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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咽不下
    服侍的三个人早就躲入了其他房间。



    呃,这想念也太过头了吧。



    景少谦激动得有点找不着北,他没想过夫人会这样舍不得自己的,作为一个大男人的自豪感胀满了胸膛。景少谦抱起云皎,进入房间内。



    “夫人,我不在家,你都在干什么?”景少谦坐在床边,问蜷缩在怀在的人儿,问了几声都没有回答,向胸前细看,云皎双眼微闭,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不会吧,困倦到这种地步。景少谦以为云皎是在装睡,轻轻摇晃叫喊,云皎都没有反应,呼呼入睡,景少谦放睡着的人到床上,脱下她的外衣后为她盖上棉被,坐在一边细看沉睡中的人儿。几天不见,云皎似乎瘦了很多,眼眶黑了一圈子,人憔悴了。



    景少谦心中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在府上,有人跟这位小夫人过不去,就到外间叫来周妈,细问自己不在家这几天发生的事。



    周妈不敢隐瞒,将这三天来府上发生的事一一说出来。



    景少谦阴鸷地盯视手中的热茶,一言不发,心中在冷哼:不给一些人颜色瞧瞧,他们都以为自己是病猫了。



    这次,云皎进入回春堂不再是前呼后拥了,身旁只有一人跟随。只是,这人的威慑力量比七八个随从更大,回春堂的掌柜、伙计和在此等候的人见到云皎身边的人,都吓了一跳,屏气凝神不敢乱**说,因为跟随云皎身边的是景少谦景爷本人,他一言不发,全身散发出一股煞气,好像是随时随地都会发飙。



    回春堂的掌柜一见到景少谦的身影,脸部就痛苦地抽搐,艰难地挤出一个笑脸迎上前来:“景老爷,景夫人,请这边坐。我们小姐在里边给人看病,请二位稍等。”掌柜殷勤地为景少谦倒来茶水。



    周玉卿专门为女性诊治的医馆开张了,反应不错。周玉卿出于各种考虑,拒绝上门服务,只在回春堂中给人看病。



    景少谦与云皎并排坐在紧靠的两把椅子上,景少谦慢慢地喝茶,云皎不敢喝茶,只是静静地倚在椅子上。



    回春堂的掌柜在旁边狠狠地瞪景少谦的侧身,景少谦感觉到有杀气,抬眼望去,遇到了掌柜点头哈腰的冲自己笑,就不再理会。掌柜用一半仇恨一半畏惧的目光偷偷地看景少谦,很快移开目光,当他看到云皎安详地坐在景少谦身边,对别人畏惧恐远避不及的景爷她显然没有这种感受,心中涌出一个好主意来。



    周玉卿掀开帘子送女病人出来,发现了景少谦和云皎,远远地冲他们微笑示意。掌柜快步跑过去,在周玉卿的耳边叽叽咕咕什么,周玉卿皱眉摇头,掌柜苦着脸又低咕几句,周玉卿被说动了,平静地说:“我只答应试一试,成不成得看她是否愿意。”



    “谢谢小姐。”掌柜喜孜孜地向周玉卿致谢。



    周玉卿笑着向景少谦和云皎走来,得知云皎是前来检查身体的,转身与云皎进入门帘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内间。



    内间的屋子里,火盘中的炭燃得红红的,整个屋子内暖洋洋的无比舒服。专门服侍病人的小丫头为云皎脱下裘衣,搀扶云皎慢慢躺在床上。周玉卿坐在床边,老练地为云皎把脉,还在腹部缓缓***一遍,才笑向云皎说:“琳儿姐姐,没有什么,一切正常。”



    “其实我也没感觉到不舒服,就是来看看。”云皎在小丫头的搀扶下穿回衣服,不好意思说这次来检查是景少谦的主意。景少谦得知云皎前三天中胆战心惊寝食难安,很担心腹中的小猛虎有什么意外,坚持要云皎来让周玉卿瞧瞧,想到趁此机会可以出门一趟,云皎才不得不和景少谦来了。



    大夫给病人检查完身体,接下来就是朋友与朋友谈些知心话了。



    周玉卿先询问云皎上次来为什么匆匆忙忙地离开,连话都没有跟她说一句,得知云皎在前三天中历尽凶险担惊受怕,连忙说此安慰的话,让云皎以后提防饮食中有诈。



    景少谦独自一人坐在外面心中惶惶,脸上发黑,刚才他留意到别人进去不久就出来了,而自己的夫人进去了很久都不出来,肯定是有什么问题正在医治。景少谦站立身体要走去门帘边问问里面的情况,担心打扰周玉卿的治疗又坐回椅子上,他都能够想像出云皎躺在床上插满银针的模样。回春堂的掌柜和伙计忽然吓得大气不敢喘,因为景少谦的脸上杀气腾腾,担心是自己哪里不小心触怒了这头猛虎,其实景少谦是想到要谋害云皎的幕后元凶,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内间里,周玉卿低低地询问云皎置买私产的事。



    “琳儿姐姐,其实你不应该只买进店铺和庭院,要是你真的为今天长远打算,更加应该买进些田地。做生意可能会亏本,庭院买多了白放着无益,只有买时田地,才稳赚不亏。”



    云皎眼前一亮,想到现代社会中如火如荼的房地产开发,在古代进行房地产开发生意,应该会风生水起。这十几万两银子做房地产可能资金少了点,刚开始小打小闹的,等到积累了更多的资金再干大的。看到了房地产生意美好前景的云皎眼睛发亮,盯住眼前的小姑娘问:“玉卿妹妹,你听说有人卖地啦?”



    周玉卿看到云皎眼中的异彩,暗自发笑,这位姐妹也太那个了。看来回春堂的掌柜找云皎推销田地,还真找出了人。不过,云皎要是真的买下那块地,也是有益无害。



    “是有人要转卖田地,一共有五十顷,水田四十五顷,旱田五顷,就在与周家村旁边的小李村。”



    咳,空欢喜一场,还以为是在清州城的什么黄金地段的风水宝地,原来是个偏远山村的庄稼地。云皎自嘲脑袋进水了,怎么把这落后的古代当作了现代社会。云皎眼中的光彩暗淡下来,摇头说:“花一大笔银子买下地,每年收回一点点的地租,太不划算,不如买店铺收益快。”



    周玉卿不可思议地看云皎,思忖云皎是否撞坏了脑子:“姐姐你没弄错吧。有钱的人家无不想买进田地吃租子,这才是稳赚不亏的买卖,做地主又受人尊敬。做买卖的生意人是贱民,只有那些世代做生意的商贾才想方设法买店铺扩大生意。”



    云皎瞠目结舌,知道自己又把古代和现代混淆了,想起中华民族一向是农业发达,古时候土地上生产出来的东西十分珍贵,不像现代社会土地上出产的东西价格低廉。对,应该是这样,得找个机会向景少谦核实一下。



    做个地主婆也不错,如果真如周玉卿小朋友所说的那样。



    云皎心动了,向周玉卿说:“妹妹,你先帮我打听清楚,这地的价格是多少,是否已经卖出去了。”



    “这块地肯定没有卖出去,因为只有姐姐你要得起。”周玉卿咯咯地笑了,笑得别有他意。



    景少谦在外面听到笑声,才得知诊治已经完毕,也猜测出诊治的结果。咳,要是有问题,哪里还笑得这样欢乐。



    内间里,云皎瞪大眼,怀疑有人设陷阱:“不会吧,有银子的人多的是,还有专门等我去买的土地。”



    “你放心,姐姐,我是不会坑你了。这块地是我回春堂中掌柜的堂哥哥的,他急等用银子,希望能在明年开春前把土地卖出去。在这短时间内他没办法找到有钱又想卖地的人。”说明些话时,周玉卿小朋友的良心受到很大的谴责,因为这些话半真半假。



    “好的,这两天内我想办法去看过地后再说。”



    “夫人,你的身体到底怎样?我们应该回去了。”景少谦忍耐到了极点,站在门帘外冲内间大声说话。



    呃,只顾着要置私人财产,就忘记了外面有人在等候。云皎掀开帘子出来,一眼就看到景少谦拉长的脸。



    玉馨院内,景少谦与云皎在用早餐。何管家在玉馨院**鸷地转来转去。跟随何管家的家丁个个小心谨慎,担心引火烧身。这何管家,在老爷和夫人面前是哈巴狗,在下人面前就是条狼了。



    景少谦和云皎刚刚放下筷子,就听说何管家在外面等候,有要事求见。



    何管家进入,给景少谦和云皎必恭必敬礼行礼后,就匆匆地说:“老爷,夫人,大事不好了。府上昨天夜里走失了两个人,一个是方护院,另一个是在二门侍候的家丁。昨天夜晚临睡时有人还看到他们,今天早上这两个就不见了。”



    有景少谦坐在身边,云皎没有被这人口走失弄得大惊失色,心中那一缕慌乱在遇到景少谦泰然的神色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是在心中嘀咕:“半夜走失人,这‘妖魔鬼怪’又出来作祟了。”



    景少谦慢悠悠地喝茶,那样子就是天塌下来他也不会皱眉,故意吊人胃口似的半天才说:“胡说!那个护院是半夜里想起要回家过年,来向我告辞走了,那个家丁是我叫他外出办事去了。”



    咳,这年近了,事情就是忙,有半夜赶回家的,还有半夜外出去办事的。



    何管家犹豫不决地看景少谦,吞吞吐吐地:“可是,老爷,他们的铺盖行李都在,也,也没向帐房领银子。这护院在帐房还有两个月的月俸没有领出来。”



    “铺盖他们不要了,银子我从身上掏出来给他们了。管家,再有四天就到年了,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干。”景少谦说得很快,说完了定定地看何管家,眼中闪出寒光。



    何管家马上醒悟自己说得太多了,及时向两位主子点头哈腰:“老爷,夫人,小人去催促人置办年货。”



    何管家灰溜溜地退出去。



    景少谦喝过茶走出玉馨院,说是有事去镖局。



    云皎了很快出景府,直奔回春堂。



    马车载着云皎回景府时,太阳已经偏西了。云皎人回到景府,心还停留在小李村那五十顷的田地和那个小农庄上,展望自己将要过的地主婆生活。今天云皎又故伎重演,钻入回春堂的后院与周玉卿在后门溜出去,去了一趟小李村查看那些土地和庄子,又匆匆忙忙赶回来。



    这时间把握得真好,云皎看看天色,按照以往,景少谦再过一个时辰就会回来。云皎愉快地打呵欠,躺在床上休息。



    睡得正香,云皎被周妈摇醒,说老爷叫马上去一趟大厅,有要事要说。



    一路打呵欠去向大厅,云皎的心中在埋怨景少谦:有什么事不能回玉馨院再说,不能等明天再说,打断人的美梦。埋怨归埋怨,其实云皎也意识到,景少谦不会无缘无故地叫自己出大厅的,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景府的大厅里,景少谦独自坐在正中,沉默地环视厅内的人,目光如炬,好像要看透人的五脏六,身体上散发出浓浓的霸气,就像是一头伺机而动的猛虎,随时随地会吞噬的性命。在厅里的人都能感受到景少谦身体上的威力,这种居高临下的压迫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个个屏气凝神站立。



    何管家偷偷环顾四周,发现大厅里站立着十个景府的护院,另外有两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站在靠近景少谦的地方,暗暗地猜测景少谦聚集大家来的用意何在。



    大厅门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云皎在晴儿和莲儿的搀扶下出现在门口。在大厅里的人不敢张望,只是垂手侍立,目不斜视。



    坐在正中的景少谦目光从云皎姣美的脸颊移到腹部,阴霾的脸庞转为柔和,大厅中的逼人气氛因为云皎的到来而消失。



    景少谦亲自上前,搀扶云皎到正中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下,他的动作是这样的温柔,这时他不再是威震江湖的景爷,只是一个温存的丈夫。



    “夫人,你坐。”景少谦的温柔动作结束,说出一句温柔的话语。



    呃,刚才还杀气腾腾,转眼就柔情似水了。站立在这大厅里的人看到了景少谦凶残的另一面,作为一个丈夫的温情。



    再坐回椅子上时,景少谦的脸色又转黑了,面无表情地看在场站立的人:“今天叫大家来,是向大家介绍府上新来的两位护院。”说罢,示意两个陌生的男子出来。



    两个年轻男子站到正中,向坐在椅子上的云皎双双抱拳行礼:“小人李向志,拜见夫人。”



    “小人张之强,拜见夫人。”



    云皎知道这种场合,用不着浪费口水,只优雅地点头:“不必多礼。”在一晃而过的打量中,云皎只知道李护院身材魁梧,张护院身材中等,都很年轻。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新来的护院已经向在何管家和在众的护院见礼,退回旁边站立。



    景少谦环视在场的人,话音内力充沛:“以后,他们两个就是本府的护院。你们在场的各位都要互相配合,不要让外来的人潜入作案,也不能让内奸肆意作祟。管家,等一会你领他们去安排,衣食住行与其他护院一样。”



    几分钟,景少谦就决定了新到的两个年轻男子为府上的护院。



    云皎用银勺子搅动杯子中的参汤,慢悠悠地喝,心中在佩服景少谦的办事效率:昨天半夜原有的护院刚走,今天就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为新护院。



    何管家心中不自在,过去录用护院都是经自己和仇洪良一番考查才决定要人,现在老爷自己几句话就决定了,总有点不自在,当然不好表露出来,只能憋在心中景府上的原来十个护院心中在嘀咕,过去自己进来时,要比武考试,过后还跑到家乡去调查祖宗八代,这新来的只要老爷几句话就行。



    当然了,老爷作主的事,谁敢非议。



    傍晚,气温骤然下降,清州城街道上人迹稀少,偶像走过的行人都冷得缩头缩颈的。到天黑时,天上又飘起了毛毛细雨,天气是更加的寒气逼人。



    清州城府衙后院的饭厅里,一片温馨怡人,三个大火盘把大厅烘得暖烘烘的。景少谦一家三口与知府大人、二姑奶奶、大少爷围坐在餐桌旁边,餐桌上不时传出欢声笑语。这是景少谦特意带家人来姐姐家吃过年饭。



    知府大人、二姑奶奶坐在主位上,笑容可掬地招呼小舅子一家三人随意吃喝,充分扮演热情好客的主人,在饭桌的旁边有知府大人的两个姨娘带领众丫头服侍。往年吃过年饭比较随便,今年因为云皎是第一次到府衙吃饭,为给她留下好印象,招呼比往年热情周到。



    云皎近来食量大增,毫不掩饰自己对美食的喜欢,夹起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吃得津津有味。云皎有时观看景少谦与知府大人喝酒,有时看景子政与他表兄低语窃笑,有时和二姑奶奶请教些治家之法,她言行随和自在,又不失大家风范。



    弟弟也有个像样的家了,二姑奶奶喟然感叹。二姑奶奶看坐在一起的景少谦一家三口,心中欣然,弟弟一家子和睦相处生活美满,父母地下有知也能安心了。这种状况是云皎到来后才出现的,弟弟过上好日子,云皎功不可没。因此,二姑奶奶看向云皎时总是笑眯眯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在餐桌上最高兴的莫过于景少谦,往年来姐姐家吃过年饭,看到知府大人又是妻又是妾的,而自己是孤单一人,相比之下心底里总不是滋味。今年不同了,景少谦身边坐了一位年轻美丽的夫人,比知府大人的三个女人都要强,景少谦端酒杯笑呵呵地与知府大从喝酒,整个人是神采飞扬。



    “来,老弟,老哥再敬你一杯。今年你可没少帮我,老哥我在此谢过。干!”知府大人举杯向景少谦。



    这几年知府大人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既有赖于他本人八面玲珑善于迎来送往,也有赖于景少谦这个小舅子给予的大力支持,曾经有几次清州城中要发生**人火并的事件,景少谦去后一切迎刃而解,谁都要给景爷面子的。知府大人治理的清州城及方圆二十里,几年来没有发生重大的流血事件,深得上司青睐。



    “姐夫客气了,一家人说什么时候两家话,我不帮姐夫帮谁。再说,姐夫也给了我很大帮助不是。”景少谦打哈哈,举杯与知府大人伸过来的杯子轻轻一碰,两个人一饮而尽。



    餐桌上坐的时间久了,客气话说完后,大家更加的随意,景少谦与知府大人开始猜拳划枚,大声吆喝口水飞溅,两个都面红耳赤,两只大手都伸到餐桌上,五个手指伸出来缩回去,再伸出来缩回去,闪个不停。



    二姑奶奶夹在知府大人和景少谦中间,两边吐沫飞溅有很多掉落到她的身体上,毕竟是相公和弟弟的吐沫,二姑奶奶都忍了,可是两个大男人从两边向她这里扯开嗓子拚命大吼,震得她两耳嗡嗡作响,不得不离开主人位移到下首的座位上去。



    “唉,你们两个,用得着拚命地叫喊吗,震得我耳朵都聋了。得,得,我惹不起还躲得起。”



    两个正在忙于划拳的男人一点都不内疚。知府大人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挥手作驱赶状:“去,去,去。你早就应该离开了,坐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害得我输了很多。”



    二姑奶奶苦笑,她没有埋怨他们闹得自己吃不安宁,他们倒埋怨自己阻碍他们了。



    其他人都笑了,知府大人划拳本领没有小舅子高,把输的理由推到夫人身上。



    云皎笑吟吟地看景少谦和知府大人面红耳赤大呼小叫地在划拳上争高低,心中感觉到意外。一向粗鲁的景少谦爱划拳在云皎的意料之中,平日里儒雅威严的姑老爷为输了拳跳脚说粗话,是她没有想到的。



    一杯又一杯的洒倒入知府大人口中,他的酒意渐浓,认为在妻妾面前划拳输了有失尊严,不肯放过景少谦,但是越划下去他输得越惨,输得越惨越咽不下这口气。



    二姑奶奶心疼相公,在桌子底下悄悄地踢弟弟一脚,向弟弟使眼色,景少谦会意。再接下来的划拳,情况就变了,变成了赢家是知府大人,输的是景少谦,一杯又一杯的酒倒入景少谦的口中。



    云皎明白这里的猫腻,笑眯眯地看景少谦喝酒,她才不会为景少谦担心,景少谦在家中喝酒都是用大碗喝的,这小小的酒杯醉不了他。



    知府大人得意洋洋,自认为报仇雪恨了,看到景少谦不断地仰脖子喝酒犹不过瘾,向旁边服侍的姨娘招手:“拿拿,大碗来,今天老爷我,我要与景老弟喝个痛快,一醉方休。”



    两大碗满满的酒灌入景少谦的口中,他渐露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