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柏家老爹,你家也不愁孙子,不至于得了个重孙把你高兴成这样吧?”
“怎么不高兴呢,你说的是我家不愁孙子,重孙可不才得了一个吗!哈哈,我柏老头高兴啊,往日里,我那三儿子受了老些苦,现在苦尽甘来了,都说菩萨是有数的,赐给了他个宝贝大孙子,又有了数不尽的家财,你说我不该高兴吗?”
“是啊,你家老三是个有福气的,可你的其他两儿子可没怎么沾到三儿子的光啊?”
“哼,你是从哪里听说的?我家老三怎么没帮衬老大老二,帮的地方多了去了,哪能一个个的告诉你,不说以前,单说最近,咱村老三家的庄园子给我家老大打理了,一半儿的收成都归老大,你说说,到哪里找这样的兄弟,哪个敢说我三儿子不帮衬兄弟?哼,兄弟间的感情,就让你们这些个碎嘴的给把名声败光了。”
柏老头辩解完,炫耀完,便踱着步,哼着小曲儿往庄园子去了,后面嚼舌根的几个男人、媳妇婆子们依旧在那里窃窃私语,有的说:“你们知道吗?柏家老大也是转了性子,柏家老三才愿意帮衬的,你们想想,以前柏家老大那样子,柏家老三可曾帮过,人家可精明着呢,那时候帮了他,就等于是竹篮打水了,把银子扔在水里还听不见响呢。”
另外几个凑过脑袋听着,又有知道内幕消息的出来说了:“哎,我说大伙儿,你们可知道柏家老二在外面干啥吗?”
看她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就知道她是知道些消息的,对于柏家老二的作为,显然这些八卦的人更想知道。
柏家老二现在很少回来,但是每次回来那衣裳做派,比柏家老三更气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柏家老二是个有钱的富户呢。
“哎呦,你说呀说呀,这吊了人半天的胃口,咋不往下说了呢?”一个妇人急不可耐的说道。
“嘿嘿,我说你急啥,难不成你心里装过柏家老二?”好事的婆子打趣儿那妇人说道。
“呸呸呸,你再说这个老娘可不客气你呀!被我家那个死东西听到了,晚上老娘可惨了!”
众人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咋的?回家咋翻着花样折磨你?再整个出来,你家就八个娃了,刚好凑成双数,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我说七儿娘,你不卖力些,不加紧些,小心你家的在外面给你搞出些花样来,你还得跟着擦屁股。”
“哼,他要敢呢,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啊,有本事也像柏家老三一样,到处是庄园子,到处是铺子,县城府城都有大宅子,就是他养上几十个娘们儿,老娘也乐意,哼,就家里那几亩的薄地,这么多张嘴巴吃饭,他到哪里去找小啊。”那七儿娘说道。
“嘿嘿,咱还是说那柏家老二吧,快说吧!”
“对对,还是说柏家的事儿吧!”众人又统一口径附和道。
知道内情的妇人,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可知道,柏家老二在做啥,在哪里?我家有亲戚可亲眼见到过,柏家老二现在发了,正经的有银子了,你们知道他做啥发家的吗?嘿嘿,告诉你们啊,你们会吓一跳!”
“快说!快说!别再吊胃口了,他到底在干啥?”
“他呀,是地下暗娼的老板,手下不少卖身的婊子呢!”那人压低声音说道。
众人深吸一口冷气,压低声音问道:“这可不能乱说,说出去,若不是事实,柏家会找你算账的。”
“哼,你们不信就算了,这可是真事儿,我那亲戚悄悄的跟我说的,他都偷偷背着他媳妇去过了!”
“啊,真的?那地儿在哪儿?”其中一个男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咋的?你想去?”他婆子揪着他的耳朵问道。
“嘿嘿,媳妇儿,我就是问问,哪里真去啊!”男人嬉笑的辩解道。
“不过,柏家老二干这事儿,他家老头知道不?”
“哎呦,还用说吗,既然是暗娼,当然是不知道的了,知道了还得了,这事儿虽然赚银子,说出去多丢面子啊,按柏老头的性子,可要面子了,跟他断了父子情分都是有可能的。”
众人又纷纷点头,又聚在一起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儿,才纷纷起身返回家去了。
柏大柱和柏老头从县城回来后就喜气不断,整日乐呵呵的,贺氏好奇,便拉了柏大柱去问,得了啥好事儿。
柏大柱心情好,便和贺氏说了,贺氏当时没吱声,隔了一晚,第二日中午大家伙儿在桌上吃法的时候,贺氏说开了。
她是大房,而且为柏大柱生下了两儿一女,功劳也是不小的,虽说丁氏生了一个儿子,但是总归是妾生的,哪里有资格跟正房的挣财产。
如今丈夫有了稳定的经济来源,那么庄园子所出的银子,都应该交由她来掌管,以后家中也请两个下人来伺候,屋子也嫌小,再盖个大院子,等等,说了一大堆。
柏老头没有吱声,毕竟和大儿子是分了家的,虽说现在还在一处吃饭,但是若真按儿媳妇说的那样,肯定是要分开来吃了,那也无所谓,分开吃,他和孙氏,再加上老二家的小孙氏和两个女娃,也吃不了多少,不需要花费多少银子。
柏大柱可不依了,这先前的银子进了贺氏的腰包就没能再要出来过,现如今再交了她,那丁氏还有他的宝贝儿子该过的有多凄惨,柏大柱不用想也知道。
“不行,这家是由我来当的,不说银子还没到手,就是将来有了收入,这银子也都是放在我这里,这主意你可别打了,想吃法就赶紧吃,不想吃法滚蛋!“
“好啊,柏大柱,你个没良心的,有了小贱货,就忘了老娘,想当初老娘是怎么为你拼死拼活的生儿子的,你忘了?现在有了小贱货了,又给你生了儿子了,你就当成眼珠子一样宝贝,柏文柏武你可曾如此疼惜过?你说你人不到老娘屋里,老娘也不跟你计较,可是那银子,你必须交给我,老娘不能让它落到小贱人手里。”
贺氏说完恶狠狠的看了看丁氏和她手中的白胖儿子,心里更加气愤。丁氏一如既往,埋头吃饭,似贺氏说的话跟她不相干似的。
柏大柱叮嘱过她,让她不要跟贺氏对着干,贺氏是泼妇,可她不是,跟泼妇吵架,那岂不是也成泼妇了。柏大柱的一只手一直在桌下拍着她的腿,示意她不要生气,凡事有他。
贺氏骂人得不到回应,确实不过瘾,不舒服,心里堵得慌,她想好了,借这个由头狠狠的骂骂那贱货,这么久以来的怨气,被人夺了丈夫,岂能善罢甘休的。
那丁氏可知道漫漫长夜,柏大柱楼着她睡觉的时候,她独自一人,那种孤寂多么难熬,她还年轻呢,若可能,她也能再生下几个孩子出来,再给丈夫生儿子!可是他不过来,连房门都不进,难不成她去拖他进来,强迫跟他睡觉不成!
如果没有丁氏,那么丈夫还是她的,即便对自己再冷冰冰,总好过一个人的孤寂,这一切怪谁?只能怪孙氏,那个老妖婆,若不是她给儿子找妾侍,丁氏怎能进的了门?再往前推,怪柏二柱,若不是他左一个右一个的往屋里塞人,柏大柱能有样学样吗?
柏家的兄弟三个,说有福的,就王氏一个,且不说以前,单说现在,她家是要啥有啥,可是柏三柱依然就她一个婆娘,听说孙氏也给他加过压,可是被那老三亲口给回绝了。
这才是男人,而且是好男人,当初自己怎么看走了眼,挑了柏大柱这么个东西呢。贺氏回想当年,她刚进门时,还暗自高兴过,柏家兄弟三个,就她的男人最为英姿挺拔,看起来也是最帅气的一个。柏家老二一副不着调的模样,柏家老三呢,看起来更加是窝囊极了。
可这窝囊的男人,谁想得到,他竟然是最有出息,现在看来是真正英俊的男子,王氏好命啊!
可是她该怎么办?钱,她目前是不缺的,以前把在手中的银两,以及她的那些个珠宝首饰,还能换不少的银子,可是这如同坐冷宫的日子,丈夫一天跟她说不到一句话,二儿子有了媳妇,更是搂着媳妇,孙氏只知道叫她干活干活,这样的日子多么压抑,真快要把她给逼疯了。
指望柏文?柏文曾经是她所有的指望,可是出了那件事后,柏文明显的不一样了,他变了,秋闱更是名落孙山,指望他还得再忍上多少年?她不知道,不知道!
到底哪里错了?哪里就走错了呢,让她和柏大柱渐行渐远,可是今日,她不争,以后柏大柱有钱了,能想到她吗?估计是不可能了,柏大柱的心思她知道,也能猜的出来,他想休了她,把那丁氏扶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