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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蹑影留足顺德堡,高台三怪显身手
    第五十回:蹑影留足顺德堡,高台三怪显身手

    却说景一泓在祁连雪巅之上遇见了红圈雪狐,细问之下才得知小玉早在多年前的地震中身亡,景一泓和雪狐为伴几日却也很是不舍离开。景一泓本要带着红圈雪狐浪迹天涯,可自己魂归何处尚是疑问,若带着红圈雪狐岂不是害了小玉的同伴。景一泓留下肉食和雪狐招手示别,雪獒见袋中的肉食渐尽甚是恼怒,倒是阳光明媚,惠风和畅使得雪獒忘记了自己的恼怒。蹑影疾驰在雪獒的身后,雪獒奋力开道,深深的雪道出现在雪獒身后和蹑影眼前,景一泓顺着祁连山向下行走,逐渐看见广袤的树林,这一片树林相比于金佛寺外的树林纵深了好几十丈,景一泓站在雪巅之上却也看清楚了山下的村庄青烟。

    景一泓下马看着雪獒很是不舍,“伙计,你体型庞大一路走去必定惹人耳目,世间已是奸邪挡道,我更不知出处在何方,你还是吃了这些肉食去过你快活自在的日子!”雪獒似乎听懂了景一泓的言语,怒目相向,一个猛扑将景一泓扑倒在地,雪獒张开血盆大口渐渐逼近景一泓,景一泓从雪獒的红眼中看出了愤怒。景一泓不知晓雪獒已经和自己产生了依赖,雪獒更将景一泓视为獒王,自然景一泓有着獒王所有的本事。

    雪獒渐渐地退回硕大的身子,景一泓起身说道:“老伙计,不是我要抛弃你,而是我害怕一路之上有人伤害了你,这可如何是好?”雪獒仰空长吼,吼声震天,林间的鸟儿更是惊慌窜飞,景一泓走上前说道:“老伙计你若是非要跟我,这样也好!我有了你也是一个帮手,只是出了什么变故你可不许埋怨于我!”雪獒欣喜若狂,顿时伸出舌头舔着景一泓,景一泓觉得脸部痒痒,更难受的是雪獒舌头上分泌的液体,景一泓推推雪獒说道:“有你们左右为伴,我景一泓一生也足以笑傲江湖!”景一泓给蹑影分了草料,雪獒疯狂的吃着肉食。

    天色尚早,烈日炎炎,景一泓见蹑影吃饱草料、雪獒食尽肉食便收了行囊跨马而下。蹑影疾驰在雪中,雪獒更是疯狂的起跳,雪花随着雪獒的奔跑在空中飞舞,蹑影透过雪花仔细辨认雪獒的歪歪曲曲的道路,口中似乎在说:“你再这样跑跳,主人就不要你了!”雪獒不知是否听见了蹑影的言语,过后的跑跳倒也整齐。

    树林渐渐呈现眼前,蹑影穿梭在树林中,景一泓看着参天大树很是新奇,这树林的树种却也比金佛寺的树种多了很多,有的绿叶满满,有的是黄叶凋零,更有槐树杂存也有雪松为伴,除此外还有青木千、油松、杨林和云杉、祁连圆柏。景一泓看着巨大的树木却见地上也长满野生药材,这些药材中不乏有雪莲、紫参、党参、麻黄、大黄更有小动物窜窜跳跳。景一泓骑着马顺眼看去却也是蓝马鸡和猞猁为伴,盘羊追赶马麝、林麝更有马鹿左右为伴,景一泓看着各色各样的动物齐聚一堂,蹑影渐渐地留步,却见一只雪豹蠢蠢欲动,雪獒又是一声嘶吼,雪豹没了踪影。景一泓笑着说道:“人人都说兽者之王是虎,我看雪獒当之无愧!”雪獒听主人赞扬也便欣喜若狂,蹑影如是这般行走到天黑,景一泓在树林休整后翌日清晨继续赶路,随着时辰的过往树林渐渐地稀少,却见柳岩羊、棕熊还有野骆驼、白唇鹿狼。雪獒忘情的疾驰,一口一个柳岩羊,吃了几只后便将一只野驴叼了回来,景一泓看着野驴也便生火烤起了肉来,烟雾袅袅,肉香阵阵,景一泓吃着美味倒是觉得缺少了作料。

    骄阳正中,景一泓灭了篝火便骑着蹑影直奔人烟村庄走去,过了树林便是荒凉的野滩,滩上长着些许的红柳和骆驼刺,雪獒尽情地狂驰,蹑影更是信马由缰,景一泓看着荒滩不远处的人庄倒也是人声鼎沸。这地方名叫顺德堡,距离红山堡有一段路程,人数却是远远大于红山堡,这里的居民主要以打猎为生,只是林中有雪豹、孤狼害了不少的猎户。

    景一泓单衫驰骋在荒滩,有人看着巨型怪物很是惊讶的说道:“天神来了,天神来了!”更有人定睛看着远来之人,一阵唏嘘说道:“胡说什么,这也就是一个猎户,身边的那东西我知道,好像叫什么獒!”这人说完,言语相继传开,却有三人看着景一泓笑着说道:“除了一些雕虫小技,我看也就是一个泛泛之辈!”这三人一个贼眉鼠眼,头顶的头发却是一坨一坨,相离的很是均匀,另一个则是五大三粗,龙眉大眼,络腮胡子绕了一脸,头上的头发则是一缕一缕结成了辫子,还有一个则是小眼小脸,满头的头发刺着就像是刺猬。贼眉鼠眼的看着五大三粗的说道:“哈利吉,你说这人会不会武艺?”五大三粗的用样的口气看着小眼小脸的说道:“吉利哈,你看这人会不会武艺!”吉利哈看着大哥哈吉利和二哥哈利吉说道:“我看这人武艺非凡,若不是这硕大的藏獒怎会被他驯服?”哈吉利很是赞同三弟吉利哈的说法,哈利吉走上看着景一泓说道:“你是哪里的人?”

    顺德堡的人见这三个怪物又重出江湖心中很是惧怕,这三人每年都逢此时来到顺德堡作威作福,这个季节也是顺德堡最为繁华的时候,前来购买兽皮、草药的商人几乎都被这三人劫持。这三人来自距离顺德堡很远的高台所,江湖人称高台三怪。这三人之所以能够横行江湖,也凭了一身的武艺游手好闲,不过所干的勾当都是不为人所齿!

    景一泓见三个模样奇怪的怪物笑着说:“我从祁连之巅而来......”哈吉利笑着说:“我还是从东土大唐而来!”顺德堡人嬉笑不已,景一泓不想理会这三人,却不想贼眉鼠眼的哈吉利一个翻身朝着景一泓而来,景一泓回力躲闪,右手捉住哈吉利的左腿却将哈吉利倒提在空中。哈利吉见大哥受辱很是气愤的说道:“你是何人?”景一泓松手放了哈吉利笑着说道:“我是这的一个猎户?”吉利哈一个窜身来到马前说道:“你说谎,我们来这里不是一时半日,你定是贼人!”吉利哈说着点脚起地凌空朝着景一泓就是一掌,景一泓收敛武艺,一个翻身擒拿将吉利哈压倒在地。“我与尔等远日无忧,近日无仇!尔等怎可如此咄咄逼人!”哈吉利见这人也是一个高手便笑着说道:“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景一泓放松警惕,哈吉利拦腰旋转,一个铁蒺藜出了手掌直击景一泓。景一泓腾空而起,手中暗耐劲力心想你们要玩,我就陪你们玩会!

    景一泓躲了铁蒺藜一个侧身顺手将吉利哈头上的头发捉住,吉利哈破口大骂,哈利吉则又是只身前来,景一泓左手揪着吉利哈的头发,右手又将哈利吉的头发捉来与吉利哈的长发编在一起绾了死结。两人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景一泓顺脚将哈利吉踢翻,吉利哈哇哇大叫,众人倒也是仰天长笑。哈吉利见这人不是泛泛之辈,心中生怒可也无可奈何,真是哑巴吃黄连没口说得出。哈吉利笑着说:“我们方才和你开个玩笑,只说大道两边各走一边,方才也是我们对不住!”景一泓怕一坨一坨发髻的人欺诈笑着说:“我也是玩玩!”倒是地上的两人,一个动着另一个疼的嗷嗷直叫,换之则同样嗷叫。景一泓上了蹑影疾驰而去,哈吉利解开束发看着景一泓骂道:“我们三怪不会饶了你!”

    哈利吉摸摸头发发现少了许多,头上流着血液,手掌上的鲜血使得哈利吉破口骂道:“这是哪里来的不知好歹的人,居然敢戏弄高台三怪!”人群中隐隐有人说道:“我看是怪胎三个还差不多!”哈利吉闻言跳起丈高骂道:“是哪个孙子说的,有种的出来!”顺德堡人见天色已晚,更何况三个怪胎互相辱骂,若是稍有不慎倒是祸害了自己。吉利哈见众人散去看着大哥哈吉利说道:“大哥,我从这人的手劲便得知这人武艺高强身藏不露,你说他是不是......”哈吉利收了铁蒺藜看着三弟吉利哈说道:“你是说这人是朝廷悬赏捉拿的刘秀?”哈利吉小声说道:“我们且跟上去看个究竟,这人若真是刘秀,我们倒也可以升官发财!”哈吉利却又说道:“他若不是,我们三人可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候让那藏獒吃了去,我可不干!”吉利哈见大哥这般说来,心中思量似乎道理也是这般。

    夕阳西下,万物静穆,顺德堡的人回家后便谈起了景一泓和身后的藏獒,有人说很多年了从没有人敢从林中穿过,更有人说这人不厉害,厉害的是他身边的藏獒,顺德堡人只将这些言谈作为消遣,倒是高台三怪从长计议谋划。

    正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暗箭伤人最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