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箫,过去的事别想了,他要来婚礼折腾也不是你能控制的,过了今晚就好了,以后啊,你有我们这些家人,就不是孤单一个人了。”
陌笙箫眼睛酸涩的越发难受,遇上这么好的人家,是她的福气,可她生来命苦,无福消受。
舒恬跟着在旁抹眼泪,她背过身,看着这些难受的场景只会更加想哭。
陌笙箫不知该如何解释,陶宸坐在旁边,半天没有说句话,陶妈妈一个劲安慰她,陶妈妈是个善良的人,她知道陶宸喜欢笙箫,所以对陌笙箫,也给予了最大的包容及疼爱。
笙箫紧咬住唇角,她倾起身抱住陶妈妈,“妈,妈……”
“好,别哭,别哭,一会眼睛该哭坏了。”
陌笙箫好像真的有抱住妈妈的感觉,以前,妈妈也总是这样安慰她,笙箫哭的声嘶力竭,她难以启齿,不知该怎么开口说她还未离婚的事。
“妈……”旁边的陶宸眼睛也有些红。
“宸宸,笙箫挂完这瓶水能出院吗?”陶爸爸在边上望着正在输液的点滴瓶,“家里还等着压床呢。”
陶妈妈也笑道,“就是,新婚夜要住在新房才吉利嘛。”
老人的愿望很简单,毕竟还有那么多亲戚看着,再加上白天一闹事,如果晚上还不回家的话,恐怕很难收场。
“妈,”陶宸明白笙箫这时候的心情,“我们今晚想回镇上,笙箫身子虚,医生说最好能卧床休息。”
“这样啊……”
陌笙箫眼见陶妈妈神色黯淡,她忙勉强拉起笑,“陶宸,没关系,等下挂完水我们就回去吧。”
陶宸爸妈面露喜色,“笙箫,你好好休息会,先睡一觉。”
舒恬和陶宸对望了眼,谁都没有再开口,笙箫虚弱地靠着枕头,“舒恬,你先回去吧,不早了。”
“不,我在这陪你。”
“回去吧,桑炎该担心你了。”
舒恬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你这样我不放心。”
“真的没事,”笙箫摇头,“我待会就和陶宸回家,你看天也不早了,今天你也没有好好吃顿饭,陶宸,你们先去外面吃点东西,正好我也饿了,给我带一份。”
二人见她想吃东西,自然是高兴,陶宸和陶爸爸送舒恬出去,陌笙箫放在床头的手机恰逢此时响起。
她瞥了眼,是个陌生的号码。
笙箫闭上眼睛,没有接。
“笙箫,谁啊?”陶妈妈不住好奇。
“可能又是推销什么东西吧,是个陌生号码。”
铃声接连起伏,陌笙箫心头烦躁甚重,她拿起手机递到耳边,“喂?”
“笙箫,新婚快乐。”
陌笙箫猛地一个寒战,男人的声音阴冷的像是从地狱内传来,她握紧手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稳住心神后才朝着旁边的陶妈妈道,“妈,我的病例还在医生那忘了取,是值班的朱医生,您帮我去看看吧。”
“好,”陶妈妈忙起身,“那你自己注意看着点,我马上回来。”
“嗯。”
陌笙箫将手机放回耳边,“你想怎样?”
“笙箫,我听见你心跳的声音了,”聿尊坐在御景园外的阳台上,“你是不是将手机按在胸前,也想让我回忆下枕在你胸脯上的感觉?”
“卑鄙!”
男人拉开嘴角,隐约有笑意从电话那头传来,“连妈都喊上了,你不怕我告你重婚罪吗?”
“你早料到会有这天,对不对?聿尊,你真是阴魂不散。”陌笙箫抑制不住地紧握粉拳,她咬牙切齿,过往的深爱化作浓烈的恨意,连拿着手机的右手都在抖。
“我是料到了,也警告过你,可你偏偏不听,我现在让你回头,你还能听进去吗?”
陌笙箫想让他滚,可话到嘴边,却哑然无声。
聿尊见她不说话,冷冽的笑意肆无忌惮传入笙箫耳中,“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和陶宸白头偕老,忘记我吗?笙箫,你名义上还是我老婆。”
“聿尊,你别真以为你能一手遮天,我不信我想要离个婚这么难,我们分居至今,我会向法院申请的!”
“笙箫,我告儿你,我还真能只手遮天,你不信可以试试,这婚只要我不想离,你到死都要顶着聿太太的名号,怎么,你现在还想和他度过新婚之夜吗?我不介意再过来一趟,到时候,事情可就没这么简单解决了,你说,那种小地方的人要是知道陶宸娶得女人居然是别人的老婆,会闹成什么样子呢?”聿尊晃动手里的红酒,主卧的窗子都打开着,凛冽的寒风吹得窗帘哗哗作响。
“你……”陌笙箫发现再多的话到这男人跟前,都挡不住他野蛮暴戾的手段,“聿尊,我真的累了,好累,你放过我吧好吗?”
男人听她求饶,也断然没有松手的意思,“我现在给你一条路,离开那,回到白沙市来。”
“我不!”在笙箫看来,那是条死路,她怎肯乖乖前去送死?
“看来,你还有些力气,知道反抗。”
陌笙箫知道今天对陶家来说意味着什么,陶宸原先工作好,又在镇上买了房,在那地方可算是陶爸爸陶妈妈辛辛苦苦培育出的大学生,多少人在后边跟着眼红羡慕,白天的事这会定已传得沸沸扬扬,如若晚上再来闹的话……
笙箫疲倦地阖起眸子,“我离开他家还不行吗?聿尊,你真要把我逼死才开心吗?”
“笙箫,我怎么舍得让你死?”男人的嗓音不由放柔,“你若死了,我定让他生不如死,回来吧,我给你准备了个新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