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刘德善给十四爷请安。”
刘德——善?华仔的亲戚。
我扫了他一眼,一看就是个严谨的老头。
“刘太医,这是四福晋的妹妹,刚才不小心摔倒了,伤了胳膊和脚踝,你快点诊治一下吧!”
老刘打千说是,走过来说:“格格,臣冒犯了!”接着就抬起我的胳膊来。
我“咝——”的一声,眼泪又不可抑制的掉了出来,老刘说:“格格不要用力,让臣检查仔细的要紧。”我点了点头。
看完了胳膊又看脚,看完了脚又把脉,一溜下来,老刘对十四说:“十四爷,格格的伤势不重,虽伤筋却未动骨,臣马上就开方子,有外敷和内服两种,只要这段日子小心些,别再伤到,饮食清淡点,不出一个月就会痊愈了。”
什么?这还叫不重?什么水平?
十四点了点头,道:“有劳刘太医了,小忠子,还不送太医回去?顺便把药拿回来~”
小忠子又“喳”一声,然后跟着老刘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那家伙。谁来救我?不要跟他单独在这儿!
突然,他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颊,我别过头去,心里堵的很。
可头却被他强硬的扳了过来,低垂着眼睛不去看他。
“看着我!”他的声音有些哑。
我“哼”了一声,不予理会。王八羔子,连残疾人也不放过吗?
他把手从我脸上拿开,进而竟然向我的胳膊伸了过来。
我猛的抬起眼死死的瞪着他道:“要把它们掰下来噢?”
他一本正经的说:“别动,让我看看!”
我“叱”的一声,斜睨着他问:“看啥?看你的战果?”然后把双臂递了上去,说:“喏,十四爷看了保管满意!”
他拧了拧眉毛,没有发火,轻轻的将我的袖子挽了上去。
哇噻!壮观!
我是属变色龙的?
刚才还只是红肿,现在——两只青紫的前臂在眼前悬着。
他倒抽一口气,脸色发白起来。
切,又不是你!
我撇撇嘴,翻着白眼往棚上看着,情不自禁的哼哼起小曲来。
他吞吞吐吐的说:“我不是故意的。”
“滴答滴,滴答滴,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当他放屁。
“曦灵,我——”
我打断他说:“别介,十四爷,奴婢的贱名何足挂齿?以后就叫我‘诶’,或者‘那个谁’就成!”
他的嘴唇直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爷,药拿来了,刘大人说外敷的最好现在就擦上,内服的也——”小忠子折腾的一脑袋汗。
十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吼了声:“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煎药?”
小忠子再“喳”,然后看着手里的外敷药说:“这——”
十四一把夺了过来,说:“快去!”
被十四挪了挪,然后靠在了他的怀里,说不出的别扭。
原因不在于这姿势有多暧mei,而在于刚才把我视为阶级敌人的他此刻竟然低三下四的往我的胳膊上涂药,脸挨着脸的朝我那一大片淤伤处吹着气。
胳膊上一阵清凉,倒是缓解了不少,宫廷秘方,爽!
涂完了,轻轻的将我袖子放了下去,他的双手却避开我的胳膊将我的腰环住,头枕在了我的肩膀上,嘴巴基本上已经贴在了我的脖子上。
干嘛呀?他到底要干嘛呀?神经病!
我不敢转过头去,怕撞到他的脸,只好一动不动的绷紧了身体,问:“十四爷拿奴婢当二百五是吧?打一下再给颗甜枣就不疼了吗?”
腰上的手猛的紧了一下,他轻声说:“曦灵,就别气了,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行不?”
“请问我现在是曦灵还是奴婢?”我努力的斜着眼睛看他。
他轻轻的摇着我说:“别闹了,你是曦灵,我都道歉了,你就不能不那么小气?”
我冷喝:“你给我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