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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羡慕
    周静南听了云皎的话,顺着云皎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几天前那个黑不溜秋的贴身护卫,摇身一变成了个落落大方的如花少女。周静南惊讶,仔细打量凌姑。



    真可惜,凌姑只顾跟周玉卿说话,没有看到这位有名的周神医惊艳的眼神。



    云皎看到周静南只是看,并不作声,试图诱导这位周神医说出几句赞美的话,轻声问:“怎样,周公子,凌姑长得挺好看的,是吗?”



    周静南听了云皎的话,收回看凌姑的目光,皱眉打量云皎。研究着这个谢夫人为什么老是向自己夸奖凌姑。真可疑,这谢夫人前段时间老是躲着自己,今天一反常态将贴身护卫打扮得楚楚动人的,带到自己的面前一再夸奖,显然别有用意。再往深处想,周静南就怀疑,这位谢夫人是在向他推销贴身护卫,为他牵线搭桥做红娘。



    对,肯定是这样。



    周静南的心情恶劣起来。周神医气恼之下,就忘记了保持平日中优雅的风度。



    周静南慢条斯理地轻摇纸扇,踱到凌姑跟前,漫不经心地打量凌姑,皱眉说:“凌小姐,前几天我看你干练中透出练武人的豪爽,显得英姿焕发。今天穿上这艳装,既看不出习武人的豪气,又没有闰中女子的柔弱贤淑,跟东施效颦又有何不同,不如……”



    凌姑的笑容凝结,僵化在当场,硬撑着坐在椅子上,强迫自己不夺门而出。



    云皎听不下去,狠狠一脚踩在周神医的脚上。周静南嚎叫着。后面的刻薄话嘎然而止。



    周玉卿狠狠地瞪眼看哥哥,在责骂哥哥失礼的同时,替哥哥向凌姑道歉。



    云皎愤愤地拉凌姑离开客厅。



    走出了小客厅后,云皎想想让周静南这样无缘无故地取笑凌姑,真是不甘心,折回小客厅责问周静南:“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刚才你说那些风凉话,就不怕伤害了凌姑?我们又没有惹到你。”



    “谁叫你把其他女人领到我面前,为我牵线搭桥的?我的事不用你管。”周静南发飙,冲云皎吼叫。她不想搭理自己就算了,随便找个女人塞给自己。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原来,有人误会了。



    云皎哭笑不得,气恼地向周静南叫嚷:“胡说八道,谁给你牵线搭桥了?”



    “你要不是想做红娘,怎么会忽然无缘无故地,将贴身护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带来,一再问我她美不美。你这是什么意思?别当我是傻瓜!”周静南平日里温和儒雅,发作起来凶巴巴的。



    “你就是傻瓜!自作聪明,你不是傻瓜谁是傻瓜?傻瓜!傻瓜!!”看到周静南理所当然在认为自己在给他当红娘,云皎也生气了,提高了声调。



    小客厅里的人只顾发泄怒火,大叫大嚷,让站在小院子外的凌姑听到了,脸色苍白。



    马车里,凌姑伤感地问愤怒的云皎:“那些男子一见到我,就担心会被迫娶我为妻。我真的有这样不堪?”



    唉,周静南这个神经过敏的傻瓜,把事情搞得更糟糕。



    “去,到镖局去一趟。”云皎大声吩咐外面的车夫,转而向凌姑解释,“难得出来一趟,去镖局看望老爷一下。”



    其实,云皎这时哪里有心情去看望景少谦。云皎本来是让男子的赞美让凌姑对自己的容貌充满信心,谁也没有想到反而让凌姑更加自卑。云皎心中想,景威镖局中有很多单身的镖师,领凌姑到那里去,到那些曾经跟凌姑共事的光棍镖师前逛一逛,总能收获几个惊艳的目光吧。



    到镖局后,云皎走下马车,解散了跟随的人,只拉凌姑的手向会客大厅走去。



    会客大厅的大门外,几个年轻的镖师站立在那里,看到两个年轻姣美的女子来到,殷勤地上前搭话,趁机大饱眼福。当这几个年轻的镖师作弄清楚这个花容月貌的女子,竟然是景爷的夫人,连忙敬畏地请安。



    景爷就够厉害了。这位夫人敢于当街追打景爷,比景爷更厉害,惹不起。



    景少谦从会客大厅走出来,一眼看到云皎娇小玲珑的身影,意外在问:“夫人,你怎么会有空来镖局?”



    “我有事路过外面,顺便进来看望你。”云皎撒谎了,她总不能说“我带凌姑到你的那些光棍镖师们面前晃晃。”



    景少谦看到云皎的手中牵个婀娜多姿的女子,顺眼看去,感觉到眼熟,就是认不出是谁。景少谦定神再看,诧异地瞪大眼睛,向凌姑走近一步细看,惊讶极了:“凌姑,是你!你跟往常不一样,我差点认不出了。”



    旁边那些年轻的镖师作听说另一个姣美的女子是凌姑,那个跟他们一起共事过的女子,都睁大眼睛细看。往日中大大咧咧的凌姑,现在成了个俊美的姑娘,叫这些年轻镖师们十分意外,因为景少谦在场,不敢走近,站立远处细瞧。



    过去,景少谦在凌姑跟前总是摆出一副严肃的长辈样。现在,景少谦惊异地打量凌姑,那惊艳的目光,叫凌姑真不习惯,困窘地说:“景老爷,你说笑了。”



    “我过去怎么没有发现,凌姑原来是个小美人?!”



    景少谦喃喃自语,目不转睛地看凌姑,眼光在凌姑的身上来回移动,手托下巴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咳,最先当面夸奖凌姑容貌的人,竟然是景少谦。这是云皎万万没有想到的。



    云皎看到景少谦不眨眼地看凌姑,半天都移不开目光,十足色迷迷的色狼样,心中火苗乱窜,这浑蛋似乎恨不能把凌姑这个小美人一口吞了。



    “景老爷,你真会说笑。”凌姑真不习惯,慈严的长辈定定地看自己,称赞自己长得美。她的心中疑惑:“我真的有这样好看?不会吧,肯定是景老爷和夫人串通了,来安慰我。”



    “不是说笑,凌姑长得真美。”景少谦用肯定的语气说。



    云皎心中更是恼怒,装作挽住景少谦的胳膊,手指在景少谦结实的腰部狠狠地掐一下。腰间突然吃痛,景少谦吃惊地回头看夫人,才看到云皎拉长了脸,一副暴风雨欲来的模样,更加吃惊。刚才夫人明明笑靥如花,怎么才过一会儿就阴沉着脸。



    女人,真善变!



    “夫人,到大厅里坐一下。”景少谦牵起云皎的手,惴惴不安地带她进会客大厅。这小冤家可别当着客人的面翻脸,这会客大厅内还有两位客人呢,别让我男子汉大丈夫的脸面无存。



    大厅内的两位客人都是老江湖,识趣得很,看到景少谦牵个绷着脸的美丽女子进来,连问都不问这女子是谁,飞快地为自己找个借口,来个鞋底抹油——溜了。



    景少谦松了一口气,殷勤地为云皎倒来茶水:“夫人,天气怪热的,喝茶润喉。”在说话的当而,偷偷地看云皎的脸色。



    “你这种人,真叫人恶心的。一见到漂亮女人就流口水。”云皎狠狠地瞪眼看景少谦,压低声音狠狠地骂。



    景少谦摸不着头脑,自己很久没有去找其他的女人了,夫人一开口就说自己见到漂亮女人流口水,真够冤枉的。



    “夫人,这段时间我不是在镖局,就是在家中,什么时候去找漂亮女人了。”景少谦一副委屈样说着,很快又换上讨好的神色:“我的夫人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我还要到哪里去找漂亮女人。我经常吃到夫人这种绝色女子,绝对不会……”



    景少谦才想着表明自己对夫人是绝对的忠诚,就想起了过去他自己跟许多女人鬼混,后面的话就不好意思说出来,干笑着,伸手抚摸云皎脂红的脸颊。



    云皎用力打掉景少谦的手,恨恨地说:“现在为自己唱高调,刚才是谁色迷迷地看凌姑来着。十足的色狼,真叫人恶心的,亏你还跟凌姑的父亲是朋友。”



    “你呀,醋坛子。”景少谦这时才明白,云皎是为刚才自己看凌姑生气,景少谦哭笑不得,伸手捏云皎的鼻子,低声骂云皎:“瞧你喝的这些干醋。凌姑是我朋友的女儿,我怎么会对她动邪念,我当她是自己的女儿一样。我刚才发现凌姑突然间变得这样美丽,思忖着是否要写信给她的父亲,叫她父亲带上那个嫌弃凌姑的小子来清州城。那个小子要是看到凌姑这副女儿态,肯定会乐滋滋地用花轿抬凌姑回去。”



    原来是这样,误会了。



    云皎抿嘴悄悄地笑,不甘心认输:“想就想吧,谁叫你那样直直地盯住一个年轻女子看。那个样子真像个大色狼。”



    景少谦皱眉:“我真的有那样恶心?”



    ……



    云皎要离开了。



    刚才跟凌姑站在会客大厅外的几个年轻镖师,恋恋不舍地望这个一身绿色的女子:“凌姑,你还会来看我们吗?”



    凌姑大方地说:“夫人要是来,我就来。夫人要是不来,我就不来了。”



    云皎看到这几个年轻镖师眼中的失望,暗暗高兴,对他们说:“我们不来,你们要是有空,可以去府上作客的。”



    “是吗,我们可以去府上作客?”年轻镖师很兴奋。



    景少谦干咳几下,冷冷地扫了年轻镖师们一眼。这几个年轻的镖师顿时泄了气,沮丧地把脸扭向另一边去。



    二十天后的一个上午。景府来了两位稀客:凌姑的父亲凌爷和凌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司徒公子。



    景少谦端坐在大厅的正中,陪同两位客人闲聊。



    凌爷和司徒公子不时向大厅门口处张望。



    迟迟不见凌姑露面,司徒公子就不耐烦了。



    凌爷心事重重,心烦得很。辛辛苦苦养育女儿长大成人,要给女儿办喜事时,自小一起长大的司徒公子却不乐意,嫌弃女儿没有女人味,并在一次喝醉酒时对人说,要他娶凌姑为妻,不如晚上抱个枕头睡觉。这话传到凌爷和凌姑的耳朵里,将两个人都气炸了,凌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到景少谦的镖局来做镖师。凌爷想起景少谦信中所说的话,不知是真是假,当司徒公子的面不好相问,烦燥之中一不小心,将摆放在他面前的茶杯给碰倒了,茶水流了一桌子。



    景少谦看到凌爷心事重重,气氛过于沉闷,有心活跃气氛,呵呵地笑:“凌爷。你担忧什么。你就是刚刚犯下人命关天的大案,来到我景某人的府上,都没有人敢来这里逮你。放心吧,没事。”



    凌爷本是个性格开朗的人,听到景少谦这一说,暂时将女儿之事抛开,跟景少谦打起了哈哈,伸长脖子向大厅的门口处探望,故作惊恐地说:“景老弟,我是来到了你的府上,才担惊受怕的。”



    “担心我景某人吃了你,让你有来无回?”景少谦大笑。



    “景老弟你呢,我倒不害怕,这十几年的交情了,谁怕谁呀。”凌爷眨眼看端坐在正中的人,笑眯眯地说:“我害怕的是这府上比景爷更厉害的人。哈哈,我听说,景老弟在大街上被人……景爷威震江湖的人物,尚且吓得……我凌某人这种小角色,岂能不害怕?哈哈!”



    真糟糕,自己被夫人在大街上追打的事,竟传到这位相交多年的朋友那里去了。



    景少谦笑不出来了,沉默不语,让人当场揭短,他的心中不舒服。半年前被云皎在大街上追打的事,景少谦早就抛弃在脑后了,现在让凌爷提出来逗乐。让景少谦男子汉大丈夫的脸面失尽。景少谦低头喝茶,掩饰心中的尴尬。



    凌爷看到景少谦困窘,不肯就此放过,压低声音说:“我一来到你家,就胆战心惊。”说到这里,凌爷调皮地凑近景少谦,斜眼看这个威震江湖的人,接下来说,“害怕你家中这个母夜叉。”



    母夜叉!



    景少谦口中的茶水**到地面上,瞪眼看凌爷。母夜叉?景少谦很难将这个凶神恶煞的词跟云皎相提并论。



    “我夫人她……”景少谦想要否认云皎不是母夜叉,话刚开了头,下面的话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尴尬地挠头。要不是凶恶的女人,谁敢当街追打自己的夫君?想到云皎在大街上追打自己,让自己被人取笑,景少谦不由得就生气起来。



    这个小冤家,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的名声着想?



    看到景少谦的困态,凌爷竟是十分开心,哈哈大笑,揶揄地说:“幸好我一直没有续弦。我的身边要是有个女人,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潇洒了。景老弟你倒好。色胆包天抢一个回来,恰巧是个克星。活该!哈哈哈!”



    景少谦憋了半天,才干笑着说:“我哪能跟你比。你是快奔四十的人了,我三十还不到,身边没有个夫人哪行。”



    云皎和凌姑来到大厅外,就听到里面传出爽朗的笑声。云皎和凌姑走入大厅,里面顿时安静下来。



    凌姑变化再大,作为父亲的凌爷和自小一起长大的司徒公子一眼就看出了,那个身穿淡紫色衣服、英姿飒爽的高挑女子就是凌姑。



    凌爷和司徒公子都被凌姑身边这个小巧玲珑的女子牢牢地吸引住了。真是少见的女子,淡雅而质地柔软的长裙,伴随脚步的迈出轻轻摇曳,让人疑是莲花迎风招展,再走近了,就发现这女子有一张精致的小脸,一双凤眸安谧柔和,顾盼间神采飞扬。好一个光彩照人的女子!



    景少谦迎接云皎的目光不太友好,他还在生云皎的气。要不是云皎过去在大街上追打自己,自己就不会被人取笑。



    发现景少谦脸色难看,云皎心中吃惊,没有想到景少谦是在跟自己生气,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云皎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慢步走到景少谦身边。



    “想必这位就是凌老爷了,凌老爷一路辛苦了。”云皎以主人身份向凌爷说话。



    凌爷含糊地:“这位是?”凌爷猜不透云皎的身体,眼看云皎径直走到景少谦身边,坐在另一个主人座位上。



    景少谦连忙介绍:“这位就是我的夫人。”



    凌爷忙向云皎问候,心中暗自吃惊。



    这就是景爷的夫人!



    在凌爷想像中,景老爷的夫人敢于当街追打景爷,肯定是个厉害的角色,整天阴沉着脸;谢夫人为景爷新添了一位公子。生育过孩子的女人么,一般都是富态的。眼前这娇小玲珑的女子纤腰轻摆,明眸含笑,根本就不是传说中的景爷的夫人。



    这哪里是母夜叉,分明就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父亲!”凌姑看到自己的父亲望向云皎失神,拉住父亲的手轻轻地叫唤。



    凌爷哈哈一笑,为自己解围:“凌某失礼了,凌某没有想到谢夫人这样年轻。”凌爷就怀疑,景少谦新添个小公子的事是谣言,看这位谢夫人纤细的腰肢,不像是生育过的人,赶紧问:“景老弟,听说你近来新添了个小公子?”



    景少谦有些得意,添人进口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对,小儿子才两个多月大。上次喝满月酒,你凌爷出远门了,没有请到。”



    司徒公子趁这时机,偷偷地打量凌姑,几个月不见,凌姑从一个干练的女侠变成了一个青春美貌的女子,让司徒公子大开眼界,心中纳闷。



    察觉到司徒公子在看自己,凌姑冷冷地瞥司徒公子一眼。靠近凌爷坐下,不理会司徒公子。



    凌爷拉住女儿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乐呵呵地向云皎致谢:“凌某在此谢过谢夫人,感谢夫人为我调教女儿。我凌某人养女儿十几年,只想到教会女儿武功,不让别人欺负她,就没有想到要教她梳妆打扮,弄得女儿不像女儿。”



    云皎谦让着说:“这有什么,举手之劳。”



    有谁知道,在二十几天前云皎为了让凌姑穿上艳丽的衣服。煞费苦心。从镖局回来后,凌姑没有丢弃云皎做的衣服,云皎看出苗头,叫下人给凌姑做了几套娇艳的衣服。凌姑大方地接受了,并不时向云皎请教梳妆打扮的窍门。



    凌姑从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侠,变成一个青春秀美的姑娘,云皎功不可没。



    云皎看到司徒公子不时偷偷打量凌姑,心中暗乐,看情形,凌姑的这位未婚夫是很乐意跟凌姑完婚的。凌姑要是能跟这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完婚,应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



    午餐的时间到了,景少谦设宴款待客人。



    云皎跟景少谦并排坐在主位上,心情愉快,一为司徒公子已经主动提出,要如期跟凌姑完婚;二为仇洪良一家子都不在场,眼不见心不烦。



    恰巧学堂中的先生身体不好,景子政不用去学堂念书,坐在云皎侧边用餐。



    景少谦抛开了因为云皎被取笑的事,跟凌爷谈笑风生,两个人变得很投机。景少谦谈得忘情,抓起眼前清蒸的整只鸡在手中,习惯性地撕下一只鸡翅膀,递给云皎。



    察觉到一桌子的人都往景少谦手中的这只鸡翅膀看,云皎浑身不自在,暗怪景少谦不分场合,低头吃饭,假装没有看到景少谦递鸡翅膀给自己。



    景少谦撕扯着手中的整只鸡,感觉到举起的鸡翅膀悬在半空没有人接,抬头着要催促云皎接鸡翅膀,遇到了凌爷饶有兴趣地目光,才想起自己这样做失礼。景少谦略一思忖,若无其事地说:“夫人,快吃吧。凌爷是我多年地朋友,在他面前不用讲究。”



    “对,谢夫人,吃你的吧,景老弟做事跟我从来不客气的。”凌爷调侃地说。眨眼看景少谦。



    事已至此,云皎大方地接过鸡翅膀,向在场的人笑笑,有滋有味地啃起来。景少谦很满意夫人的做法,温和地冲云皎一笑,继续跟凌爷聊天。



    凌姑看到这一幕,心中羡慕云皎跟景少谦的恩爱,幽怨地望向司徒公子,遇到司徒公子探究的目光,马上移开视线。



    景子政看到父母共同分享一只鸡,他要参与其中。景子政不好跟父亲说,自己想吃父亲手中的鸡腿,只望向云皎手中的鸡翅膀出神。



    “子政,你要吃鸡翅膀?”云皎发现有人一直看向自己手中的鸡翅膀,就亲切地问。



    “不,我想吃鸡腿。”景子政不敢望向父亲,只是看着云皎,低声地说。景子政很想在父亲手中要一只鸡腿来吃,可是要他亲口问父亲索要鸡腿,他情愿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