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闪了闪,冷光乍现:“好,今晚子时,我会进宫找你。你准备一把最锋利的剑,丽妃的命就由你来取。”
洛子轩身子一颤,乌黑的眼中露着一丝恐惧,一丝兴奋,还有一丝不信任,他迟疑地说:“真……真可以吗?可是丽妃那有许多守卫守护,还有即使得手,也会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小小年纪,却考虑的如此周详,叶清尘不由暗赞:“这一切有我处理,你记住,我只会创造一个让你单独面对丽妃的机会,杀与不杀,如何杀,都要靠你自己。”
洛秋寒皱了皱眉,道:“清尘,子轩毕竟还是一个九岁孩子,让一个小孩与大人生死相搏,恐怕会有意外。”洛子轩才九岁,如何是一个成年人的对手?
“我教他的是杀人之道,如果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丽妃都解决不了,日后怎么能成大事?”目光凛然,冰雪般的眼神似洞穿了洛子轩的心理,将他心中埋藏最深,最隐晦的一丝念想看破。
洛子轩一惊,虽然他非常恨洛云岱,但是不知不觉间,却将洛云岱当做偶像,一言一行,甚至思维方式都在模仿他。以前他一直不知道原因,现在被叶清尘一语喝破,这才知道他的内心其实一直希望成为洛云岱一样的人,不,要比他更强大,他要统领整个苍穹王朝,让那些欺辱他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洛子轩不由握紧了拳头,双眉紧蹙,墨黑的眼眸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气,虽然只有九岁,但是弱小的身躯里却投射出一股如山的气势,那种威压,就连洛秋寒看到后,也不禁惊异。
龙生龙,凤生凤,洛子轩和当日的洛云岱几乎一模一样,充满着仇恨和对权力的欲/望。道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他也无话可说,只希望别像大哥一样,在那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你先回去吧,今晚子时,我会到宫中来找你。”叶清尘挥手说道。
“是。”洛子轩应声,眼眸中流露出灼热的光芒。只要他杀死丽妃,王妃就可以收他为徒了吧,今晚,一定要事成。
洛秋寒看到洛子轩离开,俊脸默然,不再像以前那样风清云和,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秋寒,你在怪我这么做?”叶清尘蹙了蹙眉,问。
“不。”洛秋寒摇了摇头,眸光望向远方,红日隐在了云层中,正缓缓西坠,“看到子轩,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大哥和我。”
“当时我们身处宫中,没有任何势力可以依靠,终日担惊受怕。那时我对大哥说,如果我长大,我一定要离开这牢笼,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大哥却告诉我,他不会离开这里,他说我们之所以会受这么多苦难,是因为手中没权。皇宫是座牢笼,其他地方也是牢笼,如果没有权力,一辈子只能做下下人,所以他要成为这座牢笼的主人!”
忆起当年的誓言,洛秋寒神色黯了黯,上天注定,他和大哥不是同一类人。虽然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无比,但是洛秋寒有自知之明,在洛云岱平定四方势力的那天,他便舍弃兵权,做了一个闲散皇帝。
他希望他们这份亲情能一直保存下去。
“一个人的性格注定了他的命运。即使我没有插手干预洛子轩的人生,他的结局也不会改变。”叶清尘说道。她太清楚洛子轩这类人了,像他们这种人,要么在争斗中脱颖而出,做人上人,要么在争斗中死于他人之手,惨淡收场,没有第三种结果。这类人的结局注定是两个极端。
话题有些沉重了,见洛秋寒深锁着眉头,叶清尘心生不忍,他自由自在,放浪形骸,不该为这些事忧心的,让一切的重责都由她承担吧。
“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叶清尘伸手抓住他的手,笑着说,“别忘了刚才的赌约:洗脚,洗衣叠被。”
看她笑的灿烂无双,洛秋寒的心情也立刻好起来:“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从未失言过。”
……
月移西窗。
叶清尘坐在竹凳上,雪白的衣裙卷到膝盖那边,一对晶莹雪白的玉足点荡着水盆中的清水。
清眸微敛,纯净的眸光里倒映出一抹青色的身影,正弯腰蹲在她的身前。
略微粗糙的手掌,犹如砂纸一样磨砺着她的肌肤,虽然不滑腻,动作也不纯熟,一丝款款的柔情却如脚下点荡的水纹流进她的心里。
望着那张俊美无俦,神色温婉的脸,她明白她爱这个男人,爱到已经坠入情网逃脱不掉。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若是劫,她无怨无悔,愿用一生来应这个劫。
洛秋寒的动作很温柔,好像在擦拭一件绝世珍品一样,小心翼翼不敢出一口大气。清尘,他一生的最爱,该要怎么表达他的爱呢?
其实,叶清尘发动暗箭割裂鱼线时,他可以躲开暗箭的,不过他没有这么做,这一场比试他本来就没想赢过。
为你洗足,为你洗衣叠被,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温柔的手,温柔的情在这一刻轻轻传递,屋子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撩拨水花时发出的声音。
叶清尘低头望着那张俊美的脸,浅笑嫣然,轻轻说:“你再吻我一次好吗?我挺喜欢那个感觉。”
洛秋寒的手缓了缓,眸光似倒映月光的幽井一般,泛起奇异的光泽。站起身,温柔的唇瓣立刻覆上她冰凉的唇,在他唇下,轻颤湿滑的舌窜进了她的唇间。
叶清尘发出轻轻的嘤咛声,两唇相抵,开始主动起来。泛滥的情潮袭来,洛秋寒再也压抑不住,猛烈如火般的灼烧瞬间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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