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黑河通慧眼识马,蛮阿牛急留信笺
却说玉泉七子摆开阴阳八卦阵来对付景一泓,景一泓见阵法紧密一时半会也是无法破解便跨上雪獒进了西店子城堡。蹑影紧紧跟随雪獒,虽说已是黄昏时分,却也可以看清楚西店子城堡的亭台屋舍,往来的人群更是繁多,其中不乏有胡人。景一泓看着露着臂膀的胡人心中却也是生奇,这般打扮更不知是为了张扬什么。
吊锦儿看着一条巷道又见景一泓心中思索便说道:“大侠,我们走这条小巷!”景一泓心领神会也便骑着雪獒紧紧跟随蹑影,蹑影的四蹄践踏在青石上,小巷中一瞬间回荡着哒哒的马蹄声。吊锦儿左转右拐来到一条大街看着后面的景一泓说道:“大侠,看来我们已经把他们甩掉了!”景一泓回头看看漆黑的天也便笑着说道:“估计他们也是找不到了!”吊锦儿目观四处却见不远处有一客栈,“大侠,那里有一处客栈!”
景一泓映着灯光来到客栈面前,只见客栈的正门上写着:鸿门客栈。这四个字迹对于景一泓来说最为熟悉的倒是前的‘鸿门’二字。想当年大汉天子刘邦被项羽相邀到鸿门宴请,谁料到这鸿门宴几乎要了刘邦的性命。虽说古人已经不在,可这些佳话故事倒也是流传至今。景一泓看着鸿门客栈对吊锦儿说道:“这鸿门意味着瓮中捉鳖!”景一泓说话之时倒也有一个伙计出门听闻客官的话语也便说道:“客官勿惊,这鸿门两字只是我家掌柜吊唁他的先祖而书,却也并非客官所说的意味!”景一泓闻言甚是大惊,“这位小哥休莫胡言,这鸿门事迹相差现在有着年月,你家掌柜又是哪里来的吊唁!”伙计见景一泓心生好奇更是说道:“虽说大汉朝灭了,但是大汉朝天子的子嗣却也是生存了下来。真是不巧,我家掌柜也便是其中一个王的子嗣!”景一泓复问:“敢问是哪一位?”伙计随口说道:“中山靖王!”景一泓见伙计说的头头是道也便下了雪獒看着吊锦儿说道:“你看这家客栈如何?”吊锦儿笑着说道:“大侠说住哪就住哪!”
伙计让马夫将雪獒和蹑影牵进后院,景一泓与吊锦儿走进了鸿门客栈,却不想马夫拉着蹑影没走几步便被一人拦住说道:“这马的主人何在?”马夫慌张指着鸿门客栈说道:“刚刚走进!”这人再看一眼蹑影后拍拍蹑影说道:“你个该死的东西,走了就不知晓回来!”这人说完便进了鸿门客栈,景一泓正在客栈中观看大厅中的评书小曲却不想有人进来便说道:“外面红鬃烈马的主人是何人?”景一泓听闻红鬃烈马便回头一看这人,这人却就是黑河驿的掌柜黑河通,景一泓走上前来说道:“那马匹的主人正是鄙人!”黑河通识得景一泓却也是无礼说道:“你个小贼,我找你好久终于把你找到了!”景一泓复问:“什么小贼?”黑河通更是说道:“你来到我黑河驿,我好酒好肉的招待你,真不成想你居然偷了我的大宛良驹!”众人闻言更是唏嘘,景一泓见黑河通红口白牙乱说一通心中甚是气愤,无奈小人当道景一泓只好说道:“你说这马是你的,你怎么证明!”黑河通笑着说道:“我只要一吹哨他就会前来!”景一泓闻言笑着说道:“那你吹吹看!”黑河通倒是聪明的说道:“你个小贼作弄我是不,这马回了马厩怎么跑出来!”景一泓看着伙计说道:“劳烦小二哥前去一趟,将我的那马解开缰绳!”黑河通更是说道:“我的马!”伙计左右为难又见掌柜说道:“你去吧!”
鸿门客栈的众人不再观望评书倒是转过身来看着争执的两人,伙计匆匆忙忙的回到大厅说道:“解开了!”景一泓笑着说道:“你吹一个试试,这马若是真的前来我就送给你!”黑河通没好气的说道:“这马本就是我的!”
黑河通说完当即将大拇指和中指掐住放入口中,喉结舒动一声哨音响起,黑河通接连吹了四五次就是不见蹑影的身影。景一泓笑着说道:“你再吹几遍?”黑河通将话信以为真也便是又吹了五六次,可是这马终究没有来,众人见黑河通尴尬也便笑着说:“怎么没来?”黑河通看着黑夜倒也是说道:“这可能太远了,没有听见!”众人闻言更是大笑不已,景一泓看着黑河通又说道:“你这老贼倒是想骗我的良驹,我看你也没有那本事!”黑河通却又笑着说道:“那你又怎么证明这马是你的?”景一泓闻言黑河通满嘴胡言乱语心中的气愤更是猛烈,众人当观看戏本一样问道:“就是,你怎么证明!”景一泓当即一声长哨,蹑影却也是健步如飞的来到客栈门前,众人见灯光中的蹑影却也是眼似悬铃紫色浸,睛如撒豆更分明。寿旋顶门高过眼,鬃毛茸细万丝红。面如剥免肋无肉,鼻如金盏食槽横。耳如柳叶根一握,颈长如凤似鸡鸣。口叉湏深牙齿远,舌如垂剑色莲形。
“好马,真是一匹好马!”掌柜看着景一泓说道,黑河通无言以辩也便来到一处八仙桌看着台上说评书的两人。景一泓看着掌柜抱拳作揖,掌柜笑着说道:“真是假来假亦真!”景一泓笑着说道:“让刘掌柜见笑了!”刘掌柜左右打量景一泓又问道:“敢问客官可识得牛如是?”景一泓闻言回道:“这人是我一位故交!”刘掌柜甩甩蝉丝大袖笑着说道:“我这里有牛如是交予你的一封信!”景一泓心奇,刘掌柜又说道:“他只说你牵着一匹良驹和雪獒,额头之上又有一缕白发,我观想左右一猜就是你!”景一泓接过信笺说道:“多谢刘掌柜!”刘掌柜更是吩咐道:“带两位客官前去东香居!”伙计闻言更是引着景一泓上了楼梯,吊锦儿转眼看着黑河通满脸的横肉也便知晓这人没有按什么好心。
伙计将景一泓引领到东香居,景一泓推开门问道:“怎么就一间客房?”伙计看着貌美如花的吊锦儿转眼又看看景一泓心中不解,景一泓见伙计误会也便说道:“我们只是路中相识,你再开一间客房!”吊锦儿见东香居中屋室大方,更有南北两室也便说道:“大侠,你的胳臂受了伤,我看还是包扎了再说!”伙计阅人无数见这女子这般说来也便说道:“客官请进,我去去就来!”吊锦儿见伙计这般说闹心中也是羞愧,景一泓进了东香居,吊锦儿看着景一泓说道:“大侠,我有祖传的金疮药!”景一泓挽起左臂只见一道血痕泛着白,吊锦儿端来铜盆倒上热水先将刀口的血渍擦拭一番接着在血痕上撒了少许的金疮药粉,一阵疼痛使得景一泓呲牙咧嘴,吊锦儿倒是笑着说道:“这药虽然有点疼,可是疗效很好!”景一泓见吊锦儿低头为自己包扎,吊锦儿的容貌映在灯光中甚是好看,景一泓看着吊锦儿心中却也是一阵酸楚更是说道:“你和我的小师妹长的简直一模一样!我们本是同门师兄妹,无奈有奸人血洗,我却也是和小师妹阴阳相隔!”吊锦儿闻言心中大悦更是说道:“若是大侠不嫌弃,我便是你的小师妹!”景一泓笑着说道:“哪有这般道理!”吊锦儿包扎好伤口后看着景一泓说道:“大侠是我的恩人,别说一个小师妹,就算是以身......”景一泓当即挡住吊锦儿的话说道:“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我也是帮你一程而已!”
景一泓说完拆开信笺看到:
恩公在上,请受阿牛一拜:
自从顺德堡一别,离别恩公已有数月。我在顺德堡购置货物经过古城堡更是遇见一些道人打探恩公消息。我一时半会没有取得恩公的方法也便一路走,一路在各处驿站、客栈给恩公留有信笺。这些人群凶极恶,还望恩公小心再三。离家数月,想必家中娘子已然临盆,恩公若是路过肃州卫万请来牛府一叙。
阿牛顿首叩拜。
景一泓看完信笺心中思量牛如是说的道人应该就是玉泉七子。这玉泉七子所摆的阵法景一泓识得是阴阳八卦阵法,只是这阵法却也不和九重天宫的一般。景一泓继而低头观想信笺,可见阿牛心中已是为善,自己起先还害怕阿牛成了另一个段童,现如今看来这善人世间又多了一个。景一泓思索之处也是微微一笑,吊锦儿很是奇怪地问道:“大侠,你笑什么?”景一泓听闻吊锦儿左口一个大侠,右口一个大侠心中很是不舒坦也便说道:“小妹你万不在唤我大侠,你日后叫我景大哥就是!”吊锦儿见景一泓实言相说也便佯装稀奇问道:“大侠不是姓刘么?”景一泓折了信笺看着吊锦儿微微一笑。
正是:祸患心中百出生,心中无事安然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