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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欣喜若狂
    看到云皎跟卢夫人谈话,跟随的人识趣地退开到旁边,只有凌姑依然跟随在云皎的身边,不声不响,对于云皎的卢夫人的谈话置若罔闻。



    云皎看到在旁边只有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玩耍,知道仇大公子去学堂中念书了,就随便问:“大公子上学堂了,在那里过得可好?”



    卢夫人闻言,黯然神伤地叹息:“是个不成才的东西。昨天在学堂里捣乱,被先生狠狠地责罚一顿,还叫我们去领人回来。后来还是听说是景老爷的亲戚。先生才勉强收回成命,让他在那里继续念书。”



    云皎心中暗暗地想,仇大公子念书不好,他们背着景少谦和自己拿出景少谦威名来威慑先生,叫先生继续收留,可以理解,可以天下父母心。可千万别养成习惯,在外面做什么事都打出景少谦的名头,就不好办了。



    云皎跟卢夫人正在闲话,仇大小姐跟仇二公子手中不知道捧了什么,跑到李姨娘的身边。要抛到李姨娘的脖子上。李姨娘拨腿就跑,向云皎这边跑来。两个小孩子在她的身后追逐,分头包抄。



    李姨娘跑到云皎跟前时,摔个跟头。



    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赶来,将手中的东西全都抛到她的脖子上。



    云皎往李姨娘的脖子上瞧,原来两个小孩子抛到李姨娘脖子上的,是一些虫子,有一条竟然是毛毛虫,毛绒绒的身子在李姨娘的脖子上爬过,云皎看得身体上又冒出肌皮疙瘩,太恐怖了。这两个小孩,做得太出格了,得教训才是。云皎望向卢夫人,后者正望向远方,似乎对于身边的事情一无所知。



    李姨娘尖叫着,泪水已经流出,不断地从脖子上拿下爬动的虫子,跟随李姨娘的小丫头上前帮忙。



    跟随卢夫人来的人在旁边看热闹,摆出一副旁观者的模样。



    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在旁边以胜利的姿态拍手,又叫又笑。摆明了,就是以捉弄李姨娘为乐。



    凌姑用眼睛向云皎示意,欲上前帮忙。云皎摇头,别人的家事,少参合的好,看卢夫人扭头望向一边不理睬,其实就是在纵容两个小孩戏弄李姨娘。



    李姨娘从脖子上捉下一条又一条的小青虫,当她从脖子上捉下可怕的毛毛虫时,尖叫着扔掉,愤怒地盯住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



    云皎注意到,李姨娘的脖子上红肿一片,此时一定是又痒又痛。云皎同情地看李姨娘,身为别人家中的小妾,日子真不好过。



    仇大小姐瞧瞧母亲,母亲看都不看一眼,无形中像在鼓励自己,就顺手从身边的花盆中撸下一把花瓣和叶子,嬉笑着抛到李姨娘头上。仇二公子跟着学样。将花瓣和叶子扔到李姨娘身上。



    李娘娘疯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给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每人一耳光,狠狠地骂:“我叫你扔,我叫你扔。”



    挨了打的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不甘心,奋起反击。仇大小姐从旁边拨下一棵鲜花,当作武器,向李姨娘的脸上打去。仇二公子上去咬定李姨娘的手腕不松口。



    后花园里顿时成了战场,三个人混战起来。李姨娘不时偷偷地望卢夫人,不敢大打出手。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可是拚命一样,十分地凶猛。



    周围的鲜花遭了殃,有的被撞倒了,有的被踏坏了,有的被折断了当作武器使用。



    云皎心疼地望向被毁坏的鲜花,改造后花园的念头消失了。只要这仇洪良一家子还在景府,这种战争以后还会有的,精心修饰后花园,只是白费劲。



    李姨娘吃亏次数多了,不再手下留情,用力地扭打两个小孩。



    “够了,闹到什么时候。一个大人,跟小孩子闹,也不怕别人笑话。”卢夫人终于出声阻止了。



    混战结束了。



    李姨娘含泪,不断地抓脖子,却是越抓越痒,脖子上红肿一片。



    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扑到卢夫人怀中,哭诉李姨娘欺负了他们。卢夫人心疼地抚摸两个小孩脸上的掌印。



    “卢夫人,让奴婢带表小姐和表少爷去上药。”服侍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的丫头小心翼翼地上前。



    “不,不用,先留下,等到今天晚上再上药也不迟。”卢夫人出人意料地不让丫头给两个小孩上药。



    ?众人都不能理解,卢夫人看到小孩脸上的伤痕是心疼得很,又为什么不让上药?



    “我家老爷今天不在家,我要留到晚上让他看,让他知道那个狐狸精打了孩子。”等到众人散开后,卢夫人才悄悄地告诉云皎。



    原来如此。仇洪良不在家,所以卢夫人纵容孩子捉弄李姨娘,还要留下李姨娘打孩子的罪证,供仇洪良欣赏。



    “我家的这个媚儿(仇洪良称李姨娘为媚儿),来了两年多,我对于她毫无办法。景老爷的媚儿(知府大人送的丫头),夫人你是不出一个月就驱逐出门。对付这些狐狸精,我是远远不及你呀。”



    呃,你佩服我?云皎瞪大眼。



    这天清早,奶妈说身体很不舒服。搬出玉馨院回下人房养病。



    “子轩乖,不哭了。子轩听话,不哭了,哦——。”云皎怀抱小家伙,在玉馨院内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她用手轻轻地拍打小家伙的背部,用极其温柔的话语安抚哇哇大哭的小家伙。



    小家伙不能体谅母亲的良苦用心,闭紧双眼,亮开嗓子哇哇地大哭,他哭得太卖力了,以致小脑袋上、小身子上全都汗津津的。



    云皎的心被这没完没了的啼哭震得乱了方寸,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整个身心全都聚集在这个小家伙身了,轻轻地拍打他,温柔地抚慰他。



    唉,一定是习惯了吃奶,突然间没有奶吃,他不能忍受。



    云皎疼爱地注视怀中这个哇哇啼哭的小家伙,极尽耐心地抚慰他,让他感受到母亲的温柔,试图让小家伙安静下来。



    晴儿紧跟在旁边。不停地给小家伙擦拭汗水,她手中的手帕已经湿润。这样小的身子,竟然出如此多的汗,真是罕见。



    凌姑在旁边,无助地看望这个啼哭的小家伙,无可奈何地叹气。要是眼前是凶恶的刺客,凌姑可以从容不迫地还击,面对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婴儿,凌姑唯有干瞪眼的份了。



    周妈端来一小半碗熬得烂烂的稀粥,轻轻地吹着,走到广玉兰花树下放到小几上,向小家伙伸开了双手:“来,小少爷别哭了,今天我们改为喝粥了,甜甜的,很好喝。”



    云皎将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放到周**怀中。



    一小勺子的稀粥喂到小家伙的嘴里,小家伙咂着小嘴,停止了啼哭。继而,小家伙连续喝了几勺子的稀粥,那不停咂嘴的小模样,像是很满足,他不再啼哭,眼眶里有亮晶晶的泪珠在转动,偶尔滴落地上。



    这小家伙刚才一定是饿坏了,现在有了吃的,就不再哭闹。可怜的小家伙,奶妈身体不好。你也跟随着受罪。



    云皎蹲下身体,怜悯地望这个含着泪喝粥的小家伙,流露出欣慰的笑。可爱的小宝贝,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母亲的心灵,你是母亲心中那根敏感的弦。



    凌姑和晴儿等人围在旁边看,欢乐地欣赏小家伙喝稀粥。



    “哇——”的一声,小家伙张开小嘴巴,将刚刚喝进去的稀粥全部都呕吐出来了。



    围看的人全都傻了眼,笑容凝结在脸上。



    晴儿和莲儿连忙擦拭脏物。



    云皎不安地观察一身大汗、脸色苍白的小家伙,担心地问:“周妈,你说孩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周妈不太在意,她轻轻地拍打小家伙的后背,用白开水给小家伙濑口,继续给小家伙喂稀粥。周妈告诉云皎:“小少爷第一次喝粥,肠胃不习惯,呕吐是有的。”



    可是,小家伙一次又一次地呕吐,将喂他的稀粥全部都吐出来了。



    看到孩子难受的模样,云皎的心中难过极了,真恨不能代替孩子受这种罪。云皎的疑心更大:“周妈,孩子怎么会吐个不停?”



    周妈停止喂粥。担忧地望怀中的小家伙:“情况不妙,夫人,小少爷可能真是身体不舒服。”



    孩子身体不好,母亲的心中堵得慌。



    云皎难受地接过小家伙,叫晴儿找来小家伙的干净衣服,换上了要带小家伙去回春堂给周玉卿诊治。



    晴儿提醒:“夫人,奶妈身体不好,府上请了谢大夫来,不如先叫谢大夫来给小少爷瞧瞧,看谢大夫怎样说?”



    急于要给小家伙看病的云皎同意了,这谢大夫是清州城中有名的大夫,在云皎到来之前,景府上下的人有病,都是请他来诊治的。



    莲儿跑去院门外传话,周妈、凌姑和晴儿都忧心忡忡地望啼哭不停的小家伙。



    谢大夫来了,这个儒雅的中年大夫给小家伙把脉,又看了小家伙的舌头和眼睛,不在意地说:“没什么,是受了风寒,喝点药就没事了。”



    “大夫,受风寒的人应该会流鼻涕,话音梗塞,我的孩子根本就没有这些迹象,怎么会是得风寒的?”云皎疑惑地询问。



    云皎曾经跟随周静南学过医,基本的医学常识是懂得的,她对谢大夫的诊断有质疑。



    谢大夫悚然一惊,他没有想到云皎懂医术,收起随意的态度,脑筋飞快地转动后。镇定地回答说:“夫人,流鼻涕、话音梗塞只是一般的风寒临床表现,小少爷想来是昨天夜里受凉,病势急,就跟一般的风寒不一样了。”



    “原来是这样。”云皎不再多说,她审视这谢大夫,发现这谢大夫似乎目光闪烁不定,不敢与自己对视。



    谢大夫留下药方,匆匆地走了。



    云皎拿起药方观看,眼前浮现出谢大夫闪烁不定的目光,疑心重重,她苦恼地皱眉思忖,果断地拿药方对晴儿说:“叫人拿这药方去抓药,同时派人去回春堂接周小姐来,让她再给孩子诊断。”云皎不敢完全相信谢大夫,又担心误了孩子的治疗,周玉卿来到后要是对谢大夫的药方没有质疑,可以马上给孩子熬药。



    等待,是最难以煎熬的。



    云皎怀抱孩子,在玉馨院内来回走动,用尽了办法都没有让小家伙停止啼哭。这一声声的啼哭,紧紧地揪住云皎的心,云皎的心跟随这啼哭声在颤抖。在哭泣。



    “孩子,我的小宝贝,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云皎的心里在暗暗地祈求,祈求怀中的小家伙平安无事。



    心急如焚的云皎,竭力克制内心的焦虑,用极其温柔的语言抚慰怀中的孩子,不停地向玉馨院的门口张望,盼望着,盼望着。云皎渴望周玉卿的身影早点出现。云皎心中想,周玉卿来到,就能够确定孩子得了什么病。就能够及时地对症下药,孩子就能够脱离危险了。



    玉馨院内的所有人都急得团团转。晴儿和莲儿不时跑出院门外张望,希望早点看到周玉卿的的身影。



    晴儿急匆匆地从外面起来,忧愁地对云皎说:“夫人,去请周小姐的人回来了,说是周小姐已经回乡下了,去的人另外请了一位老大夫,是否请老大夫来给小少爷诊治?”



    云皎最依赖的周玉卿居然不在清州城,让云皎的心更加的阴郁,勉强说:“请老位老大夫来。”



    老大夫给小家伙仔细地诊断,最后肯定地说:“夫人,这孩子是中毒了。”



    中毒了?!



    仿佛晴空响起一个霹雳,震得玉馨院内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僵在当场。



    怎么可能?孩子中毒了!



    云皎难以接受这个现实,身体摇晃差点摔倒,凌姑一步冲过来,将云皎连带小家伙一起抱住,急声说:“夫人,注意,别摔了孩子。”



    周妈接过孩子,抱在怀中,急急地问老大夫:“大夫,你知道小少爷是中毒,一定有解毒的方法了,快救救我们小少爷。”



    孩子突然中毒了,云皎震惊、悲痛欲绝,她不能置信:“大夫,这孩子一直呆在这院子中,有人看护,他除了吃奶什么都不吃,怎么可能会中毒的?”



    老大夫同情地看这个伤心的年轻母亲,安慰她说:“夫人,我查看一下中的是什么毒,尽快给小少爷解毒。”



    云皎抑制住心中的伤痛,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点点头,怀着希望等待着。其他的人。无不满脸的焦急。



    老大夫叫把小家伙放到床上,脱光了衣服察看嫩黄的小身体,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当老大夫听说小家伙的奶妈今天恰好生病时,眼睛一亮,叫快请奶妈来。奶妈来到,老大夫给奶妈检查后大失所望,经过半天的调养,奶**身体已经基本痊愈了,老大夫没有发现奶妈有中毒的迹象。



    “夫人,检查不出中什么毒,老朽不敢开药方,还请另请高明。”老大夫失望地走了。



    云皎强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吩咐人再出请几个大夫来给孩子看病,同时派人去叫景少谦回来。云皎的心乱极了,这个柔弱的小生命,是自己辛辛苦苦孕育来了,他要是出什么意外,自己以后的生活就知道怎么过。



    云皎已经习惯了有孩子的生活,空闲之际看看孩子可爱的小脸,耳边回响孩子娇嫩的啼哭,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快乐无比。



    迎面吹来的风是这样的阴冷,天空上的太阳变得黯然无光,世上的一切事物在云皎的眼中变得阴晦。孩子身体不好,世上的一切都不再美好了。



    景少谦赶回到玉馨院,看到一群人坐在广玉兰花树下,周妈抱住小家伙,三个大夫轮流给小家伙看病,互相交流着看法。云皎坐在一边,忧伤地望向周妈怀中的孩子,偶尔用期待的目光看三个大夫,盼望着他们诊断出小家伙中的是什么毒,及早对症下药。孩子病急,云皎焦虑得吃不下饭,总是害怕孩子有意外。



    “老爷,我们的孩子他……”云皎哽咽着说不下去,在眼中打转了许久的泪珠滚落下来,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痛哭。



    景少谦紧靠云皎坐下,大手落在云皎的肩膀上,温和地说:“夫人,别难过了,孩子会好起来的。”其实,景少谦的心中同样的伤痛,他只从几个大夫的神色就可以看出,孩子病情严重,情况很不妙,习惯于驾驭一切的他,压抑心中的悲痛,保持镇定自若,冷静地处理一切。



    三位大夫看到景少谦,面露畏惧,轮流给小家伙把过脉,问过小家伙的起食饮居,低声商讨一番后,面露难色地对景少谦说:“景老爷,小人实在不能判定小少爷中的是什么毒,不敢轻易下药。还请景老爷另请高明。”



    在景少谦阴郁的注视下,三位大夫战战兢兢地离开了玉馨院。



    又来了一位大夫,仍是不能断定小子轩中的是什么毒。



    不知不觉中,已到下午。



    小家伙的病情是越来越严重,呕吐没有好转,又添了腹泻,全身水汗不止,啼哭声逐渐微弱。



    云皎哭得泪人一样,不顾污秽,支持亲自抱小家伙,总担心孩子会离开自己而去。云皎泣不成声,泪眼模糊在望怀中气息奄奄的孩子,伤心极了。



    这是自己孕育的小生命,是自己的珍宝,自己将他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他带给了自己欢乐,他在自己的身边不过是一个多月,他要是有什么意外,云皎知道自己的欢乐就到了尽头了。



    景少谦阴霾着脸,指挥人再出找大夫,悬赏重金给小子轩治病。景少谦看到奄奄一息的小儿子和伤心欲绝的夫人,心乱如麻。有了这小儿子后,夫人一心一意照料孩子,料理家务事,不再有离开的念头。小儿子要是有意外,来之不易的温馨生活将会随之而去。



    “**,是谁下的毒,让老子挖出来,老子将他活埋了。”景少谦心中狠狠地想着,一双大拳头捏得紧紧的。



    新的大夫没有到来。



    小子轩的气息更加微弱,玉馨院渐渐地陷入了悲痛、绝望之中。



    云皎是哭得两眼红肿,一颗心早就碎了,惊恐紧紧地吞噬了她的心。难道,孩子就这样没有希望了?她真不甘心,刚刚体验到做母亲的快乐,转眼间这幸福就消失了。



    周妈、凌姑等人都暗暗垂泪。



    李安岩旋风一般从外面冲进来,顾不上向景少谦和云皎行礼,急匆匆地对云皎和景少谦说:“快,将孩子送去回春堂,孩子有救了。刚才我在回春堂外面转,看到周神医就坐在店堂里。”



    “真的?”



    周神医,是患病者眼中的救星。周神医就在清州城,使在场的人精神为之一振,都看到了希望。



    “安岩哥,这是真的?”



    云皎惊喜地抬头望李安岩,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要是周静南本人在清州城,小子轩就有救了。



    景少谦喜出望外地看李安岩,这惊喜来得太突然了,他同样不能相信。



    “老爷,夫人,千真万确,我亲眼目睹周公子周神医就端坐在回春堂内。我刚才进来前已经叫人备下马车,赶快将小少爷带去,不要再拖延了。”李安岩注目云皎怀中奄奄一息的孩子,催促着。



    “快,夫人,我们带孩子去回春堂。这下子好了,孩子有救了。”景少谦一手抱过孩子,一手拉住云皎往外奔跑。



    云皎怀抱孩子,走到回春堂的门口。一眼看到柜台前挺立一个高大俊秀的身影,这个身影是这样的熟悉。



    “静南哥——”云皎惊喜极了,快步走向这个熟悉的身影。



    周静南闻声向外望,看到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俏丽的脸孔,这是一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此时,这张脸孔憔悴得叫周静南心疼,她的呼唤声仍是这样的亲切,她一定无时不在思念自己。



    周玉海站立原地,静静地看云皎向他走来,眼睛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恍惚中,就像回到了从前,满怀柔情地站在仙女潭前,看云皎向自己走来。



    云皎欣喜若狂地走向周静南。这个英俊潇洒的男子,一年前让自己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幻想,如今他又给自己这颗阴晦的心送来了希望。有了他,怀中的孩子就有希望获救了。



    云皎站在周静南眼前,悲喜交集,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嘴唇微微地颤动:“静南哥,救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