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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恶性难改
    “你算不算男人?纳个妾都不能作主,被女人挟制得左右不是人。大街上那些卖猪肉的都比你强。”知府大人冷哼几声,他也恼了,怒视景少谦。过春节最讲究了,送出去的礼要是被人退回,今年会倒霉的。知府大人知道小舅子喜欢女人,就送给他一个,原以为皆大欢喜,谁也没有想到这小舅子死活不肯收下。



    景少谦顿时恼羞成怒,敢说老子不是男人,握紧拳头走过去要收拾他的姑老爷。谁敢说景爷不是男人,让他尝尝景爷的利害,他就知道什么话不应该说了。



    这下子,是真的要动手了。



    吓得二姑奶奶隔在二人中间,用尽力气推开景少谦,:“干什么,这是在干什么?你们吃饱了撑的,一家人要打架。”



    “我家的事用不着你管,反正这个丫头我是不能收的,你留下自个用好了。”景少谦粗红了脖子,隔着二姑奶奶瞪眼看知府大人。



    “好心没好报。”知府大人悻悻地,眼看景少谦凶神恶煞的样子,改用无奈的语气说:“你不要也行,我不强求你收下。但是今天无论如何你还得把人抬回去,等过了春节到正月初五才退回来。要是你现在就要退回来,我倒霉了你姐姐也跟着受罪。”



    二姑奶奶接过话茬儿,劝景少谦:“对呀,你不过是多花了几两银子,多养她几天的饭,大家都平安无事不更好。”



    景少谦不好再坚持马上退人,多花银子他倒不在乎,他只是害怕云皎找他的麻烦,回去跟云皎说明了媚儿只是暂时住几天,她应该可以体谅的。



    “那我就再抬回去,说好了,到正月初五我是肯定要退回来的。”景少谦无可奈何地回答,疲倦地坐在椅子上。



    “这就对了,我不会叫你吃亏的,这是那个丫头的伙食费。”知府大人眉开眼笑地掏出荷包,故意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景少谦的面前,以证明这媚儿仍是他府上的人,只是暂时借宿景少谦府上。



    景少谦心烦意乱地把银子抛给知府大人,抓起酒壶喝酒,不耐烦地说:“去去去,谁稀罕你几两银子,要不是夫人不高兴,兄弟我十个八个都养得起。”



    知府大人眼前一亮,示意二奶奶奶离开:“你去叫人重新炒菜来,我与你兄弟喝两杯。”



    小红轿子孤零零地摆在府衙的大门外,媚儿躲在轿子内哭泣,她两眼红红的,又冷又饿。



    二姑奶奶叫人另外摆了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酒菜,知府大人与景少谦相对饮酒。



    知府大人一面喝酒,一面打量坐在对面的小舅子。景少谦体格健壮,精力充沛,只要看他那结实的块头和灼灼的目光,就知道他是个体力过剩的家伙。景少谦是什么货色,身为姑老爷兼酒友的知府大人是一清二楚的。



    知府大人不怀好意地瞟景少谦,故意感叹地说:“过去,清州城人人都知道,好酒、美人是景老弟你的嗜好。现在看来,老弟你是要洗心革面洁身自好与弟妹厮守了。”



    “唉,我夫人她,是挺好的。就是只有一个女人,不称心。”景少谦叹气摇头。能拥有云皎这样一个美年轻美貌的夫人,景少谦是乐开了怀,云皎身体好时他绝对不会染指其他女人,只是云皎有孕后不能承欢,精力充沛的景少谦就不能守身如玉了。



    “对,对。老弟你说得对,我们男人是不能只有一个女人的。”知府大人情不自禁地用力拍大腿附和,十分赞同景少谦的说法,还用筷子夹起一块肉说:“不论是哪一道菜,不论它的味道有多鲜美,吃多了都会腻烦。这女人也一个样,不论她长得是沉鱼落雁也好,是羞花闭月也好,天天面对一个女人,谁都会腻烦的,要换另一个女人才有兴趣看。”



    整天面对一个女人会腻烦?不见得。



    景少谦的头脑中闪现出云皎的各种面容,翩然巧笑的,一脸厌烦翻白眼的,冷若冰霜的,两眼喷火柳眉倒竖的,两眼微闭甜甜入睡的,每一张面孔都让景少谦倍感温馨,想不出云皎哪里让自己厌烦。



    只求夫人不厌烦自己,景少谦可不敢厌烦夫人。



    景少谦摇头,长叹气:“我夫人是挺讨人喜欢的,就是见不得我和其他女人要好。”



    真是不可思议,被人家当街追打颜面无存,背地里还夸她好。



    知府大人喝了不少的酒,看到景少谦一脸沉醉地想云皎,不屑地说:“不过是一个醋坛子,不会好到哪里去。”



    敢当老子的面,抵毁老子的夫人。



    “你说什么,不准说我夫人的坏话。”



    景少谦不高兴了,睁大眼睛瞪眼看知府大人,严肃地提出警告。云皎当面背面不知道骂过景少谦多少次了,怒火中烧时将搜索到的坏话都用到了景少谦身上,将他骂得一文为值。偏偏景少谦本人没有说过云皎的一句坏话。



    本人经常被骂得狗血淋头都没有舍得骂夫人一句,我夫人又没有得罪你知府大人,凭什么说我夫人是醋坛子,景少谦愤怒了。



    “你,你。不可救药。”知府大人哭笑不得,在景少谦生气的注视下,一连喝干了几杯酒,适时转移话题:“你自己都承认只有一个女人不够用,为什么就不收一两个在身边,强过你到外面偷鸡摸狗。”



    “唉,我要是收一两个女人在身边,就离死期不远了。我夫人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她会往死里整我的。”



    有贼心没贼胆!



    知府大人不得不为这位名震江湖的景爷打气鼓劲:“怕什么,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她吃了你不成。”



    “还真的怕她。每次我找过其他女人回到家,就像是刚刚做过贼一样胆战心惊害怕她发现。明目张胆地放一个女人在身边,我还真的没有这种胆量。”赫赫有名的景爷,不得不沮丧地承认自己是孬种。



    知府大人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好半天才能说话:“你到底怕她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倒去害怕自己的女人,她要是不听从你的,你就休了她。”



    “不行,绝对不行。”景少谦急得涨红了脸,不停地摇头:“她正盼望着我休了她。她得知是我抢回来的,整天想着离开。”



    别人家明媒正娶的夫人要离开,还得求男人写一张休书,这云皎是景少谦抢回来的,她要是跑掉了,景少谦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骄傲的笑浮上知府大人的脸,在这方面他比这位小舅子强得多,足可以充当小舅子的先生。知府大人自豪地给景少谦指点迷津:“女人嘛,见到男人纳妾肯定受不了,她会跟你哭跟你闹。没事的,过一段时间习惯了就好了。”知府大人偷偷地看门口,仍是不放心,走到门口边看了一会,确信没有人在门外偷听,才压低了声音对景少谦说:“我刚纳妾时,我夫人死活不肯,又哭又闹。我没理会她,照样接妾室入门,与妾室厮混。我夫人自己哭了两天,哭得她自个都觉得没意思了,也就不哭了。事后仍是照样服侍我。我再次纳妾时,夫人她一滴泪都没有了,面无表情地给我张罗……”



    “浑蛋,你欺负我姐姐。”景少谦怒不可遏,拿筷子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愤怒地用手指知府大人骂。从知府大人的得意洋洋中,景少谦能够想像出姐姐的辛酸。幸好相隔一张大桌子,要不景少谦真想赏给知府大人一耳光为姐姐出气。



    呃,自己的夫人就是这景爷的亲姐姐。知府大人只顾现身说法,就忘记了这层关系。



    知府大人困窘地举杯,两杯酒下肚后才恢复了常态:“你姐姐也是女人,她嫁给了我就得以我为天。我可没有亏待她,后院的事向来是由她说了算,家中财物都是她掌管,你还想要我怎样。”



    景少谦想想也对,姐姐都受得了,自己挑什么刺。不过,景少谦可不想学知府大人,云皎要是连续哭两天,他的嘴皮子肯定被磨破,精神一定会被这哭声震得崩溃,就是纳个女人在身边也无心享用。



    知府大人继续拯救这位得了心理恐惧症的小舅子:“怕弟妹跑了?亏你闯荡江湖十几年,这点都想不透。她在你府上呆了一年,又身怀六甲的,她要是离开你家另找一个好人家的话,只有做小妾。放着当家主母不做,去做小妾,我看她不会做这种蠢事。她的父亲谢通判也不会让她这样做的。”



    “你是说,我的夫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我?”景少谦是将信将疑,总觉得知府大人出的主意不可靠。



    “放心,肯定不会离开的。你想干啥就干啥,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知府大人为小舅子鼓劲。



    “不行,行不通的。我还是不冒这个风险的好,为个丫头气跑夫人,太不划算。”一想起云皎听到是被自己抢回来掉头就跑的情景,再想想云皎和老夫人密谋离开的事,景少谦心有佘悸。



    无药可救!



    知府大人再没有力气拯救小舅子,反正再说下去也白费力气,懒洋洋地说:“我是说说而已,究竟要怎样做,当然还是你自己拿主意。”



    景少谦吃饱喝足,走出去指挥人抬走小红轿子。



    “这抬过去抬回来的太折腾了,要不我们就不顾忌了,叫他不要抬回去了。”二姑奶奶看到景少谦闷闷不乐地离开,心中不忍。



    “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他再抬回来?他这一抬走,是再也不能抬回来了。”



    “什么?你刚才明明和我弟弟说明了,到正月初五再抬回来的。”二姑奶奶惊讶地看知府大人,连小舅子都诈,太黑心了。



    “你这个弟弟,我可是心知肚明。这样一个小美人放在身边,肯定心痒难受,明的不敢来,暗地里肯定偷偷地吃了。他用过的女人,能收回来?到时不管他是纳为小妾也好,收作通房也好,他都得留下。”



    云皎一觉醒来,天已晌午,就觉得饥肠辘辘,走出玉馨院才知道景少谦没有回来,景府中的下人个个没精打采,喜气洋洋的新春佳节,个个饿得有气无力。



    “为什么不开饭?不用等老爷回来了,我们先吃饭。”云皎坐在大厅中,向何管家吩咐。



    何管家饿得垂头丧气的,努力半天挤不出个笑脸:“夫人,没有祭拜祠堂是不能开饭的。老爷不回来,我们就得等下去,等老爷回来祭拜过祠堂才能开饭。”



    景少谦要是一两天不回来,这景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人都有可能成为饿死鬼。



    景子政从外面进来,垂头丧气地坐在云皎身边,只叫了一声“母亲”就不再说话,软绵绵地倒在椅子上。



    大厨房里,鸡鸭鱼肉山珍海味排得琳琅满目,诱人的香味让附近的人精神差点崩溃,守着无数的佳肴饿肚子,谁都抓狂。



    没办法,云皎吩咐何管家,把现有的糕点都拿出来分给景府的上下人等。一两块蛋糕下肚子,感念了夫人的恩典几分钟后,大厨房中飘出的香味叫景府的人仍是饥饿难忍,好几个人跑到大门口处翘首向远处张望,盼望早点看到景少谦的身影。



    云皎坐在大厅中,对景少谦的迟迟不归有种不好的预感。



    “夫人,老爷回来了。”何管家从外面进入,撒拉着脑袋瓜子,不敢看云皎。



    云皎松吁一口气,这饿肚子的滋味真不好受。现在太阳已经偏西了,按以往的规矩主子吃了下人才能吃,今天这种情形,等景少谦和仇洪良喝过酒后,肯定有人饿晕了。



    “管家,你马上去准备,等老爷祭拜祖先后全府上下一起开饭。”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灵活变通一下。



    “是,是。”何管家打起精神去准备。



    景少谦出现在大厅门口,阴沉着脸,快步走到云皎旁边的椅子,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景少谦刚刚靠近,云皎就嗅到了他身体上浓浓的酒气,显然是在外面吃饭了。



    自私自利的家伙,抛下一家上下忍饥挨饥,自己在外面大吃大喝。



    云皎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景少谦看云皎的脸色,心中发毛,暗自思忖:“自己还没有开口,她就绷脸,难道她已经知道了?”忐忑不安地看云皎,要说话难开口。



    景子政惊讶地看父亲,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父亲正在紧张兮兮地望母亲,欲言又上。



    在旁边服侍的晴儿和莲儿眼睛望着鼻子,若无其事。



    反正迟早都要说的,景少谦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果断地说:“夫人,那小红轿子,我又叫人抬回来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景少谦后面的话,云皎震惊地望景少谦,难以置信。



    景少谦慌忙解释:“我刚才送到府衙时,姑老爷死活不敢收,说是春节中礼物被退回不吉利,要那丫头在我们这里暂时住几天,到了正月初五才可以送回去。我已经与他们说定了,一到初五就送人走。”



    云皎不作声,狐疑的目光在景少谦的身上来回移动,脑海中闪现出景少谦与媚儿眉来眼去的画面,心里头堵塞难受,再看到景少谦的眼光闪烁不定不肯与自己对视,更是形迹可疑。



    “到初五时你真的会把她送走?”云皎十分地怀疑。



    “我绝对不骗你,一到初五就送她回府衙。我已经和姑老爷商量过了。”景少谦赌咒发誓,信誓旦旦。



    不管信与不信,现在都没有办法将人赶出府去,云皎无奈地叫来管家娘子,叫她安排媚儿到秀春院的客房中住,并要她向媚儿说明是暂时居住,到初五仍回府衙。



    “夫人,你听我说……”景少谦看到云皎闷闷不乐,就要进一步解释。



    云皎有气无力地向景少谦摆手,懒洋洋地说:“老爷,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先解决吃饭的问题,好不好?你还是快点去祭拜祖先,好让我们吃饭。”



    “什么,夫人……你还没有吃饭?”景捱远吃惊地看懒洋洋的云皎,再看看瘫软在旁边椅子上的儿子:“你还没有吃饭?”



    “没有。”景子政人软绵绵的,话也是软绵绵的。



    景少谦懊恼地一拍脑袋,想起今天是春节,这过年过节的没有祭拜祖先是不能开饭的。自己为退丫头的事忙晕了,把家中的事就忘记了,匆匆忙忙地向外走去:“我这就去,马上去。”



    景府上的下人看到景少谦,勉强振作精神忙碌。



    那高高在上的祖先,不知道会不会埋怨景少谦不按时上供?



    这推迟了三个小时的午餐,让平常吵吵闹闹吃饭的孩子们异常地安静,景子政和仇氏三兄妹都匆匆忙忙地往肚子里塞食物,食物放进了肚子里,仍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反正先填饱肚子再说。



    景少谦已经吃过午饭了,只是应景地坐在桌子旁边相陪,慢腾腾地喝酒,想想媚儿的事还没有向云皎解释清楚,不知道云皎心中是怎样想的,偶尔向旁边的云皎看一下。



    近来烦心事不断,真憋气。



    云皎近段时间食量很大,现在想想在秀春院中的媚儿,如心中平添一根刺,总是难以舒畅,各种美味索然无味,只是害怕缺少营养强迫自己进食。



    仇洪良夫妇脸色平静地吃饭,不时交换一下眼色。



    李姨娘是桌子上胃口最好的人,津津有味地品尝各种菜肴,没有辜负厨师的精心炒作。



    往年春节,景府上都是笑语喧哗,猜拳划枚的声音此起彼伏。今天吃得特别的迟,送出了两次的小红轿子又抬回来了,老爷回来后脸色一直阴沉,夫人心事重重,下人们谁敢高声,个个都是闷声吃喝。



    整个景府一时间竟然是郁闷无比。



    媚儿独自一个在秀春院的房间中用餐。桌子上摆满了各色菜肴,里面的床铺中堆放着刚刚送来到各种衣服,媚儿想起刚才管家娘子的话,实在咽不下这鲜美的菜肴,重重地放下筷子,恨恨地说:“不,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



    明天就是正月初五,明天媚儿就要离开景府,回府衙去了。



    一想到明天景府就会恢复往日的平静,云皎的心里是一阵的轻松,回想这几天来自己从来没有踏入秀春院一步,云皎的心中有点过意不去,媚儿虽说是二姑奶奶家的丫头,好歹也算是个客人,在这临别之时自己一尽地主之谊,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



    云皎搀扶着周妈,叫晴儿和莲儿在两旁挑灯笼,慢慢地向秀春院走去。



    有一黑影发现了云皎这一行人从玉馨院中出来,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



    “谁!站住,不能进入。”冷不丁在秀春院的门后闪出几个身影,阻挡了云皎等人的脚步。



    云皎等人都吃了一惊。



    灯光下,云皎看清了这几个人是跟随景少谦的小厮,心中马上就突突地狂跳,意识到秀春院中有什么事在发生,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云皎很快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用微冷的口气喝止:“是我。不可声张。”



    几个小厮认出云皎,偷偷地回望秀春院中透出灯光的窗户,暗暗叫声糟糕,却不敢当云皎的面跑去报信或者大声通报。



    云皎只扶住周妈的肩膀,缓缓地向秀春院走进去,来到那个透出灯光的窗户外。



    果然不出所料,房间里传出男女欢爱的声音。那个正在消魂地低吼的声音,正是景少谦的,伴随媚儿撒娇般的呻吟,两个人正在房间内颠鸾倒凤忘乎所以。



    恶性难改!景少谦向云皎作过很多保证,都改不了风流成性的恶习。



    寒风刮过回廊,云皎打个寒噤,从外到内是彻骨的寒冷。云皎想起几天前景少谦信誓旦旦地说看不上媚儿、大骂知府大人硬要塞丫头给他的愤怒,再听听房间内男欢女爱的消魂,心中就情不自禁地感到痛楚,泪水悄悄地滑落,心底冒出了这一句话: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过去,云皎发现景少谦与丫头有染时,总是怒气冲冲地揣门进去算账。现在,听到景少谦与媚儿在里面颠鸾倒凤的声音,云皎的脚步停滞不前,再也找不到过去那种悍卫的心情。



    里面的男人并不是自己的夫君,他与什么女人在一起都与自己无关。对一个始终都在欺骗自己的人,从来没有真诚地对待自己的人,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去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