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洛秋寒死吗?”洛云岱的脸色煞白,叶清尘说到做到,绝不会空言恫吓。如果叶清尘这么羞辱他,他宁愿一死了之,不过临死也要拉上洛秋寒作垫背。
“死?”叶清尘冷冷一笑,“不要用这中卑劣的手段威胁我。如果洛秋寒死了,我会毫不犹豫地追随他而去。至于你,即使死了,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叶清尘森冷的语言,仿佛带着毒咒一样,洛云岱听后悚然一惊。
他擅长治国之道,深知悍不畏死地民众最难驾驭,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他忽然发现,此刻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手中紧紧攥着的只是一根稻草而已。
他的眼里逐渐浮现出绝望之色,渐渐变得疯狂:“不,我不会让洛秋寒死的,你们想做一对黄泉鸳鸯,休想!”
他的神色变得怨毒,目光充满了深切的恨意:“我要让洛秋寒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直到你亲手杀了他!叶清尘,我要你内疚一辈子!”说罢,右手忽然猛地朝胸口重重一击。
屋内隐隐传出一阵闷哼声,接着便是冷心惊慌的声音“秋寒大哥!”叶清尘脸色骤然一变,右手勾住洛云岱的手腕,一个反擒拿,将他的手扭在身后。
“你疯了!”她怒吼,心下微微慌乱,洛秋寒的痛,落在她心上,犹如一把钝刀,一点点切割着她的肉。这种痛,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灵魂和精神上的。
双手被扭住,洛云岱不能动弹,不过他已经疯狂了,双眸血红:“叶清尘,你不是有折磨七天七夜,也不会让人死的酷刑吗?好啊,来啊,朕现在就想尝一尝。”
一向情绪不表现于外的叶清尘终于首次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她反剪着洛云岱的手,将他推搡出去,双眼迸射着愤怒的目光。
“好,我这就把你赤条条地挂在闹市区,让大家欣赏一下苍穹国君的风采!”叶清尘动了肝火,决定好好惩治洛云岱一番。
“哈哈——”洛云岱忽然笑了起来,“叶清尘,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蓦然,牙关一咬,似咬碎了什么东西,接着他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吼——”他痛苦地喊了出来,竟挣脱叶清尘的束缚,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地。
而里屋里,同样传出一声压抑不住痛苦的声音。叶清尘脸色骤然,俯下身去,声音开始颤抖:“你……究竟吃了什么?”是她大意了,原以为在牙中藏有毒药,只有杀手才会做的出来,没诚想洛云岱也会有这一招,而且还是让人痛不欲生的毒药!
“很……奇……怪吗?”洛云岱艰难地说着,眸中却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这药是我让风杏儿……配的,原本想用来针……对你们的……不过这样……也好,朕的痛苦……要让你百倍体验……”五官因为疼痛纠结在一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
“冷心——”叶清尘开始慌乱了,连忙将冷心唤出,而洛秋寒所在屋子,她却不敢踏入半步。听冷心说,雄蛊承受的痛苦,要比雌蛊强上数倍,秋寒他……晶莹的泪水在清冽的眼眸中打转。
谁说杀手无情?那只是未触及到他们伤心之处。越是坚强的外表,其内心就越脆弱,就像坚硬的种子外壳包裹着脆弱的生命一样。
情,便是叶清尘身上唯一的弱点。
冷心慌慌忙忙地跑了出来,绝美的脸上满是汗水,显然刚才在屋中也是慌了手脚。她快步走到洛云岱身边,银针刺入,制住了洛云岱的行动。
“没……用……的……”洛云岱抽搐着,冷声说道,“风杏儿说,这毒叫……万蛊穿心……更奇异的是……它会随着……情绪的变化而变化……只要……我心中有恨……纵然你是鬼门十三针的……传人……也无法解开此蛊……”万蛊穿心,发作时就像千万条虫蛊咬噬心头一样,其疼痛让人难以想象,更别说比这痛苦还要强上数倍的洛秋寒了。
叶清尘的脸色登时变得惨白,垂在双侧的手轻轻地颤抖着:“冷心,有没有办法压制住他的蛊毒。”
“我试试看。”冷心面色严峻,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将之全部倒入洛云岱的口中。洛云岱服下后,疼痛稍缓。
“鬼厉大哥,拿纸和笔来。”冷心喊道。
“知道。”鬼厉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不一会他飞掠而出,手上拿着纸和笔墨。
冷心蘸上墨汁,迅速地在白纸上写下一个药方,然后将它将给鬼厉:“鬼厉大哥,你去药房,抓齐上面的药方,速度要快。”
“好。”鬼厉面色严峻,接过药方,身形一闪,已飞跃而出。
冷心见叶清尘一脸苍白,眼神空洞迷茫,不由安慰道:“清尘姐姐,事情还没有糟糕到那一步,我虽然没有办法医治两心蛊,但是这万蛊穿心却是可以解救的。只要鬼厉大哥将药方抓齐,我就可以用药熏的办法,将蛊毒逼出来。”
听到冷心这样说,叶清尘的面色才稍微好转些,望着神色狰狞的洛云岱,眸中闪过一丝杀机:“冷心,你有没可以将人变成植物人或者白痴的药物。”不能再让洛云岱伤害秋海了。既然不能杀死他,唯有将他变成植物人,或者白痴,行动不受他的思维控制,才能避免他用两心蛊伤害秋寒。
洛云岱闻言,猛然抬起头,眼中尽是惊惧之色:“叶——清——尘——”虽然有冷心的银针压制,但是滔天的恨意,还是让万蛊齐咬,里屋传出了一阵凄厉的叫声。
叶清尘的身子不禁晃了晃,冷心犹豫了片刻,咬牙说:“我有一味药方,可以让对方陷入假死状态,永生不会清醒。”
(洛云岱这毒药,原本是想给叶清尘的,让她不能对她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