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秘密，那个女子，知道吗？
“你到底救不救，救的话，别磨磨唧唧的，不救的话，我自己下去了，免得到时候主子怪罪下来，我们两便只能去跪地板了。”宁业见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愿自拔，不爽的就要推开他的手站起来。
“这么多年，主子真是白教你了，一定镇定自若都没有”高彦又一次把他压下去“看来要不是主子安排好了一切，你啊，脑袋还不知道要掉多少层头皮都想不出来。”他出去，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
“你传信给了主子？”宁业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没有”高彦漫不经心的道。
“那你还拦着我，你想跪老太太的搓衣板，我可不想。”宁业啪嗒一声打上他的手。
想到那个搓衣板，他就觉得不寒而栗，身为一个大男人，做错了事，完不成任务，不是去闭门思过接受处罚，而是当着主子他们的面跪搓衣板，也只有主子那个孩童心性的师父能想的出来。
多丢面子的事啊。
“我怕什么，要罚也是你受罚，我什么时候被罚过？”高彦看着他，坏笑。
“你……”老太太就是偏心，那么多伺候主子的，也就只有他是从小跪东西跪到大的。高彦每次做错事，一旦是两个人一起去的，他总是把责任推给他，因为他那张不苟言笑，万年不变的死人脸，老太太总会轻而易举的相信他，处罚他一个人，这还不算，这家伙每次在他受罚后，总是假惺惺的拎着一大堆东西来看他，害得他想生气都不行。
最最过分的是，每次高彦自己一个人做任务，从来没有失误过，可是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没成功过。
每次在老太太面前，他还振振有词，说什么是他拖累了他。
老太太也信。
“你太过分了，我要告诉主子听。”宁业气愤的道。
“你说了，我便说，是你拦着我，反正主子总是以为，你的武功比我高，我拦得住你吗？”
“你……”
太可恨了，其实是他的武功比他高才对。
高彦笑得肚子疼，全然没有往日高冷的模样。
“不管了，你不去，我去行了吧。”宁业一挥手，就要站起来
高彦看他来真的，笑了“你出去才是真的害了她”他收起笑，看着远处“放心吧，就是主子在这，也不会让我们插手的，这是她自愿接受的，不过是受到些处罚罢了。”目光凝在远处一脸焦急的两人上“没准，她的人缘好着呢，已经有人出手相助了。”
“啊……”宁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她身边的两个丫鬟在和流化嘀咕着什么。恼怒的看了他一眼，他不是故意让他着急吗，主子让他过来，就是为了捉弄他的吧，明明这么短的距离，他可以听见她们再说什么的，可是这家伙仗着自己武功高，居然把她们的话屏护了。“你……欺负人。”
高彦坏笑“有本事苦练武功，比我厉害呀。”
“……”算了，当他没诉苦。
……
“老夫人。”苏素拿来木杖，故意在沐歌面前站着，敲了一敲。
“拿上来。”老夫人抬起眼眸，看向她。
“是”苏素笑笑，恭敬的把捧在手上的木杖递给她。
“二丫头”楚氏接过木杖，站了起来，走到沐歌身边，看着她不带任何表情的脸“你真的认罪了？”
沐歌在心里嗤笑一声，没有开口。
在这之前，还要给她一次宽宏大量的机会，显示她的仁慈吗？
“无论沐歌说什么，在看得明白的祖母眼里，都是假的，不是吗？”只有一心想要给她教训的心，是真的，那这样，何必辩解。
楚氏看着她，眉色有些漠然，蹲下身子，轻声道“二丫头，祖母知道你聪慧，可是你更要明白你的身份，在这楚府里，你是尊贵的嫡女，谁也不能取代你，受了委屈，可以向祖母求护，但却万万不能学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在府里摆弄乾坤。”
这一点，是她不能原谅的。
沐歌笑“祖母要罚尽管罚便是，何必说这些话。”
“好”楚氏站了起来。“来人，把她给我捉住。”
“不必了”沐歌抬眼看向苏素，白氏，黄氏她们脸上或得意或冷笑的表情，再看看楚雁冷提步走向内堂的身影，笑了“何必要丫鬟们，我自己躺下就是了。”
她慢慢地趴在了地上，冰凉的触感刺的肌肤起了一阵阵颤意，蔓延至心里。
她闭上眼。
身上传来啪啪的击打声，嘴边却掩不住轻轻一笑。
明明该是身疼，为什么连心也疼了呢，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此刻噼里啪啦的碎成了满地的碎片，再也粘不合。
“把她丢出去，我楚家没有这样的女儿。”
“从今以后，我楚氏的族谱里，没有这么不知廉耻的人。”
“姐姐，谁知道你这么不知羞呢，是你自己的错啊。”
……
“爹的乖女儿，是爹错怪你了，爹已经查清楚了，当年都是你身边那个丫鬟在诬害你，是爹爹的错，来，这就跟爹回去，爹爹会把你的名字重新提上族谱。”
“二丫头，是祖母错怪你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祖母都会站在你这边。”
“姐姐，妹妹心里其实是相信你的，你想想，
要不是妹妹在爹爹面前替你挡着，您还能活到现在，能有幸伺候三皇子吗。”
……
“二丫头，三皇子现在是储君，我知你喜欢她，可你想想，将来三皇子当了皇上，还不一样要广纳后宫，何况你妹妹她已经……”
“姐姐，妹妹只是想和姐姐在一起，才会这样做的。”
“沐歌，让你妹妹进宫吧。”
……
“下官姓楚，不过是因为救下官的人姓楚，只可惜，下官没能保住他们，害得他们因病逝去了。”
……
“三……贵妃娘娘，你要知道，皇后娘娘是您的姐姐，你们本就是一家的，万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伤了和气啊。”
“皇后娘娘，下官知道此事是贵妃娘娘的错，但是皇后娘娘贤德天下，贵妃娘娘不过是小孩子脾气，何必与之计较。”
……
“娘娘，放心吧，下官
，一定会站在娘娘这边的。”
……
“回皇上，下官查证，皇后娘娘确实让淑妃
娘娘去过凤仪宫。”
……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罪后楚氏，残害皇嗣，陷害贵妃，品行狠劣，不思悔改，降为楚嫔。迁与幽云宫思过。
钦此。
……
“娘娘，要怪就怪，你已经没有价值了。”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家与上官一族勾连，叛国通敌，罪不可赦，现将楚家之人全部拘捕，关于大理市，秋后处决，楚嫔，贬为庶人，拘于翠微阁。
钦此。”
……
“姐姐，可笑的是，你不过是他的棋子吧了。”
……
他的棋子。
不是他，而是他。
原来如此。