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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平静了十来年的地底王国最近被闹得天翻地覆。首先是皇太后被刺杀,脑袋被大王子新娶的侧妃割落到了地上,其次是国王在刑场上被刺杀,杀手是一个即将被处以极刑的女犯。
传说那女犯美若天仙,宛如神殿里的绝美女神,一头秀丽似紫非黑的长发,眼眸如迷雾星辰,美丽迷人。她的身手极快,剑术很高,招招欲置国王于死地。
随后,在重重卫兵包围的情况下,她出奇制胜,成功逃走。据当时在场的人们说,她挥起长剑,制造了一场树叶雨,迷惑了众卫的眼,然后踩上他们的肩膀,趁机逃走,衣裙飘袂,速度之快,让围观的人们的呼吸都顿住,眼睛全都一眨不眨,脑子里混沌一片。
直到美若神女的女杀手冲入人群,消失于集市好一会儿,他们才回过神来。
众卫们此时也才清醒过来,在国王的连声“蠢货”中,慌不择路,举着长矛,四处搜寻女杀手的身影,可此时的她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因为这两件事,整座地底王城几乎沸腾起来,每个臣民都在议论,虽然不会明目张胆的,可很明显的,王国因此陷入了焦虑不安与兴奋暗爽中。
担心自己安全受到威胁的人感到焦虑不安,那些嫉妒如皇太后般高高在上的女人和如国王般有权势的男人的人们则兴奋暗爽。
西摩尔国君向来以残酷手腕治理王国,不少小臣子过得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人头就落地。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年,心中当然不满,可却又无力反抗。如今见了有人敢刺杀国王,还是个女人,顿时兴奋异常,就像有人帮他们出了一口气般。
虽然国王没有死,但声望仍大受影响。一个女人能把以勇猛凶悍闻名的男人逼得连连退后,这个男人的声誉自然会受到质疑。
连着两起刺杀事件发生后,整座地下王国戒严,卫兵们四处搜寻可疑人物,使王国里又多了些紧张肃穆的气氛。
渐渐入夜了,能量石的光芒周期性地自动减弱,天色慢慢黑下来,宽阔平整的街道亮起了燃烧的篝火。
街道上鲜有人走动,但酒馆里却依然热闹。按照规矩,酒馆可以至午夜关门,尽管近期戒严,但仍可以营业到晚九时左右。
现在是晚八时多,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关门了,但酒馆依然热闹,每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或许是近期平民们的压力太大了,所以酒馆成了一个宣泄压力的地方。尽管店主让侍从们小心暗示很快要结束今天的营业了,可那些聊得口沫横飞的豪客们仍不愿离开,还又叫上了几杯冒着白色泡沫的醇酒。
店主暗暗叫苦,可又不好开罪客人,只得同意侍从们去拿酒。他躲在角落里,暗暗观察着这些豪客,心里期待着他们快些喝完,以免影响了关门。如过了时辰,被巡卫的卫兵发现的话,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他,没有注意到酒馆角落桌旁坐着一位独自女客,她戴着面纱,穿着一身极普通的地底王国亚麻长裙,握着一个铜制酒杯,已经倾听旁桌客人说话很久了。
她的身子微微向左倾斜,眼神却看向酒馆内跳舞的女郎。但她的眼神迷离,仔细一看,即知她没真的在看舞蹈。
“听说国王盛怒,还把伯尼顿王子关起来了,并叫嚣着要严惩他,居然娶了一个杀了皇太后的女人为妃。”一个满脸白胡子的豪客说完后,仰头喝了一杯酒,咕噜几下,酒水全灌进了喉咙里。
同桌的几人都笑了起来,笑声里很有几分兴灾乐祸的意味。
“伯尼顿王子是个风流王子,已经有一百多个妾了,没想到这么快又娶新妃,结果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听说那新妃很漂亮,与死刑场上的女杀手长得很像。”有人八卦道。
“不会是同一个人吗?”有人问。
“怎么可能?”白胡子豪客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伯尼顿王子虽纳了不少妾,可很少娶妃,王妃只有两个,侧妃不过三个,这五个王妃全出身贵族之家。一个出身高贵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剑术?”
“也对,”有人接道,“刑场上的女杀手剑术很高,国王都差点招架不住。贵族小姐全都是在家娇养长大,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的剑术?”
几个人正说得痛快,桌上酒壶的酒已少了大半。酒馆的小木门突然被“怦”一下踢开了,一群铠甲卫兵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宵禁了,快宵禁了,这里怎么还没关门?”
“大人,大人,这是误会……”矮矮胖胖的店主慌不迭地迎了过去,边慌忙道歉边不着痕迹地往头领手里塞了几块银币。
他最怕的事终于发生了,为了避免小酒馆就此关门,不得不付点血本来免灾。
酒馆的客人见巡卫们来了,连忙一哄而散,还有几人趁机连酒钱都没付,就趁乱挤出了门。馆内顿时一片混乱。
没有注意到那位身穿亚麻长裙的女客悄悄地上了二楼。这家酒馆不但卖酒,同时也管住。她早已付了住店费用,便趁着没人注意到她,回到了四楼的客房里。
客房很小,在她看来,最多不过六平方,只安得下一张小床,和一张放茶水的小桌。但就这样的小房间居然需要十块铜币一晚上,店主的理由是最近城内较乱,审查较严,他是担了风险在做生意,自然住宿费也得上涨。
她当时装作犹豫了一下,才掏出了一袋铜币,里面有一百枚。她说她是来做丝绸生意的,先过来考察一下这里的价格,大概要住上十天。
店主压根没听她在说什么,一直乐滋滋地数着铜币,嘴里含糊地应着。
此时已是夜里九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人,静静地。楼下的酒馆依然热闹,巡卫们闯入内,四处搜刮一番,还准备上楼搜查一下,但酒馆主人苦苦哀求,估计又塞了一点钱,巡卫们才作罢。
酒馆渐渐安静下来后,酒馆老板的骂声从三楼走廊上飘入了四楼。她将门轻轻打开一条小缝,骂咧声清晰入耳。
“臭婆娘,要不是我刚才又塞了点钱给他们头领,估计我们这酒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要被抢走了。他们刚刚搜了下一楼,就把所有值钱的都搬走了。若非桌椅太沉,估计连桌椅都搬走了。你居然还怪老子给他们塞钱?”
紧接着,女人哭声和男人打骂不断传来。赵甜心轻轻关上了门,身子靠在门上,松了口气。
还好,那些卫兵们没有搜到楼上了,否则自己的身份没准会曝光。
被识破的危机度过后,甜心又开始担忧起女儿的安危来。她是昨天刚到地底城的,不动声色地打听了一下,又在城内四处听这里的市井声音,大致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是知晓了又怎么办,她还是找不到女儿。她今天白天找了整整一天,一点头绪也没有。
叹息了一下,她将窗户关紧,拉上窗帘,合衣睡在了床上。慢慢地,倦意袭来,奔走了一天的她沉睡了过去。
就在离这家小酒馆百步以内的窄巷内,一栋矮小的民宅静静地矗立。一个女孩刚刚醒来。
她坐在床上,低着头,用一把粗陋的剪刀修剪着脚指甲,一点一点地,剪得极细致。她的脸上挂着惬意的笑容,嘴里轻轻哼着歌儿,情绪愉悦。
坐在床边两张椅子上的一男一女对看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议。
一个慌不择路,四处逃窜的女孩刚经历了一场劫难,后又被绑架,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地修剪着脚指甲,而且心情愉悦。
“你们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害怕?”我一边用手撩起掉下的长发,将之弄到肩后,一边对他们说道,“我是害怕的,可是害怕有什么用呢?杀也杀了……”
那个梳着精美小圆髻的清丽女人凝视了我一刻种,终于,开口了,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说话。
“你就不怕我们杀了你?”她安静地问,沉稳的声音仿佛历经过不少沧桑,却又能云淡风轻。
我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我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怎么会呢?你们冒死救了我,不会只是为了来杀我?否则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她默默看了我很久,她身旁的脸色惨白俊秀男人也注视着我,半晌都未说话。
“妹妹,我说得没错吧,她的女儿很聪明,也很狡黠,和她完全不一样。”惨白男人说道。
我拿着剪刀,装模作样地剪着脚上的指甲,实则偷偷又瞥了这个男人几眼。
明亮的烛光下,突然发现这个男人的面孔异常清秀,简直像女孩子,细细的眉毛,明澈透亮的眼睛,小小的鼻子,还有小小的嘴唇。除了脸色过于惨白外,他算得上是一个“美女”,容貌赛过他身旁的妹妹。
“你就不想知道我们是谁吗?”那位妹妹问我,嘴角微翘,不待我应声,又心平气和地道,“我是你母亲过去的情人,为了她,我才救你。”
剪刀一下错位,我差点剪到了自己的指甲肉,不禁惊呼起来:“哇,好痛!你害死人了,差点害我把自己的肉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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