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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精心策划
    周静南这才注意到。云皎怀中抱个奄奄一息的婴儿,这个婴儿已经极度微弱,没有力气啼哭,只是不时地抽噎着,让人感觉到他的痛苦。云皎的身边,矗立着高大强悍的景少谦,一双眼睛灼灼逼人。



    她的喜悦,并不是因为看到自己,只是因为自己可以拯救她怀中的婴儿,而那个婴儿,是她跟景爷共同孕育的。认清了这些,周静南有种受骗上当的刺痛。



    “周公子,请你救救我的孩子。”景少谦紧靠云皎站立,大手作保护状地搀扶抱婴儿的云皎,充满希望地看这个素有“神医”之称的人。



    “静南哥,救救我的孩子。他快不行了。”云皎不能体会周静南此刻的心情,她含泪的眼睛中放射出希冀的光芒。云皎的心中在想,周静南医术高超,他定能够妙手回春,让自己的孩子转危为安。



    周静南眼中的光彩消失了,他冷漠地瞥见云皎怀中的婴儿气息极其微弱,看得出这婴儿正处于生死攸关的时刻。要是其他的婴儿,周静南会毫不犹豫地伸手救治,可是一想到是云皎和景爷共同孕育的孩子,周静南就对这个婴儿十分地厌恶。



    周静南皱眉,冷淡地看抱婴儿的人:“谢夫人,在下技短。无能为力。”



    一声谢夫人,将云皎跟周静南间的距离变得很遥远。云皎看到周静南眼中的冷漠,意识到眼前这个风采依旧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不再是与自己亲密无间的人,自从自己拒绝跟他一起私奔时,两个人间就已经注定成了路人。或者,连路人都不如。



    “周公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没有他呀。要是你不救他,这清州城中再也没有人能够救治他了。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敏感的云皎,猜测出周静南是在故意刁难,悲伤得泪水涟涟,含悲恳求昔日的情人。明明知道周静南不想医治自己的孩子,云皎仍不得不哀声乞求,过去两个人间卿卿我我,现在要低声下气地相求,云皎的心中不免有种屈辱之感。



    为了孩子能够存活下来,云皎抛弃了自尊,不停地苦苦哀求。此刻,叫云皎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孩子的平安。云皎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周静南阴郁的目光停留在云皎哭红的眼睛上,内心里正在救与不救中摇摆不定。



    景少谦看出周静南在犹豫不决,误以为周静南在提高诊费,他知道周神医的诊费向来高得吓人。景少谦慷慨地说:“周公子,只要你救活我的孩子,诊费要多少都可以。”



    景少谦的慷慨,在周静南听来却是在炫耀财富。



    周静南高贵的自尊心顿时受到了伤害,周静南要这名震江湖的景爷知道,并不是有了银子,就能一切称心如意。



    “景老爷,并非我周某人索要诊费,而是这孩子中毒太深,我周某人回天乏术呀。”周静南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惋惜,似在叹息这婴儿的过早夭折。



    什么?!云皎和景少谦同时瞪眼望周静南,身体僵化,血液停止了流动。



    云皎惊恐万状地直直地盯住周静南英俊的脸庞,希望是刚才自己听错了:“周公子,你说我的孩子已经没有办法医治了?”



    目不转睛地盯视昔日的情人,云皎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专注地等待,等待这位有名的神医宣布自己孩子的命运:生!或是死!



    迎接云皎的目光,读出里面蕴含的沧桑,周静南的心在叹息,要是有自己的保护,她一定会过得快快乐乐,一如过去。周静南内心徘徊不定:救?不救?



    云皎的身边射出两束阴冷的光,景少谦在暗中研究这个神医:不能救?不想救?



    从周静南的神色,景少谦推测出周静南极有可能是不想救,杀意陡起。景少谦自我反省。确认跟周神医没有过节,而这周神医眼看自己的孩子病势危急,不给救治,分明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放眼江湖中,有谁敢跟他景爷过不去?!



    察觉到身边的杀气,周静南逆反之心顿起,狂傲不羁地睨云皎:“谢夫人,你的孩子已经病入膏肓,我周某人回天乏术。”



    回天乏术?



    云皎听明白周静南的话,胸口骤然间一阵的剧痛,眼前一黑,周静南英俊的脸庞渐渐地变模糊,心中下意识地想到,不要摔坏了孩子,在慢慢栽倒的同时双手紧紧搂抱孩子。



    周静南马上变了脸色,急忙呼唤:“琳儿,琳儿。”伸手要搀扶云皎,不让她栽倒地上。



    景少谦反应更快,一手在云皎的后背揽紧,一手伸到云皎胸前保护孩子,让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安全地紧靠在他的胸前,同时向身后跟随的人喝道:“快来接过小少爷。”



    晴儿跑上来,试了几次。都没有能够从云皎的手中抱过婴儿。



    人都已经晕厥过去了,仍放不下孩子。在场的人无不惊奇、心酸。



    景少谦小心翼翼地抱起一大一小两个人,轻轻地放到一把椅子上,俯视怀中晕厥不醒的夫人和奄奄一息的小儿子,悲痛不已,轻轻地摇晃,呼唤着:“夫人,夫人。”



    周静南心慌,他故意说婴儿不能救治了,只是要捉弄景爷,哪里想到昔日的情人更加的伤心。以至晕厥不醒。周静南赶上来,注视这张美丽而憔悴的脸,怦然心动,不由得回想起过去的柔情似水,为刚才自己的举动后悔莫及。周静南慑心定神,掏出银针扎在云皎的人中穴上。



    云皎幽然醒来,一眼看到周静南英俊的脸庞,他正在关切地注视自己。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云皎无助地说,想到怀中的孩子就要永远地离开自己,云皎的心中绞痛,将脸埋进孩子的小身子上,酸楚的泪水汩汩而出。



    她强要抑制不发出声音,抽泣着,只是双肩不住地耸动。这强忍的伤痛,更让人感动。



    景府跟随而来的人,无不偷偷地拭泪。



    周静南的心被这泪水泡软了,再也不忍心看她这样伤心。周静南目视云皎怀中的婴儿,只从这婴儿的小脸就判断出,这个婴儿是中毒了,而且处境极其危急。



    “抱进来,让我看看。”周静南看都不看旁人,转身走入了内间。



    云皎呆坐在椅子上,没能马上反应过来。



    景少谦悄悄地推云皎,示意:“夫人,抱孩子进去。”



    他同意救自己的孩子了。只要他肯救,这孩子应该是可以脱离危险的。云皎的心中重新涌起了希望,抱起婴儿急急走入内间。



    云皎将婴儿放到床上,退到一边站立,满怀希望地注视周静南的一举一动。



    景少谦径自坐到一把椅子上,默默地看向床上。这周神医,真是怪异,刚才无故拒绝医治让人不能理解,现在又同意医治,同样让人猜不透。不管怎样,他肯医治自己的孩子,只要自己的孩子能够转危为安。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周静南只简单地给婴儿把脉后,就掏出一颗药丸,嚼碎了塞入婴儿口中,叫一个小丫头端来凉开水,亲自灌进婴儿口里。



    周静南这才详细地给婴儿检查脉动、眼睛、舌头及身体其他部位,然后询问婴儿今天的反常表现。



    云皎回忆今天孩子的情况,将婴儿呕吐、腹泻和多汗这些异样一一告诉,同时告诉周静南,婴儿的奶妈今天也生病了。



    周静南唤进奶妈,给她详细检查后,才问:“你今天身体哪里不适?”



    “奴婢昨夜就腹痛,晚上起来了几次,到今天早上更加难受,就和夫人告假养病。回到下人房躺了半天,竟也好了许多,吃过两次药后,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适了。”



    周静南眉毛一挑,神色略显兴奋:“你昨天或者今天可吃过蘑菇?”



    “有的。奴婢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菜中和汤里都有蘑菇。”奶妈小心谨慎地回答。



    奶妈退出去了,云皎和景少谦都紧紧地盯住周静南看,等待他的诊断结果。



    周静南似要故意捉弄人,将焦急不已的两个人当作空气,沉默不语,拿笔开始慢条斯理地写字。



    “周公子,请问我的孩子中了什么毒?可还有救?”云皎太想要知道诊断结果了,她紧张地望悠闲自在的周静南,呼唤有点困难。



    “这孩子是蘑菇中毒。他中的毒太深了,一时半会解除不了。”



    这含糊其辞的话,叫云皎更加焦急,睁大眼睛看周静南,想要问个清楚,又害怕阻碍他的医治工作。景少谦也是听得不明白,皱眉猜测。



    周静南不再多说,提笔写下药方,叫来小丫头叫马上抓药送到后院中熬药,顺便熬些稀粥来给小婴儿喝,这小家伙又吐又泻,早就腹内空空了。



    得知这药这稀粥都是为自己的孩子准备的,云皎征得周静南的同意,叫晴儿和莲儿跟随小丫头到后院中帮忙。



    周静南掏出干艾叶,搓成艾柱,叫云皎将婴儿脱个精光,点燃了艾柱慢慢地点到婴儿胸口、腹部、手指头和脚趾等处。



    云皎和景少谦都瞪大眼睛,目光跟随红红的艾柱移动,心悬得高高的。



    很快,小婴儿重新发出了啼哭声,也许是已经好转了,也许是因为艾柱烫得他受不了。



    云皎的脸色开始好转,这哇哇的啼哭虽然让她听得心疼,可是这响亮的啼哭,意味着生命的复苏。



    周静南停止了艾炙,示意云皎给婴儿穿回衣服,对婴儿的父母说:“现在已经清除了攻入心脏的毒气,阻止了毒性的扩散。以后每天带孩子来诊断一次,一日三餐饭后给他喂药,每次喂两小勺子。这孩子的毒是由奶****传来的,不过奶**毒性已经有人给她解除了,但是尚未清除彻底。刚才那药方抓两副回去,一副给孩子,一副给奶妈。三天后,才可以给孩子喂奶。”



    云皎手上给婴儿穿衣,耳朵中收集周神医的话语,嘴里是连连地答应。



    怀抱哇哇大哭的婴儿,云皎不敢肯定地望周静南:“周公子,这么说我的孩子已经脱离危险了?”



    周静南才要安慰云皎,目光的佘波瞥见景少谦咧开嘴笑,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这样:“现在还难以下定论。”



    云皎的心猛地下沉,忧心忡忡。



    景少谦身体一僵,笑容凝结。



    周静南睨到景少谦僵化的脸,心中解恨,迈步向外走,到了门边站住,向身后的两个人吩咐:“等一会儿,先给孩子喂稀粥,然后才喂药。这孩子身子上会起水泡,小心别弄破了。”



    周静南促狭地笑着挑开门帘走了,进入后院再也没有露面。



    云皎怀抱孩子,与景少谦惴惴不安走出内间,来到柜台旁边。景少谦接过小儿子,捧在手心观察哇哇大哭的婴儿,像是好转了许多,又像病得更加厉害了,眉头拧成一团。



    晴儿和莲儿从后院端出了稀粥和药汤。



    云皎接过稀粥,用小勺子舀起一点,轻轻发吹着,看手中这满满的一小碗稀粥说:“孩子哪里吃得了这许多。”



    “夫人,奴婢是看你没有吃午饭,特意多盛一点来给你的。”晴儿关切地看云皎。



    云皎没有停止吹稀粥,轻轻点头,心中暖暖的。这丫头,就是心细。



    云皎和景少谦并排坐在一起,景少谦亲自抱小婴儿,云皎将吹凉的稀粥送入婴儿嘴里。



    略带甜味的稀粥进入小嘴中,婴儿停止了啼哭,抽噎着吮吸稀粥,模样很舒服。云皎悬着心,慢慢地喂婴儿。



    婴儿吃得很香,不再呕吐。



    景少谦俯视小儿子,看到小儿子眼眶中有几滴晶莹剔透的泪水快要滴落,掏出手帕,轻轻地为他拭去。



    凶狠残暴成性的景爷,竟然是一位慈爱的父亲!回春堂里的伙计和掌柜看怀抱婴儿的景少谦,就像是看到太阳从西天升起,感觉怪怪的。



    这情景,真温馨!景府的人静静地观看老爷和夫人默契地喂小少爷,



    傍晚时分。



    景府的一群护院、家丁簇拥着三辆马车。离开了回春堂,向景府的方向行驶。



    最前面的这辆马车里,云皎和景少谦并排而坐,云皎的怀中抱着甜甜入睡的小家伙。景少谦的头部向云皎这边靠近,俩人一齐凝视睡熟的婴儿,互相交换欣慰的眼神,都有种逃过一劫的庆幸。



    上苍保佑,让周神医恰巧出现在清州城,让危急中的孩子及时转危为安。



    景少谦情不自禁地将妻儿拥在怀中,云皎亦靠在景少谦的胸前,感觉彼此之间的存在,默默无闻。



    “老爷,这中毒事件真够蹊跷的,分明就是冲着子轩来的。”云皎想到今天的事,恨恨地说。向个出生才一个多月的孩子下毒手,这人可真够心狠手辣的。



    景少谦眼中的温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杀意,他冷冷地哼了几下,恶狠狠地低吼:“狗东西!敢暗算我的孩子,我回去就把他们统统都给宰了。”



    云皎一惊,转脸问即将要发飙的人:“老爷。你要收拾谁?”



    “除了厨房中的人,谁会有机会利用毒蘑菇下毒。”景少谦身体上熬气散发,他已经预想到回家后血肉横飞的场面。



    “不,老爷,你这样做会冤枉很多人,未必能够找到真正的凶手。我计划这样做。”



    景少谦将耳朵靠近云皎嘴唇边,云皎悄悄在景少谦的耳边说了一番话,声音低得只有侧耳倾听的景少谦本人听到。景少谦听完,思索一会儿,才说:“好,就按夫人说的去做。”



    马车在景府的前大院中停下。



    景子政在学堂中回家,就听说小dd生病了,父母都外出带小dd去看病了。景子政跑去周妈那里打听,得知小dd病得利害,很是担心。景子政过去很羡慕仇氏三兄妹一起玩耍,一直渴望自己也有兄弟姐妹。母亲生下了小dd,景子政就计划着带小dd去玩,后来发现小dd只是让大人抱在手上,只会哭,让他很失望,只有耐心等待弟弟长大。



    父母才走出马车,景子政就跑过来,伸长脖子观看母亲怀中的小dd,察觉到小dd一动也不动,景子政害怕地问:“母亲,弟弟他怎么啦?”



    云皎看出景子政的担忧,将怀中的婴儿稍向外移动给景子政看:“没事。弟弟只是睡着了。”



    景子政放心,伸手欲抚摸小dd的小脸,由于担心吵醒了小dd,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他跟随父母回玉馨院,一双眼睛锁定在母亲怀中的小dd身上。



    云皎看这个比小子轩大十年多的儿子,说些安慰他的话,随意询问他在学堂中的情况。



    景少谦一声不响,只是静静地听夫人和大儿子说话。一家四口慢慢地向玉馨院走去。



    用过晚饭,景子政回怡湘院去了。云皎跟景少谦细细商量过,就把厨房中的所有人都召集到玉馨院外,等候问话。



    云皎第一次感觉到玉馨内人手少:奶妈身体没有痊愈,仍回下房休养,周妈和晴儿照顾婴儿,来回传话的人只有莲儿一个了。



    厨房的总管李妈战战兢兢地进入玉馨院,走进灯火通明的小厅,一眼就看到端坐在正中的老爷和夫人:老爷浑身杀气,夫人柳眉倒立。李妈一看到这架势,就紧张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下意识地向老爷和夫人跪安。



    “李妈,你好大胆!我把厨房的事务交给给你掌管。你居然敢谋害主子,向小少爷下毒。”云皎睁大眼睛,怒视李妈,开门见山地喝问。



    面对这从天而降的罪名,李妈吓得魂飞魄散,哆嗦着申辩:“老爷、夫人,奴婢一直克尽职守,从来不敢有二心,就是在管理厨房上也从来没有出现纰漏。请老爷和夫人明查。”



    这李妈,不知道是装聋作哑,还是真的不知道。



    云皎不想在这些问题上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地说:“今天早上,小少爷中了毒蘑菇的毒,是奶妈先中毒后传给小少爷的。你是管厨房的,这毒蘑菇是从哪里来的?”



    景少谦眼睛中射出寒光,穿透李**五脏六腑。



    李妈吓得连连叩头,连喊冤枉。



    “你有什么可冤的,奶妈是喝了你送来的汤后,才中毒的。”云皎厉声训斥。



    云皎详细了解过,奶妈这两天中都没有迈出玉卿院,一天三餐都是和周妈等人一起用餐,只是比她们多用一道下奶的汤,这两天中的汤都是排骨蘑菇汤。奶妈除了这一日三餐外,就只是喝水,这水是大家一起饮用的。云皎和景少谦推断,奶妈应该是在喝汤时中毒的。



    李妈听到云皎直点出汤中有毒,反而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向云皎摇手:“夫人,不可能的。送到大餐厅和玉馨院的所有食物。在厨房时做菜的人和奴婢都预先尝试过,确定没事了才肯送出厨房。这两天中送来的汤,送来前熬汤的人尝过,奴婢也尝过,都没有什么异样。”



    李妈语气这样肯定,没有一丝的犹豫。



    云皎望向景少谦,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疑惑:难道判断错了?



    云皎不敢轻易相信,细问了这两天中熬汤的人以及尝汤时在现场的人,李妈说出这几个人名字后,云皎向莲儿使个眼色,走向了跟小厅相隔很远的另外一个房间。



    莲儿会意,走出去传进这些人来,带入云皎所在的房间。



    李妈跪在小厅里,景少谦阴霾的目光在她身体上来回移动,让她大气都不敢喘,只恨不能化作空气消失。



    云皎从房间里走回小厅,向景振点头:“她说的是真的。”



    “哦——”景少谦显然感觉到意外,再看向李妈时,眼睛里的寒意稍稍减弱。



    食物在厨房中没有问题,会不会在送来的半道上出现问题?



    能够在送食物来之前,都一一尝试过,这李妈是够尽职尽责的,但是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仍是想方设法地下手。云皎的脸色放松。叫李妈站起来,问及这两天中是谁送食物到玉馨院,将送食物的人也传了进来。



    进来了一个中年的媳妇和一个年轻的丫头,这丫头让云皎有似曾相识之感。据中年媳妇说,她提装饭菜的篮子一直送到玉馨院,中途没有停歇。用托盘捧汤盅的丫头却支支吾吾,说昨天送汤的半道上遇到了秀莲,在秀莲的请求下帮助她将树上的毽子取下来。



    世上真的会有这样巧的事?别是有人精心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