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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苏艾雅待腻了这个地方,如今有人肯伸手,她自然要不顾一切抓住,“谢谢孙叔叔,我出去后肯定会报答您的。”

    “小雅,这几年你越发出落得标致,你上大学的时候孙叔叔就很喜欢你……”

    话语内深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苏艾雅心里咯噔一下,但想到与其将青春消耗在这,还不如出去后跟着孙仲奎,也不用活的这么窝囊,“孙叔叔,我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怎样都好。”

    探监室另一头。

    顾筱西安静地坐在椅子上,顾父自从她出事后,连受打击,轻中风之后腿脚也不利索,人也老了不少。

    见到女儿,他一个劲抹着眼泪,两只手冻得干裂破皮,顾筱西拿起电话,“爸,你还好吗?”

    “西西,你瘦了。”

    顾筱西勉强拉开嘴角,“妈呢,她还不肯原谅我吗?”

    顾父闻言,嗓子止不住哽咽,顾筱西心里一阵惊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西西,你妈失踪了,自从你判刑后,你妈妈精神一直恍恍惚惚的,我出去时就将她反锁在屋子内,没想到,她还是跑了,都一个多月前的事了,我报了警,还张贴寻人启示,你妈妈走时身上没有钱,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为什么会这样?”顾筱西静若死水的眼眸内涟漪四起,“爸,妈妈会不会出事?”

    “现在家里的亲戚都在帮忙找,我们好好的一个人家,怎么就会搞成这样……”

    苏艾雅回到监狱宿舍内,她站在窗口望向外面,今儿阳光晴朗,她将手掌挡在额前,不出十天,她就能离开这鬼地方,她又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了。

    她视线落到同监室的顾筱西身上,她们是中途被调到一间宿舍内的,顾筱西几乎整天说不上一句话,苏艾雅也懒得去搭理她,谁都不知道顾筱西是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她家里的具体情况。

    苏艾雅哼着小调,倚在窗前,监室的门被打开,狱警带来顾筱西被减刑的好消息,严湛青被刺伤后严父虽然要求严惩,但严湛青苏醒后并未多追究,他来监狱探望过顾筱西后,甚至为她联系过律师,最终,她以过失伤人被定罪,再加上服刑期间表现良好,所以给她批发了减刑执行通知书。

    同监室的人都羡慕不已,苏艾雅两手环在胸前,切,不过就是减个刑么。

    顾筱西回到床前,她一句话不说,安静的在墙壁上刻画着。

    别人早就知晓她的脾气,也不觉奇怪,苏艾雅经过顾筱西床铺时,视线不经意扫过墙壁。

    她脚步陡地顿住,顾筱西手里拿着把牙刷,正往墙壁上勾画,苏艾雅觉得那名字有些熟悉,走近细看,才发现是聿尊!

    她大吃一惊,忙坐在顾筱西床沿,“你认识聿尊?”

    女子眼里的恨藏不住,透过眼角宣泄出来,她视线戒备地盯向苏艾雅。

    苏艾雅见状,手指握住顾筱西的手腕,“我有今天都是被聿尊所害,我发过誓,要让他不得好死!”

    顾筱西紧掐手里的牙刷,眼眸内满溢刻骨仇恨。

    回到御景园已有半月,陌笙箫站在窗前,怔怔出神。

    陶宸应该回到临水镇了,不知道陶爸爸陶妈妈能否原谅他,但终归是宝贝儿子,再说二老心地善良,陌笙箫相信定能对他们唯一的一次冲动而释怀。她没有打电话给陶宸,生怕他心里依旧放不下,笙箫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索性就想让时间冲淡一切,待到风平浪静之后,再回忆所有,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她同样没有告诉舒恬,不然依着舒恬的脾气,肯定又要冲到御景园来。

    说不定,陶宸这会已找到舒恬,两人正满世界的在寻她。

    陌笙箫阖起双目,蹙起的眉头秀气而纤细。

    何姨买菜回来,见到笙箫的身影,她不由松口气,接了杯温水走过去递给她,“笙箫,伤口还需要恢复,怎么不多躺会?”

    “何姨……”陌笙箫语调拉长,“再睡下去,我真的会变成傻子。”

    她口气不再像聿尊在时那般冷硬邦邦,何姨一时有些不习惯。

    “你买了什么菜?”陌笙箫喝下半杯水,她走过去,“嗯,都是我喜欢的。”

    “那是自然,聿少一再吩咐,让我天天做你喜欢吃的。”何姨走过去将菜拎进厨房。

    陌笙箫跟在何姨身后,没有像以往那样表现出浓烈地排斥,她动手准备拣菜。

    “唉!”何姨忙出手制止,“这可不行,笙箫,你还是快出去吧。”

    “何姨,”陌笙箫杵在原地不动,“我没事,你别总把我当成个病人,我的伤全好了。”

    “好了也不行,这才半个月,”何姨从她手里接过生菜,“你还是出去坐会,等着吃晚饭。”

    陌笙箫站在门口,边看何姨边和她聊天,她话语明显比前些日子多了,何姨也乐得见到笙箫这样。拣完菜,陌笙箫走过去,“何姨,我许久没做菜了,手痒的厉害。”

    “真的不碍事吗?”

    “没事的,又不是什么体力活。”

    陌笙箫做了两个简单的家常菜,辣子鸡丁和番茄炒蛋,何姨将碗筷摆上餐桌,恰逢聿尊开门进来,何姨探头望向厨房,见笙箫忙着掌握火候,她赶紧迎上前,“聿少回来了。”

    “她人呢?”

    何姨面带笑意,脸上藏不住一片明朗,她手指向厨房,“真难得呢,笙箫在里面做菜,忙好一会了。”

    “是吗?”男人脱下西装外套,何姨将它挂在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