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要求,如果你不愿……”我话还没说完:
胖男人擦了一把脑门说道:“还有什么事,你说了吧,只要不要钱我们什么都愿意!”
“那好,我奶奶刚才和我说过,让你给他们姊妹几个人准备一个廉租房!”我说,“如果你不愿意,那咱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包工头显然是不太乐意。
“没事,这种事情一定做到,那我们能去见杨大仙了吗?”
“可惜了,里面请!”
我把正屋的门分左右拉开,太奶坐在正中间的太师椅椅子上,身穿黑色的练功服,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们进来。
“你们来了,我以为最后一个要求你会不同意。”太奶微闭着眼睛,嘴巴吸了口烟斗,“来,请落座。”
开发商老总看到太奶顿时傻眼了,她不知道太奶是个头发雪白的老人,我尴尬的笑了一下。
“这老人家真有那些本事?”
“赵老板有句话不知道听没听过?”太奶没给他回答,“海水不可斗量,你别看我老态龙钟,但是我和你比起来你比我差多了。”太奶虽然年纪已经有一百多岁,但说话从来不含糊,有五十多岁的老妇人的感觉。
“敢问,杨大仙的年龄?”赵老板一愣,“我可没说过我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姓赵?”
“哈哈,你胸牌还挂在身上了!”太奶一指,“你们进屋的时候我就看的真真的,我的年龄,呵呵,我自己都记不得了,不知你可否帮我想想,我结婚的中国还在水深火热之中,那时候新中国还没成立!”
“哈哈哈,啊……杨大仙你真会说笑,人能过百岁我相信,但现在算起来日子好像不太对吧,如果你活到现在可真的就是一个老妖怪嘞!”他恭维到。
“不多不多,我才下次二十多岁,你可算开眼界了!”
“我是来请您的,不知道你能不能现在赏脸,把事情处理完今天下午就动工!”赵老板他笑了笑。
“这事好说,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请你给我落实了我再帮你!”
“有什么事尽快说!”赵老板说。
“这事我觉得是个小事一桩,对你来说就随便动动手指就可以完成。”
“那请杨大仙说吧!”赵老板说。
“事情很简单,你去和你的人脉关系快点给我找到一个可以出售的廉租房,如果找不到我想你手里应该有好几处廉租房的房产,随便哪间给他们也未尝不可。”太奶瞪大眼睛,玩世不恭的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金屋藏娇,身为大老板那个不养点娇妻啊?”
“杨大仙说笑了,我……这……”赵老板脸色很难看,“这……好吧我去准备准备,但是您老也不能一直在宅子里待着是吧,跟着我们去那片小区,路上我定给你办妥!”
林书按照太奶的要求准备了一些东西,这时他也从楼上下来:“师父!”
“行,不过,我打算让我徒弟和裙子一起带去不知你们允不允许?”
“奥,不管你想怎样都无所谓!”赵老板似乎似乎给足了太奶面子。
当几人走进轿车的时候带发现车位根本不够坐,赵老板把司机和包工头丢在家里:“你给我出来,你们自己一会坐出租车去,我开车带他们走!”
“可是老板……”
“我再久没开车我也有驾照,我来开车不会有事的!”赵老板瞪着看了一眼司机,司机没话可说。
“赵老板,我觉得你平时人给你开车,现在自己来开我怕不习惯,我师父让你和他两个坐出租车走,让专业的司机带我们去。”林书出来对赵老板说。
赵老板咬了咬牙,指着司机对他吼道:“去吧,去开你的车,走吧!”
司机很娴熟的发动车子带我们去了,一路上太奶都在问这个司机的老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司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没有总是和他泡在一块,只是平时带着自己老总出行的一种关系。
“我也过不好平时看他的模样应该很好相处,不像是什么坏人,不可能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司机直视前方。
“你回答的也不用这么官方行吧,我们也不是做调查的,我们更不是警察,既然你不想说我们就不多问了。”林书说。
“我平时我说就这样!”
外面的风刮得很大,老天都在为今天埋下伏笔,今天定不是一个寻常的日子。
那天,的场景现在还历历在目,当知道真相是女孩留下的眼泪……
到了那片平房区,以前来过是一片房子,现在已经被夷为废墟,破玻璃碴落满了一地,还有几只鸟落在废墟上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吃的东西,四处瞎啄着。
“我家以前也在这里!”司机指着自己右手边的废墟:“我有点关系,所以第一个搬走,赵总给我分配了一个三室两厅的屋子。”
“你知道那家钉子户的事情吗?”林书问。
“那个女孩很可怜的……她上高中之前妈妈去世,没有亲人照顾所以只能辍学在家找工作给妹妹弟弟上学,听说强拆的时候一块瓦片砸在她脑袋上脸都是血不知道她的脸受没受伤。”司机说着把车子停在这个屹立在废墟而不倒的房间前,就在这房子不远处听着一辆铲车,一会有个年轻人跑过来坐在车上,“到了,就是这!”
司机指着那个窗户门已经破败不堪,屋顶边缘上还有几个瓦片消失的屋子,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从屋里跑出来三个小孩,大一点的看起来有二十五岁,我剩下的看起来也只是上小学初中的模样。
他们三个跑出来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看着我们,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着实被这种眼神看的不爽了,这是一种害怕中间还夹杂着愤怒的眼神。
年纪稍微大的初中生模样小男孩看着我用一种十分愤怒的声音说:“你们是又要来打这房子的主意了吗?我姐姐已经说过了她不给,不给别人毁了这个家,你们给我走,我姐姐虽然比我大,但是我要告诉你们我是这家的一家之主,我姐姐的医药费你们都没出。”
“嘿,小男孩,我帮你呢,你为什么不给我们好脸色啊?”林书说到。
“你帮我们?”二十多岁模样的大姐姐说。
“是我帮你,司机师傅,你在这等会,如果你老板来了就让老板在门口等一会,我先和她谈谈!”太奶先和年长的女孩说明,然后和司机说清楚。
“行吧,你是帮老板谈判的吧,那你去吧,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司机进车车把车停到阴凉地。
“谈判?谈什么?”女孩听到谈判二字以后表情顿时变得难看许多。
“别激动,咱们进去说吧!”
林书连忙打圆场,他四下看了看表示现在不方便。
“那行吧,你们跟我来吧!”
进了屋我扫视了一下房子的布局,这屋里的家具是八十年代的家具,柜子上落满了灰尘,电视居然还是黑白的,垃圾桶还有一块带着血渍的纱布,还好她的脸上没有伤要不然她这辈子就完了。
“你们随便坐吧,家里的凳子没多少,平时也没客人来。”她的头发很短,齐肩短发,给我们倒了一些水在碗里,“你们来这是要谈什么?”
“我们站着就行了,师父您坐这里!”林书扶着太奶坐在了一把红色油漆的椅子上。
“半个月前在门口死了个拆迁办的组长……”我话还没说完年长的女孩就把我的话茬接过去,她说:“你们是警察!”
“你们是警察也没用,我们不怕,我们都是好人,我们没杀那个坏人,是他自己活该被铁棍子砸死!”男孩说。
“弟弟,你别说话!”大女孩说道。
“我不是怕他……”
“大家都说是意外,电视都意外报道了,不会有事的。”女孩看着我们,“你把话说清楚,那天死在我们家门口拆迁办的人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大妹子,我没说那个人和你走关系,我是说这事情很玄!”
“什么意思?”女孩问。
“一个星期前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男人对我说让我帮帮你们,我想那个男人可能就是你们的爸爸!”太奶说,“他让我帮帮三个苦命的孩子,如果帮到你们了他下辈子愿意为我做牛做马,我今天来就是替那个男人完成心愿的。”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是我那个没死的爸爸吗?”女孩说。
“除了他还会有谁?”太奶眼皮微垂,“你爸爸如果活着就不会托梦给我了,他托梦的唯一严肃就是他已经死了。”
“我爸爸死了?怎么可能,妈妈说他是和别的女人跑了,他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男孩子说。
“我爸爸和别的女人跑了!”最小的妹妹开口说道。
“不可能,我这些年努力的依靠就是因为我爸爸,他要是真的和女人跑了,我一定会找到他,质问他为什么会抛弃我妈妈,他不可能死,他这么抛弃我妈妈,不配就这样死了!”女孩眼神中带着很纯粹的愤怒和仇视。
“林书,把衣柜上的行李箱拿下来!”太奶突然说了一句和现在话题十分有出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