟睡。
呲牙裂勉强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屋中除了两把椅子几乎没有任何摆设。呲牙裂很是用劲的起身,却不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头冒金星,心中诧异这是怎么了,自己会如此的筋骨发酥,毫无气力。
“主人,客人起来了!”
依稀的声音中呲牙裂看见了昨晚的掌柜,桑敬大摇大摆的走进门,一个身影射在了呲牙裂的面前。
“怎么样?”
“你们给我下了毒?”呲牙裂无法施展力气只是勉强的说着话,掌柜走上前笑着说道:“你中了本门的夺魂熏!”
“你们好卑鄙!”
“不,不,不!我们何止卑鄙,其实我们更下流!”
桑敬说着话蹲下身来看着呲牙裂将一颗药丸硬是捣进了呲牙裂的口中,掌柜见势立刻拿着杯水走近前,呲牙裂已无抵抗之力,耳中很是朦胧的听到爽朗的大笑,这笑痛彻心扉,似乎只有没心没肺的人才会如此的笑。
门依旧关上,窗外的阳光直射屋中,呲牙裂昏迷着,突然浑身抽搐,筋骨就如千万蚂蚁在撕咬,渐渐地自己心跳加快,呲牙裂能够感觉到它的抨击。
“啊!”
一声惨叫,呲牙裂昏死过去。不知过了过久时间,呲牙裂从阵痛中醒来,身体僵硬无比,脚却不由得张合,呲牙裂很是奇怪这是怎么了。谁料到,门这时打开了,桑敬笑着说:“感觉怎么样?”
呲牙裂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掌柜端着酒肉站在前面,呲牙裂支支吾吾的说:“我要吃!”
“你只需答应我们一件事!”
“什么事?”
桑敬拿出一包东西递到呲牙裂面前说道:“你只需将此物于十二天后洒在金刀门的饭食中!”
“我......”
呲牙裂还未开口,浑身的蚁咬突入俱来,呲牙裂想用内力镇住,却不想一口鲜血喷将出来。掌柜将酒肉摆在呲牙裂面前说道:“你别挣扎了,你中了本门的十三逝!”
掌柜见呲牙裂忍着疼痛在听又说:“这是十三逝也就是说,你要是在十三天内得不到解药便会命丧黄泉!”
筋骨开裂,血液乱窜,呲牙裂的双眼涨红突兀,一声急叫:“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就是,早说不就完了!”
掌柜将酒水塞进呲牙裂口中,呲牙裂不过时分便完好无损,恍如一场恶梦。桑敬看着精神抖擞的呲牙裂笑着说:“这是一种药,我们看看它的奇效,你只要听我们说的做就是了!”
呲牙裂这才意识到那酒水便是解药,刚才这人说这毒药名叫十三逝,难不成自己就要做这欺师灭祖的事情,就算是自己身首异处也不能够做对不起金刀门的事。
“这十三逝有个好处,便是毒性刚开始发作隔三个时辰,随后逐次增加,也就是说下次发坐在六个时辰,继而九个时辰,一直到第十三天就会毒发身亡。这瓶酒只是减轻痛苦的药酒并不是解药,所以你只能够按照我们说的去做。哦,还忘了一点,这毒性随着时辰的增加,中毒人所受的痛苦也会增大,直到第十三天人就会因为肿胀身爆而亡!”
呲牙裂将掌柜的话一一听到心中,每一个字似乎是红烙铁深深地烙在血肉之上。桑敬将一包东西放在呲牙裂手中并笑着说:“这是一种药,我们桑昆门哪敢招惹金刀门!”
呲牙裂已经无心斗嘴只希望尽快离开此地,掌柜看着呲牙裂又说道:“走时别忘了这壶酒,还有在十二天时将此物洒在金刀门的饭食中。”
呲牙裂拿过酒壶小心的珍藏在怀中,桑敬见金门门人如此的落魄,心中大喜不已。
正是:一颗黑心对明月,满腔肝胆怎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