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少谦带人踢开门口,一眼就看到云皎瘫软在床前,大冷的天气坐在地面上,无神地看自己,叫景少谦心痛极了,跑上前去抱起云皎,焦虑地审视怀中的人,同时急促地叫唤:“夫人,夫人。”
云皎仰视那双焦虑的眼睛,眨眨眼,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景少谦连忙为云皎解开穴道。
“镖头,有人在这窗户逃跑了。”一个镖师向景少谦报告,并且跳出窗户外追赶。
其他三个镖师跟随跳出去。
景少谦阴霾地看窗外,眼睛里射出寒光:“给我追,难捉活的就捉活的,不能活捉就杀了他们。王八蛋,竟敢劫持我的夫人。”
四对二,这张氏三兄弟是凶多吉少了。
为了让这张氏三兄弟多一分存活的机会,刚才精神抖擞谈合作的云皎软绵绵地蜷缩在景少谦的怀里,双手无力的环抱这具强悍的躯体,幽怨地仰视这头忧虑的猛虎:“老爷,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景少谦心如刀割,紧紧地拥抱云皎,低哑地说:“不会的,我不是已经来了吗,没事了,夫人,已经没事了。”
怀中的人儿气息奄奄,好像是随时都会在这世间消失,脸颊、手掌上是一片冰冷,脖子间的血痕触目惊心,景少谦一颗心在被撕碎,改变了追赶强人的打算,抱起云皎向山下走去,不停地安慰云皎:“夫人,你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带你回去。”
马车飞一般地向清州城奔驰而去。马车里,云皎紧紧靠在景少谦的胸前,感受这宽阔胸脯中散发出的温暖,软绵绵地话都懒得说。咳,刚才明明是伪装来骗景少谦的,现在怎么会弄假成真的虚脱了。
“老爷,我没事的,只是受了点伤。”看到景少谦眼中的痛楚,云皎过意不去,轻声地安慰。呃,怎么这声音软绵绵轻飘飘的,没有一点的力量。云皎竭力要说得大声一些,发出的声音仍是有气无力的。
景少谦看到云皎竭力要显出没事的样子,显然是不想让自己难过,他的心中更加难过,将脸埋进云皎脖子间,沙哑地低语:“别说了,夫人,我知道。”
马车一进入清州城,景少谦就大声吩咐车夫:“快,去回春堂。”
云皎蜷缩在景少谦的胸前,脸色苍白,双眼微闭,没有一点的生气。景少谦的心是揪得紧紧的,差点精神崩溃。
景少谦躺在被窝里,搂抱迷糊中的云皎,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取暖。睡熟中的云皎向景少谦的胸前靠了靠,显得很舒服。
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景少谦一直在后怕。夫人回府后第一次出门就被人劫持,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夫人被劫持后能够全身而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以后夫人再出门时,一定要加强保护,最好叫她没事不要出门。
睡熟中的云皎不自觉地又向景少谦暖烘烘的胸脯里靠近。
景少谦欣慰地凝视怀中的人儿,她是这样美丽,乌黑的秀发拖在枕边,紧闭的眼睛和小巧的鼻子露出被子外,安详地沉睡。今天看到她虚弱得眼睛都懒睁开,吓得自己以为她怎么样了,让周玉卿那小姑娘看后才得知只是得了点风寒,主要还是累坏了和饿晕了,那些王八蛋竟然没有给她一点东西吃,连水都没有喝……
云皎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紧紧贴在景少谦的胸膛上,袒露的胸膛暖烘烘的。看到这裸露的胸脯,云皎想到昨天傍晚景少谦在娇红房间中干的勾当,这具身体曾经多次把娇红那丫头抱在怀中,一定沾染有娇红的许多气息,自己靠在这身体上就像是靠在娇红那丫头的身体上一样,恶心。想到这里,云皎对这具暖烘烘的躯体充满了厌恶,狠狠地向外推开,不让他触及自己。
“夫人,你醒了。”景少谦被推醒,含糊不清地说,身体因为一直侧向云皎这边,让他觉得酸痛,舒服地伸展身体。
云皎爬起来寻找衣服,鼻子冷哼一下。
景少谦听出这哼声里的厌恶,清醒过来,细看时发现云皎脸色难看,在向自己翻白眼,心里就纳闷了,睡觉前还好好的,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无辜地问:“夫人,你是不是做了恶梦,把帐算到我头上来了?我可没有惹你。”
这个可怜样让云皎火气更旺,狠狠地在被窝里给景少谦一脚,恨恨地俯视那茫然的脸,怒气冲冲地说:“昨天傍晚的事,别以为我就忘记了。哼,堂堂一个老爷,钻丫头的床底,不要脸。”
一句话揭了景少谦的短,他焉了,眨眼看云皎,憋了半天才嬉皮笑脸地凑近云皎:“夫人一觉醒来就嫌我这个嫌我那个的,刚才睡着时老是往我怀里钻,咋不嫌弃?”
“谁往你身上钻,讨厌。”云皎不相信自己会主动往这浑蛋身上靠近,看那长满胡碴的脸差点儿贴近自己的脸,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嫌恶地一掌推开。
景少谦心中一沉,还是死皮赖脸地贴上前去,从后面揽紧云皎嗅她脖子间的幽香,有些沉醉。云皎没有看到景少谦的脸,她的脖子叫胡碴扎得痒痒的,不耐烦地叫唤:“干什么,放开我。让我穿衣服,冷死了。”
景少谦听说冷,用棉被把两个人都包裹在里面,只露出两个脑袋。景少谦从后面环抱云皎,让她靠地自己的胸前,大手在云皎的腹部轻抚,有说不出的温柔。
难得的温馨。
云皎的头脑里闪现出今天梁继华和百里湾三雄对自己说的话,心中一动,变换个姿势坐在景少谦在大腿上,仰头盯视那长满胡碴的脸,试探性地问:“老爷,我把过去的事都忘掉了。你说,你是怎样娶我的?”
景少谦停止在腹部的***,失笑起来,调侃地看好奇的小脸:“都这样了,你还想知道我们当初的事。你就是嫌我丑,都已经迟了。”
“我就是要知道。你差不多可以做我父亲了,人又不好看,我怎么会嫁给你的?”云皎话中充满嫌弃,双手撒娇地搬动景少谦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