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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不敢收留
    周玉卿的到来,屋子里的气氛变融洽,云皎和周玉卿亲密地交谈着,周静南偶尔说上几句。



    孩子睡醒了,云皎带领孩子离开,出到门口外遇到了百里湾三雄前来讨要解药。云皎身边没有带安神丸,就进入内间向周玉卿索要几颗。



    云皎悄悄地向周玉卿说明索要安神丸的用途,周玉卿大笑,给了云皎几颗。



    周静南看到云皎拿几颗药丸离开,疑惑地问:“妹妹,琳儿要这些安神丸干什么?”



    从回春堂回到景府。云皎才进入玉馨院,就听说厨房的管事李妈有事要禀报。



    云皎心中一动,就想到了叫李妈暗中查找证据的事。李妈急于找上门来,难道是……



    “夫人,我们找到那个秀莲投毒的证据啦。”李妈草草地向云皎行礼,就急急地说,望向云皎的眼睛中闪烁着异彩,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找到了秀莲的罪证,她自己就不用当替死鬼了。



    “你详细说来。”云皎心中怦怦地跳,终于找到证据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处置那些人了。



    因为一连三天都找不到秀莲的蛛丝马迹,云皎和景少谦昨晚就悄悄地商量过,准备要暗中收拾秀莲一家子。偷偷地处死这些人,不是云皎的本意。云皎不仅想要谋害小子轩的人去死,还要警告那些潜伏在暗中心怀鬼胎的人,给他们来个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侍候在旁边的晴儿和莲儿惊讶地看云皎。早就听说秀莲跟投毒无关,因此得以释放出地牢;三丫关在地牢中,等待着被处死。现在怎么说找到了秀莲的罪证了呢?



    凌姑站在云皎身边,面不改色,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李妈告诉云皎,几天前云皎吩咐后。厨房中的人以及他们的家人都在暗中留意云芳院和帐房,监视秀莲和卢管事的一举一动,从不间断。今天下午,云皎出门不久,就有人发现秀莲鬼鬼祟祟地拿一个小包袱到帐房中。不久,帐房里就有人拿秀莲带去的小包袱出府了。三丫的哥哥尾随而去,带人在外面拦截了帐房中的那个人,在小包袱中搜出了一小把有毒的蘑菇。



    抑制住心中的激动,云皎追问李妈:“那个帐房中的人现在何处?府上的人可知道了这件事?”



    “回夫人,夫人你不在府上,奴婢不敢轻举妄动。那帐房中的人仍关押在府外,在这之前,只有拦截的人和奴婢知道这件事。”



    “好,你做得好。现在你们能够找到秀莲的罪证,我决不会食言,将会从轻发落你们的。当然了,适当的处罚仍是有的。你本人应该也明白,小少爷中毒,你们也是有一定过错的。”云皎正色地对李妈说。



    “奴婢谢过夫人。”李妈面露喜欢的神色。厨房送到玉馨院中的汤里有毒,致使小少爷差点丧命,不被活活击毙或者赶出府外,已经是万幸了,哪里敢指望把所有的过错一笔勾销。



    云皎登时忙忙碌碌:先吩咐李安岩带人押回帐房中的那个人;然后马上叫人绑了秀莲和卢管事,防止他们逃跑;接着叫人关上府上东西两侧的门,不准人随意出入大门;再派人到镖局中,请景少谦即刻回府。



    审讯,在一个小偏厅里进行。厅外站满了护院和家丁。戒备森严,厅内只有景少谦、云皎和景少谦的随身小厮。云皎和景少谦身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小包袱,就是帐房中的那个人从景府中带出去的那一个。



    帐房中的那个人被押进厅内,就看到云皎和景少谦端坐在正中,一眼遇到景少谦杀气腾腾的眼睛,就吓得丧失了站立的力量,自觉地跪下叩头,全身哆嗦:“老爷饶命,夫人饶命!不关奴婢的事,这个包袱是卢管事叫奴婢送去给他的一个亲戚的,奴婢不知道包袱里面有问题。”



    景少谦狠狠地盯住这个帐房中的人,冷哼一下,叫帐房中的人差点晕厥。帐房中的人不敢抬头看上面端坐的人,景少谦的模样简直就是活阎王,看一眼就叫人魂不附体。帐房中的人只想着快点把事情说清楚,让老爷和夫人知道自己只不过是被人利用,最担心景少谦马上就责打,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成了冤死鬼。



    云皎一开口询问,帐房中的人就马上老老实实地说出今天拿包袱出府的经过。经过三丫的哥哥和帐房中的人对质。云皎和景少谦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今天下午,秀莲拿个小包袱到帐房中后,卢管事就叫这个帐房中的人带出府去,送到某个客店交给他的亲戚。帐房中的人带包袱才走到半路,就被三丫的哥哥带人截住了,连人带包袱押到了一间阴暗的小屋内。直到三丫的哥哥在包袱中搜出了毒蘑菇,帐房中的人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卢管事被带进来。狡猾的卢管事从云皎带走帐本时就知道大事不妙,早已暗中想好了对策,老于世故的他明白,凭借他跟卢夫人的关系,只要云皎和景少谦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好轻易处置他。因此,卢管事对于三丫哥哥和帐房中人的指证,矢口否认,说他根本就没有叫人带包袱出府,三丫的哥哥和这个帐房中的人纯属造谣中伤、栽赃陷害。



    三丫的哥哥和那个帐房中的人说不过卢管事,气得干瞪眼。



    景少谦巍然坐着,静静地观看眼前的一切,眼中寒光闪动。



    好个狡猾的老狐狸,把所有的事情撇得一干二净。幸好我已经牢牢地抓住了你的狐狸尾巴,看你怎么逃。



    云皎冷笑地逼视卢管事,拿出另外一个杀手锏:“卢管事,先别把大话说在前头。就算是投毒的事与你无关,那么我们来说帐房中的事。我查核过帐本,传了各处的管事来核对帐目,并叫人外出查看各种物品价格,我发现你仅在今年这半年中,就贪污府上银两达八千多两,在本月为小少爷办满月这件事中。就贪污了两千五百三十两白银。就凭你贪污府上银两一事,于公,我可以将你押送官府治罪;于私,我可以按家法把你乱棍打死。”



    世上还有什么话语,比这些具体的数据更具有说服力。卢管事哑口无言,心中发虚,冷汗直冒。半天,卢管事才讷讷地说:“银子,不是我一人占据的。”



    “是你一手操纵的,你有意抬高物品价格,有时买进一样物品报多次帐,贪污出来的银子你占大头,分一小部分给其他的人,堵住他们的嘴。没错吧?”为了这次审讯,云皎预先做过很多准备,才这样胸有成竹。



    卢管事汗流浃背,低垂脑袋,心中犹不肯相信:就这样被击败了?



    “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云皎怒目而视,大声喝令。



    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就先让你一只脚先踏进棺材中,让你感觉到死亡的恐怖。



    卢管事再出现在云皎眼前时,浑身血痕斑斑。叫人不忍目睹。云皎不太习惯于这种血腥的场面,屋内浓浓的血腥味叫她心中堵得慌。



    “说!这小包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景少谦将桌子上的小包袱掷到卢管事的面前,恶狠狠地瞪眼看卢管事,冷森森地说:“再不从实招来,我先把你的手指头一个一个地跺下来,再把你女儿秀莲送到窑子里去,几天后扔出去喂野狗。”



    太残忍了!



    听到这些话的人都禁不住打寒噤,没有人怀疑景少谦是在说笑话。景爷,本来就是以凶残出名的。



    卢管事挣扎着爬起来,向景少谦和云皎跪下叩头,欲为秀莲开脱罪责:“此事与我女儿无关。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干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老爷,夫人,要处罚就处罚我一人好了,秀莲只是个孩子,请老爷和夫人网开一面。”



    也许,没有看到地牢中的那一幕,云皎和景少谦可能会被卢管事的护犊之情感动,网开一面放了秀莲。如今,只要想起秀莲在地牢中咬牙切齿的仇恨,云皎和景少谦还肯放过秀莲,除非将自己的亲人安危置之不理。



    景少谦冷哼几下,凌厉的目光射向卢管事,几乎要射穿他的五脏六腑。



    卢管事惊恐万状地低头,为女儿的安危煎心。



    云皎大声喝斥卢管事:“此事与你女儿无关?卢管事,别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你女儿秀莲将毒蘑菇熬成的汤装进一个竹筒里,故意在半路上拦截三丫,支使三丫爬上树去取毽子。三丫不知情,爬上大树。秀莲趁机将预先藏匿于大树下草丛中的竹筒拿出,把毒蘑菇的汤倒入汤盅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奶**汤内投毒。事后,秀莲又将曾经装过毒蘑菇的竹筒藏匿于三丫床底下,嫁祸于三丫。你女儿秀莲,亲手向汤中投毒,欲毒害小少爷,你敢说你女儿与此事无关?”



    云皎的描述生动具体,将其中的许多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仿佛是亲眼所见。卢管事听了,知道云皎和景少谦已经将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看来女儿秀莲也保不住了。卢管事大叫一声,晕厥过去。



    一盆凉水泼下去,卢管事苏醒过来。



    景少谦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拨出腰间佩刀掷向卢管事,寒光闪闪地摆在他眼前:“说不说?再不如实招来,我马上跺下你的手指头,即刻把那秀莲送到翠红楼中,三天后再扔出大街喂野狗。”



    云皎观察到,景少谦每次提到秀莲。卢管事眼中就流露出惊恐。看来,卢管事的软肋是秀莲的安危。



    于是,云皎恶狠狠地说:“你说是死,不说也是死。你要是如实招认,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些。要不,你女儿秀莲死前将受尽非人折磨,生不如死。”



    此时此刻的云皎,心中只想到,让试图谋害孩子的人早点离开这个人世,让自己的孩子少一些危险。



    卢管事面如土色,经过一番激烈的情感争斗,终于承认了跟两个亲戚合伙,试图谋害小子轩的事:秦妈被景少谦叫人打死后,卢管事和秀莲悲痛欲绝,发誓要为亲人报仇雪恨,伺机而动。十天前,当一个亲戚看到给奶妈熬补汤时,心中一动,就想到了向奶**汤中下毒,通过毒害奶妈从而毒害小子轩。于是,卢管事费尽心机找来毒蘑菇。秀莲在云芳院的小厨房中偷偷熬成了汤,装到竹筒,再设法将毒蘑菇的汤倒入奶**汤中。事后,他们又设法解除奶妈身体上的毒性,让人查不出小子轩从何处中毒,迟延小子轩的救治时间。一切都出奇地顺利。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小子轩奄奄一息的时候,周神医会突然出现在清州城,救了小子轩一命。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自己这个出生才一个多月的孩子,竟然会有这样多的人在暗中谋害他,叫云皎听得心惊胆战。以后,这种情况还会有吗?云皎不得不为小子轩的未来担忧。



    秀莲被带来了,她一看到卢管事全身血迹,就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住卢管事痛哭。



    卢管事的两个亲戚押到,他们看到小厅内的情景,吓得魂飞魄散,跪倒地上。



    云皎怒视眼前这四个人,恨不能将他们千刀万剐。是他们,差点让自己失去心爱的孩子;是他们,让小子轩弱小的身体,过早地承受煎熬。



    “你们这些人,真是蛇蝎心肠,竟然向一个小小的婴儿下毒手。”云皎怒斥这些跪下的人。



    秀莲听到云皎的话,放开父亲,站立身体,用仇恨的目光瞪眼看这两个高高在上的人。咬牙切齿地说:“要说狠毒,天下谁比得过景爷。我母亲只不过是离开厨房让人趁机下药,又没有酿成大祸,你们竟把她活活打死。你这个姓谢的贱人,被景爷生生抢了来,霸占了去,你要有羞耻之心,就应该一头撞死了;你就是苟且活于世上,也应该伺机报仇,杀了景爷。你不仅跟景爷苟合,还向他撒娇撒痴,生下小野种,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人,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第一次,有人用景少谦抢亲的事当面羞辱自己。一时间,云皎竟找不到话语反驳秀莲,只有沉默地看向她。



    被抢的人已经羞愧地撞死了,云皎可不想寻死,她要活下去,还要活得好好的。



    “贱人,竟敢辱骂夫人。”景少谦怒不可遏。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景少谦已经站在秀莲眼前,厚实的大手狠狠地扇在秀莲脸上,恶狠狠地说:“这个世界上,敢在我景爷面前放肆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秀莲确实放肆不起来了,因为她禁不起景少谦的两巴掌,嘴角流出鲜血,昏倒地上。



    “秀莲——”卢管事悲伤不已,抱住秀莲哭喊。



    另外两个跪下的人,吓得瑟缩发抖。



    景少谦坐回椅子上,担心地看坐在身边沉默不语的人,压低声音说:“夫人,别听她胡说。”



    云皎回视景少谦,冲他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夕阳西下,将佘辉洒落在景府的前大院中,洒落在一百多号人身体上。这一百多号人都一齐望向前面的高台,大多数人的眼睛中流露出惊恐。



    下毒谋害小少爷的事,终于水落石出了。以老爷的脾气,死人是免不了的。



    云皎端坐在高台正中的一把椅子上,阴沉着脸,目光在台下这群人身体上移动,暗暗地想:“你们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谋害主子是个什么下场。我就是要你们明白,居心叵测心怀不轨的人,不会有好结果的。”



    景少谦矗立在高台前,眼睛睁得大大的,凶光毕露。杀气腾腾地咆哮:“我说过,我可以给你们肉吃,也可以吃了你们的肉。你们要是老老实实地给我干活,我景某人决不会亏待于你们。要是敢于有二心,想在我后背下黑手,下场就跟他们一样。打!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景少谦怒火中烧,府上竟然有人费尽心血地欲置自己的小儿子于死地,秀莲这个小小的丫头,敢于当面辱骂自己和夫人,有辱景爷的威名。



    高举的木杖狠狠地打在血肉之躯上,啪啪地响,震得人心惊胆战。



    剧烈的疼痛,让一直晕厥过去的秀莲苏醒,当秀莲看到自己和亲人正在被处以杖击时,知道离死期不远了,更加不顾一切地叫骂:“景爷,姓谢的贱人,我死后一定会化为厉鬼,找你们索命的。我死了,你们也活不长了,你们一定会得到报应的,你们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这咬牙切齿的诅咒,回响在宽阔的大院里。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云皎,被这仇恨的诅咒震慑。云皎不担心厉鬼前来索命,可担心活人前来报仇雪恨。往后,不知道还要花费多少的心思,躲避隐藏在暗中的冷箭。



    可怜自己的孩子,这一生注定要在危机四伏中生存。



    想到这些,云皎就黯然神伤。



    景少谦最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叫嚣,秀莲的诅咒让迷信的景少谦怒火烧得近乎疯狂,他大步走到秀莲面前,咆哮着:“你们滚开。”



    杖击的家丁连忙退避一边。



    景少谦一把抓住秀莲的衣服,将她举过头顶。狠狠地摔到地上。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秀莲被景少谦摔得血肉模糊,气绝身亡。



    云皎看向远处,不忍心观看秀莲的惨状。



    大院里静悄悄的,就连负责杖击的家丁都忘记了举杖,目瞪口呆地看摔得血肉模糊的秀莲。



    “好!摔得好!这贱人作恶多端,早就该死了。”当许多人都吓得浑身发抖,闭上眼睛不忍心观看时,却传来了一声解恨的声音。



    谁?是谁这样恨秀莲,巴不得她早死去?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看到刚刚从地牢中放出来的三丫,她蓬头垢面的,恨恨地望向秀莲的尸体。于是,大家就想到,如果刚才死的不是秀莲,就是这三丫了,因为三丫被秀莲栽赃成谋害小少爷的凶手。



    再看旁边看,许多人就发现,厨房中的人都用解恨的目光看秀莲的尸体,他们都恨秀莲,秀莲差点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于是,有些人就想到了秀莲和她的家人们平日里的骄横,想到了他们对自己的欺凌,再看向上面那些受到杖击的人时,恐惧就渐渐消退了。



    血肉之躯禁不起坚硬的木杖凶狠的打击,另外三人很快都断气了。



    四具血痕累累的尸体从眼前拖走,在地下留下了长长的血痕,云皎的心在发抖:为什么,跟他们注定是仇人,非得拚个你死我活?为什么,世间不能少些血腥,多些和谐?



    打打杀杀的事干完了,接下来的戏,景少谦不会唱,应该轮到夫人上场了。景少谦坐到正中的另外一把椅子上,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云皎配合默契地站立身体。环视下面的众人:“刚才被打死的人,他们居心险恶要谋害少主,死有余辜。接下来,我还要处罚一些人,他们虽说罪不致死,有过错必须受罚。在小少爷中毒的事件中,厨房中的李妈有管理不到之过,让人有可趁之机;三丫被人利用,差点让小少爷死于非命。把这两个人各打十大板,罚去一个月的月例。帐房中的三人明知卢管事贪污府上银两,不上报主子,收受卢管事的贿赂,各打十大板,罚去一个月的月例,以后再有出现贪污府上银两的,严惩不贷。”



    几个人自觉走上高台来,领了十个大板后,挣扎着向云皎和景少谦谢恩。能够这样从轻处置,出乎他们的意料,所以尽管身体上受到杖击的地方火辣辣地痛,这几个人都真心实意地向主子谢恩。



    在大家惊讶地注视中,云皎将另外五个人叫到高台上来。这五个人,有两个他们的亲人过去被景少谦打死,其他三人是卢管事的亲戚,也就是卢夫人的亲戚。



    三丫犯错了,只是杖打十板子罚去一个月的月例。这些人都没有犯错,不知道夫人要怎么处置他们?观看的下人暗中嘀咕。



    云皎注视眼前五个惊恐万状的人,用高得足以让在场的下人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们的家人、亲戚犯错,受到了严惩,罪有应得。你们并无过错,我不想罚你们。但是,为了避免府上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府上不敢收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