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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护屋人
    家,似乎是永远用任何物质无法代替的。



    拆迁办组长一咧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不搬东西是吧?那好你们就和这些破家具一起埋这。”



    大部分人都会在恐吓中从屋子里逃出去,但这三个姐妹兄弟不这样做,他们两躲在自己姐姐的身后,等着姐姐,在他们小小的心里自己的姐姐就是最厉害的,这点事根本不是事,姐姐一定可以处理好的。



    姐姐站在前面,抿着嘴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没有任何赌注,父母在几年前离婚,妈妈带着他们,以前不懂事,让妈妈总是操劳,在她得到重点高中的录取书时她的妈妈再也笑不出来了,已经累的下不了床,就这样在床上躺了半月,最后还是死了。



    他们家没有什么走得来的亲人,父母也走的走,死的死,街坊邻居帮着打理了后事,他们吃着妈妈的钱,不到一个月就没了,小孩不懂事钱就像流水一样的败光了,后来最大的姐姐出去找工作,找兼职,赚了点钱勉强让自己弟弟和妹妹上学,一个月勉强可以吃一点肉。



    她是家里的顶梁柱,和我一样大就有这么大的担当,她眉头不带皱一下,看着拆迁办组长,一语不发。



    这里的邻居全都搬光了,没有人能保护这三个苦命的小孩,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你们愣着干什么?把房子推倒!”他下令让拆迁队的人对这个破瓦房进行强拆。



    “可是,组长,我想咱们还是和上面谈谈吧,十六万虽然不多但也干不成事,让上面给他们家分一套房子吧。”中年男人说,“别把事情闹大了!”



    “闹大什么?怕了?哈哈,后面有人,不怕,做铲车上的人你给我把车子发动,他们不出来,就算他们被压死了也得把房子拆了。”组长这话就是说:死人不怕有我兜着,我想这些小孩不可能会做的这么绝,他们会在铲子落下来的时候跑走的。



    “叔!”挖掘机上的年轻人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毕竟拆迁办的人也不是自己领导,并不能指挥自己的行动,该怎么做还得问带着自己出来的叔。



    中年人以前也遇到过这种事,把房子拆了,一家三口有个人被坠落的石头压死。



    后来只要有人去推他们家房子不管什么时间,只要推了就会机器故障,已经换了好几台挖掘机都是这个问题,最后才知道是死去的那个人在搞鬼,后来找了太奶花了一大笔钱才摆平无法开工的问题。



    中年人叹了口气,伸手挥了挥:“推!”



    “是的,叔!”



    那人钱就得替别人办事,虽然他们也不想这么做,可自己也不会对钱过不去。



    挖土机的斗已经升的很高了已经勾到了屋顶的瓦片,可是就在瓦片上的姐姐没有一点动摇,瓦块不偏不倚的砸在她脑袋上,血流糊住双眼:“我不会让你们把这个家,这个屋子给毁了。”



    坐在挖掘机上的年轻人有点害怕了:“叔,还推了吗?”他看着眼前的三个小孩,铲斗悬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我怎么知道……”



    “愣神干嘛?别问他,胆小干什么?什么事都干不成,有什么事我兜着。”



    最后没办法,挖掘机司机推动了摇杆,机器的轰鸣声又响了起来,铲斗应声落下,在空中不知怎么的突然不懂了,但机器的轰鸣声还在发出,这说明机器还在运转,但是为什么铲子就不动了呢?



    “别加力气了,气泵被卡住了!”中年人抬头看了一下挖掘机的摇臂。



    “什么?叔,我没听见,这里噪音太大了!”他对着车外的中年人叫道。



    除了挖掘机的手臂运作的声音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声音,但是车上的年轻人扯着嗓门喊着:“怎么了?”



    “快关了机器!”



    可不管中年人怎么说话,车里的司机就像听不见一样一脸狐疑看着他:“你怎么光张嘴不说话啊,叔?”



    说到这里,他的手已经推到了最大马力,突然挖掘机气阀那喷出一道白烟,白烟过后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从那传了出来,那根可以接受万吨压力的气压钢管居然突然断裂了。



    钢管上的塞子直接飞了出去,笔直的砸在拆迁办组长的脑袋上,就一瞬间他的脑袋什么都不剩,地上散落着肉块骨骼。



    “真过瘾,这种人就应该这么死了,不过他也是拿别人钱办事的。”林书说。



    “这事后来在地方电视台上报道了,还在网络上疯传,我后来问我带出来的侄子他说他根本没听见我说什么说我当时光张嘴不说话,他也听不见我说什么。”



    “这事你怎么想?以后你还做包工头?”



    “呵呵,杨大仙你又开玩笑了,我这人除了做包工头我还能干点啥?”中年男人说。



    “你想让我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虽然不知道那是不是工作事故,但我觉着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说不清的问题,所以我才来找有本事的杨大仙来帮忙,不管你要多少钱我们开发商都愿意给,到你别要的太多,毕竟是我把你们找来的。”



    “也行,这事还得去看了现场再说,也许是工程事故呢?”太奶说。



    “好吧,既然您说要去看看现场,那就去看看吧!”中年男人似乎没办法只能应下太奶的要求。



    “你什么时候能来?”在走之前中年人问。



    “这事还得想想,如果我不去还请你找那位开发商的老板来,我有事要和他谈,如果我去了我就让我孙子打电话给你。”



    “你还要找开发商谈什么啊?”中年男人面露苦相。



    “这事不用你管了,你也管不来。”林书说,“我师父她说的话自有她说的理由,你只管背话就行了,咱们这就输我师父有能耐,我也没有王婆卖瓜在这瞎说什么,这是事实,你可以打听打听!”



    “诶诶,我知道,我知道,要不然我怎么会来这里找杨大仙呢?”中年男人尴尬的笑了笑。



    送走了他林书回屋问太奶:“这事还要找开发商干什么?我们直接去把钱收回来不就行了?”



    “那三个小孩也是苦命人,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大早问你有没有人找过我?你不明白昨天晚上有鬼找过我,她让我帮助那三个苦命的孩子。”太奶说。



    “那个人是谁?”我问。



    “我也记不得了,男的女的都忘记了,我只记得当时零零星星的谈话内容。”太奶回忆着。



    “奥,行吧!”林书和我走了。



    就这样太奶像没事人一样的晾了那个中年人一周的时间,一周后的中午,他火急火燎的带着一个胖胖的谢顶男人从一辆高档的轿车里朝着我们走过来。



    “你和杨大仙说一声,我带着开发商老总来了!”他对我说。



    “恩,这就是你说的杨大仙在的地方啊!”男人鼻孔很大,里面的毛都长出来了,毛孔粗大,看来是内分泌失调了。



    “好的,我这就去通知!”我连忙放下手中的笤帚,把怎么也扫不干净的摇钱树叶子堆在一边,跑到太奶的房间通告给她。



    “太奶,上次那个包工头带着房地产老总来了,他说要见你!”我说。



    “你们要想见我奶奶,必须答应她一个条件,如果不行他老人家不会见你们的!”我说。



    “不管要多少钱,我都能给,只要快点让工程动工,那片区域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动工了,再拖下去……”



    “让老总说!”我指了指那个谢顶胖男人。



    “你就这样让我站在外面晒太阳吗?”那个让男人伸手摸了一下脑袋上的汗水,在手上留下了一些油渍,他真的太胖了,“不管什么,只要让工程尽量动工,要我怎么样都行。”



    “等会,我去问一声,这是我们的待客之道,要不你先坐在小马扎上休息一会?”我拿出马扎。



    “我就站着!”



    太奶听我这么说点了点头,“你去对他说……”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按照北京普遍房价,你所要拆除的房屋按照每平方米3万三千元的价格算取他们房屋的平方,按照整体平方算,就是墙的面积算在内,要不然这个工作我奶奶不愿意帮忙,你们另谋高就。”



    “你们这是狮子大开口,大不了我们不拆那个房子!”老总气的牙根都痒痒,“算了,我去找别人也不……”



    “别啊,这里就数杨大仙厉害了咱们别去找别人了,这还是友情价,上次她帮我解决了一个事都要了二百万啊就这点钱你狠狠心就算了,你还打算在那块区域建一栋楼,要是把那房子就在那里楼房该怎么建成啊!”包工头一直在说好话。



    那个老板听了好像是这个道理,可是他就是不想退让一步。



    “你们如果想不好那就算了,我奶奶,明天还有事要去外地一个月,你们要是没事了就快点回去吧,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巧。”这也是太奶吩咐我的话。



    那老板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咬牙一跺脚:“行吧,我同意!”



    太奶听到我的回答笑了,她饶有兴致的说:“你去和他说还有最后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