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俩头陀率领众道,景一泓搭手援助
却说崆峒派的紫虚上人和矶玄子见朝廷辑杀刘秀檄文上的赏金越发的加重,心中更是窃喜万分。飞虹子无奈让这俩人回去打探景一泓,却不想这俩人在古城堡外的弱水河畔发现了景一泓。紫虚上人左夹右击,矶玄子更是使着兵器,却不想景一泓手中的圣罗铁券让俩人成了头陀。
紫虚上人无奈紧紧跟随景一泓数日,景一泓骑着蹑影回头张望身后的道士说道:“我说你们俩道士不像是道士,和尚不像是和尚,你说你们像什么!”矶玄子听闻景一泓出言伤人,怎奈自家武艺比不过刘秀也便低着头说道:“我看这头发长出来也就到了猴年马年!”虚鉴却也是知晓师父的伤心便策马而来看着矶玄子说道:“师父,你还是把我的道帽带上吧!”矶玄子闻言心中也是欢喜,紫虚上人却笑着说道:“带上更加的难看!”矶玄子不闻拿过虚鉴的道帽一带却见道帽的边沿压着头皮,一横指的长度泛着头皮的光后却又是发髻,虚鉴见师父的新造型笑得前仰后翻,矶玄子甚怒一掌将虚鉴击下马说道:“你做的是什么徒弟!”虚鉴拍拍尘土,低着头当即上了马。
景一泓看着沐猴而冠的矶玄子又说道:“我看你的那俩撮发束还不如割了去!”矶玄子闻言用手摸摸发髻心中也觉得甚是难看,如是这般自己何不将它割去,心中如是一想倒也拿出匕首割了发束,紫虚上人看着秃头的矶玄子也觉得此法胜妙,无奈自己也是挥刀割发。景一泓看着两个新生的和尚笑着说道:“道道道,道法一切皆自如!和尚道士本就是一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又知晓道士做了和尚,和尚却依旧是和尚!”
矶玄子割了束发光着头来到河边洗脸却见一个光头的和尚看着自己,紫虚上人看着水中的倒影却也是万分后悔,无奈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现如今自己做的事只能够硬着头皮紧跟景一泓,心中倒也思虑若是哪日有机缘将刘秀捕捉回了崆峒山,这也是一个光耀门楣的事情。倘若真是崆峒派捉了刘秀,这武林的江湖日后岂不就是崆峒派的武林江湖。紫虚上人如是的一想心中倒也爽快,殊不知虚鉴的心中早已这般想。
矶玄子光着头看着绿草连天的阔野,心中的烦闷却也不是能够释怀。虚鉴走近矶玄子看着远处的景一泓说道:“师父,你不必气馁!我们若是日后捉了刘秀,我们崆峒派到时候也是一代宗师。我看掌门再过几年......师傅你有的是机会!”矶玄子听闻虚鉴这般说来,眼中的绿草却也是欢喜无限,若真是那日的到来自己岂不就是武林中的数四数五的人物!紫虚上人见景一泓上了马,虚鉴更是疾呼:“刘秀要逃了!”众道人上马紧跟刘秀身后的雪獒,雪獒已经熟悉身后的道人,他们似乎就是自己的保镖,若是回头转身看不见他们,心中倒也是急切!
大漠的云朵随风舒卷,碧空万里也是蓝盈盈的天际,景一泓心中寻思这都已是几日为何还是不见城池出现,紫虚上人倒是不为这些顾虑。蹑影疾驰在绿草上,双蹄践踏着绿油油的草尖,不远行走却听闻有女子呼救,景一泓极目四望却见东北方有一行人追赶一个绿衣女子。蹑影更是疾驰而近,雪獒身后的道士心中却是暗自爽快。
众贼人见一个要饭的和臭道士口中骂道:“要饭的,这里没有饭!”景一泓心中思量这贼人说的是谁,往后看看道士他们确实道冠楚楚,景一泓复问:“说谁是要饭的?”众贼人笑着说道:“就说的是你,你以为说的是谁!”众道士仰天大笑,这贼人又说道:“臭和尚,臭道士,你们笑个甚?”紫虚上人听闻这人说自己是和尚,心中更是愤怒。矶玄子看出了紫虚上人的心气也便小声说道:“让这些贼人尝尝苦头倒也是应该!”紫虚上人本欲出手却被矶玄子拉住又说道:“你急什么,这不有人么!”紫虚上人顺眼看去却是景一泓下了马来到贼人面前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怎敢强抢民女!”贼人说道:“哪里来的要饭的,休要讨饶大爷取乐!”这贼人说完便是去动地上绿衣女子,景一泓看这女子低着头,身着绿衣百褶裙,双脚踏着一只闺房绣鞋却不知另外一只到了哪里去,这女子见贼人前来更是仰头一惊喊。这惊喊使得景一泓失魂落魄,这惊喊使得景一泓六神无主,这惊喊更使得景一泓心中狐疑,眼前之人却是和自己的小师妹长得一模一样。虽说岁月增减,这女子的圆润面颊、幽深眼眸和楚楚动人的仪态不无彰显着小师妹的影子。景一泓心中思量却又见贼人的舌头伸向了这女子的脸颊,景一泓气愤至极走上前来一脚踢开贼人,贼人大怒拿起手中的铁铲砍向景一泓,景一泓走上前卸了贼人的铁铲便是向这人打耳光,每一声都是响亮至极。
这贼人被打的头晕目眩,身后的贼人吓得更是胆战心惊,景一泓怒声说道:“快向这姑娘赔礼道歉!”这贼人缓缓移着双膝来到女子面前说道:“姑奶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景一泓看着女子的容貌心中却是万分惊喜,怎奈时隔长久也不好据实相说。这女子见景一泓心中倒也是一震,怎奈这人不先言语心中的挂念也是藏了起来。
这贼人斜眼看景一泓失了魂魄也便快速起身跑着说道:“小子,你等着!我去叫人去,到时候打死你个王八蛋,我看你还敢不敢多管闲事!”景一泓耳中没有听进去贼人的言语,倒是雪獒身后的道士看着奔跑的贼人心中却是万分的惊讶,这刘秀原来也是一个贪念美色的歹人。景一泓走上前看着绿衣女子问道:“姑娘是否受伤?”这女子很是羞涩的说道:“只是跑了一路,身上倒也是没有受伤!”景一泓闻言取下身上的包袱拿出水袋给了女子,这女子接过水袋喝了一口便将水袋还与景一泓。景一泓看着绿衣女子又问道:“敢问姑娘住在何处,这里地处荒芜,姑娘又怎么只身一人......”这女子听闻心中很是酸楚,景一泓又问道:“姑娘家若在这里,我好把......”
虚鉴听闻景一泓善用巧言也便笑着说道:“刘秀,你难道连一个姑娘都不肯放过?”这女子听闻道人称呼眼前之人为刘秀也便知晓这人就是金刀门的景一泓。景一泓看着虚鉴说道:“你休要多管闲事!”紫虚上人又说道:“看来歹人终究是歹人!”这女子闻言道人欺辱景一泓倒也是说道:“看你们是修道之人却无修道之心,我一个女子被贼人追赶至此,幸好遇见了这位大侠相助,你们却也是坐等花开花落!现如今又说出此等昧着良心的言语,还真是不知羞耻!”矶玄子万没有料到这女子会是这般说话,景一泓看着绿衣女子的笑颦音貌更是断定这女子就是自己失散的小师妹,只是这般言语不知怎么说讲,若是直言却也显得有些唐突。
绿衣女子走近景一泓说道:“大侠,我们走吧!少得让这些道士巧言令色戏弄一番!”景一泓唤起蹑影,蹑影疾驰而来,景一泓让绿衣女子上了蹑影,自己则是跳在了雪獒身上。雪獒加快脚步追赶蹑影,这女子却是回头说道:“多谢恩人相救!”景一泓微微一笑,这女子又说道:“我本是嘉峪关人氏,父亲外出做生意我便紧紧跟随,前几日嘉峪关仆人急来禀报家府中出了事情,好像是一个名叫桑昆门的帮派胡乱作为,具体什么事情父亲没有告诉我!由于这一路颠簸父亲也便先走,他让我和其余仆人随后而来。万没有想到在去嘉峪关的途中遇见了抢匪,他们杀了仆人将我追赶至此,我幸好遇见了恩人,若不然这一生都未能和家父见面!“景一泓见绿衣女子说起家父心中也是倍感伤情,只是这女子有着生父看来她只是和小师妹长得相像而已。这女子见景一泓不言语又问道:“不知恩人这一路是要何处?”景一泓复言:“我同姑娘一般也是去嘉峪关!”这女子兴高采烈的说道:“看来这一路我要和恩人前往!”景一泓本要言语自己的罪孽,只是这些江湖传闻的罪孽却无法从口中吐出说给一个相貌和小师妹一般的女子,景一泓心中思量:就算有后面的老道紧随,这又怎能够奈何自己的脚步。这女子同样是去嘉峪关,这样一路尾随也好有个照应。
蹑影疾驰而行,身上的绿衣女子看着景一泓心中却又是另一番思虑,看来这一切终究按照父亲的思虑进行,只是景一泓心中怀揣对小师妹的怀念也便对绿衣女子有着同样的百般呵护。
正是:路遥终究知马力,日久定然明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