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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金花短刀恰相逢,胜却了人间无数
    第十二回:金花短刀恰相逢,胜却了人间无数

    却说景一泓将金花短刀和圣罗铁券折叠在一起时,双刀发出了刺眼的光芒,与此同时石洞中的顶部泛着白光使得石洞明亮通透。雪狐很是聒噪的走动,倒是景一泓始终无法将双刀拆开抬头却见石洞顶上除了白光外还有一些字迹,这字迹和木盒中的还有黒木匣中的字迹完全一致,不过在汉字的旁边还有一些很是不熟悉的符号,这是什么意思。

    景一泓很是不解其中的道理,看着飞飞扬扬的字迹始终不解它的来意。景一泓再看双刀时已经没了光亮,双刀紧紧地合在一起,小玉走上前看着景一泓奇怪的模样继续仰头看着歪曲扭八的符号,景一泓的眼睛被不明的符号罩盖倒是忘记了自己熟悉的字迹。

    “我怎么这么傻,这不是还有认识的字么?”

    景一泓看着小玉笑着说,小玉微微点头,其余的狐族已经没了惊怕,只见白光中写道:

    金刀门名震武林,号令天下群雄。大漠扬尘三百里,圣罗铁券留威名。此刀法系元世祖创立,其中精要载记如下。

    气沉丹田,心法自如。游龙在身,短刀在手,左立右起,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左挥右舞,旋转当刺,不可轻视,不可计较。由此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遁入幻境,双目紧闭,心刀合一,心法溶身,诚全而归之。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所修心法,馀食赘形。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於婴儿。短刀速成,立地维客,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於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於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於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无刀胜有刀,故为尊。

    圣罗铁券的刀法精要展现在景一泓面前,景一泓熟背文字,可是展现在面前的几百字却无法全部明了它的真正含义。景一泓手拿圣罗铁券,想着上空的文字暗暗思量其中的道理招式,脚步和短刀在空中跳跃,刀的寒光在石洞的石壁上划着火花,这些火花给狐族带来了以另一种观赏,只是这观赏太过瞬间。景一泓每次起步跳跃挥刀没有几招后便落空离地,这种想一句练一招的时日过了很多天后,景一泓在练习‘企者不立,跨者不行’时突然看见光亮中的不名符号,这符号就像是一个人在那里出招式,景一泓继而心念口诀,脚步短刀跟着不明符号来回挥舞,短刀所到之处便是一片亮光,所到石壁的亮光在石壁上留下了清晰地割痕并且火光四射。

    景一泓兴奋之处大喊:“好刀!”

    雪狐倒是静静地站在亭台中看着景一泓精心修炼,亭台周遭的溪水仍旧涓涓细流,清凉的感觉让雪狐忘记了衰老。小玉的眼中透着悲伤,这悲伤来自金刀门的始祖金武敌。想当年金武敌在此石洞中静心养性,平日中圈养家禽和雪狐嬉戏,这石洞也是一个世外桃源。不知哪日,更不知何时,金武敌突然抛弃这种悠闲自得的日子开始自创金刀门的九重天,随着时日的消逝,金武敌将九重天练到炉火纯青后便开始细心制造九重天宫。这里的每一条绳索都是金武敌精心安排,包括石壁中的暗器。小玉慢慢感觉到金武敌已经将全部心思花在了武学上,自己以为这是金武敌的消遣方式,谁料到有一天金武敌将它们带出了石窟散放在雪地,从此自己便没有找到过石窟和金武敌。万没有想到的是时过许久,自己居然又重新回到了这里,可现如今自己的大限也至。这种悲伤使得小玉无法割舍景一泓,自己的性命还是这人在多年前所救,随着时日的增多情谊渐渐地建立,这种情谊使得雪狐感到景一泓就是狐族的一份子。

    景一泓仰头悉数记下了汉子周旁的符号,这种图文的东西它既不像是文字更不想是图画,只是长长的形状倒是有几分像人,可它们的整体布局又很有规律,就像是汉字的横撇竖捺。总之,这些奇怪的符号给了景一泓很大的提示,这些提示使得景一泓进一步精炼武学秘笈。圣罗铁券在空中旋转飘散,它就像是一朵鲜花在空中栩栩如生。景一泓腾空接住短刀继续下一个招式的练习,周而复始,景一泓慢慢的进入所谓幻境,这幻境中有很多障碍,有的是石山,有的是猛兽,只不过它们的攻击全部败在了圣罗铁券的冷光中,景一泓看着死去的猛兽没有一点的同情,它们就如很多年前屠杀金刀门的人,他们的眼光景一泓一辈子不会忘记,而现在自己正把这些猛兽当做他们一样来杀害,这只能够说是大快人心。景一泓挥舞着圣罗铁券,这圣罗铁券似乎重复了当年沙场上的腥风血雨,冷光中结束一个又一个生命,这些生命的鲜血被圣罗铁券贪婪的吮吸。景一泓渐渐地双目发红,看着巨型的猛兽一个箭步起跳,圣罗铁券在手,猛兽随着一道冷光便瘫倒在地。景一泓在一个又一个猛兽的攻击中渐渐地消耗体力,自己已经不知道杀死了多少猛兽,但是猛兽一个劲儿的朝自己过来,景一泓渐渐地体力不支,昏倒在地。

    小玉看着景一泓昏倒过去便快速来到景一泓身边,其余的狐族陆续而来。小玉停止了对金武敌的悲伤,看着景一泓浑身发热便知道他所练习的武功已经差不多要完了,当年的金武敌在亮光中练武有一时也是如此,小玉看着其余的狐族说道:“你们找点水来!”伙伴们蹦蹦跳跳的拖着一个葫芦走了过来,这葫芦上的绳索还是景一泓用四重天上的绳索在凹凸处结了一个绾扣,这样既不耽误练功,也不耽误喝水。要是口渴了,雪狐便会钻进用绾扣结成的绳索中用劲前进,葫芦就会慢慢移动。只是这葫芦移近景一泓的身躯旁却无法让其喝水,小玉走近葫芦用嘴接着葫芦中的水滴,接着再喂进景一泓的口中。景一泓喝着溪水,已是慢慢的恢复,小玉见景一泓的手指有所抖动便停止了喂水。景一泓睁开眼睛便看见了葫芦,一手拿起葫芦便咕嘟咕嘟的喝着,其他的雪狐看着不时的笑了起来,倒是景一泓觉得水有点少便走出石洞来到石窟的溪水旁放心的喝了起来,小玉步履蹒跚的走着,其余的雪狐很是担心小玉的身体状况,可是小玉并没有将自己的健康放在心上,现在一门心思的照顾景一泓。

    景一泓喝足溪水便瘫倒在地,由石窟上方照下的阳光散在景一泓的身上,一股温暖慢慢的渗进心房。这种感觉使得景一泓想起了自己在金刀门时候和师兄弟玩耍的情景,可现在已不知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自己以前穿的衣服现如今能够遮羞,毕身裸露早已成了习惯。景一泓看着洞窟外面的世界,只是不见太阳,一切仍旧是一片白。

    小玉和伙伴们在树下依偎,景一泓起身在树上摘些果子下来给了小玉便径直走进了石洞。这时的石洞已经没有了光亮,景一泓映着从石窟传来的光微微一笑,看来自己已经是练就了圣罗铁券上的武功。只是这武功好杀、好斗,每一招式击中的都是人的要害,只要碰到圣罗铁券的人非死即伤。景一泓对于死亡没有恐惧只有仇恨,师父马步真临走的时候还嘱咐自己要为金刀门报了这仇,现在金刀门的独门秘笈圣罗铁券自己已经练到,还有金刀门的九重天自己已经练的是炉火纯青。景一泓的脚步在冥想的时候却走进了屋室,黒木匣在依旧在床榻上安享晚年,只是它的光泽度却比以前更加耀眼。景一泓看着师祖金武敌的遗骨说道:“师祖,弟子景一泓已经练成了九重天上的武功还有圣罗铁券上的秘法,等时日过后,弟子便出山寻找仇人,我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屋室中一片寂静,景一泓下跪叩拜。虽说是过了很多年,景一泓却并未翻动屋室中的物品,景一泓看着大大的箱子心想里面一定有可以穿的衣物便打开箱子果然看见了一些衣物。景一泓拿起一件在身上比划,这尺寸似乎刚是合适,景一泓穿戴整齐走出屋室来到溪水边看着自己的模样甚是好看,只不过长长披下的头发有一缕白,这白似乎是雪狐身上的容貌。景一泓看着依偎在树旁的小玉说道:“小玉,你看怎么样?”

    狐族欢喜雀跃,景一泓瞬间眉开目笑,似乎这才是人的打扮,这才是自己应有的生活。映在水中服饰是一件青衣,衣袖两旁绣着纹路,这衣服的长短正合景一泓的身躯,可见景一泓已经长大,要不然金武敌的衣服那能够使得自己穿上。或许在以前景一泓找过要穿的服饰,后来发现金武敌存留的衣物都不合自己的身躯便放弃了这个念头,现如今自己长大,这服饰又似乎是师祖金武敌赠与自己的礼物,由此景一泓欣然接受。

    正是:沧海岁月春来去,人间最悲是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