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少谦走入房间,看到周静南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周妈坐在床边,云皎疲软地倚靠在床栏上。看来,夫人真的病了。景少谦快步走到床边,看虚弱地靠在床栏的人:“夫人,听说你病了。哪里不舒服?”
“老爷,周公子已经给我针灸过,舒服多了。”云皎向景少谦笑,表示自己身体很好。这强装出的笑容,掩饰不住身体的虚弱,让景少谦看得心疼。
周静南说:“景老爷,谢夫人是操劳过度,我已经开出了药方,喝两天药,再静养两天,方可以痊愈。”
一听说云皎因操劳过度得病,景少谦内心愧疚,夫人都是因为照料自己累病的。
周静南给景少谦把过脉,写下药方后,离开了。
景少谦看到云皎一脸的倦容,心疼地扶她躺下。景少谦发现了云皎手指上的戒指,惊奇地问:“夫人,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戒子?”
云皎想了想,为了不让景少谦吃醋,撒谎说:“老爷,这是我托周公子做的铜戒子,是为了防身用的。”云皎冲站在床边的周妈,眨眨眼。
周妈会意,点点头。
听说这戒子是托周静南做的,景少谦心中不乐:夫人跟回春堂的周神医,也太亲近了。然而看到云皎虚弱地躺在床上,想到她是为了照料自己病倒的,景少谦的不快就消失了。
周妈看到景少谦深情地凝望云皎,用手温柔地抚摸她的额头,识趣地退出房间上。
“姑妈,你刚才在房间里?”
莲儿看到周妈从房间里走出来,瞪大了眼。莲儿一直以为,在景少谦进房间之前,里面只有云皎跟周静南呢。
很快,炎热的夏天到了。
云皎午睡醒来。觉得困倦,赖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找不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唉,再有一个多月,就到云皎的预产期了,云皎现在是站、坐、卧、蹲都不舒服,总是感到腰部僵硬身体酸软。
“月儿,快起床了。跟我到外面去走走。”景少谦走来,半搂半拉地迫使云皎离开大床。这几个月景少谦一直在服药,因为不能喝酒,景少谦只在上午到镖局去,中午回来吃饭后不再出去,将时间都花在照料云皎和逗小子轩上。
景少谦不让云皎赖床,是因为周妈多次说过,孕妇要多活动才好生小孩。
今天是难得的阴凉天气,云皎以手撑腰,慢腾腾地在玉馨院内漫步。景少谦坐在花树下喝茶,远远地欣赏云皎挺个大肚子漫步。周妈、奶妈等人都在院子里看小子轩玩耍。
周妈远远地端详云皎的体形,走近了再仔细打量一番后,疑惑地说:“夫人,你的腹部是大得出奇。难道是双胞胎?”
“双胞胎?!”云皎吃惊,站在原地抚摸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这次怀孕比上次更吃力,似乎腹部也比怀小子轩时大得多。想到腹部内的孩子快出生了,自己快要有新的孩子,云皎心中充满了柔情。
远远听到云皎跟周**谈话,景少谦甩开大步走过来,怀疑地盯住周妈问:“你刚才说,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双胞胎?”
周妈犹豫不决:“老爷,奴婢只是看着像,不敢肯定。”
“要是双胞胎,真是天大的喜事。”景少谦咧开嘴笑了,家中快要添一个孩子,已经够景少谦乐了,要是一下子添两个孩子,景少谦真要乐到找不着北了。
多子多福!这是景少谦坚信的真理。
景少谦俯身细看云皎的腹部,忍不住伸出大手,覆在高高隆起的腹部上,隔着薄薄的衣服轻轻地摩挲,感觉上就像是在爱抚未出生的孩子,他脸上涌现出柔和的光。
四周的人都笑了。周妈为云皎跟景少谦间的情感日渐浓厚欣慰,凌姑和晴儿则为景少谦的亲昵动作臊红了脸,唯有莲儿笑得勉强。
“夫人,你在这段时间里一定要多活动,这对女人生孩子是非常有利的。”周妈又在劝说云皎。
云皎想了想,看今天天气凉爽,就对凌姑和晴儿、莲儿说:“既然如此,我们到后花园去走走。”说完,云皎转身。笨拙地向外走。
凌姑和晴儿、莲儿听了,都走到云皎身后,准备跟随云皎到后花园去。她们时刻记起,自己保护、服侍云皎的职责。
景少谦两步跨到云皎身边,双手搀扶云皎的同时,向云皎身后的凌姑等人说:“有我在,你们不用去了。夫人,我陪你去后花园。”景少谦这副温柔体贴样,就是新婚燕尔的男子都自叹不如。
凌姑和晴儿掩口偷笑,站在原地不再跟随。有了景少谦这体格强健的人在,保护、服侍等活肯定全部包揽了。
云皎并不意外,抬头望身边这个彪形大汉,报以一个柔和的微笑,半倚在景少谦身上,缓缓地向外走。倚靠着景少谦强壮的身体,云皎的心,一片温馨。
走出玉馨院,云皎和景少谦紧靠着向后花园慢吞吞地走。景府的下人,远远地看到景少谦小心翼翼地搀扶云皎,都避开了。景少谦对云皎的体贴入微,让那些成婚的年轻媳妇羡慕不已。
来到后花园。这里繁花似锦,异草争荣,幽香阵阵。半倚在景少谦的臂弯里,享受他的呵护,云皎的心,柔柔的。
慢慢地逛几圈后,云皎就觉得双脚酸软,看到假山就在眼前,对景少谦提议:“少谦,咱俩到假山后的石板上歇息。“景少谦点头,搀扶云皎离开花间小径,踏过柔软的小草,绕到假山的另外一边去。虽说孕妇要多活动,也不宜太过了。
云皎坐在石板上,身体充分倚靠在假山上,舒适地放松身体,淋浴在景少谦柔和的目光中。景少谦的目光久久停留在云皎高高隆起的腹部上,揣测里面的孩子数量是一还是二。
“少谦,我们几次yin*那个下毒的人现身,都没有成功。我真担心,他会突然跳出来,让我们措手不及。”沉醉于幸福中的云皎,没有忘记景府的隐患。
目光从云皎的腹部移动到她的脸上,景少谦的目光依然柔和:“月儿,有我在,不用你担心。我会一直提防,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孩子。”
目前,只有多加防范了。在这几个月来,景少谦和云皎多次用计。试图引出下毒之人,都没有成功,那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云皎暗中派人留意仇洪良的动向,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周静南派人查访仇洪良的底细,仍没有结果。
云皎懒洋洋地倚靠在假山上,遥望远方。景少谦倚在云皎身旁的假山上,伸出臂膊将云皎揽住。
忽然,假山的另一面传来了一阵奔跑的脚步声,打断了后花园的沉静。听声音,来人不止一个。
“贱人,我叫你,你居然敢跑?”假山的另一边传来了卢夫人怒气冲冲的声音。
被称为贱人的李姨娘畏惧地回答:“夫人,我没有听到你在叫我。”
“你别当我是傻子。我问你,前天我就吩咐过你,不能向老爷要银子,你刚才竟敢问老爷要二百两银子!你当家中有金山银山呢。你把家中的银子都搬去给你家那两个老货,我们家的日子没法过了。”卢夫人在叫嚷着,教训李姨娘。
云皎厌恶地皱眉,仇洪良的妻妾,将战火引到后花园来了。云皎没有闲情听别人的争斗,厌烦地要离开,此时当卢夫人和李姨娘的面走出去。倒像在窥视她们的隐情似的,不合适。云皎转脸看景少谦,他正微闭双眼,若无其事地养神。
云皎只得忍耐,继续倚靠在假山上。
假山的另一边,争吵在越演越烈。
卢夫人凶悍的声音传过来:“你这个贱人,住在我家中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还嫌不足,还要往娘家搬运。别看老爷宠爱你就目空一切,惹火了我。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我不过是拿二百两银子给父母修缮房子,值得你这样糟蹋我。你过去拿银子回娘家,有谁说过你。”李姨娘不服地嘟囔。
“你这贱人眼瞎了,不会看情况。”卢夫人恶狠狠地骂:“过去我拿的是景府的银子,不拿白不拿。现在那个姓谢的贱人每月只给我们几十两银子,还不够孩子花销,家中是入不敷出。你这个贱人有本事,找姓谢的贱人要银子去。”
咳,卢夫人夹七夹八的,边带云皎也骂上了。
听到假山的另一边,卢夫人恶狠狠地骂自己,云皎是听得心头火冒。这些人真是放肆,长期居住在景府中,吃穿用度全都是花景府的银子,居然还敢辱骂自己这个景府的女主人。
“看看你的这些好亲戚,居然敢骂我是贱人。我让她好看!”云皎向景少谦瞪眼,心中暗骂,快速地站立,要向假山的另一面走去。
这可不仅仅是卢夫人的家事了。
景少谦脸色铁青,犹豫地拉住云皎的手。卢夫人背后骂云皎为贱人,是景少谦所没有想到的,可是看到云皎怒气冲冲地要找卢夫人算账,景少谦不忍看云皎把卢夫人一家子驱赶出府去。再怎么说,卢夫人和李姨娘都是景子政母亲的家人。
“要不,给一百两也行。”假山那边的李姨娘口气放软,恳求卢夫人:“我父母的房子太破旧了,不修缮实在不能居住。我只要一百两。”
“不行!一个铜板都不能给。”卢夫人的话语是斩钉截铁,不容商量。
李姨娘恼了:“夫人,你别欺人太甚。惹恼了我,小心我把你做过的缺德事,告诉谢夫人去,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声脆响从假山的那边传过来,是巴掌扇在人的脸上。
假山的那边,卢夫人恼羞成怒地瞪眼看李姨娘:“我干过什么缺德事?!我为景府操劳了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的人事,不怕你向姓谢的告密。”
“哼,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别人不知道。我对你干过的事可是一清二楚。”李姨娘一怒之下,不顾一切地叫嚷,“你挑唆那莲丫头勾引景老爷,对那个丫头说,先由丫头转为姨娘,挤走谢夫人后再做正室。谢夫人要是知道了,肯放过你?在今年春节前,你和老爷要从谢夫人那里诈取五千两银子,谢夫人不给,你整天咒骂谢夫人早死,景老爷要是知道……”
“贱人!你都胡说些什么!”假山那边又传来一个巴掌声。
“我跟你拚了。”
假山那边传来了扭打的声音。
云皎气得柳眉倒立,眼睛喷火,猛然站立,要去找卢夫人算账。丫的,敢咒骂我早死,敢挑唆丫头排挤我,我现在就马上叫你滚蛋。云皎转头看景少谦,欲警告他不要阻拦自己,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云皎看到,景少谦瞪大眼睛,眼中凶光毕露,一只大手紧紧地握紧假山上的一块石头。
景少谦最担心的就是云皎被他克死,迷信的他听说卢夫人咒骂云皎早死,可是犯了他的大忌。景少谦的心中已经动了杀意,他霍地站立,要去找咒骂云皎的人算账。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都给我回来。”仇洪良怒喝的声音响起。
才迈出两步的景少谦,停下了脚步,仇洪良的声音让景少谦想到了景子政的母亲。那个最先走入景少谦心灵的女子,临终前曾将亲人托付给自己,自己不能杀了卢夫人和李姨娘。
景少谦看在亡妻的份上,暂且饶过卢夫人和李姨娘。但是,景少谦对卢夫人一家,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看到景少谦气得铁青的脸,云皎知道,以后自己再想办法让卢夫人一家子搬走时,来自景少谦的阻力大大减少了。云皎走近景少谦,安慰他:“不必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过后我们找个机会,让他们一家搬出去独自过日子就是了。”
“一群白眼狼!”景少谦遥望远方,冷冷地说。
欢乐的日子,总是流逝得快。转眼间。到了深秋。
这天黄昏,一辆豪华的马车,伴着凉爽的秋风,驶入了景府的前大院。这是知府大人一家三口到景府来作客。
听说知府大人一家子到来,景少谦和云皎抛下手中事务,一齐从后院出迎。这欢迎的场面够隆重的,除了云皎和景少谦,景子政紧紧跟随在云皎的身旁,小子轩坐在景少谦的肩头,身后还有何管家带领一群下人。
知府大人走出马车,站在原地看欢迎自己一家子的人,他仔细地打量景少谦一家四口:高大魁梧的景少谦是精神抖擞春风满面,娇小玲珑的云皎容光焕发粉面含春,过去豆芽形的景子政已日趋强壮、身高快赶上云皎了,景少谦肩头那个小家伙眼睛骨碌碌地观看在场的人,显得虎头虎脑。听说,在自己离开清州城的这段时间,这个家庭新添了一对龙凤胎。
这景府,人丁真是兴旺。
二姑奶奶一走下马车,就被景少谦肩上那个活泼的小家伙牢牢地吸引住了,她走到景少谦跟前。向坐在景少谦肩头上的小子轩伸手:“子轩,快下来,让姑奶奶抱抱。”
小子轩到了二姑奶奶的怀中,并不认生,亮晶晶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好奇地观察抱他的人。
景子政跟二姑奶奶的儿子是一见如故,表兄弟俩亲密地闲谈。
“二姑奶奶,你注意了,这小家伙调皮得很,喜欢揪住人的耳朵和头发。我都不太敢抱他。”云皎走近二姑奶奶,给她提个醒。这个小子轩实在是太淘气了,经常把抱他的人折腾得不成样。
小子轩在二姑奶奶的怀中,很是乖巧。看得二姑奶奶眉开眼笑:“谁说子轩淘气,子轩乖着呢。”
两个家庭的人聚集在一起,大家一起说笑着,向玉馨院走去。
在距玉馨院十几米的地方,仇洪良和卢夫人迎面走来,远远地就向在场的人堆笑问候。
云皎感到一阵恶心,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这仇洪良夫妻俩背面咒骂自己早死,当面是毕恭毕敬的,虚伪!面对卢夫人的问候,云皎风度十足地点头示意,含糊地答应,就越过他们走了。
二姑奶奶更绝,只顾逗小子轩玩,看都不看仇洪良夫妇。径直向前走。
景少谦和知府大人毕竟是男人,宽宏大度地跟仇洪良聊几句话后,才走开。
仇洪良和卢夫人失望地看云皎等人进入玉馨院。
“那个姓谢的生下一对龙凤胎之后,更是趾高气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卢夫人愤愤不平地,将刚才受到的冷遇,全都算在云皎的身体上。
仇洪良纳闷地:“不知道为什么,景爷近来对我们冷淡多了。真奇怪!他自己不能喝酒,我还以为他会请我陪客呢。”
玉馨院里。
二姑奶奶四处张望,迫不及待地问:“那对刚出生的小宝宝在哪?快带我去瞧瞧。”
提到新出生的姐弟俩,云皎脸上洋溢着幸福,他们可是云皎的心肝宝贝。云皎含笑将二姑奶奶引到新的婴儿室,看到两个婴儿都睡在床上,云皎情不自禁地放轻了脚步,向二姑奶奶低声说:“瞧,就是这两个淘气的小家伙。”
二姑奶奶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凝视这两个刚满月不久的婴儿,他们一样大小,都穿同样的衣服,包同样的被单,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二姑奶奶看这景府的新成员。笑逐颜开,悄悄问:“弟妹,这两个孩子,谁是姐姐,谁是弟弟?”
云皎凝视这两个娇嫩的婴儿,此时此刻他们睡得甜甜的,嫩红的皮肤,小巧的五官,幼小得惹人怜惜。云皎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慈爱。
“弟妹,谁是姐姐,谁是弟弟?”二姑奶奶看不出来。孩子要是清醒的,她可以抱来看,现在孩子睡着了,就不好打扰他们睡觉了。
“你猜猜看?”云皎一脸神秘,有意刁难二姑奶奶。
这个问题,是景府的人最喜欢猜的谜,绝大多数的人都分辨不清这对龙凤胎婴儿。
二姑奶奶听了,上下左右打量这两个睡熟的婴儿,面露难色。恰巧,景少谦抱着小子轩进来,跟随进来的有知府大人、景子政和他的表哥,大家都来看望这对龙凤胎。
“你们说,这两个孩子谁是姐姐,谁是弟弟?”二姑奶奶将难题交给知府大人和儿子。
知府大人仔细观看,摇头晃脑:“两个孩子长得一个样,分不清。”
景子政的表哥仔细端详两个小婴儿,更加分不清楚。
知府大人问景少谦,景少谦不好意思地挠头:“我分不清。”
景子政笑眯眯地观看两个小婴儿,告诉他的表哥:“在我们家。只有我母亲和两个奶妈能够认出来,谁是妹妹秋儿,谁是弟弟子秀。”
云皎愉悦地指给大家看,这两个睡熟的婴儿谁是姐姐,谁是弟弟。众人饶有兴趣地端详,仍看不出这两个婴儿的区别在哪里。
咳,到底不是孩子的母亲,跟孩子心灵相通。
看到姐姐秋儿的被单散开了一角,云皎伸出手,轻轻地给孩子掖被子。
知府大人羡慕地打量景少谦的孩子:床上躺着两个,怀中抱着一个,地上站立一个。知府大人不禁眼红,自己有一妻两妾,只有一个儿子,这景爷居然在短短三年中,就增多了三个孩子,两口之家演变成了六口之家。
离开婴儿室,云皎和二姑奶奶到花树下闲谈。
“我弟弟身体上的毒性清除了没有?”二姑奶奶关心地问,她从京城一回来就到景府,除了要看两个新出生的孩子,更主要的是探看景少谦的身体恢复情况。
看到二姑奶奶担忧的神色,云皎详细地告诉她:“还没有彻夜清除。周公子是每天中午都来给才老爷诊治,今天中午周公子说。老爷再喝十天药,方可彻底清除身上的毒性。”
“还有十天。”二姑奶奶喃喃着,叮嘱云皎:“你得盯紧他,不可让他胡来。在这十天内千万不能让他犯忌,功亏一篑。”
云皎安慰二姑奶奶说:“姑奶奶请放心,我一定不会松懈的。老爷他自己也很自觉,没事极少到外面去,这半年中都是在家中吃饭,对女人更是避得远远的。”
二十姑奶奶满意地点头,想起了什么似的,舒畅地笑了起来:“刚才进来的时候。遇到仇洪良夫妇低声下气地,真痛快。弟妹,你做得好,自己的家就得由自己来作主,决不能让外来的人在自己家中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