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景少谦有些承受不住,唯有傻笑,停顿一会才得意地说:“你父亲欣赏我一身本领,就把你许配给我了。”
“我父亲看上你,要我嫁给你。”云皎尖叫,恨恨地对那多毛的胸脯掐下去,这浑蛋好在哪里,值得这身子原主的父亲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送给他。不对,这浑蛋骗过自己很多次,别是又故伎重演,云皎怀疑的盯住景少谦看,小脸上明显地写有:我不相信,鬼话连篇!
为证明自己所说不假,景少谦详细地告诉云皎:
“八年前,你父亲告老还乡,带领一家子从外地回到家乡,半路上遇到了劫匪,要抢劫财物杀人灭口。我恰好押镖经过,救下你一家子,你父亲感激我的救命之恩,与我结为忘年之交。一年前我去你家拜访,你父亲见到我孤身一人就把你许配给我了。我向你父亲保证过,一定会好好地待你。我这人长得不怎样,却是最疼爱老婆的,我没有亏待你吧。”
生动的描述后加上自我表扬,潜台词就是,你云皎能够找到我这样的好相公是你的福气。
操,把女儿当作礼物用来答谢救命之恩。
婚姻大事由父母作主,在古代也算正常,只是云皎的头脑中老是回响起梁继华与百里湾三雄的话,对景少谦的话就不能百分之百地相信了。咳,到底应该相信谁的话。
“真是这样?”云皎没有掩饰自己的表情,将疑惑挂在脸上。
呃,有人不相信。
景少谦为了增加自己话中的可信度,充满深情地补充:“夫人,我比你大十二岁,人又不好看,知道你不合意。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不负丈人所托。”
谁知这一保证却让云皎想起昨天黄昏景少谦所干的风liu事,心头火苗丝丝往上窜:“不错,不错,你对我还真的挺好。看看你自己干的那些下流事,我猜想你的前四位夫人不是被你克死的,是被你活活气死的。”
景少谦困窘地干咳,这人儿老是揪住自己的尾巴,尴尬地支吾其词:“夫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不行……我不能……”
这话云皎是听明白的,景少谦是说自己不能与他共享鱼水之欢,他煎不住只有找其他女人发泄。云皎无比郁闷,女人怀孕男人就偷腥,男人长期外出时女人是否就应该偷汉。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陷入沉闷中。
“父亲,母亲,你们起来了没有?”房间外传来景子政的问话。云皎获救回来后,景子政就赶来探看云皎,可是云皎喝药后一直睡觉,他在外面等候了很久,终于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又迟迟不见到有人出来,忍不住出声相问。
云皎与景少谦起来穿上衣服,景少谦打开房门让儿子进入。
景子政仔细观看云皎,觉得母亲没有梳头时更加好看,站立在旁边看得入神,忘记了此次来的目的。
“子政,你在想什么?”云皎看小男孩痴呆样,伸手在他的头部***。
“母亲不梳头更好看。”
景少谦闻言向云皎看去,果然长发披散在肩上的云皎娇庸无比,这神韵叫人看了怦然心动。但是,这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看的,小孩子也这样认为?
景少谦忽然觉得夫人老是用手在儿子头上***不是很妥当,拉儿子走出房间外,叫人进来服侍夫人梳洗打扮。
云皎牵挂今天下午与百里湾三雄会面的事,午睡都没能睡安稳,醒来后感觉到头脑有些昏沉,叫周妈给自己揉搓脑袋。
就在这时,有人来禀报说府上来了客人,是一位老夫人。云皎想起这些年来卢夫人管理府上的事务,对府上的亲朋好友比较熟悉,就派出人叫卢夫人一起接待客人。
来人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夫人,她身体已经开始发福,整个人显得雍荣华贵,老夫人的身后有四个丫头两个媳妇服侍,这六个服侍的人个个衣着讲究。看到云皎与卢夫人一起步入会客厅,老夫人手捧茶杯巍然端坐,一言不发地打量云皎。
靠,老夫人倚老卖老,不将夫人放在眼中。在会客厅里服侍的景府人心里嘀咕。
云皎与卢夫人并排坐在主人位上,云皎微笑地看卢夫人等候她介绍,卢夫人在老夫人身体上收回目光,向云皎摇头,这位陌生的老夫人她也不认识。
“老夫人,请恕我年轻不懂事,不知道您怎么称呼?”云皎手捧一杯白开水当作茶水,脸上浮出礼貌性的微笑,注视这位面容慈祥的老夫人。
从云皎一进来眼光从来没有离开过云皎身体的老夫人,听到云皎的问话,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眼睛里流露出历尽世事沧桑的辛酸,身体在哆嗦:“你……你……”
在老夫人身后侍立的六人满脸惊愕地看云皎,像在看天外怪物。有个丫头上前搀扶老夫人,在老夫人耳边低语。老夫人神色渐渐平静下来。
云皎与卢夫人交换一下不解的眼神,侍候的景府人面面相觑。
老夫人挺直腰板,相隔四五步远直直地观看云皎,看得云皎是心中发虚,景府上的人莫明其妙。
“老夫人,你这是……”卢夫人干咳几声,提醒老夫人太失礼。老夫人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绕开在地上捡碎片的丫头,来到云皎的面前,含泪将云皎全身上下看几遍,才凝视云皎,声音凄凉:“月儿,你真的不认识母亲了?”
“母亲?母亲!”云皎喃喃自语,头脑里是嗡嗡作响,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呆头呆脑地看近在咫尺深情凝望自己的人。
站在旁边的周妈赶紧搀扶云皎,向老夫人陪笑:“老夫人,我家夫人一年前头部受伤,把过去的事全忘掉了,还请你老人家见谅。”
“真的全忘掉了,连母亲都忘掉了。”老夫人哽咽,掏出手帕拭泪。
卢夫人抑制住内心的震惊,悄然无声地退出会客厅,向侍候在外的管家娘子耳语一番,低低地嘱咐:“快,一定要快。”管家娘子急促离开,卢夫人悄悄回到座位,就像是她一直呆在那里,从未有任何的变动。
“母亲。”
云皎恢复清醒,看老夫人眼中的慈祥与关切不是装出来的,只有母亲看儿女才会有这种情感,迟疑地叫唤一声,相当的生涩,但愿不会闹出认错母亲的笑话。老夫人两眼泪汪汪悲喜交集,哽咽地回答,不停拭泪。跟随老夫人来的六人也个个伤心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