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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 金佛寺力保金刀,崆峒派口出狂言
    第四十六回:金佛寺力保金刀,崆峒派口出狂言

    却说景一泓消失在漆黑的天幕中,飞虹子向着东北方却见星火点点倒也识得那边是十多年前的金佛寺。众道人乘夜赶路,明月高挂时过许久才来到金佛寺的正门。紫虚上人敲门引来净色,不料净色见道人无礼也便嬉笑闹言,万不知这闹言热闹怒了夺命门矶玄子。净色连滚带爬的赶到大殿通报师兄弟,慧果闻言来到了前殿看着道人悍斗。这是哪里的道理,更不知这是哪里的作为,慧果见道人猖狂至极也便唤出十八罗汉,飞虹子见歧义生就便起跳相与慧果解释,不料慧果以为是贼人来犯,使出一招金刚怒。飞虹子闻声闪躲,金刚怒的威力却也是直击而来,飞虹子一个踉跄倒地看着慧果说道:“我乃是崆峒派的飞虹子!”慧果闻言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事情,走上前来仔细辨认,这人却真是熟悉,“不知崆峒派的掌门大驾光临,实在是有罪!”飞虹子起身看着慧果说道:“多年不见,你的这武艺却也是长进不少!”

    慧果见旧相识相遇也便笑着说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净色慌里慌张的跑到前院见大伙儿住了手,笑着对矶玄子说道:“牛鼻子老道,我看你蛮横到几时!”净忍拉住净色小声说道:“这是误会!”净色不依不饶的来到慧果面前说道:“方丈,这人刚才逞凶。就算是旧相识,也不能够这般进门!”飞虹子知晓矶玄子的野蛮也便上前说道:“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小施主谅解!”净色却说道:“我要这人赔礼!”矶玄子见金佛寺僧人一个个怒目相向也便低着头映着灯火说道:“多有得罪,还请谅解!”飞虹子见化干戈为玉帛也便跟随慧果来到了后殿,其余的道人由净悟领着吃饭食,倒是虚鉴看着光头秃脑的净悟心生一计。

    飞虹子与五门圣手跟随慧果来到了禅院,慧果点亮油灯看着飞虹子说道:“至善禅师早已圆寂多年,可不想现在的桑昆门又被人血洗,看来真是因果报应!”飞虹子见慧果说起此事也便实言相告,“我等前来就是为了这事!”慧果本欲言语却见师弟慧仁进了禅堂,“师弟,这些道人原来是多年前至善禅师的友人,今天真是误会一场!”慧仁不言语来到禅堂坐下,慧果又对飞虹子说道:“这是我师弟慧仁,前些年他去天竺国寻求佛法,这些天才回来宝刹!”飞虹子闻言起身说道:“见过,慧仁大师!”慧仁仍旧不言语,慧果又说:“方才掌门所说为了这事,不是怎么个缘由?”飞虹子说道:“我等闻言有人血洗桑昆门心中甚是快意,只是更有人传说这杀了桑昆门的人也是一个杀人狂魔,一路由嘉峪关杀到了肃州卫,无论是官差衙役还是平民百姓都不放过,简直是穷凶极恶。我等见江湖出了这等败类,也便率众辑讨,却也在金刀门遇见了这人,贫道和他斗法几回,这人却也是武艺超群。天渐黑,这人趁着夜色出了金刀门向着这边而来,我等奋力追赶却来到了宝刹!”慧果闻言心中知晓一二,看来此事真的引起了江湖风波,慧仁看着飞虹子却说道:“掌门不论曲直,不分正邪,这般追赶要是错了又该如何?”慧果见师弟出言有理也便说道:“我听说这人是金刀门的弟子……”矶玄子见和尚出口不善也便说道:“金刀门的人死了多少年,哪里会有人存活,更何况这人这么年轻,我看大师念经念过头了!”飞虹子厉言说道:“不得放肆!”慧仁起身走出禅堂说道:“罪过姻缘皆有时,明空遁法当自如!”飞虹子不明其中道理,紫虚上人却对慧果说道:“我们猜想这人就在这寺中!”慧果回言,“夜深人静,这寺院不曾有人来过!”紫虚上人又说:“那人武艺高强,穿越攀翻你这寺庙却也不在话下!”慧果见道人无礼也便说道:“时辰已晚,我看各位施主用过斋饭现请歇息,有事明日再做计较!”慧果出了禅堂吩咐僧人照顾崆峒派的圣手,自己倒是趁着月色来到了师弟的禅堂,可是禅堂内灯火通明却不见有人在,慧果转弯走道来到了天竺神僧的禅堂处,却闻:“你以后可得小心,江湖险恶……”慧果急身进门,慧仁看着慧果说道:“我看那道人邪门意念,师弟还是好自为之!”

    慧果看着天竺神僧问道:“方才说话的是何人?”天竺神僧说道:“就是我们俩人!”慧果环视四周,笑着对师弟慧仁说道:“师弟,你以为我不知晓他们的心意,只是至善禅师的身前友人,我们还是应该尊重一番!”天竺神僧笑着说道:“方丈倒是越来越世故!”慧果又说:“明日天明他们也便赶路,只是……”慧果说时转身向着屋梁一掌,这掌只有气力却无杀伤,景一泓一个急跳下了屋梁看着慧果说道:“方丈,有礼了!”慧果定睛一看却也识得这人就是前些年来到寺院的猎户刘秀,慧果不知晓这小子为什么在这里,可是看着天竺神僧和师弟的表情足见他们已经知晓这人。“你好大胆子,多年前你寻衅金佛寺,今日看我将你皈依!”景一泓闻言却说道:“我是金刀门的弟子景一泓,也便是金刀门掌门陈忠节收留的孤儿!”慧果听闻几句言语,定睛看着景一泓的清秀的面容再和十几年前的金刀门的那个小孩对比,面露喜色笑着说道:“看来至善禅师说得对,金刀门果真有人存活!”

    景一泓见金佛寺僧人对金刀门恩惠有加也便说道:“我替师父谢谢各位大师,只是现在一泓有难,还请借宿贵宝地!”慧果笑着说:“这个自然!你小的时候,我和至善禅师前去拜访金刀门掌门,你见了我们是最高兴的!”慧仁放下严厉笑着说道:“就是一个劲儿的要糖吃!”慧果继而说道:“就是,我记得还有一个年纪和你相仿的小丫头,他是陈掌门的女儿,不知……”景一泓闻言啜泣,“当夜师父马步真将我和小师妹救起,可是万没有想到师父在攀爬锥形物时小师妹不慎掉了下去!”慧果见说起景一泓的伤心事又说道:“不过现在好了,你将金刀门的大仇报还,金刀门的弟子泉下有知也便该庆贺一番!”天竺神僧笑着说道:“正是,正是!”

    明月斜挂,寒风徐来,金佛寺的灯火逐渐灭了,可祁连雪巅上的雪花依旧舞动在空中。虚鉴看着小沙尼歇息,自己心中诡计计划一番跟随净悟来到禅房,却不想路过一个禅堂听见里面有人喧哗不已,自己走上前看却见是金刀门的贼人和金佛寺的大和尚,虚鉴心中明了来到禅堂四处查看掌门的住处却就是没有寻得。这时天已漆黑,明月不知何时进了乌云的怀抱,黑漆漆的树枝随风摇曳,虚鉴打一个寒颤思量左右也回了禅堂休息。

    翌日清晨,慧果听闻前院大闹便急身前来,天竺神僧紧跟其后,净悟见这事惊动方丈和师叔也便迎上前说道:“方丈,他们说是要要人,昨夜他们弟子有人看见金刀门的刘秀在我们的寺院中!”慧果笑着说道:“想必是一场误会!”紫虚上人走上前来说道:“都说出家人不打妄语,我看你个和尚就是满口胡言!你们僧人是不是和那贼人同是蛇鼠一窝!”慧果见道人放肆也便移步紫虚上人面前给了紫虚上人一巴掌,紫虚上人大怒使出一招醉八仙,慧果隐身又是将紫虚上人一个踉跄。慧果看着飞虹子说道:“我见你与至善禅师颇有渊源也便不去计较昨夜之事,可是你等这般又是何意?”飞虹子知晓景一泓就在金佛寺,可是这般打扰又在大打出手也下不来台面,“我弟子昨夜见到了贼人,说是那人就在宝刹!”慧果厉言说道:“还请掌门移步别处,我们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飞虹子见慧果这般心中也便明了,只是现在不好动手,且出了寺院再做计较。

    紫虚上人很是气愤方才的一巴掌,矶玄子走出寺院笑着说道:“这老和尚的手很真是快!”紫虚上人斜鼻出气,无量尊笑着说道:“都怪我们太过鲁莽!”紫虚上人挥动拂尘却说:“我看这寺院的秃驴就和金刀门的贼人是一伙,我们何不杀了进去找他个清楚明白!”飞虹子厉言:“混账话,这般说来我们和杀人放火的强盗又有何区别!”

    慧果见崆峒派的道人出了金佛寺也便快步来到后禅堂,景一泓看着慧果无奈言表便说道:“我看我还是走吧,我要是久居此地那些牛鼻子老道定然善不罢休!”天竺神僧却说:“堂堂武林正宗,我们还惧怕那些道人!”慧仁看着景一泓说道:“你别着急,我看这事不止这么简单,其中定有其他因缘!”慧果闻言又说:“我看也是,你且在这里多住几日,我吩咐僧人下山前去打探点消息!”景一泓很是感激金佛寺的僧人,“一泓真是不知怎样报答各位大师的大恩大德!”慧果笑着说道:“佛缘便是如此,这也是金刀门的恩德!”

    正是:义薄云天荡浊气,日益行善利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