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义愤填膺显身手,祁连雪巅驯猛兽
却说景一泓被金佛寺的净悟诬陷为盗贼,解毒圣手天竺神僧前来质问净悟,却不想被景一泓误认为这一切都是天竺神僧的阴谋。净悟看着方丈慧果不言语,心底的胆量便增大,继而说:“把昨夜的五具尸首抬出来!”话未落音,几个武僧走近后院将五具尸首抬了出来,净色映着阳光看到这五人的面色发黑,露出的牙齿染着口中的黄水甚是恶心,更可怕的是五具尸首的眼睛都肿胀突出,白白的眼仁一览无余,此时却有僧人呕吐起来,净悟本要向方丈禀明事由,不想一声呕吐声使得自己反身质问:“是谁在此造次?”净悟的话刚说完,顺眼却看见地上五具面目全非的尸首,自己顿时也恶心起来,净忍忍不住笑出了声。
天竺神僧走上前看着五具尸首的变异几乎差不多,但是这毒性却可以让人这般面目,真是让自己始料未及。天竺神僧翻看尸体身体侧面和口舌,心中对于毒的成分已经有了七八分,慧果看着天竺神僧对尸体如此入神很是好奇的一问:“师叔,你看这......”天竺神僧回头看着慧果,“这是桑昆门的五脏散,吃了这毒药若是不按时间吃解药,这人的五脏就会腐烂,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就成了这般!”天竺神僧说着指着五具尸首,慧果看着桑昆门人心中更是一惊,看来桑昆门的毒术是越发的精进。净悟见方丈和解毒圣手说的不亦乐乎,似乎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虚幻,净悟很是不满意别人不把自己当回事,便走上前说道:“方丈,你看这......”慧果回头看看景一泓,净悟更是严苛地说:“景一泓,你就老实交代吧!我才他们的毒就是你给下的,要不然他们都已经死了大半天了,你为什么会没有事!”景一泓气得呲牙咧嘴,都说江湖险恶,小人遍地,这阴毒的诬陷使得自己气愤不已。净悟见景一泓没有言语,心中甚是得意,“我就知道全部是你干的,你快说你们有什么目的,你们又要害谁?”天竺神僧见净悟如此的污蔑景一泓便厉声喝道:“这事和他无关!”慧果起身看着景一泓,“你昨天一整天去做什么了?”慧果的这一问顿时让解毒圣手无话可说,昨日慧果找了好几次刘秀,只是净色说早晨出去说是有事要办,结果这个有事要办就是晚上偷盗藏经塔。天竺神僧不知道该怎么劝解,看来这里不是景一泓的居留之所。“方丈,你这是......”慧果看着天竺神僧笑着说:“我也猜疑,为何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些人捉住的时候才来!”天竺神僧对于慧果的推理甚是气愤,“我们僧人进去,这些人已经瘫倒在地,这又是何缘故!”慧果笑着说:“分赃不均这是常有的事,他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竟而大打出手!”天竺神僧无话可说,佛门清净之地却让这仇杀变得如此勾心斗角。
净悟见方丈出话支持自己,心中更是大胆,“十八铜人何在?”一声喝令,只见十八武僧拿着枪钉僧棍回应,“在!”净悟甚是得意,“将此贼人法办!”十八铜人摆开阵来,景一泓看着面目狰狞的僧人,脑海中瞬时间将金佛寺的美好愿望抛到九霄云外,自己本是好心击倒了盗贼,可这些人不问缘由却对自己大打出手,更可恶的满嘴谎话,这是哪里的天理,景一泓双手攥拳,青筋暴跳!十八铜人满身金光闪闪都是金佛寺的上等武僧,他们所掌握的也是金佛寺的上乘武学,十八铜人摆开莲花阵法,景一泓窜起来怒吼一声,七个铜人齐上将僧棍直击景一泓的脑门,景一泓一个左旋反手,双脚踏将在僧人腰间,只见七个铜人落下地来,其余武僧只攻景一泓的双脚,景一泓忍无可忍一掌击出,只见蓝光闪耀冷气逼人,慧果见此状厉声说道:“不好!”一个箭步走上前,用掌接住了景一泓的气力,却不想这掌力着实厉害凶猛,慧果后退几步化了掌力却将一口鲜血散喷出来。净悟见方丈受伤更是对景一泓痛恶不已,“武僧全上,将此贼拿下!”慧果看着景一泓问道:“你到底是何人,练的是哪派武学?”景一泓静静地站着不言语只是等武僧的攻击,慧果见此人不搭理又说:“你走吧!”
景一泓放开脚步,武僧却直逼而来,慧果使尽全身劲力说道:“让他走!”武僧退后,景一泓看一眼解毒圣手便一个箭步走出了僧院。净悟见景一泓身手了得,便对方丈说:“师叔,我们猜想的不错,正是此人的阴谋!”慧果觉得体力不支,口吐鲜血,净悟只听得:“他若是贼人,根本无需帮手,只他一人就足以将金佛寺生灵涂炭!”净悟吓得后退几步,净忍和几个僧人连忙将方丈抬回禅院,天竺神僧紧跟其后。
净悟见僧人散去,心中甚是惊怕,谁料到这人却是如此的高手,自己方才如此加害于他,若他再来时还不知该怎样处置自己,净悟想到此时更加的胆战心惊。净色看出了大师兄的惧怕,“大师兄,你不用害怕,刘秀不是那样的人!”净忍凑上前来也说,“净色说得对,刘秀不是那种人!”净悟看着眼前的师弟却不由得愤愤而言,“谁说我害怕了,难道我们金佛寺还打不过他一个猎户!”净色见大师兄打肿脸充胖子很是气愤,净忍却道:“就是!我就不相信他刘秀还把我们怎么了,就算他是桑昆门的人,也就算他会施些毒药,最多就把大师兄毒的和他们一样,不就是一死么,你说对不对大师兄!”净悟看着斜躺的尸首连忙说道:“滚一边去!”净忍大笑不止,这五具尸首却映着骄阳升起了袅袅烟雾。
净悟起身去寻找自己的主心骨,天竺神僧摸着慧果的脉络笑着说:“没什么大碍,静养几天就好了!”慧果很是诧异的说:“这怎么可能?”解毒圣手天竺神僧回头看着慧果说道:“还是那人手下留情!”慧果听到此话心中一惊,难道是他将掌力在击出的时候化解了,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可是师叔又说那人手下留情,慧果继而问道:“师叔,你说这人练的何门何派的武功?”天竺神僧摇着头,慧果见净悟立身门口便说:“你进来吧!”净悟笑着走近,“我就不相信这人的武功会这么厉害,还会打伤方丈!”慧果气愤至极,都是自己听信了净悟的谗言而对那人大打出手,“休得胡言,这人武功远在金佛寺之上,他不可能是偷盗之人,看来我们错怪好人了!”
天竺神僧见慧果无恙便走出禅堂,灿烂的阳光映在青石上,寺院的钟声响起,看来现在已近晌午。天竺神僧踱步在院中,高高竖起的柏杨直插云霄,天竺神僧回头看着祁连雪峰,心中不由得一喜,看来金刀门的大仇迟早要报,欺善扬恶的桑昆门迟早要得到报应,只是这景一泓深厚武学又从哪里得来心中很是疑惑。
前殿的五具尸首已被僧人抛出寺院的后山埋葬了,净色看着祁连雪山,白雪皑皑甚是刺眼,只是这刺眼的雪光却映着一颗沉痛的心。景一泓出了寺院对方才的事情很是气愤,都说佛门圣地,普渡众生,由今天看来也是不过如此。景一泓留足住步看着眼前的广袤树林心中油然升起了对雪狐的眷念,看来这世间对自己好的人只有雪狐而已。景一泓喝一口溪水便径直向祁连雪峰走去,没膝的积雪使得景一泓起跳而起,脚步轻浮在积雪之上,由下而上滑向了雪山之巅。祁连雪巅的风景甚是美丽,阳光普照,皑皑白雪,景一泓向下看去只见广袤的树林浓密的排布在祁连山边缘,而金佛寺的殿塔则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景一泓扭头看着雪山,希望在这里可以找到失散的雪狐。
雪花映着阳光,周遭的边缘闪烁着五彩斑斓,景一泓捧一把积雪放在嘴边却发现不远处的积雪上映着深浅不一的凹处,走上前看这脚印却比雪狐的大了几倍而且不是人所留下的。景一泓蹲下身子仔细研究这硕大的脚印,在自己的记忆中却没有这般的东西。景一泓跟随脚印一步一步的走着,而且地上的脚印越来越明晰,景一泓很是兴奋的继续前行,却不料一只猛兽突然从眼前扑来,景一泓闪身一躲,退后几步才看清这东西的模样,它有着大大的脑袋和利爪,浑身长着长长的毛,毛色多半是白色,嘶吼起来声音很是巨大,景一泓看着猛兽才发现它和自己在修炼圣罗铁券时进入幻境中的猛兽一般。
猛兽稍停一会又发起攻击,景一泓左避右闪却和猛兽嬉戏起来,猛兽似乎很是气恼呲着牙,大声一吼扑向景一泓,景一泓一个鹞子翻身来到了猛兽的身上,猛兽抖动身体却始终无法将身上之物抖动下来。景一泓提着猛兽的耳朵笑了起来,“你咬不到我,咬不到我!”猛兽前后摇摆,时过许久便累的趴在积雪之上,景一泓拍拍猛兽的脑袋笑着说:“你怎么不动了!”猛兽深出一口气,鼻息很是响动,景一泓又笑着说:“你是服输了?”猛兽久久的没有回应,景一泓见日头高照却睡在猛兽之上,这猛兽却也很是奇怪,任由景一泓躺着睡去,自己却稳稳地趴在雪地上看着皑皑雪山。
正是:闲来无事享清闲,留的逍遥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