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人宰割,对未来的憧憬就此烟消云散。
几声消魂的低吼过后,景少谦从这具娇小玲珑的躯体上滑下,疲倦地躺在床外边,侧脸看身边朝里抽泣的人儿,回味刚才在她体内的舒畅,心中有说不出的愉悦。她,是自己的夫人,自己真正地拥有她了。
“别哭了,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以后就不会了。”景少谦看到这小人儿只是哭泣不停,不再担心她想不开,扳过娇小玲珑的躯体面向自己,发现有几根长发被泪水打湿粘在脸颊上,怜悯地用手为她把头发拨向耳朵后,擦拭脸上泪水。
云皎打掉伸过来的大手,不相信他的鬼话。前世与未婚夫偷吃jin果时,那第一次是何等的温存缠mian,让人终生难忘。哪里像他像饿虎扑食一样扑上来,恨不能连人带骨头都吃掉。
梦中,云皎看到一只恶狼,呲牙咧嘴紧跟在自己的后面,惊恐万状地向前跑呀跑,恶狼总是紧跟在后面。梦中,云皎低低地抽泣。景少谦惊醒过来,轻轻拉下压在胸口上的双手,心疼地拍打她的后背。睡熟中的云皎偎依在景少谦胸前,抽泣声渐渐低沉下去。
仙女瀑下,两个黑影沉痛地面对哗哗的水流声。
“我真浑,要不是我自作聪明,她是会跟我走的。”一个黑影痛苦地撕扯自己的头发,声音嘶哑。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另一个黑影悲伤地长叹。
“不,不迟。我一定要带走她,带她到远远的地方去。”
云皎睁开眼睛,身体酸痛难受,昨夜的噩梦历历在目,床上落红点点犹在。唉,玩完了。
一直守候在床边的景少谦看到有动静,凑过来愉悦地看床上躺着的人,轻松地打招呼:“夫人,你醒了。”
云皎拉下脸,与床边人的愉悦成鲜明的对比。云皎发觉有人饶有兴趣地往自己身上瞧,才想起自己现在仍是全身赤裸,惊慌失措地拉床单遮蔽身体,寻找衣服时,已经化作片片碎布扔在地上。都是昨夜这个大猩猩的杰作。云皎恨恨地瞪眼看罪魁祸首,他满不在乎地看自己。
云皎在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旁边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自己,看得全身冒出鸡皮疙瘩。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景少谦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双眼一眨都不眨地看,等待欣赏春guang。
“你把脸转过去。”云皎没办法,退而求其次。
“怕什么,昨夜我早就看过了。不在多看这一会。”景少谦理直气壮,看夫人穿衣服,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云皎气憋,要拎这家伙扔出去,可人家的大腿比自己的腰还粗,不敢做飞蛾扑火的壮举,缩回床上放下帐子,躲在里面穿衣服。
景少谦毫不客气地欣赏帐子里隐隐约约的春guang。
云皎钻出来,一身宽松的衣衫束上条丝带,打扮得像个女侠,就是绷紧的小脸没有女侠的风度。在景少谦的注视下,云皎草草地把头发梳向身后束在一起,走出房间外。
后院的石板地面上,云皎时而弯曲身体,时而舒展手脚,动作极其缓慢,身体柔软得像没有骨头。景少谦在屋檐下远远地观看。云皎再走回房间时,全身汗津津的,皮肤莹光闪烁,整个人容光焕发。
“喂,你刚才练的是什么功?”景少谦好奇地问。
云皎白了景少谦一眼,当他是透明人,自顾到一边去洗漱。景少谦碰个没趣,坐在一旁看。
云皎进入房间,随手关上门,把落后两步的景少谦隔在门板外。景少谦生气,连叫两声里面的人都不理睬,要从窗户往里看,窗户又马上关闭了。
景少谦真正生气了,站在门板外思考是否要破门而入。这是第一次有人敢给他吃闭门羹。
房门开了,云皎出现在眼前,叫景少谦眼前一亮,这云皎云鬃高耸,薄薄的丝质衣裙款款摆动处给人飘飘欲仙的感觉,几疑是仙娥降临。美中不足的是,仙娥娇艳的小脸拉得老长,让看她的人觉得自己欠了她一屁股债。
在餐桌旁,李总管与周妈恭恭敬敬地向景少谦行礼,接着用同样恭恭敬敬的态度向云皎行礼:“给夫人请安。”
晕倒。只因昨夜那场恶梦,亲如一家的人疏离了,云皎把这笔帐算在身边的这位猩猩身上。更加叫云皎不安的是,景少谦从怀中掏出三个红包,赏给在场的两个人,声明另一个赏给不在场的李安岩。为昨夜的事打赏下人。云皎气哼哼地仰面看天空。
从来没有人这样给景少谦脸色,云皎是第一位,景少谦脸色阴霾。周妈与李总管心中惶恐不安,云皎是若无其事,连看都不看一眼怒火中烧的人。
今天的早餐,因为老爷在场显得特别丰盛,除了平日的淡粥小菜,另有几盘肉和一碗汤。
景少谦吃过两碗饭,看云皎慢条斯理地没有喝完一小碗粥,对桌子上的肉、汤是看都不看。营养不良,难怪昨夜半途会晕厥。景少谦决定为云皎增加营养,把自己喝过的半碗汤推到云皎面前,沉声说:“喝下去。”
云皎反感地扫景少谦一眼,自己喝过的东西叫别人喝,懂不懂尊重别人,鲜红的小嘴一张话就冲口而出:“不喝,我从来不喝别人喝过的东西。”
景少谦盯住气嘟嘟的小脸,有要掐断那小脖子的冲动,好在景爷定力好,这种行动只出现在头脑中并没有付诸行动。憋气端回半碗然喝过的鸡汤,在一个干净的小碗里亲自盛满鸡汤,不动声色地放在云皎面前:“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