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幸灾乐祸却救了百里湾三雄。
景少谦眼看下面的撕杀,目光的佘波没有停止过观察云皎。百里湾三雄危在旦夕,云皎的反应是幸灾乐祸的嘲笑,是景少谦所没有料到的,他还以为等到自己捉拿了百里湾三雄后,云皎会为他们哭哭啼啼地求情。看来百里湾三雄在云皎的心中并不算什么,云皎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景少谦意识到这百里湾三雄对云皎构不成什么威胁,他们对自己与云皎间的关系也不会存在威胁。景少谦看到百里湾三雄力战近十个镖师,能支持这样久,真是少有的好汉,又想到李、张二位护院说这三人昨夜誓死保护云皎,心中一动,就打个唿哨。
围攻百里湾三雄的镖师们闻声退到一边去,百里湾三雄毫不犹豫,飞一样向街道远处窜去,很快消失了身影。
云皎意外地转头看景少谦,遇上景少谦冷冷地盯视她,禁不住心中一颤,垂下目光。那个铁塔一样的身影,慢慢向云皎逼近,让云皎心中压抑,近乎窒息。
景少谦亲自驾马车奔驰在大路上。向清州城的方向赶去。
云皎侧身躺在马车里,头枕着包袱,昏昏沉沉地脑袋几乎要胀裂开来。昨夜合眼的时间不过一两个小时:本来就睡得迟,刺客光临后没能再入眠。云皎现在真的是处于极度缺乏睡眠的状态,可又总是睡不着。
马车里冷极了,让云皎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狐裘根本就不存在,好像此时身体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布衣御寒,云皎从包袱里拿出所有携带的衣服,一些用来包裹脖子,一些用来裹住双脚,但是仍是冷得全身打哆嗦。
云皎的眼前浮现出景少谦凶光毕露杀气腾腾的脸,他恨不能一刀杀掉自己,云皎更是从身体外冷到五脏六腑。景少谦这浑蛋抓到云皎后,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过,只是冷森森地盯住云皎看,盯得云皎的心中发毛。云皎想像不出来,景少谦把自己捉回去后,会怎样处置自己。
不知道现在在景少谦的心里,自己到底是他的夫人,还是他的犯人?
云皎自己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决定要试探一下。
马车跑得很快,云皎挺着个七个月的大肚子,在马车里有些不舒服。为试探一下景少谦,云皎有意将这不舒服稍稍扩大一些,轻轻地呻吟起来。
马车里传出若有若无的呻吟,驾车的景少谦没有任何反应,依然驾车向前奔跑。
云皎眼睛偷偷瞟外面,低低地呻吟一会儿,仍是什么动静,就不由得泄气。唉,这浑蛋听到呻吟声若无其事的,看来自己跟他回去是凶多吉少了。云皎不禁为自己的倒霉叹息,远离前世的美好生活穿越来了,一头栽到虎穴里,逃跑不成功被景爷捉回去,要是能死得干净利落还不错,最担心的是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行,可就惨了。
景少谦总是不让云皎脱离他的视线,旁边还跟有十几个武艺高强的镖师,云皎意识到就目前的情况,自己逃脱的机会绝对是零。
云皎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就低低地哭泣起来。
景少谦眼睛凝视前方,本来专心地驾车,身后有低低地呻吟,他的心中犹豫不决,左右为难:要是马上去察看究竟,云皎逃跑后还没有重罚她。就马上去关心她,会让她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她的逃跑,今后可能会继续干傻事;要是坚持不看看,又担心万一事情严重,变得不可收拾。
景少谦的心在看与不看中纠结。马车不知不觉就慢下来。
身后传来哭泣声后,景少谦心中嘀咕:“她应该不会有事吧?自己坐在前面,连一只苍蝇都没有飞进去。麻烦不会平白无故地到来的。”
身后的哭泣声连续不断,严重地扰乱了景少谦的神经,让他的心中越来越烦躁,终于忍不住吆喝马,停下了马车。
围随在马车后的十几个镖师不约而同地停在马车后,个个很有默契地坐在马背上静候,没有一个人上前问为什么。
景少谦忐忑不安地掀开马车帘子,吃惊地看马车上的一幕:云皎浑身哆嗦地蜷缩地马车上,侧身躺在车厢里,脖子和双脚上乱七八糟地缠绕衣服,满脸的泪痕,一动不动地瘫软着,模样十分凄惨。
早知道她身体糟糕到这种地步,景少谦是不会让她放任下去的。景少谦心慌意乱爬到马车上去,他可不希望云皎和她腹中的孩子有问题。
“喂。你怎样了?”景少谦用大手小心翼翼地扶云皎坐起来,仔细观察她的脸色。
浑蛋,要是真的有事,拖到这样久才来过问,本人早就完蛋了。
景少谦焦急地望胸前有气无力精神极度萎靡的云皎,心在往下沉,连声问:“喂,你到底怎样了?”
景少谦只顾看软绵绵的云皎焦急,就忘记了今天吃午饭时因为他杀气腾腾地坐在云皎的身边看,云皎是一口饭菜都没有咽下去。饿肚子不用装都是无精打采的,何况云皎现在要试探一下自己在景少谦心中是夫人还是犯人,这身体不适当然被夸大了几倍。
景少谦的精神差点崩溃,怀中的云皎怎么看都像是奄奄一息了。早就应该想到她的身体禁不起旅途颠簸,在镇子上时应该先请个大夫给她检查一下才回来。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是店,只能干着急。
景少谦暂时抛开了云皎逃跑给他带来的震怒,难言的痛楚在心中弥漫,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怀中的云皎,俯身问云皎:“夫人,你身体哪里不舒服?”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之情。
咳,看来自己还是他的夫人,不是犯人。
云皎为自己试探成功心中有些得意,脸上当然不自觉地就显露出来了,慌忙将脸藏匿在景少谦的棉衣里,害怕让景少谦看到此时自己脸上的神色。云皎将脸埋进景少谦胸前,极度地夸张自己身体的不适,找到感觉后才有气无力地回答:“就是,就是浑身无力,胸口闷得慌。可能是马车太快了颠簸得难受。”
云皎直为自己的言行感到恶心。
景少谦一直盯住云皎观看,恍惚间看到云皎脸上有得意之色,心中疑惑,用一双大手捧住云皎的脸颊紧紧地盯着看,又只看到一张疲惫不堪的小脸,是这样的憔悴惹事人怜,心中仍是怀疑,不悦地说:“不会吧,你逃跑时飞一样的快都没有什么,我带你回去就颠簸得难受了?”
糟糕,被看穿了?
云皎一咬牙,反正从景少谦身边逃离后,就已经意味着与景少谦反目成仇,现在与景少谦撕破脸皮也不算什么,云皎恼羞成怒地拍开景少谦的双手,气咻咻地说:“对,我身体好得很……”
后面的话云皎没能说出来,她拍开景少谦的手时全身猛然一使劲,腹部传来一阵疼痛,不得不皱眉呲牙咧嘴地捧住肚子,说不出话来,忍受了一会,腹部的疼痛才渐渐消失。
为次痛苦可是货真价实的了。用不着花心思表演就向景少谦显露出痛苦不堪的模样,云皎难受得情不自禁地溢出泪水。
景少谦不敢再怀疑,熟练地从云皎身体上掏出周玉卿给的安胎丸,塞入云皎嘴里,低声地吼叫:“快,吃下去。”
云皎不敢再胡来,乖乖地躺在景少谦的胸前,忍住溢出的哭声,紧紧地咬牙不作声。
景少谦看得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恼怒地说:“你呀。这是何苦来。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胡乱奔跑,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云皎很想回击,还是不因为你风流成性让人难以忍受,要不谁会无缘无故地跑。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慢慢坐直了身体离开景少谦的身体,冷冷地白了景少谦一眼。
景少谦愣了愣,看到云皎一直冷得缩成一团,就动手解开了自己棉袍的扣子,在云皎的瞠目结舌中脱下棉袍,披在云皎的身体上。
呃,不会吧。
云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事情,怀疑是在梦中,本能地掐几下自己的大腿,以确定眼前的事到底是发生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自己从景少谦的身边逃跑,他杀气腾腾地追赶到,心中应该在盘算怎样狠狠地处罚自己才对,居然会脱下棉袍给自己御寒?
犹带有某人体温的棉袍披在身体上暖烘烘的,有说不出的暖和舒适,云皎的心中却一点都不舒服。
云皎拒绝接受这种关怀,她已经决定离开景少谦,就不再会接受他的关怀,这会让她的心中有种负累。云皎甩掉披在身上的棉袍,坚决地说:“我不要。”
景少谦的心中揪痛,云皎跟他已经疏离到连自己的关心都不接受了,他很难接受这种现实,重新拿过宽大的棉袍粗鲁地披在云皎身体上,裹得只露出小脸,低哑地吼叫:“你给我披好了。”
这景爷,连关心人都采用霸道的方式。
云皎的泪水又来了,她含泪望只穿布衣和棉褂的景少谦,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感动,嘟嘟囔囔地说:“外面,很冷的。”
景少谦看一脸纠结的云皎,心中亦是很复杂,云皎是因为逃离自己才弄成这副模样的,是她自作自受。是她背叛自己受到的惩罚;可一想到跟云皎在一起度过的日子,他就狠不下心肠来看她受罪。
“老爷,我……”云皎自己都不知道是要埋怨景少谦,还是要感谢他,十分别扭地低头。
景少谦白了一眼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的云皎,离开车厢,继续驾车。马车比之前慢了很多。
景少谦留意身后的动静,刚刚开始还传来低低的抽泣,后来就静悄悄的了。
云皎在梦中被景少谦叫醒,朦胧着走下马车,原来马车停在一个医馆前,景少谦沉默地扶云皎进入医馆中,叫一个中年大夫给云皎把脉。
云皎再重新登上马车,眼睛就不由得瞪得大大的,马车上有两床新棉被,一床棉被铺在车厢上,另外有一床棉被放在上面,坐在马车上整个身体暖乎乎的。
呃,这算哪嘴哪呀。
云皎心中有些酸涩,极不自然地看景少谦:“老爷,你这是……”
景少谦面无表情地从云皎的手中接过自己的棉袍穿上,冷漠地说:“我们回去。”
确定自己跟景少谦回去会平安无事。云皎用两床新棉被做个舒适的窝,安安心心地蒙头大睡,将昨夜丢失的睡眠时间找补回来。有景少谦景爷驾车,后面又跟随有十几个武艺高强的镖师,诸如劫持、行刺此类的事件是不会发生的,躺在马车里是绝对的安全。
傍晚时分,马车在一个城镇的客店前停下来。
景少谦掀开车帘,看到云皎躲在被窝里,只露出上半截脸孔,一双眼睛仍微微闭着,白皙的脸颊被暖烘烘的被窝捂得白里透红,异常地娇艳。景少谦看得心中一片温馨:这就是自己的夫人,她是这样的美丽可爱!
“到了,该下车了。”景少谦轻轻地推云皎。
仍在会周公的云皎含糊地嘟囔一句什么,翻身向另一边又睡了。
景少谦又叫了几声,云皎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唧唧哝哝地,肯定是埋怨景少谦干扰了她的美梦。
跟随的十几个镖师都已经进入客店中,来往的人有几个好奇地看景少谦。
看着躲在被窝中只露出一点头发的云皎,火苗开始在景少谦的心中蔓延,因为她的逃跑。自己抛下家中、镖局里的一大堆事情外出寻找她,为她风餐风宿露担惊受怕的,她倒好,无忧无虑地呼呼大睡,还要自己来侍候她。
“起来!”伴随一声怒吼,景少谦猛然掀开云皎身体上覆盖的棉被。
云皎躲在被窝中睡得迷迷糊糊,恍惚中听到景少谦叫自己起来,心想自己又不要到镖局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工作,用不着早起的,赖在被窝中要多睡一会儿。猝然间,暖烘烘的棉被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一阵寒风卷来,云皎冷得打个寒噤,头脑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眼看到景少谦两眼喷火地瞪自己看。
拜托,不过是多睡一会,不要让怒火乱窜。
接下来,云皎就发现自己原来是睡在马车的车厢里,想起了自己是在逃跑中被景少谦捉回去的。不过,之前好像景少谦已经不计较自己的逃跑了,在半道上又是脱下棉衣给自己御寒,又是给自己找大夫看,还买了棉被给自己,现在怎么又翻脸了?
“老爷?”云皎疑惑地眨眼看站立在马车这边的景少谦。
景少谦错误地理解成云皎在等候他服侍起床,心中那个气呀,毛发一根根竖起,在老子身边逃跑。背叛了老子,老子不好好收拾你已经算是慈仁了,别得寸进尺地支使老子。
云皎看到景少谦气势汹汹地瞪眼盯住自己,心中暗叫不妙,想不出景少谦为什么会火气这样大,小心翼翼地看景少谦:“老爷,你要干什么?”
“你是自己下来,还是等我揪你下来?”景少谦逼近云皎,眼睛瞪得大大的,射出寒光。
呃,凶神恶煞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景爷。
这浑蛋在半道上还关心这样关心那样的充好人,一到了住宿处就露出凶狠的模样,翻脸够快的,不知道是哪根筋出了毛病。
“我自己下去。”云皎擦拭腥松的睡眼,笨拙地滑下马车。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为下车这种小事,值得发这样大的火,根本就是存心找茬。
云皎看着身边这位一脸阴霾满身煞气的人,有些沮丧,原来以为危险期已过。看来是高兴得太早了,景爷对于自己逃跑的事仍然耿耿于怀。
反复无常的家伙,一时对自己关心体贴,一时对自己大声吆喝将自己当犯人待。
不管他的,反正自己以后是不会再与他在一起,如果这次被捉回去后能侥幸存活,再找个机会逃离这个浑蛋。这次是太仓促了,以后要是逃跑,一定要预先周密地安排好,逃到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去。
不过,在逃离之前还不能与这浑蛋搞得太僵了,得好好缓和关系,麻痹一下他,等他猝不及防时再趁机溜掉。
云皎不理会景少谦的脸色,若无其事地观赏这个古朴的城镇,顺便寻找在哪里有饭店,云皎一张嘴要吃两个人的食物,感觉到饿得慌。
“老爷,这附近怎么看不到饭店的?”云皎故作不知道景少谦绷着脸,好奇地问。
景少谦肚子里憋气,脸阴沉沉的不作声,听她问得娇声娇气的,难道不知道自己在生她的气?
云皎偷偷瞟一眼绷脸的景少谦,小气鬼!连话都不肯说一声,等着瞧,以后你求我时我也一声不吭,看你怎么办。云皎在腹诽景少谦,脸上故作轻松愉快,微笑着优雅地欣赏周围的景致。
景少谦的心中更加生气。云皎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给人的错觉是她根本就是专程出来玩耍的,没有一点背叛丈夫的愧疚和被捉到后的惊慌。景少谦生气归生气,没有忘记今天云皎几次差点摔倒的情景,绷脸搀扶云皎进入客店。
在景少谦与云皎身边经过的人都感觉到怪异,这紧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形成鲜明的对比:景少谦身材魁梧面目可憎,云皎娇小玲珑年轻美貌;景少谦阴霾着脸一身杀气,云皎一脸愉悦笑靥如花。行人给景少谦吓一跳后,往往又从云皎的身上得到精神补偿,看到云皎如如浴春风。
原来,这家客店本身就向旅客提供饮食,这家客店一楼作饭店,二楼作旅店。
吃晚饭了,云皎坐在景少谦的身边,不再理会景少谦的脸色,若无其事地随意吃喝。同桌吃饭的镖师想起云皎当街追找景少谦的事,饶有兴趣地暗中观察云皎,她今天中午在刚刚相遇时还脸色惊慌,到现在就若无其事了,还真是不简单。
一吃过晚饭,景少谦就带云皎回到房间,叫店家抱来马车中的两床棉被。怦的一声关上房门。
云皎站立在一边,沉默地看景少谦铺棉被。
景少谦重重地倒在床上,显得很疲惫。
“老爷——”云皎试探性地坐在床边,向床上看去,遇到了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冷冰冰地盯视自己,心中不由自主地颤抖。
景少谦狠狠地瞪眼看云皎,看微笑凝结在她的脸上,看她的脸色渐渐地变成苍白。
气氛压抑,云皎差点要窒息。
片刻,云皎醒悟过来。站立身体要离开。景少谦一捞手拉住云皎,强迫她坐在身边,一手捧住那张俏丽的小脸。这是一张异样美丽的脸颊,让自己曾经那样的痴迷,对她百般地宠爱,百般迁让,而她却对自己的爱不屑一顾,暗中谋划着逃离自己。景少谦的心中十分的恼怒。
“你说,为什么要离开我?”景少谦近乎疯狂,杀气腾腾地瞪云皎,恨不能将这个背叛自己的女人一口吞掉。
云皎闭上双眼,抵制这浓浓的杀气,静默一会后才睁开眼睛,愤愤地说:“因为我讨厌你。”
景少谦疯狂地摇晃云皎的肩膀,恼怒地低吼:“为什么,我为样疼爱你,你却讨厌我。”
“疼爱我?见鬼去吧。”
景少谦狂怒了,自己对她的爱居然被她一口否定,射向云皎的目光中透出凶光,景少谦真想向那细嫩的脖子间掐下去,自己这样的爱她,她却说讨厌自己。
云皎敏感地察觉到这凶光:“怎么,你想杀了我?”
“怎么,害怕了?”
云皎轻哼一下,扭脸转向另一边,表示自己的不屑。
景少谦从侧面看云皎生气的脸,这模样是这样的熟悉,云皎过去生气时经常这样给自己脸色看。
景少谦眼中的凶光消失凶,黯然地看望云皎,她居然这样的厌恶自己,就是将她带回去,她也不会愿意跟自己在一起的。通道就此放她走?
不!不要!我要将她永远地留在身边,就是得不到她的心,我也要得到她的人。
景少谦想起来了,云皎携带了不少银两逃跑,他一把云皎拉到身边,伸手就往她身上摸。
“干什么?”云皎躲闪着。避开景少谦的双手。
“你说我要干什么?”景少谦反问,将云皎拉到胸前,禁锢了在她的身体上细细地搜查,在她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