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笙箫什么都没有说,跟在他身后上了楼。
那张床,好像是换过了。
她不知道男人有这个嗜好,不喜欢在同一张床上和不同的女人欢爱。
陌笙箫洗完澡在浴缸里又挨了半小时,起来的时候,洗手间内已经看不清,到处是水雾。聿尊在外面,似乎并没有催促的意思,倒是势在必得。
她甚至想,男人会不会再像前两次那样,临到了,及时抽身。
卧室内,聿尊穿着灰黑色浴袍,手里的香烟一口没有抽,只是任由它猩红的烟火寸寸逼近手指,男人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听到她的脚步声,这才将烟头掐灭。
陌笙箫披着浴袍,头发还在淌水,她身体纤瘦,两个肩膀几乎撑不起那么大的浴袍,聿尊见状,皱皱眉头上前,一把将她腰间的带子扯去,看着它滑落至脚跟。
她蓦觉身体一凉,两手却不知怎么去遮掩,顿时手足无措。
笙箫被聿尊压在床上的时候才想起,现在,还是上午,男人卧室内的窗帘都被打开,他似乎并不介意有没有人看到。
当男人一举攻破她身子时,陌笙箫原先以为自己会羞愧的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她却出奇的平静。聿尊望见她身下流淌出的鲜血,并未表现出任何惊喜或吃惊的表情。
他只顾自己享受,紧绷起的身体线条十分好看,聿尊身上有好几道较深的伤疤,一看就知道是很多年了,根深蒂固。他似乎渐渐痴迷上这种感觉,视线不经意间落下,却见身下的笙箫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直直盯着他。
在他的床上,还没有人敢这么直勾勾望向他。
“你不知道害臊吗?”
“不知道。”陌笙箫依旧仰视,琉璃般干净的眼珠子里倒映出聿尊裸着性感的身体,“我不喜欢闭上眼睛。”
靠,这是什么鬼逻辑?
聿尊两手撑在她身侧,刚动了几下,又对上她直勾勾的眼神。他不由抽开身,“你还敢更大胆吗?”
陌笙箫视线追随,“我敢。”她连被包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好。
聿尊点点头,眼角染起几许戏谑。
他玩过的女人,还没有一个能在第一次如此放肆,潜意识里,女人在床上总是处在劣势,不比男人,无师自通,脸皮厚。
陌笙箫依旧望着他,她的腿很好看,白皙细嫩,身材虽然瘦弱,却十分有料,聿尊真没想到她行为大胆。
细腻地摩擦,让他原先紧绷的身子越发剑拔弩张,他猛地将陌笙箫拉起让她坐在自己腰际,她虽然承受着从未有过的疼,却咬着牙,一一挨过去。
这个男人,对性几乎有着变态地苛刻,陌笙箫被他再一次拉至钢琴前,这回,他是真的在上面狠狠要了她。黑白键在不断地冲击力度下,奏出一首首变音变调的曲子,笙箫顿觉内心茫然而惶恐,她背对着男人,将双眼紧闭。
聿尊似乎意犹未尽,完事后,搂着她躺在大床上。
陌笙箫的手指,白皙纤细,指甲圆润,聿尊看在眼中,体内又燃起一把火来。他将她的手指拿起后放入嘴中轻咬,力道,逐渐加重……
陌笙箫顿觉害怕,忙要抽回。
“你就这么紧张你的这双手?”
笙箫并不习惯和人这么亲近,她靠在男人胸前,还能闻得见他身上未洗净的古龙水香味,很淡很淡,以及烟草熏染出来的味道。
“以后每个周末,你都到这儿来。”
陌笙箫惊了下,方才反应过来,“我还能回学校吗?”出了那么大的事,她以为……
“他是自己坠楼身亡的,与你有何干系?”
笙箫禁不住心头雀跃,可始终觉得沉重,难以挥开,“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明明已经自首了。”
“这个你不用管。”聿尊放开她,颀长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来,陌笙箫盯着他后背的伤疤,还是很难揣测出这个男人真正的身份。
“你……”她顿了顿,“打算将这种关系维持到什么时候?”
她听到男人的浅声嘲讽,刚要抬起头,下巴已经被聿尊握在掌心内,“开始动心思了?我要是不要你的时候,你跪在我脚底下,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那好。”陌笙箫伸出右手,“给我钱。”
聿尊望向她白皙的手掌,掌纹清晰,他嘴角勾了勾,“要多少?”
“越多越好。”陌笙箫起身时,甚至没有拉起被单裹住自己,她十分坦然,湘思的康复治疗还得继续,需要大把大把的钱砸进去。
聿尊拉出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张金卡,递向陌笙箫。
她瞥了眼,伸手去接。
男人两根手指夹住金卡,避开笙箫的手,“想要可以,再陪我做一次。”
陌笙箫真的没有想到,她还能安然回到学校。
在擎宇酒店发生的一幕,就像是做了场梦,如今醒了,却还是后怕连连。
这件事,应该如掀起的惊涛骇浪那样,笙箫回到学校的时候十分忐忑,可这儿却很平静,即使当初参加过这次酒会的几个学生完全目睹了她被警察带走的情景,可有关言论,并没有散布。
她回到宿舍,舒恬满面愁容,见到她,乌云一下就散开,“笙箫,你去哪了?你从来没有晚上不回来过。”
陌笙箫走到她床边,抬眼望去,却见苏艾雅的床和柜子空荡荡的。
“你知道吗?”舒恬指指那边,“今天一早就有人来收拾东西,据说,她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